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父!!”夙凤欣喜而道。
“哇~!!”小凛当下打开钱袋,见着里头碎银压得这拳头大小的绒丝带子沉甸甸的,兴奋叫道,“好多??????好多银子!!师父!师父!”小凛一蹿一跳,跟只猴儿似的绕着潮涯转圈,“师父你太伟大了!!”
“咯!”趴于桌上独自悠闲着睡懒觉的昭阳,脖子一伸,轻轻打了个嗝。身旁的白瓷餐盘里,香味浓烈的烤鸭如今只剩一副骨架了,安静地置在那里。
“走吧,夙凤,我们去街上买那些糖吃!!”小凛拽起夙凤的手腕,便往门外冲去。
“什么那些糖啊,是糖葫芦啦!!”夙凤矫正道,启步与小凛一同冲出门口。
两人照着来时的路,飞快往回而跑去,然而“雌黄寿堂”门口却隐没了人迹。
“咦?刚才那个卖那些糖的呢?”小凛奇道。
“什么那些糖,都跟你说了是糖葫芦咯!”夙凤再次矫正道,举步走到药铺柜台之前,“老先生。”
“嗯?小姑娘,是来寻医问疾的么?”坐于柜台之后的中医师缓缓起身,微笑着道。
“哦,不是的。老先生,”夙凤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露出微笑,问道,“刚才在这药铺门口卖糖葫芦的那个叔叔呢?”
“呵呵~小姑娘,”看来这位年长的中医师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亲切和蔼地回答着夙凤的问题,“不只在这城里,在其他地方倒也是一样的,这些卖糖葫芦的大都是行行走走,招呼买卖,是不会在一个地儿多待着的。你呀,倒不妨在街上走走,要遇见他们倒也不难。”
“谢过老爷爷!”小凛突然从一盘闪出,趴到跟自己胸口同样高度的柜台边上,兴奋地说道。
“呵呵~!呵呵~~!”年老的中医师眯起眼和蔼笑着。
“嗯!谢了,老爷爷。”夙凤转过身,“小凛,我们走吧。”
“哎,等等。”柜台之后的中医师突然开口叫住,和蔼而道,“小姑娘,小娃儿,我见你们身体健壮,但劳累疲乏,定是最近干何事情辛苦,不如于我这里拿几贴养体安神之药,去去淤火,调养调养?”
“这??????嗯,好的!”小凛欣然应道。
“小凛!”夙凤轻声喝道。
“师父不是说了嘛,这些银子怎么用让我们自己决定呀!”小凛伸手掏出绒丝钱袋,举到夙凤面前晃了晃,翘起嘴角边灿笑。
“哎~好吧。”夙凤轻轻叹了口气,道。
这中医师虽然年老,但于药柜前头挥舞手爪,抓药之速倒是不慢,只不多一会儿,便已将几个药包置于柜台之上,微笑着道:“好,这是你要的药,一共七十文。”
“给你。”小凛伸手探入钱袋之中,数好了文银,置于柜台之上,取了药包便转身离开。“走吧,夙凤。”
“小凛,你看!”夙凤忽然拉扯着小凛的袖子,腾起手直指前方惊讶而道,“是那个哥哥!”
小凛顺着夙凤所指,往前方望去,兴奋道:“真的耶!走,我们上去打个招呼!”说着便匆匆往前头跑去,伸长了手臂挥舞着,口中叫喊。
天一迎面走来,面带和笑,但见小凛、夙凤,迟疑了一下,“呵呵!你们不是在白松县时清风客栈里的那两个小孩嘛,怎地会到了龙渊城里来了?”
“我们跟师父一起来的。”小凛答道,“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跟哥哥相遇,真的是缘分呢!”
“哥哥,你到龙渊城来,也是为了看东海的九年一祭吗?”夙凤问道,“师父说过的,再过两天等到了节日了,到处都会装点得很漂亮呢!”
“嗯,是呀。”天一伸出手去,在两个小孩的脑袋上抚了抚,“哥哥现在还有事情要做,你们好好玩吧!”
