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感受着刚才那种突然出现的莫名威压,嘘嘘说道:“恭喜佑昌,喜得贵子,以后你家缺少什么资用,到部落中来领即可。(.)”
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的佑昌带着稀里糊涂的疑问,称谢而去。
洪荒无记年,转瞬十数年过去,炎帝的嫡孙伯陵长大成人。
伯陵为炎帝长孙,日夜受其父纪尚调教,再加炎帝时不时的提点,加上聪慧敏捷,虚心好学,明事理、知万事,把炎帝的走药行医之道也学习的通熟无比。
炎帝的小女儿女娃,虽然不是跟伯陵一母所生,但按辈分来说是伯陵的姑姑,出生比伯陵还要晚几年,乖巧伶俐,天真可爱,伯陵十分疼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侄子兼大哥,没事就带着女娃戏耍。
“伯陵,你说天上的太阳为何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呢?天天的这么起落,从不间断,它不觉得累吗?”
葱翠的秦岭顶峰,潮湿的山峰卷裹着浓浓的雾气吹过山巅,吹动的伯陵衣衫猎猎作响,小女娃骑在伟岸魁梧的伯陵的脖子上,双眼有些痴迷的望着从蒙蒙云海之中腾起的红彤彤的太阳,喃喃的问道。
“小姑,据说太阳是天地光明之神,他的家是在遥远的大海,那里碧波万顷,水天一色,当美人鱼坐在礁石上面放声歌唱的时候,海鸟起飞,金龙搅海。太阳就醒了,就是一天的开始。
刚刚睁开眼地太阳是浅黄色的,随着他破开海水,大海裂开万里的缝隙,激起滔天的浪花,欢送太阳巡察天下,把温暖的阳光洒遍大地,给万物带来光明。
太阳累的时候就从西海落下。回家歇息一夜之后呢,又从东海而出,周而复始。”
“大海。很美么?”
女娃伸出一双稚嫩的小手,搂着伯陵的脑门。憧憬地问道。
“嗯,落霞与孤鹜齐飞,海水同苍天一色,风起云涌,海潮万里,碧浪合着海鸟欢畅,金龙伴着迷雾升腾。”
“伯陵,带我去海边!”
“小姑。我还不知道路呢!”
“你也没去过?那你说的那么好,骗我呢?”
“我怎么敢骗小姑,我这是听族内长老说的。”
伯陵把骑在自己脖子上地女娃轻轻托起,架到自己臂弯上。笑着说道:“小姑勿急,等我向族内长老询问后,就带小姑前去看海!”
“一言为定,不许耍赖!”
小女娃一脸庄重的伸出小手。
“一言为定!”
伯陵笑眯眯地伸手跟女娃勾了勾。
“父亲,送我去罗浮山吧,部落之内长老们的仙术我都学会了,现在是整天的没事,还白拿部落的供给的资用。总遭别人笑话。”
炎帝部落之内一处翠树掩映的幽静屋舍之内。一个面目白皙,浓眉大眼。虎背蜂腰的高挑青年,向坐在藤椅上面抿茶闭目的佑昌问道。
“吴刚,在家不好吗?蒙陛下厚爱,咱们一家可是部落之内唯一不用辛苦劳作,反而丰衣足食地特例。你还不满足吗?”
“父亲,孩儿跟随众位长老修仙以来,听到耳中的种种言语就是铲除妖孽、守护人族之说,想我人族,势小人微,洪荒之内妖族、巫族、血族还有魔族都有赫赫有名的大神,而我人族之内除了炎帝和黄帝之外,能够纵横天下的大神有几个?孩儿大胆,愿效法炎帝陛下,拜名师,修仙术,守护人族,开化天下。\”
“胡闹,你个小毛孩子怎么能跟陛下相比,好生在家呆着,那也别去,再说了,即便修仙也不能去什么罗浮山,一群野狐禅聚在一起,用几块烂石头盖了个罗浮宫糊弄天下人而已。”
吴刚听了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地不解,诧异的问道:“野狐禅?不对啊,前些日子,我还见部落之内长老请他们来为族众祈福,做那行云布雨之事呢!”
“哼,用个法宝装些湖水倒下而已,差的太远,为父虽是法力不高,但也听说袖里乾坤之术,想当年咱们人族修仙第一人西王母金瑶仙子,在天下大劫之时,便是使用袖里乾坤转移了数十万人类,岂是罗浮山那些三脚猫的道士能比?”
“金瑶仙子,她在何处?”
“西昆仑金顶太平宫,你问这干什么?太平宫每百年才开宫收徒一次,距离上次收徒才过去三五十年,还有一半时间呢,等着吧,反正你已经到了练气化虚最后的境界,只要突破开光,距离结丹也就快了,只要金丹一成,寿命就可延长百年,赶得上。”
“父亲,你结丹用了多长时间?”
