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命苦的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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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里,羽化拍手大笑着,“这个天赐啊,就是成了别人也改不了他那流氓脾气,他用的方法可比你要大快人心多了。”“不对,天赐好像还有行动……”两父子又盯着大荧光屏幕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果然,屏幕上的天赐阴阴一笑,对徐长青道:“削弱对手的力量末过于彼销此长,这此长已经差不多了,我们何不趁热打铁,再给他来个彼销。”

    “文强,你的意思是……”徐长青已经猜到天赐要干什么,心道以他一代乱世枭雄的智谋不这样计划才怪。天赐点点头:“没错长青,我正是要去刺杀小田一郎。他手握重兵,工于心机,为人又狠辣无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在是我方的一大祸害。”

    “不行,还有三天就是东亚交谊会,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让川岛梅子更加警惕而已。”徐长青断然拒绝,与川岛梅子的警觉相比,刺杀小田一郎确实是不足取的。天赐呵呵笑道:“长青,你看我像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吗?我为什么会选中小田一郎?既然做出这个决定就说明我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我会让川岛梅子亲眼看着小田一郎死去。”

    小田一郎,川岛梅子麾下几大干将之一,为川岛梅子立下汉马功劳,实是川岛梅子的左膀右臂。但是小田一郎性格孤傲,眼高于顶,非常看不起其他人,所以虽然他位高权重但是也没有出现一般权臣的“狗腿子”一大帮的情景。

    也曾经有人想去拍他两下,结果他把来人骂个狗血淋头后又把那人降了两级,自此再无一人敢来巴结他,大家都知道他是从骨子里看不起自己。基本上所有人都对他存有敌意,而川岛梅子的另一臂膀齐田腾一更是与他间隙颇深。天赐正是抓住他这一弱点来大作文章。

    江月楼。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一个娇目柔眉的漂亮女子在台上款款放歌,人如西子荷莲般悦目,声如莺歌燕语般悦耳,一众少爷们早就看痴了。“紫如姑娘,本公子今个看上你了,想专门听你弹奏一曲,你看怎么样?”

    老鸨捏着花花绿绿的丝帕挤眉弄眼地陪笑:“这个……各位大爷,紫如姑娘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经通,大家伙恐怕都是想聆听她一曲佳音。可紫如姑娘只有一双手,这……这不好办啊……”“行了老太婆,你就别装了,我出一千大洋愿听紫如姑娘一曲!”一个纨绔公子拿出一沓票子“啪”一声往桌子上拍去。

    其他少爷登时就纷纷叫骂起来:“刘少,一千大洋你也好意思喊出口来,这点钱连给紫如姑娘提鞋都不够!你还要脸不要?我钱锦春出三千个大洋……”“你们两个货都给老子住口!这么点钱敢来江月楼,都赶紧回家奶孩子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老子一个子都不出,用我无价的高贵人品给紫如姑娘以精神上的支持,希望大家多多捧场……”天赐化妆成一个二世祖在那里大喊大叫。

    “捧你妈个头,他妈的没钱你还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那夯货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被一堆鞋子给淹没了。“我李少出五千大洋愿听紫如姑娘一曲!”“我出八千大洋!”……老鸨听着噌噌不断飙升的数字,老脸乐得都笑抽筋了,这一下子可是赚大发了!

    摹然一个野狼般的深情嚎叫突兀地响起:“我齐田京一出五万大洋!”现场一子安静下来,齐田京一是齐田腾一的独生子,整个上海滩有几个人敢不给他面子。看着大家乖乖地都闭上嘴吧,齐田京一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紫如姑娘,今天你可是哪都不能去啊,少爷我可是把你包了……”

    “五万零一个大洋!”另一个不屑的身音在这时候也猛然响起。“小田次郎,又是你!你成心拆我的台是不是!我出六万大洋!”“哼!六万零一个大洋!”整个场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那争的面红耳赤,谁都不敢插口。

    这可是两大军官之间战争的延续,一个不好就会卷入政治旋涡当中。小田一郎和齐田腾一明争暗斗得如火如荼,他们各自的手下晚辈碰到了也是针尖对麦芒,互相拆台,谁也不肯坠了父辈的面子,厉害的时候甚至都是大打出手。

    天赐和徐长青面带微笑得看着这一切,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长青,准备好了吗,我们的计划可是要开始了。”“放心吧文强,弟兄们花了整整一上午挖出的地道,偷一个人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两人相视一眼,又继续看起这场好戏来。

    “小田次郎,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齐田京一出五十万大洋,你再加就别怪我翻脸!”齐田京一怒不可遏,整张脸都是憋得通红。小田次浪瞟了他一眼,冷哼道:“你翻脸?你翻脸又能怎么样,你父亲在我父亲面前还不是老老实实的。五十万零一个大洋!”

