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垂眼睑,标准的欧式眼显得庄严而深邃。因为疼痛而变得颤颤巍巍的睫毛,更多了一种脆弱的灵动。棱角分明的唇,上翘的嘴角,透露出了她倔强的个。
蓝少爷摇下车窗,从后望镜看到凌人时,她就像个神秘的幽灵,冰冷却柔弱,柔弱却坚韧。
双眸微眯,平静地问:“那你还愣在这做什么?”
司机转过身点点头,颤巍巍地下了车。他并不是因为撞到人而害怕,而是因为第一次和蓝少爷同处一车,他心里异常地紧张。
一路开车出来,他总是从后望镜里悄悄的看向蓝少爷,根本没顾及到前方。
蓝少爷天生高贵丽质,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不由得感叹这是个天造的尤物。
突然撞了人,蓝少爷平静无波地双眸里隐射出了犀利的目光。就像一只狮子,即使平静的看向别人,也会令人觉得害怕。
跑过去,萧伦正准备抱起凌人离开。
司机蹲下身来,连忙说:“抱歉,我没看到这位过路。”
萧伦不屑的瞥了眼司机,准备抱起凌人的双手却被推了回来,她咬着牙地说:“没事,我能站起来,”
萧伦看她的样子哪像是没事,强行抱起她,说:“这可由不得你了。”
司机心想她的伤自己有很大的责任,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立即叫住:
“不忙,我把联系方式留给你,如果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全权负责!”
放下凌人,萧伦坐上驾驶座,双眼是直射而出的危险意味。
“不用你负责,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你只需要挖好坟墓,等着我来给你送葬就可以了!”
余音尚在,萧伦便猛地踩下油门,车影在司机面前形成一条银的弧度,车子开离了蓝氏贵族的门口。
司机刚从萧伦的话中反应过来,车子已不见了踪影。他回味着他的话,不由得一个寒战,那还真不像是说着玩的!
轿车行驶进医院,萧伦又连忙将她抱上医用推。
凌人见他紧张的样儿,不由得好笑:“只是撞到屁股和小腿了,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什么!还撞到屁股了?”萧伦一听这话,也不管四周的人,着急地大叫起来。
凌人眉头一皱,天呐,她太丢人了!
她的伤势在车中算不得重伤,更不不需要进急救室。
医生检查过后,叫人包扎好,他才对萧伦诉说伤势情况:
“不用担心,只要在家静养半个月就会好了。她的小腿肌肉只是轻微撞伤,因为被划了一条深口,所以才会流那么多血。还有左侧坐骨被挫伤,得注意一下,否则会很痛。其余的就是一些轻微的擦破皮,过不了多久就会好,连疤痕都不会留。”
萧伦心里的一颗石头这才落了地。
车行使得很慢,他开车载着凌人,准备将她送回家,凌人却不愿意。
“我想去你那儿住段时间,等伤好了再回去。”她的整个身体都趴在后座上,抬起头对萧伦说。
“难道你伤成这样,还不想让你家人知道?”萧伦微锁眉头地问。
“不想,我不希望她们担心。”
她不愿让家人为她担心,毕竟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她怕自己会因为她们的关心,而再次变得脆弱起来。
坚定地说:“开车去你暂住的酒店!”
萧伦叹口气,她就是着倔脾气,决定了的事,谁也左右不了。
酒店是萧伦暂住的地方,他自家的别墅,却很少回去。她将凌人送到酒店安置好,自己便回了别墅。
幕降临了,她趴在窗口上,望向外面的星空,心中思绪万千。她又迷茫了,为何自己万般的努力换来的竟是“不如另寻其他的门路。”,难道她真的该放弃音乐吗?严秦书当初看上她唱歌的天赋,而精心栽培她,都是看错的结果吗?如果放弃音乐,自己还能做什么,连孤儿院一般的寄宿学院都容不下她,她又如何去寻找其他的门路…
她一向坚信,没有梦想的人是最可悲的,就如一个人彷徨的走在漆黑的道路上,只希望前面的道路上荆棘不要太多,能顺利地走完全程,而不在乎路的尽头是什么…
焦急地挪着步子,在园中来回走动,上芸看着裙子上染红的一团血迹,今晚还得招待贵宾,这可怎么办?爱丽娜要是抓住这把柄,定让她先还钱不可。
门卫说裙子是受伤后的她落下的,明显是认错人了,那人准是。可打电话,她却说回养母那去了,只是划伤了一道小口,还叫她不要告诉妈妈。
她没想到会那么倔,连受伤的事都不愿意让妈妈知道,但听电话中的她精神不错,她也就放下心来了。
想了想,还是先找个隐蔽的地方用水将血迹弄干净再说。还好是晚上,园里的园丁不多,否则她定得被抓个现行。
转个弯,本以为找到了好的隐蔽之处,却见几位年幼的孩子们簇拥在一块儿讨论着捉迷藏的事。
“当然由你来抓我们了,要知道,我们可是你的长辈!”一个八岁来的漂亮红裙孩拿着黑绸带对被围在中央的孩子说。
中间的孩子没有答话,孩又转对身旁年龄相仿的男孩说:
“煜,你说该不该让她抓,不是都说她是堂哥的翻版,是个小天才吗,那就看她能不能抓到我们啊!”
那个被称作煜的男孩转过脸来,双手环在胸前,神情冷漠地说:“这是游戏,不是测试,无聊!”
红裙孩一听这话,立即撅起嘴巴,一脸的不高兴。她可不想错失这个好不容易让煜答应的捉迷藏的好机会。突然,她看到了不远处的上芸,脸上又转化为惊喜的神,指着上芸。
“瞧,那儿有个佣,叫她来好了!”
上芸指指自己的鼻头,问:“你们在说我吗?”
红裙孩扬起高傲的笑容:“当然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上芸走过去,看几个小孩都穿着质量做工都一流的衣服,便知这些都是得罪不得的主儿,笑了笑,回答:“哦,好。”
中间的孩挤了出来,扬起了头。上芸一惊,这不是伊旎吗?
伊旎星眸微眯,将目光注视在了上芸的裙子上,伸出手仔细摸了摸,便知道是几小时前才染上的。
上芸诧异的看着伊旎,这小孩总是一副大人样儿,还学起侦探来了不成。
伊旎转过头,对红裙孩说:“欣茹阿姨,你真准备让她来吗?瞧她身上的血,说不定刚杀过人。”
话刚出,小孩们便都把目光注视在了上芸的裙子上,这一看,除了那个叫煜的男孩和伊旎依旧神淡然之外,其余的人都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真把上芸当变态杀人魔看了。上芸苦笑着摆摆手:“没有,我没杀人,这是受伤的血。”
伊旎冷淡地说:“开玩笑。”
欣茹这才将黑绸带交给上芸,像大人对下手吩咐命令的说了句:“蒙好不许看,然后来抓我们。我们会在一百平方米以内,如果你抓到谁,谁就跟着你。最后没被抓到的那个人,就可以得到煜的吻。”
“啊!”上芸的下巴掉地,这些还是孩子吗?居然玩这种游戏!
但她还是应了声,蒙好了眼睛。
刚踏出第一步,就来了个大马趴,难怪那些小孩都不愿意做被蒙的那个,原来是这个原因。暗自叫苦,来了蓝氏贵族后,不但什么都没学到,还总是被欺负,外加欠了十万英镑的债在那儿。
不知摔了多少跤,她竟没听到一个小孩的声音,暗自感叹,这儿的小孩居然连玩游戏都这么认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