“十年,本来为父没有达到结丹境界,可是有一次圣父突然驾临部落,搞出一团百里轻灵烟雾,结果部落之内所有修仙之人全部结丹了。”
“啊?父亲,圣父用的是何种仙术?”
吴刚一脸崇拜的看着父亲佑昌,期盼的说道。
“圣父所用不是仙术,而是道法。以前圣父来时曾在祭祀大殿给大家讲过一次,指出仙术只是炼体修神,只不过是道法地细微分支,入手易,见效快,但道法地根本却是修心,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包罗万象,玄之又玄,不象修仙那么清晰可循。”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宇宙之道,天地之道,自然之道!”
吴刚一听,一种莫名的念想突然出现在脑海。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嗯?”
佑昌身子一颤,急急坐起,抬眼看着眼前还稍显稚嫩地吴刚,眼内闪着一丝的异样。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收清观明。=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吴刚不自觉的又蹦出一句话,忽又恍然而醒。双手急急捂住嘴巴,惊悚的瞪着一双眼睛望着父亲。
“陛下所说非虚,看来你是要走了!”
佑昌凝视吴刚半响。悠然长叹一声,接着说道:“东河阿女缘氏。二八年华,清秀可人,贤淑聪慧,可为你妻,择日我给你去提亲,把你的大事办了,给家里留个后,我也就放心了。以后你去哪里。修仙也好,求道也罢,为父也就不管了,”
“孩儿还小。还不想、、、、、、”
张口就要推辞的吴刚看到父亲憔悴劳神的面容,把就要说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默默低头冲着佑昌说道:“孩儿谨尊父亲之命!”
数日之后,炎帝部落之内西河之畔张灯结彩,佑昌广婚帖邀请部落之内众人参加吴刚地婚礼,炎帝一家地位尊贵,自然被佑昌当做上宾迎接在内。
伯陵听到父亲炎帝传来的消息,知道部落之内的长老之子大婚。急忙从其他部落赶回。往西河而去。
在伯陵和吴刚出身之时,炎帝就推算这两个孩子不是凡人。明白天不存二主,龙虎不能相见,于是一直安排伯陵协助身旁地几个得力长老管理所控的其他人族部落,吴刚只是一门心思地修仙,二人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吴刚对伯陵是早有耳闻,但伯陵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吴刚。
随着蜂拥而至的部落人潮,伯陵逐渐走近西河,正在西河忙着招待宾客的吴刚突然心中升起一种烦躁之意,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怒之意充斥整个心神,坐立不安,眉角突突的颤抖不止。
“咔嚓”一声,眼前闪过一道霹雳,耳中一声巨雷响过,纷乱的众人模糊不见,二目之中只剩下同样皱眉的伯陵。
鬼使神差一般,吴刚恍惚起身,当来贺的嘉宾如无物,飘飘悠悠地走到迎面而来的伯陵面前,用一种来自地狱九幽一样的语气冷冷说道:“又见面了!”
“哼哼,又见面了!过得不错嘛,娶媳妇了,很爽吧!”
同样目无表情的伯陵嘴角微微抖动着阴冷地说道。
“吴刚,不得无礼!”
一声利喝过后,佑昌快步走到二人身旁。
“嗯?”
吴刚和伯陵同时打了一个冷战,恍然清醒,看着对面之人,诧异的摸了摸脑袋,各自暗道:“这是为何?我为何心生愤怒?”
“少主,这是犬子吴刚!”
佑昌殷切的向伯陵说道,又瞪了还在纳闷的吴刚一眼:“还不见过少主伯陵?”
“拜见少主!”
吴刚慌忙躬身施礼。
“呵呵,吴刚大喜,今天除了天地父母,新郎官可是谁也不拜!”
伯陵慌忙伸手扶起吴刚,哈哈一乐。
“少主还请担待,今日人多纷杂,招待不周之处,还要少主谅解!”
“你且去忙,不用管我。”
伯陵挥手让吴刚应酬他人,转身往里而去,走出之时,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恰巧吴刚也转头偷偷凝视伯陵,二人眼光一闪,一种无形之力赫然相遇,“轰!”的一声巨响凭空而生二人脑海,吴刚和伯陵同时莫名其妙的暗骂一声:“该死的!”
伯陵站在喧哗地人群背后,冷冷地看着簇拥在众人中间喜气洋洋的吴刚,眼中显过一道黑线,一股来自内心深处地怒气直冲顶门,全然忘了自己是谁,嘴角缕缕抽动,平时雍容大度的心态全都不见,一种妒忌而又愤恨的情绪充满整个神念,恨不得马上上前痛打吴刚一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