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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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好几次,我都在哥的QQ上留言,把家里的电话告诉他,让他有空就打电话给我,可是一直都没有回音。

  久而久之,我开始陷于无尽的恐慌中,害怕他会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之中。

  我发现,除了他的QQ号和手机号,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不知道他住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的工作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无论他是怎么样的人,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他。

  在寒假快结束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谨皓哥哥要了哥的电话。他虽然很惊讶,但还是把号码给了我,也没再过问我些什么。

  一回到家,我就拨通了哥的号码,我听到了久违的《加州旅馆》,然后他接了电话。

  “你好。”他客气地说。

  “哥,是我。”

  “我打过很多次电话给你,都没人接,到后来你还停机了。”他埋怨地说。

  “我手机丢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么,为什么你都不回我留言?”我质问道。

  “我一直都没见你上线,留言时间长了会自动消失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

  “你留的是固定电话,你不是说家里管的很严吗,我怕接电话的不是你,你不也没打给我吗?”

  “我——我不记得你的号码?”

  “是你不记得,还是你根本不想记?”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冷。

  “两个月没听过你的声音了,我真的很挂念你,特别是我刚做完手术的时候。等了好久你都没找我,才问谨皓哥哥要了你的电话。”我忽然说道。

  “做手术?你为什么要做手术?”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良肿瘤。”哥毕竟是个大男人,而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告诉他我的肿瘤长在胸口上,所以我从未跟他提起过我的病。

  “没什么?我的号码你不记得,那你为什么不早点问谨皓呢,你要做手术那么大件事你也不跟我说,你心里根本就一点都不在乎我!”他生气地说。

  “我哪有?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分每秒都在盼着你找我,可是你却一直杳无音讯,我每次上线你都不在,我给你留言你也不回。”我委屈地说,声音有点哽咽。

  “哎~”他叹了口气,“我最怕你用这种委屈的语气对我说话,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凉拌呗。”我狡猾地说。

  “既然那么想我,为什么不早点问谨皓拿我的号码?”

  “南方人都比较含蓄嘛,况且我们都还没有正式在一起。难不成你希望我对着全世界说我喜欢你?”我打趣道。

  “那道不必,这些话你对我一个人说就行了。”他狡黠地说。

  “那好吧,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说我帅,说你爱我。”

  “好吧,你很帅。”我说道,然后便没有了下文。

  “还有一句呢?”他等了一会儿,没见我说话,问道。

  “那么庄严的三个字当然要等到我们见面的时候当面对你说才够诚意。”

  “你什么时候开学?”他没再追问我,而是转移了话题。

  “一个星期后吧。”

  “那等你回学校我再打给你?”

  “也好,那今天就先不说了,存起来留到回学校后再慢慢说。”

  “那我挂了。”

  “不行,我先挂。”话音刚落,我便挂了电话。心情刹时由阴转晴,心里甜滋滋的。

  随着丢手机事件的告一段落,天的脚步也在悄悄靠近。天,雨连绵,是个温暖潮湿的季节。“随风潜入,润物细无声”,一如我们给对方的爱,暖暖的,湿湿的,滋润着心田。经历了两个月的苦苦相思之后,我们之间的感情由量变转化为质变,又迈进了一个新台阶。

  而我们,亦从以前的一周两电话,变成隔天一电话,偶尔还会每天都通电话。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发现我的世界开始变得越来越窄,变得只容纳得下他一个人。除了上课,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想他,或者幻想我们的未来。

  今天,是2004年3月7日,明天,是我20岁的生日。

  当我订好生日蛋糕从西饼店走出来的时候,我接到了快递公司打来的电话。快递员把包裹送到我手上签收。我疑惑地拿着包裹回到宿舍拆开,里面是一个阿根德斯的红钱包。这个钱包的构造及其简单,表面除了商标什么都没有,里面结构单一,仅仅只有一格,也就是说必须把所有的钱放在一起。除了质量比较好,我实在想不出它还有什么有点。况且我从来都不喜欢大红大紫的东西。

  晚上,我出去西饼店取了蛋糕,顺便买了一些零食,就与庄子,小鱼一起在宿舍开起了生日派对。

  我们一边吃零食一边谈天说地,一直熬到快十二点,便在蛋糕上插上20根蜡烛,点燃蜡烛,关了灯,当我正准备许愿的那一刻,电话响起了。

  我跑到书桌前拿起话筒,原以为是紫飒打来的电话,没想到是我哥。

  “生日快乐!”他说。

  “谢谢。”我开心地说。

  “钱包你收到了没,喜欢么?”

  “原来那是你送的呀,喜欢,当然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在干嘛呢?”他问。

  “在庆祝生日啊,我正准备许愿吹蜡烛呢。”

  “那好,你玩的开心点,哥先挂了。”

  才放下话筒,电话又响了,是紫飒,接着是谨皓哥哥,连续接了好几个电话后,终于可以安静下来许愿了。

  我走回蛋糕前坐下,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中默默念道:我要在我25岁的时候,嫁给我哥。

  许完愿,在切蛋糕之前,小鱼拿给我一个半米高的纸盒,说里面装着我的礼物,要我自己拆开来看。我打开盒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纸屑,我狐疑地把手伸进盒子摸索,从中捞出了一个比鞋盒大一点的纸盒,我再打开盒子,里面又是一个如鞋盒般大小的纸盒,如是几次,最后我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做工精致的银手链,“Z”型的链子,上面镶着几颗粉红的水晶,看起来很高贵典雅。

  我高兴地把手链戴在左手上,然后开始切蛋糕。小鱼怕胖不喜欢吃忌廉,我便把没那么腻的那部分且给了她,接着把忌廉比较多的那部分切给庄子,她接过蛋糕,说了声谢谢,随即把蛋糕一把拍在我脸上,还不满意,又继续在我脸上搓了几下,贼笑着说:“寿星,生日快乐~”

  我也不甘示弱,“好啊,居然连寿星也敢欺负~”在蛋糕上抓起一把忌廉,追着她使劲往她身上抹,小鱼这时也不甘心只是观战,两手粘上忌廉追着我和庄子上下其手。好好的一个蛋糕,就这样被我们折腾得消玉殒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