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阳脸一沉,说道:“月儿,这位是公子的朋友,亦是爹的朋友,怎能如此无礼?快些向画道歉。”
水月儿倔强地说:“月儿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我陪不是?大哥,你说句公道话呀。”我心中不好笑,看来宣算是惹上了个麻烦的运了,这位水任妄为可有得他受了。
宣也嗔怪道:“月儿,这位画是我的朋友,你为何如此无礼呢?”看那水月儿的神快要哭出来了,这点小事就受不了了,还真是位养在深闺不知世事的大,如此看来只有我出来打圆场啦。
我对水清阳说道:“水庄主,小子打扰明月山庄已属万不得已了,至于水,我想她也不是有意这样的,道歉也就不必了。”只见水清阳似乎松了口气地说道:“那在下替小陪个不是了。”
水月儿瞪了我一眼,我心下暗自喊声不妙,寄人篱下已经在我的下下之策,现在又惹怒了这位水,以后在山庄的日子恐怕也不畅快了。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偏巧水清阳安排我的住处与水月儿在对面,真是不见面都不行了。
今日起了个大早,我开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明月山庄地处幽静,依山傍水,是个天然的氧吧。我活动了一下筋骨,就想四处先走走,岂料水月儿的门也开了,只见她站在屋里,横眉冷对着我,估计是把我当成了假想中的情敌了吧,看来可要好好解释一番,我可犯不着背这个黑锅。
我笑着挥手说:“早安,月儿。”
她没好气地说:“别跟我套近乎。”
“你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啊?”我故意不解地问道。
“哪---有什么误会?”她辩解道,当然有些心虚地躲开我质疑的眼神。
“真的没有?”
她抬头,支支吾吾地问:“唔,你跟大哥是-----朋友?”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帮你说了,我说道:“你其实是想问我跟宣是什么关系的朋友吧?”
她狠命地点点头,很期待又有些躲避的表情。
“我跟宣就是一般普通的朋友,他帮了我很大的忙,这辈子我都会感激他,真的。”我很认真地说道。
“仅此而已?”水月儿怀疑的表情让我很别扭,我像那么没有诚信的人吗?
“仅此而已。”
水月儿的表情不是如释重负,而是陷入沉思,说:“大哥从未带过任何子进山庄,他曾经说过自己是个行走江湖的人,不能有任何的拖累,因为那样对人对已都是种莫大的危险;可是他却带来了你,而你长得那么,我---”,她抬起眼望着我,“我以为大哥喜欢这种独来独往的生活,可-----。”
我发自内心地对她说:“月儿,喜欢一个不光是嘴上说说,也不光是心里想想的,而是要行动出来的,你明白吗?”
水月儿大惊说道:“哪有子这样狂放的?这样会遭人轻贱的。”
看不出来这个水格开放,而骨子里却是这样的传统,我抿嘴一笑,说:“如若你喜爱的男子这样就轻贱你,证明他不配你的爱,何况不试怎么知道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要再白白地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等无谓的人身上了。”
乘她还在细想之际,我先溜之大吉了,一个好的清晨,我可不想在给她的说教之中度过哦,转过西苑的廊桥,低头却撞上一个身体,一阵眩晕,大清早的,谁啊?我气恼地抬起头,是位年轻的男子,身穿玄青长袍,双眼灼灼有神,英气逼人,我边揉着撞疼的额头,嘟嘟囔囔说道:“疼死了。”他微笑说道:“对不住了,是我走得急了些。”我挥了挥手,既然他如此客气,我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了。他疑惑地看着我,说:“我怎地在山庄从未见过你?你是新来的?”敢情他把我当成这里的下人了,我忽然间玩大起,说道:“唔,我是新来的奴婢。”他摇摇头说:“不对啊,你的装束并不像奴婢。”“哦,那是月儿看奴婢的衣裳太破旧了,好心给了奴婢一套。”我的说谎技术不是盖的,能如此快衔接上,我还真佩服自己。那男子看来相信了我的说辞,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叫晴儿。”“唔,晴儿。”他便点头便别用深意地望着我。
我想该赶紧撤退了,不然再说下去,肯定有破绽被他察觉。我说道:“奴婢还有事情,告退了。”急急忙忙地转身离去了。
我走入东苑,到了宣的屋外,敲了敲门,喊道:“宣,起来了吗?”不见有人回答,想必这家伙起得比我还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正准备要离去之际,却见宣与一男子想谈甚欢地从廊桥走来,我仔细一看,天,那不是刚才被我骗的年轻男子吗?不是这么快我的谎言就要被拆穿吧?我刚想躲起来,不料已经被宣看见,他欣喜地叫我道:“画堇,早啊。”我无奈地转身,笑道:“早。”那男子看见我,起初一愣,问宣:“这位是---”,“她就是我向你提到的画。”此刻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宣接着又说:“这位是画堇,这位则是水庄主的公子水晨宇。”世界就是这么小,你遇到的总会是些与你息息相关的人。
水晨宇指着我,促狭地笑道:“画堇,晴儿。”我唯有尴尬地望着他,而宣不解地望着我们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