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指深厚的积寒到了这个时候便会变成大雪,阴气还未到极限但阳气也未萌动之时。
有一个人心中就堆积着深厚的寒雪,从一开始行路后,便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怎么会可能。”
“怎没可能。”面前的人含笑问她,漆黑的发丝拂过那人温润清明的双眸,非玉似玉!
她眼睛用力眨了眨,初雪从她身边飘下来,忽然间她觉典,过了上千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人间雪很冷,冰凉彻骨!
“西若,你要结婚了。”
如此流畅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句话,她竟可以说得这么流畅的,她不知道她重复这句话时,她的表情如何,眼神如何,她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高兴点。可她知道她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西若,不要嫁人,好吗?
比她还先开口的是西若。
“梧桐你一定做我伴娘好不好!”
那样的如笑颜伴着软语相求,她无法拒绝!
在那样一个月里,她天天醉酒寻欢,每天上躺着都是不同的孩,不管是多么火热的缠绵,不管是怎么无边……醒来,她都会趴在室里呕吐……明明抱着西若以外的人类会觉得恶心,她却还是沉溺于放纵的快感。
因为若不如此……最后她会想要的,绝对会伤了西若。
西若的婚礼,仪式简单而隆重。
她站在西若身边,微笑,再微笑……努力得压抑自己想砸烂一切的冲动……
“莫西若,你愿意嫁白楚先生为,一生不离不弃吗?”
“愿意!”
那一刹那,她木然捧着两枚钻戒,看着其中一只套进西若纤纤的手指里……
西若,你可知道那时你不曾回眸看我一次,而我却始终在对你微笑祝福!
我最爱的姑娘,离我而去了……我真的只能野朋友”之名伴在她身边。
不能开口诉说的爱恋,不能给她幸福的我,能做的只能微笑的把她私别人的怀中!
妖的生命很长,可我想用这漫长无边的生命,向老天爷求一个愿。
我想求他让现在那个站在她身边的人变成我,那怕只有一秒然后马上死去都好!
后来,她离开了,因为伤口应要结疤……
再后来……西若死了!
她的伤口再度血流淋漓……
雪!初雪又落了,她讨厌下雪,讨厌冬天,讨厌寒冷,讨厌与失去西若所有相关的一切……
“烟箩,霍梧桐在哭了!”
欧阳北正端着药过来,要小篱来帮忙照顾霍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连欧阳北自己都是勉为其难过来帮柳烟箩,白叔伤得这么重,没有道理白叔和霍大人两人连手还打不过韩庄一个啊!
“我没有哭!”
冷冷的嗓音响起,吓了欧阳北一大跳,柳烟箩听到这边的动静放下手里的绷带就从白楚那边冲了过来。
一双像是浸过冰水的眼眸淡淡瞅着她,柳烟箩弱弱小声道:“梧桐好一点没有!”
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霍大人拿过欧阳北手里的药碗,放到鼻端一闻,道:“为什没干脆下毒药在碗里,欧阳北!”
欧阳北微微一笑,丝毫不见任何尴尬道:“只是让你暂失功力的药而已,你对我们来说还是太危险!”
看着一个年幼稚嫩的孩子神情自若说着这种话,柳烟箩想开口骂骂欧阳北这个对病人乱来小鬼的念头立刻打消了。
无论是冷冰冰的梧桐,还是少年老成的欧阳北,都是小小的她惹不得角,她……她还是当她的路人甲就好!
“白叔,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
欧阳北笑了起来,就像阳光刺破乌云,洒下金的光线一般,竟然是让人想不到的阳光纯良。
柳烟箩在一边却忍不住了个寒颤,青鸾感觉危险的能力是本能,而她现在本能觉得欧阳北很危险……梧桐的伤还没有好,不会出事吧!天啊!千万不要一言不和打起来啊!那她救人了的功夫岂不是都白了。
“来的不只韩庄一个,还有韩庄的手下人。”过了好久,冰冷冷的霍大人突然眯眼笑了起来,却比不笑还冷澈心肺,“不过没有人讨得好走掉!”
“小北!她说的是实话,不要为难她!”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男声在门口响起,本来已经手中扣着十重莲印的欧阳北因为这一句话而悄悄松开自己的手心,转过头,却还是一张天真无暇的笑脸道:“白叔,你也醒了。”
白楚看得清楚,小北说话笑着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泛过。这孩子是起了杀意了,但是为了什么?
“小北,饭快糊了,你磨蹭什么快点过来帮忙啊!”莫东篱在厨房咆哮道。
妈的小北给霍梧桐那混帐送药送那长时间干嘛!
欧阳北嘴角泛起一丝笑,很淡溶真!
