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脸果然是天下无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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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庄清晨就走了,正如他悄悄的来她家,连手也没挥,就说拜拜了。

    乐得她早上多吃了几碗饭,一天都屁颠屁颠的,就连见到徐大男子,她都难祷赏他几脚。

    呵!没有那只不要脸的臭蛇纠缠老爸,果然天变清了,地变白了,空气变得新鲜了。原本以为要上演全武行,非打得拆房子才能赶走韩庄了。想不到啊想不到,他这么容易就滚了。呵呵呵!!!

    晚上回到家,她依然保持嘴角上扬的愉快心情,走到家门时,心情仍然飞扬。

    只是这个年头有一件事,叫做乐极生悲滴。

    家门口站着不明生物是什么???是什么???不是韩庄吧!

    这货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死回去了吗?

    又来干什么?

    那货眼神发直看得又是什么?

    莫小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到自家对面去,那里二楼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她家院中的情景,霍梧桐家只有箩箩一个人在,箩箩正好也扒着门缝看对面,她快步进屋将箩箩一起拖上二楼。

    从窗边看她家,她这才知道韩庄透过虚掩的门看什么?

    家里院中石榴因为某人嗜好是常年开的,爸在石榴树下整理草药,火红的石榴瓣飘散了下来,像是飞舞红叶,一抹抹红嫣,如同红雪。

    爸很帅,很英俊,这是公认的事实。

    但是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看到呆掉,一动不动大半天,这绝对有问题啊!那只破蛇要不要做得那么明显啊!

    箩箩说,韩庄从中午开始就跪在门口不起来,爸不让他跪,都引起街坊的注意了,那家伙是不跪了,但就是不肯走!一站就是一下午!

    她是很想冲下楼去让韩庄滚蛋啦!这货堵在门口不走还要不要人活了!

    雨忽然滴如坠,细如牛毛一般斜斜打在石榴瓣上,润成一品。

    那样的雨打在了白楚的身上,白楚让像没有查觉似的,任雨淋湿了发鬟,蓦的韩庄推门而入,他起身,冷冷注视着银白头发的男人。

    “师兄!”凝视着树下的身影,一袭白衣,依然是清冷漠漠的神情。

    明明以前看着就觉得这人炕起他似的,可是今天看来,这才这人原本的情吧!

    他静静地凝视着雨中沾了发鬟的白楚,静静地看着白楚平静的神情下冷漠……然后,轻轻道:“你不会杀我,而我也绝对不会走!”

    白楚向来沉稳如山的脸上渐渐出难以遏止的怒道:“滚!!!”

    他沉默,忽的阴沉的脸上现出一丝冷笑,转身便走!

    白楚吼道:“如果小篱要是因为你少半根毫毛,我一定要你陪葬!”

    韩庄脚步停了停,紧接家中大门被韩庄用拆掉的力度甩关上了。白楚眼神安静闪动却炽烈的杀机……如果小庄真的敢对小篱不利,就算杀了小庄让他无颜去见师傅,他也会砍了那小子,然后再下黄泉找师傅赔罪的。

    “盛怒中白楚,还真是俊让人移不开眼了,难怪韩庄只对白楚一个人死心蹋地!白楚是不是该反醒一下自己模样生得太好勾引自己师弟啊!”

    毒辣言语,带着强烈敌意的注视……莫东篱不用回头也知道什么人回来了。还是一样让人讨厌的毒舌,不是说树灵都很温耗吗?为啥她身后站那株破树就是个异类咧!

    “我是绝对不会让韩庄得逞的,我不要叫个男人做妈妈?”莫东篱的语气比雨水更加清冷,一如她浑身散发着寒气的身体。

    说罢,她将自己围巾蒙上自己的脸,看那架势……箩箩冒了一头冷汗,望着面前很有悍匪样的小篱。

    “去跟我爸说一声,我去买米了,要晚点回家!”

    嗯!真的是去买米吗?那干嘛还要蒙面,还要拿袋子和木棍啊!

    “算我一个!丫头!”