“嗯,好的。”小凛道,“哥哥走好!”
离开了那两个孩子,天一独自而行,此时街道之上已经相比之前静了不少,湿寒的海风依旧走街蹿巷的,趁着此时行人渐希,也愈是感觉寒意凛冽。“司琴斋”三个大字仿似流云舒展,提于门匾之上,古色古香的气息萦绕,厚重而结实的两扇木门半开着,天一提步走了进去。
“这位客官,本店夕落打烊,若是来谱乐看琴,可请明日再来。”一姑娘纤身素衣,欠身而道。
“姑娘,”天一停下脚步,“请问这司琴斋女主人可在?”
“客官可是有约?”
“哦,请通告一声,就说??????”
“何公子?!”乔慕仪穿过门庭,举步而来,“我方才只听得声音熟悉,没料到真的是何公子在此。”
“慕仪姑娘。”天一拱手笑道。
“师姐,你们认识?”一旁女子掩嘴一笑,道,“方才不知,差点将这位公子挡于门外了,嘻嘻!”
“小菊,这位何公子是师父新结识的琴友,以后来此便将他带入厅内即可。”乔慕仪道,又转身向着天一,“何公子,请这边来吧。”
“多谢慕仪姑娘引路。”
二人又是一前一后穿过门庭,于回廊朝左而拐,红木扶手与镂空木雕窗,古色古香之韵味十足。红廊蜿蜒盘绕,拦腰蔓回,一直通到一个白石平台之上,岔开数条道路,二人朝左边而拐,很快便到了一处房阁。
“何公子请,”慕仪当先穿门而入,行至大厅之上,“何公子,请于此处稍待,我去跟师父通告一声。”
“那就有劳慕仪姑娘了。”
“莫说这话,我师父择琴择友,向来精细,如今何公子既已为师父好友,于此间自不必再多加客套。”慕仪一笑说道,而后转身出了门口而去。
天一取下背负的琴匣,小心置于茶几之上,打开而望,黑色的上等木质琴匣里头,躺着一抹碧玉光华,天逍无忌琴通体清澈无杂,七弦泛动灵灵色光,碧芒破匣而出,荧壁映睨,当真奇秀。
“天一。”
何天一回过头,见廖丹瑜快步穿门而入,慕仪跟于其后,两手平伸,端一木盘,上坐两青瓷茶罐。
“何公子。”慕仪将一茶罐递至天一身旁茶几之上。
“昨夜一别,那段奇古琴韵却是让我彻夜难眠呢!”廖丹瑜嫣然一笑,坐到天一旁边。
“呵呵!那岂不是我的罪过咯!”天一打笑道,“丹瑜,我有一事想请你相助。”
“什么?尽管说就是。”丹瑜豪爽地道。
“城里有一小孩,名唤穆诺,你可知道?”
“穆诺?呵呵~这我倒是不晓得,天一你想找此人?”丹瑜问道。
“不是。只是我见这孩子双亲去世,如今与其妹妹过得清苦,又能吹得一手好箫,想请你帮个忙,能否让他在司琴斋里献演?”
“这个倒不成问题。养两个小孩子的话,我这里也宽敞,倒不如让他直接过来住下的好。”
天一摇头,说道:“那孩子天性刚强倔强,不肯轻易受人恩惠,我们只道是请他来这儿献演,太过照顾了反倒不好。”
“好的,此事我会安排,那个小孩现在住哪儿?”
“我倒也不知道。只不过穆诺每天晨早都会到东城海边栈桥之上习练箫乐。”
“哦?这便好办了!”廖丹瑜婉尔一笑,“天一,此事你就当不知道,全由我来处理便可。”
“好,那便多谢??????”
“哎!”丹瑜忽一伸手,掩上天一微张的双唇,“你我之间,不必说谢。今日雅兴,不如再合奏一曲?”
