同以往一样,她想要离职一天而对准主人(伊旎)报道希望得到准许依旧不起作用,就连找凯恩斯管家和爱丽娜也没用。伊旎说她走了自己会不方便,最好去找凯恩斯派名临时用来。再找凯恩斯,凯恩斯说她不在他管理范围内,虽然伊旎没有反对,但找不到临时佣也不能放她走。最后找爱丽娜,爱丽娜倒好,直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我就知道你会恃宠而骄!瞧瞧,才多久?就又准备请假了。你当蓝氏是什么地方,说请假就请假,还将主人放在心上了没有?”说着,她又捧着脸开始抱怨起来,“噢!上帝,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真不知伊旎看上你哪儿?”
她接着便自哀自怜起来,凌人可没打算听她抱怨,很快便溜走,又回到了古堡。
安妮喝醉酒睡着了,这倒是个好机会,她只有找蓝少爷了,真XX的麻烦。
“咚咚咚!”她轻轻敲书房的门,心里有些紧张。
“进来。”屋里的人开口。
她走了进去,蓝少爷抬头看了她一眼,问:“什么事?”便又低下头看起了文件。
他整天在忙些什么?她突然想要知道,于是走向前去,只见上面像心电图一样的什么表格,随后她又看到了左上角那几个赫然的英文大字:Jesse-Holding-Company
那不是近两年突然崛起的英国控股公司吗?公司之大,已在英国同行中名列前茅,如此迅速的发展,外人都说创建的老板定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天才!但从未有人见到过他,所以这公司颇为独立,工作人员也不多。
可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莫非他就是那老板?可他又不缺钱,为什么会做这些?
“啊!”
正在思量,蓝少爷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锐利得如同在警告她不要靠近,吓得凌人猛地一退,差点摔倒。
“紧张什么?”他问,眼神中透着不可忽视的愠怒,显然对她的窥有些不高兴。随后他又在其中一份资料中划下一笔,立即用书遮挡住了文件。
“没什么?”她心有余悸,他承认,蓝少爷生起气来非常吓人,哪怕只是一点点不高兴,眼神也锐利威严得令人踹不过气。
“我想向你请辞一天。”她平复下来后说。
长眉微微蹙了一下,像是又有些不高兴。
凌人深深吸入一口氧气,心想他又在气什么?和不高兴的他说话简直太难受了。她总算领略到什么叫无形的威压了,这就是。
“这种事你跟伊旎说不就好了。”他冷冷地说。
话是这么说,可没他的首肯,谁敢放她走?
她惊愕住,联想起自己每次想要做什么几乎都是得到蓝少爷首肯后才被允许行动,不有些后知后觉的惊恐。原来——她真正的主人根本就是他!
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蓝少爷走了出来,缓缓走向她。
当一抹欣长的黑影笼罩住自己,凌人才发现蓝少爷居然已经站定在了她的面前。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他说,语气柔和了不少,继而缓缓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缓缓摩擦轻抚至脸颊。
凌人怔住,像蜡人一般定住,脑袋嗡嗡直叫,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不由得酥麻了。
“只有一天,你会想我吗?”他问,眼里载满的柔情像茫茫宇宙,凌人不跌落了进去。
天!凌人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能自己了。可偏偏脑袋又像受到什么无形的指挥,愣愣地点了头。
“很好。”他得意地勾起一抹笑,语罢便离开了她的视线。
上——帝——啊——!她.……她刚才做了什么!?她居然点头表示自己会想他?让她去死吧,刚才一定是着魔了,那人肯定在她身上使了什么蛊惑人的咒语,不然她怎么会全身麻痹,四肢瘫软,呼气困难,外加脑袋一片空白!
“噗!”她滑落瘫坐地面,就如上次被索吻后一样,完全无法正常思考了。
……
“在想什么?”车上,诺伊斯见凌人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不有些担心。
凌人没有回话,还在继续走神,偶尔突然满脸通红的猛摇头,让诺伊斯都觉得十分怪异!
蓝少爷为什么问她会不会想他?还那么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并且——还对她的点头表示满意。天呐!蓝少爷会不会认为那是她的表白?或是觉得她是笨蛋,被作弄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地傻点头!?
明明想要忘记,不愿在被戏弄,可昨的一切至今还历历在目,甚至连触感似乎都还残留在脸上。她这么想,不又联想起那的吻,便一股脑的绯由脖子红到了耳根。
光是回忆,她都会感到心悸!
“你有听到我说话吗?”诺伊斯再次问她。
“嗯?”她抬起头来面向诺伊斯,问:“什么事?”
他挫败地叹口气,说:“已经快到了,你一路上都不讲什么话,在想什么呢?”
快到了!凌人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正准备和别意一起去莫尔晨的坟墓前。想到莫尔晨,她终于恢复了正常,却又伤感了起来,头一偏,靠在了车窗上。
“你知道我想祭拜的人是谁吗?”良久,她伤感地问。
“不是你的朋友吗?”诺伊斯奇怪地看着凌人的转变,问。
“不。”她坚定地说:“不只是朋友。我爱他。”
爱?听到这个字,诺伊斯登时手上一僵,瞳孔剧缩,良久才愕然地看向了凌人。
“他是我在寄宿学院的精神支柱,也是使我忘记过去,放弃报仇,平静面对生活的天使。”她没有看向诺伊斯,只是看向渐行渐近的道路,思绪飘远,她记得离开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却是渐行渐远……
“难道你忘记了吗?我离开家里时…”她怔住,因为刚看向诺伊斯,便见他一脸震惊和痛楚!
“你怎么了?”她紧张地问。
“没什么,你继续说,我想听。”他不再看她,转而认真地开起了车。
她总算放下心来,再次靠向了窗户,继续遥望窗外那片景。
“离开时,我说自己一定会回来报仇。”她顿了顿,继续说:“所以在寄宿学院的时候,我几乎天天想着怎么才能出去,然后怎样得意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讽刺她,嘲笑她。这样的想法简直令我倔得像头驴,见一个仇视一个人,见谁都不客气,可当人群闪开,我又完全失去自我的沉溺在臆想的报复快感中……现在想想,多傻啊。结果——”她的眼里溢满了一种名为“幸福”的味道。
“他出现了,就像温馨的晨光,给我带来欢乐。虽然刚开始他对我并不好,或许是清楚对我太好也只会换来仇视的目光吧,他很聪明的,直跟我唱反调。天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恨他,几乎恨到咬牙切齿,杀了他都不能泄愤。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想让我不要整日沉溺在自闭压抑的疯狂臆想中,所以才会那么做。
就在我还恨他恨到入骨的时候,没过多久,我同宿舍的一个小孩死了,她很可爱,虽然我曾常常因为想起过往而对她那种天真乐观的样子感到厌烦,并排斥她,但实际上我心里是关爱她的,所以当她因为肺炎死去,我才会那么伤心,难以自拔。就是那个时候,尔晨出现了,他安慰我,总是守在我身边。
因为我对寄宿学院的学生总是十分仇视,所以当我遭到欣怡死去的打击,变得意志消沉后,大家便乘机出来嘲笑,围攻我。是尔晨,他救了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