    “小田次郎,你……你他妈的有种……”齐田腾一气得浑身发抖,可他还真不敢把小田次郎怎么样,毕竟在川岛梅子面前自己的父亲终归还是差上一个档次。之所以能和小田一郎抗横这么久就是因为他“得民心”,几乎是所有军官都站在他这一边。

    “妈的,狂什么狂,要不是有川岛梅子那个贱人,你父亲连个屁都不是!”齐田京一忿忿地退下,边走边骂,找了个座开始喝起闷酒来。自己每一次遇到小田次郎几乎都是自取其辱,他真的是郁闷异常。

    “齐田君,一个人喝闷酒啊。”“恰好”也坐在这里的天赐看起来比齐田京一还要抑郁。齐田京一抬头看看天赐,心头有些恼怒,暗骂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唉,齐田君,说道你的痛处了,真是对不住。只是对于我这一个将死之人,你就别计较了吧。”天赐无限悲愤地饮了一口酒,说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那叫一个催人泪下。“恩?”齐田京一放下酒杯,心中的怨闷之情果真顿时一扫而空。

    “兄台,你……说你要……”“没错,齐田君,再喝完这杯酒我的日子就要到头了。齐田君,你是我人生在世最后一个共饮的人,说来上天待我也不薄啊。”说着他悲痛难奈,用手擦去眼角的两滴清泪。

    这无比隐晦的一个马屁拍的齐田京一心头一乐,大起知己之感。他立马生了侠义之心。“兄台,既然你已知道我的姓名,那么想必我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在此相遇也算是我们有缘,你有什么难处不如对我说了吧。不是我吹,在上海滩我办不到的事情还真是不多!”

    天赐心里哈哈直笑:上钩啦,上钩啦……脸上却已经老泪纵横了,他一把握住齐田京一的手,哽咽道:“我四五六郎何德何能,能在临死前与齐田君结交,我……我……啥也不说了……”“咕咚!”天赐又“激动”地猛灌下一口酒。

    齐田京一连忙道:“哪里哪里,呃……这个四五六君,喝了这杯酒大家就是朋友了,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出来,兄弟帮你摆平。”天赐则是推拖连连,最后在齐田京一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下,天赐终于不好意思地道:“这个……齐田君,其实说出来也挺丢人的,不过你我兄弟我就给你直说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这江月楼的老鸨我认识,早年曾经救过她一命,她一直都记挂着我的恩情。所以我来这江月楼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样,这里有什么好姑娘她也总是先让我……嘿嘿,尝尝鲜……”说到这里天赐脸上露出了一丝荡笑。

    齐田京一急,忙问:“那紫如姑娘呢?”天赐回味似的咋咋嘴:“这还用说吗?紫如姑娘……哈哈,那可真叫过瘾!”齐田京一眼中露出羡慕无比的神色,由衷地赞道:“四五六君,不愧是我们男子的傍样啊,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天赐拱手谦让。“四五六君,既然生活如此美好,那你又为何开口闭口都提到死字呢。”齐田京一又问道。美好你妹啊,你又不知道老子这一切都是编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天赐在心里骂道。

    “齐田君,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别只道这紫如是人间极品,可如果你见了她姐姐紫月的话你就知道什么是天仙下凡了……”“什么,紫如还有个姐姐,我怎么不知道。”齐田京一大叫,一口酒都差点喷出来。

    天赐叹道:“齐田君,兄弟我不是有关系嘛,什么绝顶美女不经过我这一关别人是不会知道的。”“那紫月姑娘……”齐田京一又急地抓耳挠腮地问道。天赐这时忽然间就掉泪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齐田君,兄弟我命苦啊,昨天中午和紫月一起喝酒的时候,被小田次郎这个天杀的给碰见了。这个不是人的货啊……”

    天赐又以天地同悲气势哭了起来,“谁想到当我晚上准备和她缠绵的时候,小田次郎破门而入,硬生生把我从紫月的怀里拉出来。齐田君,你不知道我心里那个恨啊,他就那样一下把我踢了出来,我可是连内裤都没穿啊当时……”

    “啊?”齐田京一听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心想这四五六郎未免也太生猛些了。

    “那紫月姑娘岂不是被小田次郎……”天赐摇摇头:“齐田君,万幸的是还没有。这小田次郎应该是临时接到了他老子的命令,据说他刚把内裤脱下来,还没来得急扑到床上,就又咬牙切齿得穿好衣服离开了。不过他又派人警告我紫月是他的女人,我一根寒毛都不许动她……”

    “真是欺人太甚!”齐田京一勃然大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而视,但看到是齐田京一这个货后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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