    梧桐眼睛都不眨的说什么啊!喂!那个啥!梧桐你带细雨金线针这么歹毒暗器干啥啊!

    “阁下是妖王韩庄大人吗?”一个蒙面年青人拦住他往山上去的路,四野无人,抢劫杀人正好。这种阵势的人跳出来,韩庄挑挑眉头,仔细分辨一下,来者居然不是黑火的人,也就是说不是死小鬼来找麻烦!

    好吧!他向来树敌众多,不过却从来没有人上门来找他麻烦过,因为只要是他的敌人,他连那人家家里的蚂蚁都不会放过,所以他的耳根子向来清静!

    “你没脸见人吗?”他怜悯地看住了这位青年,语言自发明以来第一次像是从南极冰湖中吹出般冽冷:“祈祷吧!我不会留你全尸的。”

    “阁下的话说得太早了吧!”那个青年仍然冷静道。

    青年说话时,整个山林居然被一群黑衣蒙面的人围住了,而下一秒,那些人又全部消失了。

    山林间兽吼声不断……犀渠,马腹,玄蜂……上古异兽成批出现,就算他黑火也没有这么多情凶残的妖怪了。

    看来是有人今天存心想废了他,呵!那就看看什么人有这个本事吧!

    陡的现出巨蛇原形,高高昂起的蛇首,吐着鲜红的蛇信,眼神变了。

    “少主,妖王现形了。”

    “我知道!”

    年青人神情复杂看着那头可怕又巨大无比的白蛇,妖王真正狂起来的原形他见过,远没有现在这样迷你,五百丈蛇身化做现在五百米,只是那条蛇的阴狠歹毒没有变。

    妖王的眼神有着让他都感到心悸的血腥,而这种暴戾无边的血腥被刻意地释放了。

    虽然他的手下都是百里挑一,但是要对付一头活了八千多年的巴蛇,确实有点难度了。听说妖王体内有颗混元明珠,经他八千年吸收已经和他本人融为一体,混元明珠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拿到身有混元明珠的妖王血肉就好了……

    等到莫东篱和霍梧桐找到韩庄时,那叫一个混乱的啊!

    山林里的泥土都被血染透了,浓浓血腥味扑鼻而至,恶心呕!莫东篱吃惊得看着林中一幕,韩庄一个人提着蛇齿剑在黑衣人中纵横无敌。

    满目都是残肢断臂,一颗颗的头滚来滚去,明明那么多的人,呼吸声却只有她和梧桐树的。

    莫东篱几乎产生了自己看到是不是假的错觉。

    她弯下腰,妈的好想吐。

    杀人就杀人,韩庄用得着把人砍得这么碎吗?

    她这样想着,正在胸口反胃调害的时候,脚踝处一凉,低头一看,刚才吐在地上的一堆秽物竟然动了起来,再一凝神细看,竟是一个头颅,张开了双眼,底下的手拉住了她的脚。

    那颗头在她面前化成一只兽的脑袋,她愣了。

    这里看来都是妖怪呢?

    蓦地,有什么到了身后,她全身汗毛直竖,僵硬得一动不动,口干舌燥的舔舔嘴唇,平生所遇见的最危险的东西就在她身后。

    沉重的、呼吸的声音,带着野兽的气息。

    她回头,韩庄高高举起的蛇齿剑迎着月,发出眩目的寒光。男人俯视着她,仿佛她是一只可以一脚踩死的小虫子。剑劈了下来。

    妈的,这家伙不会以为她和那群黑衣人是一伙的吧!

    这家伙还真是强祷天理啊!

    她居然躲不开这一剑!

    “小篱!!!”

    啪啦!啪啦……那堪堪触到身体的“蛇齿”却在一瞬间化成了碎片,破裂在她的耳边。

    咦!她怎像看到老爸和小北一起出现了,还有牵机云遮阳他们也来了。

    爸的渊虹剑斩断了韩庄的蛇齿,而小北的旺财则杀了她身前一只牛似的妖物。

    她猛然一惊,对上韩庄的眼,那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她神情跟平日无异,就是因为无异也就是说韩庄早认出她来,那一剑好像是砍她而砍她身前的那只妖兽的。

    是天上要下红雨,还是小北不说谎了,箩箩变胆肥了!

