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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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赤龙联邦的梼杌大将军府上开出一队马车,说是运送重要军用物资,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向西北边境驶去,毫无疑问地,叶雪红正是“军用物资”中的主要内容。至于这物资后事如何了,暂且按下不表。

    伽纳古镇,福平大街。

    街道很宽,足有六七丈;街道很短,整条街只有两座建筑物:“拳头”和“嘴巴”。

    现时的福平大街没有了往日的喧嚣热闹,只有满地的黄沙。黄沙埋住了整个一楼,于是“拳头”倒闭,“嘴巴”换地经营,昔日的风光日子不再了。

    老斧头坐在“拳头”二楼的阳台上。他经营“拳头”好些年了,还是第一次端坐在这里,第一次认真地打量“拳头”。那剥落皴裂的墙灰、那摇摇欲坠的老窗,是在哭诉吗?是在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它们吗?没失去时还不觉得,一旦繁华褪去了,才发现,这厚实简朴的酒馆,就象自己,就象自己的儿,如同纠结了割舍不断的亲情一般——老斧头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善感的。

    街道尽头出现三道人影,是秃子、臭头和死皮,他们仨走到“拳头”底下,发现这里的沙子有半层楼高,一楼的通道已经完全堵住,于是直接翻跃上二楼。

    三人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凑到老斧头跟前,忐忑不安道:“斧头老大,您倒是说一说,叶老大是不是真的炼魔尸了啊?”

    那天他们三人也被事实蒙住了,不过他们比较熟悉叶雪红,事后想想又觉得事情不是表面上的样子,商量一下,决定一起来询问老斧头。在他们心目中,老斧头的话是最有分量的。

    咳噗!老斧头吐了个瓜子皮,他的另一个爱好就是嗑瓜子,翻了翻白眼,骂道:“你们没长眼睛么?以小叶那一剑的实力,他需要炼魔尸?说你们呐,猪一样蠢!”

    三人被骂了一通,心里反而舒畅了,壮了壮胆子,又问:“那他……他有没有虐杀拉玛东夫人呢?”

    “***熊,俺咋知道!俺又不是法官。”老斧头看似颇不耐烦。

    “但是……但是……”三人有点惶恐,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哎呀!这么说吧:小叶那人啊,只要有必要,他才不管你是老弱还是妇孺,一剑捅下去眼都不眨,嘴巴还挂着‘淫笑’呢!”老斧头闷了一口酒。

    三人神色一僵,正想说话。

    老斧头又道:“不过呢,小叶绝不会奸虐那婊子!”

    “为什么?”三人连忙追问。

    “嘿嘿”,老斧头怪笑了一声,把大嘴凑到三人耳边,神秘兮兮道:“俺呐,告诉你们娃一个秘密……”

    三人眼睛一亮,又把耳朵凑近了点,丝毫不在意老斧头那呛鼻的酒臭。看来不仅女人八卦,男人也有八卦的时候。

    老斧头对三人的反应很满意,续道:“其实呢,小叶……

    他……他是个性无能。”

    咚!三人摔了个跟斗——这都什么跟什么了啊!

    “啐,不信?”老斧头满脸不豫之色,又语重心长地解释道:“男人嘛,武力强不代表那玩意强……其实呢,武力强的人,那玩意一般都有点缺陷……哎呀总之啊,小叶来我这两年多了,我从没见他碰过女人。”老斧头眼睛贼亮。

    “但、但、但是他没碰女人不代表那方面不行啊!”秃子脑袋有点冒汗。

    “嗤!”老斧头很不屑地扯了扯嘴,“我叫你三天不碰女人,你怎么着?”

    “啊?那我保证连男人都上了!”秃子一脸凶狠地答道。身边的臭头和死皮闻声跳开,脸无血色,严阵以待。

    秃子摸着油亮的脑壳:“嘿嘿,开个玩笑嘛……”

    “所以说呢!小叶肯定在那方面有问题。”老斧头很武断地下了结论,瞬而又贼笑道:“俺再告诉你们一个小道消息。”

    三人立刻又凑了上来,眼睛一闪一闪。

    “蝴蝶,你们知道不?”老斧头还学会抖包袱了。

    “知道知道,就是那个水灵灵的妞,小叶的妹妹,谁也不许碰的。”这次臭头反应最快,当年叶雪红没来之前他也欺负过蝴蝶。

    “屁!”老斧头给了臭头一个爆栗,“什么‘妹妹’!压根儿不是那码事。你们知道古代的太监不?”

    嗯嗯嗯!三人猛地点头。

    “太监不能那个那个,你们都知道吧?”

    三人再一次点头。

    “那太监怎么解决心理需要呢?是心理不是生理哦。你们知道不?”

    三人摇头了这回。

    “说你呐,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没头发还一样没见识。”老斧头一脸痛心疾首相。

    三人心底痒痒的,连忙央求老斧头说下去。

    老斧头灌了口酒,又道:“太监呢,一般都会养十个八个老婆……”

    “他们养老婆干什么啊?又不能那个那个。”死皮质疑道。

    “谁教你打断俺说话的啊!”老斧头脸一黑,死皮连忙道歉,继又竖起耳朵。

    “话说呐,他们养老婆是为了心理需要,一般呢,会……”

    四个大老爷们象八婆一样聚在一起叨叨唧唧,倘若叶雪红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绝对会气得吐血。

    -2-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靠近了地平线。“拳头”二楼那四个男人交头接耳聊了一下午。

    “走咯。”老斧头站了起来,拍身上的衣服,转身向阳台的围栏边上走去——因为一楼被沙子埋住,所以现在离开“拳头”要“跳楼”的。

    “斧头哥,你去哪儿啊?”三人问道。

    老斧头站定身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答道:“呵呵,去‘嘴巴’,新嘴巴酒馆。”

    “去那干嘛啊?那是他们的地盘啊。”三人急道。

    “嘿嘿。”斧头有点自嘲式地笑了笑,他伸出大手,仔细摩挲着断裂的栏杆,眼神中充满了感情……

    ,“这破酒馆呢,是俺老人家的孩子啊。咱家孩子被欺负了,总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但是……但是咱们可以从长计议啊,毕竟人家占了个理……”臭头劝说道。

    “不!”老斧头挥手打断了臭头的话,“俺是个爷们,爷们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话儿。走了,后会有期!”话毕,老斧头纵身跳下街道,扬长而去。

    这就是老斧头,就是那个一身酒气满嘴秽语的铁打汉子。三人呆立原地,一时无语。

    良久,秃子打破沉默:“斧头哥走了,那蝴蝶咋办呢?”

    “你丫少打嫂子主意。”死皮恶狠狠地道。

    “我没这意思,我这皮还没魔尸一半厚呢……”秃子摸着自己手臂,嘀咕道,“可问题是叶老大走了,斧头老大又走了,她咋办?这镇子上的除了坏人就是更坏的人了。”

    “嗨呀,刚斧头哥跟咱说了那么多话,这意思不明摆着吗?”臭头道。

    “对哦,一是保护好蝴蝶,二是……”秃子伸出两个指头数着。

    “二是咱也得去酒馆了,不过不是‘新嘴巴’。”死皮拍拍屁股,“跳楼”了。

    “恩那,对哦。我也得行动咯,闪人。”臭头也跟着“跳楼”了。

    “喂,等等我。”秃子屁颠屁颠跟上去。

    落日下,三个粗豪壮硕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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