瞧到霍梧桐眼里,她眼眸直直看着欧阳北那一抹笑容,小北察觉霍大人的眼神,那抹笑迅速隐去,立刻换上没心没肺的笑容大声道:“小篱,等一下,我马上来。”
说罢一溜烟小跑,离开这个让她都有些颇不自在的房间。柳烟箩瞪大眼睛,现在房间里是什么气氛,为什么白楚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而梧桐的眼神却有几分痛楚!
她……她还是也出去吧!
“那个,我去熬药,你们慢聊!”
柳烟箩支支吾吾的找了一个借口,可惜她跑得不够快,还是清清楚楚听见了白楚说,你喜欢西若是不是!
听到这话,她真的很想知道梧桐是怎么答的,她回头一看,愣了。
梧桐神情是她形容不出来的痛苦,那么高傲的霍梧桐,竟然低下头不语……她转了过身,不忍心再看……
房间就剩白楚和霍梧桐两人沉默对视,他们心底都映着一个影子,?即使几度轮回,百劫沧桑,即使身体毁灭、心魂片碎,却也是每一粒碎片上都会映出的影子?
所谓的夙缘,便是如此么?……
白楚和霍梧桐都不语……想着繁茂的湖边,千朵粉荷盛开。
湖边柳树下静坐着的少——仿佛是在等人,等了很久,衣襟上已经落满了叶。
她的笑容是明丽而温柔的,那种清明通透的眼神,让温耗笑容显得光芒四射……
“西若!”
他们同时从唇边逸出这个名字,然后,再度沉默……白楚转身,离开,关上房门前,他淡淡说了一句,人生能只若初见就好了!
“只若初见!”霍梧桐忽然被什么刺痛了一下,闭合的眼睛忽然一颤……
“为什么跟着我。你是公园里的那棵梧桐树对不对!”
如果那天西若没有回头说破,她是不是会在那日以后渐渐忘了这个孩,不会喜欢她,不会因为太喜欢而离开,不会因为离开而寂寞,不会因为寂寞而发狂,不会因为发狂而不顾一切……她害死了莫叔,也伤过白楚和莫东篱!
这些人都是西若最爱的人!
蓦然,有一种刺痛心灵的感觉,她闭着眼睛,然而绝的脸上然停泛起复杂的光芒……
莫东篱站在门口,还有欧阳北一起。
她愣了很长时间才道:“霍梧桐喜欢妈妈?不,那不止是喜欢了?”
“梧桐是因为你妈才选择做人的。”
柳烟箩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也很没有精神!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为什么她还这没甘心!”让欧阳北纳闷是这个问题。她不明白啊不明白,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是梧桐废掉自己近三千年的修为,我们才出荡的。”白楚蹙眉……是他太大意了,原以为小庄只是想胜他而已,却没有想到小庄是想致他于死地,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小庄对他恨到如此地步!
“梧桐没有了三千年的修为,不是吧!”
柳烟箩的厉叫把他们几个震得头脑发蒙,她张口结舌地说道:“没有三千年的修为,梧桐不是和个废人没有两样!”
欧阳北和莫东篱同时点点小头,连白楚都出现为难的神。
柳烟箩一言不发冲进屋里,霍梧桐像看个白痴看着她冷道:“傻鸟,给我出去!”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身形踉跄一下,定住道:“梧桐,没有关系的,我学医就是为了今天。就算你今天变回原形我也有办法医得回来的。”
“你不是一向只做缩头乌龟吗?这次我惹上的人可是妖王韩庄,你弄清楚状况没有!”霍梧桐眼神凌厉道。
“就算你把天捅破了,你的事我是一定要管的。”柳烟箩抖着身子冲霍梧桐大声道。
“为什么?”
霍梧桐看着这只傻鸟,如果说她还有朋友的话,就只剩这只傻鸟了,她不想连累她!
“不为什么?就凭你我从我们是青鸾和梧桐树时就认识了。”柳烟箩一但认真起来,也固执到可怕。
但是……梧桐的目光好可怕啊!她可不可以先脚软一个先!
唉!欧阳北在门口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郁心没贼胆的家伙啊!
“小北,我好像没有那么讨厌霍梧桐了。”莫东篱看着房内对持的一幕,若有所思道。
“小篱,我也绝对不会抛下你哦!因为抛下你我只能自己吃自己了。”欧阳北笑容闪闪亮亮道。
压抑住想暴打欧阳北一顿的想法,莫东篱没好气道:“你能不能只说上半句啊!让我小感动一下行不。”
“好啊!”欧阳北没正形的搂过小篱,在小篱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莫东篱的脸立刻红了,几乎红得要滴血!
欧阳北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屁颠屁颠的到厨房去忙了。
白楚站在一旁,以他的耳力,小北说了什么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小北对小篱说的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这话是能随便的说的吗?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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