    都不是吧!那韩庄为什么要救她?

    陡的爸一剑劈来,韩庄连躲都不曾躲一下,只是眼神愣愣看着爸,目光似是凝固了。

    随后,霍梧桐发出手里全部的细雨金线针……韩庄闷哼一声,身形连晃,一时竟是摇摇坠。

    “主上,跟我们走吧!”

    刚才还对韩庄刀剑相向的妖怪们,忽然去扶住韩庄,不,不是扶,是要硬生生钳住了韩庄……

    “给我放下他!”

    再也顾不得事情到底有多么蹊跷了?她手起刀落,从分了尸的妖怪手里扯回了韩庄。

    虽然她也不喜欢韩庄,但是这事情太古怪了。

    为什么这么巧?偏偏韩庄向她举剑时,爸他们就来了。

    “牵机,遮阳,我要活口。”小北声音无比冷道:“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所有黑火的人大力跺脚,齐声吼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楚怔然,过了一会,他才不可置信的低声喃道:“这些人是来对付小庄的。”

    小庄走之后,他就接到匿名电话说小庄要杀小篱,他匆匆赶来,真的看到小庄对小篱举剑,而小篱身前还有貌似妖盟里的妖怪!

    至于小篱为什么要蒙面,还有小庄为什么一身血?

    他都忽略了!

    “以天地为盟,我巴蛇韩庄愿以命立誓,终生为莫东篱之仆,永不背弃!”

    就在他怔怔时,忽听到有人在这时认主,并结血盟终身不得背弃!

    他回神,小篱也正张大嘴吧着小庄,她的额上被小庄用血画了九字真符……那是单方面的缔结主仆契约。

    也就是说,小篱死了,小庄也会死。

    反之,若小庄死了,然会影响小篱分毫!

    大妖怪向来是不肯也不会认主的,更何况是小庄这心高气傲的子,而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认小篱做主人……

    “你疯了?”梧桐说出他们所有人的心里想说的话。

    “这样你是不是就相信我不会伤你宝贝儿半根毫毛了。”韩庄面上青筋暴凸,口鼻中开始渐渐沁出鲜血,他仍然缓缓一字一句道。

    刚才白叔那一剑绝对是没有留情的,而霍大人更是巴不得将韩庄撕成几半。

    欧阳小眼眸低垂,她不得不说韩庄这一手耍得太高明了,这下子连她都得因为小篱而不得不放过这个混帐。

    只是这个男人向来眼睛长在头顶,而这次却认他口中死丫头小篱为主,这王八蛋还要不要脸滴啊!

    “是不是这样你就相信我不会伤莫东篱半根毫毛?”韩庄还在逼问白叔。

    明明就快倒了,居然还可以死撑到这一步!该说是这人脾气执拗,还是……个恶劣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啊!

    “公子,主事之人早在我们来之前已经走了,而我们抓住的妖兽全部服毒自尽?”牵机面沉重回来禀报。

    她淡然一笑,不语!很好!有人敢惹到她头上,还敢把她当枪使……

    “牵机,我们的妖王大人还有没有没仇家没有死干净的。”

    ……

    那边,白叔看着韩庄,眼神震惊都没有言语了。

    唉!换她是白叔也无言了?

    她从未曾想过韩庄对白叔执着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打死韩庄看来都不会让他放开白叔了。

    白叔!你就自求多福吧!

    清脆的破裂声中,韩庄由肩头到胸口迸出一道血瀑,口中鲜血喷出,终于倒下了。

    这个就是硬扛白叔一剑的结果!

    白叔神情慌乱了,这也就是韩庄这混帐明明可以躲却死活不躲的原因吧!

    有些东西直到失去了,才会知道原来它是这么重要的。

    这一点,她不该教会妖王大人明白的。

    妖王太聪明了,太明白自己要什么了,就算把整个天下捧到白叔面前,也不会让白叔动容,而今天他这一出……唉!

    她今天为什么老唉气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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