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药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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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南门咸笑了两声,“不救。”

  若见顿了顿,“前辈若是出手相救,有什么条件尽可提出,只要是季若见可以做到的,绝不会推辞。”

  南门咸冷笑两声,“咸住于此山谷之中,自得其乐,没什么事可以麻烦到玉林君的。”

  相比于我们几人的浮躁,他倒是悠闲的紧,一副水火不侵、软硬不吃的样子,我们越是相求他越是心情好,看来也是把我们的痛苦当成他的快乐了!他确实没有什么需要麻烦到我们的地方,一路上我早已打听的很清楚了,他只有一个弟弟,毒王南门淡,除此便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但是毒王也不是我们可以随意用来要挟他的,再说他与毒王的关系根本算不上兄友弟恭。他独自一人住在谷里,没有亲近的人没有下人,他甚至没有朋友也不知师从何人,从未听过他喜欢过什么人,这样的一个人,作为敌人来说绝对是恐怖的!但是他行事怪癖,喜怒无常,喜欢抓人试药,在武林中名声算不得好,更不知为何与武林盟尤其不对盘,见他之前的行事便可一窥一二。

  我暗叹,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打定了主意不救人,又有什么办法逼他出手呢?一路上我想过千百种办法,最后都被自己一一推翻,细想之后,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听他刚才的话,简单的“不救”两个字比什么刁难的话都更加的令人绝望。

  从哥哥怀里抬起头,看着低眉顺眼,伏低做小努力降低了姿态的若见,平日里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如同引颈天鹅一般风光雯月,此时却苍白了脸,皱起了眉头,身子僵硬甚至微微的晃动,心里酸酸的疼。

  “南门咸,你如何才会出手,你说罢。”我轻咳一声,看向他。我答应了哥哥会努力的活着,所以即使绝望也会挣扎到最后一刻。

  “我不会出手。”南门咸嘴角带着笑意,静静的盯着我。

  “如果你不会出手,那也不会在这里和我们闹腾了,带我们来到这里,不是就有出手的可能么?”我也勉强的牵出一丝微笑,作出成竹在胸的姿态。

  “呵呵,行栘,你未免天真……”他叹息着说了一句,微顿了下,“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比折磨你更让人高兴了,你以为为何我会两度出手抢夺承影剑?你以为我为何站在这里与你们纠缠?哼!”

  他轻轻一哼让我心里猛地一颤,心里隐隐明白他的意思,口里只轻问到:“为何?”

  “为了看你怎么被折磨而死!五年前我没做完的事情,今次便可以做完了!看你怎么被折磨而死!”他猛地冷下了脸,盯着我的目光多了一份冷漠九分狠毒,低沉的话慢慢的说出口,让我的心一刹那间凉尽!

  “你……恨我至此?”我低声念叨,也不知他听见没有,只是他看我的目光多了一份迟疑。

  让哥哥放我下地,我勉强站住,往前走了两步,胸口涌上来一阵一阵的痛,不是以往蛊毒发作时那种撕心裂肺,而是一种绵长的一阵强过一阵的痛,只是此时的我一心都在南门咸身上,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状况。

  “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站定,我抬眼直直的看着他。我无法抑制心里想要知道真相的,从一开始,这个身体发生的事情就让我莫名其妙,为什么会身受重伤在路孔森林,为什么会中了一百多种毒,为什么家里人和身边人都一副迁就的样子看我,为什么南门咸会说那样的话?五年之前,在行栘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无法知道其中缘由的话,我心里不会安!再也不能忍受别人一直用那种歉疚而又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为着自己压根不知道的理由,再也不能忍受莫名其妙就要去死,为着自己根本不了解的往事!

  “大!”身后哥哥惊疑的叫我。

  我没有回头,只是坚定的盯着南门咸。

  他忽然却如同愣住了一般,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道,“好。”

  我点点头,转身对哥哥安抚的笑笑,“哥哥你们到林子那边去等我好不好?我想单独和南门咸谈谈。”

  哥哥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边的若见拉住了,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往树林走去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口的疼痛猛然加剧,“若见哥哥。”

  若见身影一下子顿住,转头看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谢谢。”我偏头,笑着道。

  他银灰的眸子眨了眨,如同以前一样很温柔的笑着,“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我回头看南门咸,脚下实在酸软无力,便走到一棵树桩上坐下来,仰头看着他,指了指旁边的树桩,“坐下来说好么?”

  南门咸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好一阵子才在一边坐下来,“你想说什么?”他优雅的将一缕发丝甩到身后,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行栘身上那一百多种毒是你下的?”我略微的沉默之后,决定先问这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是,也不是。”他倒也没有端什么架子,随意的回答我。

  “什么意思?”我微微皱眉,伸手按住不断抽痛的胸口。

  “字面的意思。”他嗤笑一声,略略侧头,发丝顺着脖颈垂下来,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带着一丝忧郁的味道。

  “反正和你有关就是了,对吧?”我点点头表示了解。

  “嗯。”他点头。

  “毒这么多种,而且混杂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拿我当药人?”我继续猜测,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不安的情绪高涨起来,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嗯,药人,很独特的药人,也是天月谷至今唯一还存活的药人!”

