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三岁以前,我父皇还有母后三个人一直过着快乐的日子,那时,父皇独宠母后,可是,有一天,父皇带回来了一个人,那就是你娘,与你一样有着倾倒众生的容颜,那,是父皇迎娶你娘的日子,那,也是母后疯了的日子,说来可笑,第二日你娘便被打入冷宫,若是母后忍了那一,她便不会疯了吧,随后,又过五年,母后因病去世.”说至此,皇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似沉浸在往事的难过中,莫兮不语,等着皇子的下文.
“你的爹,他是现今朝廷中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以前是皇朝第二男子,名欧阳离,他与父皇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们便是同时遇见了你娘,你娘却了欧阳离,父皇那时已被你娘迷得神魂颠倒,硬要把你娘抢过来,欧阳离本来是个难得一见的忠臣,但在你娘的这件事上,却也不肯让步,父皇是在你娘与欧阳离拜堂成亲之时硬抢回宫的,你爹欧阳离虽武功极好,但要同时应付五百名经过长期严格训练的御前侍卫却也不是件易事,虽然最后那五百名侍卫全死于他剑下,但他自己也已身受重伤,且皇上已离去多时,他向来是一个十分明智的人,虽也是个痴情种子,却视忠义为至上,他自知这人自己要是真要夺回来,并非难事,那后果却不容乐观,皇上定会为了寻找他们俩人而出动军队,皇上乃情中人,定会为此耽误朝政,从而苦了百姓,这是他所不愿看见的,且他已预料到明日你娘便会被打入冷宫,再过两年,皇上自会忘了冷宫,便是因为洞房那皇上发现你娘已不是处子之身,他一代天子,怎能容忍这样的事,便在一怒之下,将你娘打入冷宫,后来几日,皇上怒气消了,虽几次想将你娘从冷宫中接出来,却又几次一想到你娘心不在他那,如今连她人也不能得到,便打消了念头而欧阳离万万没有想到,待自己过了半年之后潜入冷宫去找你娘,告诉她自己的计划,她却闭们不见,并说了这样一番话‘哼,欧阳离,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一世在一起,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本就从未爱过你,以前与你在一起,是为了让皇上死心,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值得我去爱?我连一代天子都不爱,又怎会爱你?那与你风雪月,也不过是施舍给你的报酬而已,难道你还当真了?真是个纯情的男人呢’,你娘说完后,可想而知欧阳离的心情,他便一字一句地对你娘说‘对,是我配不上你,既然你已说明对我并无感情,那日后我永不纠缠你,后会无期’,说完了,欧阳离转身离开,你娘却早已心如刀割,泪流满面.”
似乎有些渴了,又或者是故意吊莫兮胃口,皇子停下来开始啜茗,莫兮却依然淡漠地看着他,见莫兮并无自己想象中的表情,便又往下说着.
“你娘是的确爱着欧阳离的,正因为她爱得深,她深知欧阳离对这个江山的重要,若自己跟他去过那神仙眷侣的日子,幸福了二人,苦了千万人,欧阳离打了一个又一个的胜仗,早身负长胜将军的名,百姓不能没有他,身为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更不能没有他,自古红颜多水,自己这水怎可做第二个妲己,毁了江山,那时你娘肚子中已有了你,又半年后,你出生之日便成了她忌日,后来,欧阳离带领我朝将士打了无数胜仗,却一直未娶,父皇也深知江山自然比人重要,虽心中依然深爱你娘,却努力将这些爱移至其他嫔身上,并专心朝政,也已成了一代明君.”说完后,皇子走进小亭中,端起酒杯,慢摇轻抿,等着看莫兮容尽失.
“多谢六皇子告知奴婢身世,不过不知六皇子如何如此清楚这事,竟连其间对话和心理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莫兮脸上并未有任何表情,从那澄澈平静的眸中也可看出情绪也无太大波动,这倒让皇子有些佩服她了,眼前这子,似乎不是自己所想得那么简单.
“我想查的事,自然会通过任何手段了解得清清楚楚,那日园中与你一起的那个人,她并非你娘,只是你娘的贴身丫鬟唯儿,她是与你娘一起去的冷宫,你娘死后,她为了让你长大后的日子无忧无虑,不被上辈的事所困扰,便冒充你娘,她以为本可就这么与你在冷宫中渡完余生,没想到竟遇见了我,你竟然也愿意跟我走,她就只有听天由命,随你去了.”
“你们把她怎么了.”既然能把事情查得那么清楚,那么如此清楚十五年前的事,连娘的心理,与爹的对话都清清楚楚的也只有人了,那么,皇子为了查事,究竟把她怎么了,虽然自己与她并非母,但毕竟她对自己有十五年的养育之恩,岂能让她出事.
“呵,你想多了,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相告,如今她还是在那冷宫过他的清闲日子.”话落,皇子已立在了莫兮身前,手中酒杯凑到莫兮唇边,“陪我喝.”
“奴婢不会喝酒,先行告退.”
“不会?那就由我来教你.”还未等莫兮反应,穴道已被点住,一口酒由皇子口中渡入了莫兮口中,辛辣之感使莫兮呛得脸通红,揭开莫兮的穴道,嘲讽地用手轻托莫兮下颚,“怎么?还不动怒?”戏谑的语调在莫兮耳畔响起.
“玩够了吗?!奴婢告退了.”莫兮脸上的愠怒迅速被淡漠所代替,皇子却捕捉到了这一丝愠怒,轻笑一声,“明日你入宫去.”
“去干什么?”
“做我父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