“师父,我去取琴。”一旁慕仪道,自转身出了门去。
“那就赐教了。”天一起身取出天逍无忌琴,行至大厅中央,席地而坐,天逍无忌轻轻放于盘起的双膝之上,手指轻扶,“此琴奇特,斫琴技艺稀世罕见,寻常天下制琴之师皆是望尘莫及,丹瑜,你又怎么甘愿只置身于此司琴斋中呢?”
“我虽得家父斫琴技艺之传,穷尽二十多载,成就了数把天成之琴,但人落世间,沧桑难料,更何况我不求荣华,不慕名利,于此斋之中,每日隔楼听琴,夜独自抚,正是等待适琴之主出现,生活倒也优雅,又有何求?而今得与你相识,也不枉此生一梦,昨夜回曲,更是了却心中恒久之一宿愿。只不过昨夜一曲,已知深浅,我虽然承斫琴之技艺,空古无人,对天琴地韵人音倒也颇有研究,古往今来,琴之九德:奇、古、透、静、润、圆、清、匀、芳,尽皆融于斫艺之间,为的便是听君尘梦一曲足以,却于抚弦琴乐,技艺远下于你,虽然合奏之,如何能成天地之融。”
“未有斫琴之师,世间又能有琴乐奇才?”天一反问道,“世间一切,皆有事理伦常,琴乐之仪,亦是如此。”
丹瑜转头,看着天一,眼中有奇异光芒闪过,闭唇不语。
“师父,何公子。”门外慕仪纤步走来,九曲饮月琴挟于怀中,幽蓝琉璃之光折纵,仿似天回北斗之曲荧,绕梦萦魂。
丹瑜上前,正伸手欲要接过慕仪怀中竖琴,此时门外小菊却匆匆跑了进来,口中焦急喊道:“师父!师父!”
“何事这么慌张?”丹瑜疑道。
“本城太守亲临此斋,说有要务相求,请师父速速赶往相见!”小菊着急而道。
“把人请到正厅了吗?”丹瑜问道,“我这就过去。”
“等等,师父,人在门口呢,他说事务要紧,不便入来喝茶,请师父随出门一趟。”
丹瑜转过身,“天一,事务要紧,看来今天是弹不成了,改天再相会。”
“无妨。”
丹瑜回过身,“小菊,你同我一起过走,我不在之时,斋里的事务便由你决定了。”说完,夺门而出。
“师父请放心!”乔慕仪喊道,一直望着丹瑜和小菊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慕仪姑娘,如此,我不便久留,先告辞了。”天一走到慕仪身边,拱手道。
“嗯,我送何公子一程,请。”慕仪摊手向外,说道。
二人踏上红木行廊,穿过门庭直到门口时??????“廖姑娘,此间实是龙禳将军亲请,不得不从,还望廖姑娘理解,如今先随我行一趟,带上两件宝器,到时万事好谈。”一矮小的中年男子正声说道,一身锦袍穿得庄严,此人便是龙渊城太守储奇了。
“太守亲请,要我相走一趟并不难,只不过到时之事,我便不敢保证了。”廖丹瑜镇静回道,回过头正好望见天一与慕仪一同走出,附声而道,“客官走好!”
此言一出,天一便知分晓,只道是假装与丹瑜不熟,点了点头便直朝着大路东边而去。
“嗯??????好吧!”储奇似乎在心中斟酌着,终于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但廖姑娘请好自为之,此一城恩泽与否,便抉择在廖姑娘一人手上了。”
“太守但请放心。”丹瑜转身,附耳与慕仪细声说了几句什么,慕仪转身便朝着斋中走入。“好,太守大人,我们这就走吧。”
“啊?!那廖姑娘的乐具呢?”储奇疑道,“还有带上两件宝器于身,到时候??????”
“太守大人不必惊惶,龙禳将军何许人也,琴乐之事我自由安排,大人无需猜疑,只到时配合下我行动便可。”丹瑜笑得诡秘,但似乎胸有成竹。
既便心中千许猜疑,但既然廖丹瑜都已经如此说话了,储奇倒也只能半信半疑地照着办了,伸手一挥,身后几个守卫立即退让开一条道路来。“廖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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