  “为什么?我还活着?”我也很奇怪,照理说五年前,行栘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少,能有什么本事活下来呢?

  “为什么?你身上来自你母亲的二十年功力?你自己运气好?毒居然中和让你活了下来!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还活着。”他瞄我一眼,轻笑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呵呵,你是谁,你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你以前见我一次便会吓得傻掉一次,此次居然敢这般和我单独处,你不是行栘!”

  我一惊,心中后悔莫及,我怎么会忘了这茬儿了,光想着死之前也要弄个明白,却忘了这些事情本该是行栘知道的!强自镇定了一下,我看了看南门咸,“我不是行栘?不是行栘身上怎么会有一百多种毒?不是行栘,又怎么会平白多出二十年的功力?”脑子里飞快转动,想着可以掩盖我身份的说辞,不过他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我可以碰承影而如初不行了。

  “你是行栘,但是为什么你会不知道这些?”南门咸思索了一会儿,认同了我的话,却还是怀疑的看着我。

  “脑子出了点问题,很多东西记不清楚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他仔细的看了我一会儿,自我认同一般点了点头。我见他信了大半,便把话题转回了行栘身上,再问下去我就露馅了。

  “为什么当初我会在你们的手里,做你们的药人?”我只知道武林盟的人对我格外的纵容娇宠,老爹和行筠更是抱着溺爱的心理在处理我的事情,但是为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当初我被折磨了个够呛?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为什么?呵呵,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了,你若是回去问你爹,想必可以得到最详尽的答案!”他笑容满面的掉头看我,怎么看怎么的不怀好意。说着站了起来,想着那一树繁走去。

  “这树叫做含笑,因其浓令人迷醉,令人可以想到最好的事情,嘴角含笑而得名,亦有传说这是一位倾城子为心爱的男子死去时嘴角嫣然滴下的一滴血,后来长成了这样一棵树,树下长埋子尸骨,红如血,因而取名含笑,是一种让人死的最是愉悦的毒。”他走近树干,轻抚着,眼神温柔,如同对待世间最爱的子。

  “含笑之,是‘无思’的主要成份,无思,是一个被情所困的人解脱的最好方式,只是含笑不易存活,且需要新鲜的血液浇灌才能长大,五年方可长成,有尸体埋于树下才能开出鲜红的来,才能叫做含笑!”南门咸仰头看着树上的,笑容越发温柔,带着一丝骄傲,仿佛研制出无思之毒是多么厉害的一件事情一般。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说这些,但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于是也没有去打断他,听到需要鲜血浇灌之时,我忍不住寒战了一下,侧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面很多白的线,再听到树下埋着尸体,不由恶寒,那么说他现在就是站在一堆尸体上了,还一脸高雅的样子,真受不了!

  他仿佛叹息一般,没有看我,只是定定的看着树,轻轻说出这样一句。“我研制出来的第一份无思,给了你母亲。”

  我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什么?什么!胸口的痛一下子剧烈起来,手紧紧的揪住衣襟,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是为什么?难道行栘的母亲死于无思,为什么用行栘研究出来的无思,会给了她母亲?问题没有解开,反而越来越复杂。我的心底生出一股悲凉,越来越疼,越来越凉!这不是我的情绪,为什么我的心底会有无尽的悲凉一般,绝望的浮现出来?为什么?还是……这是行栘?

  我看见树,我看见人,我看见火红的含笑,慢慢的倾斜,一个扭曲的角度,一个缓慢的曲折。

  听见远处传来哥哥那永远巨大的嗓门,只是喊些什么我却不是很清楚了,我定定的看着南门咸,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只觉得口中不断涌出液体来,带着浓浓的铁锈味道,鼻子里也开始涌出液体,我终于想明白,原来不是蛊毒疼,是——毒发!

  黑暗扑涌而来,最后只看见南门淡温柔缱绻的笑容,分外丽优雅。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之前会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为何号称药王的他会研究毒药?为何无思是出于他的手里,而不是毒王?他怎么可能是药王?以他对毒药的痴迷和疯狂,他只可能是毒王!而绝对不会是药王!

  是世人都弄错了,还是这个药王一直都是研究毒药的?带着疑问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亲们,你们居然都没有发现,琳之前犯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误!琳今天回去看才发现,把药王南门咸,写成毒王南门咸不说,情节之中两兄弟胡乱蹿!呜呜……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自信心被严重打击了!

  经过长时间的反省,今天更一章作为补偿!而且寻其原因……肯定是因为战线过长,写的时间间隔太久,日本一直招惹我,韩国一直不安份,导致琳脾气暴躁思维混乱才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绝对是!!

  于是前面有部分小修,无关大雅,不妨碍继续阅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