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伊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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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黑冷,狂风肆虐,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傲翔刚打开房门的时候,却一时间傻在那里,脚步再也移动不了半分。只见瑞丽丝站在风雨之中,身上全部都被雨水打湿,一缕长发挂在颈前,雨水顺着发丝顺流而下。傲翔呆呆的没有言语,却见瑞丽丝眼睛通红,见到傲翔他们两个一时间竟然都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瑞丽丝,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你会着凉的!”说着便招门想将她拉进屋子里面。而瑞丽丝却一下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傲翔拼命的喊到:“傲翔,你知道嘛!你知道嘛!你知道我被爹爹和爷爷逼着要嫁给那夸卢科嘛?!”说话之际,显得激动非常,傲翔被她勒的差点喘不过来气。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瑞丽丝,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命运,我们是无法违抗自己的命运的!我们是无法违抗自己的命运的……”说到最后,傲翔的声音逐渐降低,却就连他自己想也是很那听的清楚。

  瑞丽丝一把把傲翔推了开来,喊到:“不!不!我不愿意自己的命运被他所操纵,我的命运在我自己的手中,我的命运在我自己的手中!”话语刚毕,瑞丽丝又拥起傲翔说到:“傲翔,你知道吗?我一直爱的是你啊!我根本不喜欢那个夸卢科,这门婚事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爹爹和夸卢科的父亲说定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根本一点也不喜欢夸卢科!”

  傲翔有点伤感的用手抚着她的头发,缓缓的说到:“瑞丽丝,我……”傲翔欲言又止,他却又不是木头疙瘩一般,怎么能不知道瑞丽丝对自己的情意。可他却自知以他自己现在的情况来说,别的先不计较,即使真的可以娶得瑞丽丝,自己却只能让她自己一起吃苦,自己怎么也不能给她。何况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无用的被村里人唾弃的扫把星,只能给村子里的人带来灾难。每天遭到村里人的指责和辱骂。自己早已经对这种无止境的黑暗麻木,自己所做的错误就该自己来承担后果,这一点他深深的知道。可却没有必要让瑞丽丝和他一块过着这种生活。而自己连一丝气力都没有如同一个废人,自己又哪里来的能力来保护瑞丽丝,在这世界上活着和死了却也无任何的区别,可自己的杀父之仇尚未得报,自己又怎能做一个大不孝子!

  傲翔也一段时间请求要出谷,可奈何村长斯洛就是不让他离开,却让他一直在这村子里面。于是便每日的在和村子里面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的终日无所世事。却也不是他不愿意做一些事情,而是村子里的人根本一点机会也不留给他。

  傲翔就这样的用手抚着瑞丽丝的头发和后背,试图安慰着这和自己一样受伤的心灵。

  傲翔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问到:“瑞丽丝,你不是被关在了屋子里面了吗?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瑞丽丝将头从傲翔的怀里抬了出来,哽咽着说到:“我是从家里逃跑出来的!罗丝娜在家里替我躲在屋子里,傲翔大哥,你……”说到这时,瑞丽丝不禁满连娇羞,头颅也不自觉的低了下去,又继续的说到,“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傲翔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对瑞丽丝说,只是支支吾吾的说着:“瑞丽丝,我们…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应该知道…我们根本是不可能的,我们……”

  瑞丽丝猛的一下推开了傲翔,喊到:“你不喜欢我,你一定是不喜欢我!”说话激动万分,说到最后,声音却也都颤抖了起来。她如同一只被伤害的小白兔,嘴唇紧咬,瑟瑟发抖。

  傲翔见她可怜无助的神色,心中一软,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瑞丽丝,不是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我们不配,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我也不能让你跟着我受苦啊,你知道吗?!”傲翔心里一急,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瑞丽丝眼中刹那间精光闪现,说到:“真的吗?傲翔大哥,你真的喜欢瑞丽丝嘛?!我真的好高兴,我不要你来保护我的,我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的。我也不怕受苦的,无论怎么样,只要能和你在一块,即使是再苦我也能承受的了的!只要能和你在一块,我什么都不怕!”说完,便又将头埋在了傲翔的怀里。

  得女如斯,夫妇何求?!

  傲翔被瑞丽丝的一番话语所打动了,紧紧的搂着瑞丽丝。可是心里转念一想,不可以,我不能毁了瑞丽丝的一生幸福。瑞丽丝虽然不爱夸卢科,但是夸卢科却是死心塌地的喜欢瑞丽丝,他一定会对她好的,也一定会让她幸福的。而自己却是一无是处,什么也给不了瑞丽丝。

  此时无论如何傲翔也想不出,瑞丽丝竟然在这个时候,挣开傲翔的怀抱,退后两步,说到:“傲翔哥哥,我爱你,你来爱我吧,我要把我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在今天晚上给你,这样你我就以后都会在一起了,傲翔哥哥,你来爱我吧!”说完,便将手在自己的背后一拉,他的那件宽松的白色连衣裙衫应声而落。雪白的肌肤在微弱的灯光下却显得更加朦胧诱人。一双明目闪现坚定而又渴望的神色。瑞丽丝一把将傲翔抱住,将自己的嘴巴凑上去亲吻傲翔。

  傲翔又在瑞丽丝诧异的眼光之中将她推将开,力道却也不知觉的多用了几分,瑞丽丝并也未想到傲翔在这个时候竟然会把她推开,一个踉跄,差点栽倒。瑞丽丝满眼的委屈,神色恍惚的慢慢的退后到墙角,蜷缩着,似一只受伤的蝴蝶,无助,彷徨,映入眼帘的全是伤。

  傲翔不忍心,走了过去,伸手过去想要给他一丝温暖,却被瑞丽丝一把给挡开。她全身颤抖,双唇也是紧紧的咬住,鲜血溢出。眼泪似断线的珍珠一般纷纷落下,一片梨花伴雪,惹人体怜无比。

  傲翔又怎能不想给她更多的关爱,又怎能不想和她一起相守余生,可他心中那埋藏在最底处的自卑却深深的扎根,使得他根本不敢想也不能去和瑞丽丝厮守。而且,他身负杀父之仇,如果他的那仇人知道自己还未死的话,那么瑞丽丝和自己在一块的话也会有生命危险的。无论如何,傲翔虽是满心的千个万个不愿意,却也不能答应瑞丽丝。

  傲翔不愿意让瑞丽丝和自己一样过着这样的生活,言不由衷的说到:“瑞丽丝,我一直是把你当作妹妹一样看待的,我对你和罗丝娜是一样的。我对你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你应该知道我是一直把你当做妹妹一样看待的……”傲翔的声音逐渐的降低,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脑子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这漫天的巨雷都打在了就的脑门上,嘴巴机械般的说着,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的什么。

  瑞丽丝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听到傲翔的话之后,显得身体哆嗦的更加厉害,头颅慢慢的抬起来,眼中全是泪水,“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你说的绝对不是真的!傲翔哥哥,你是不是怕我爹爹和爷爷不同意,还是怕那夸卢科来报复,没有关系的,我们可以逃出去。我们可以逃出山谷到外面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怎么样我都愿意!”瑞丽丝双眼满是期望的眼神看着傲翔,尽是不相信的神色,希望自己刚刚听到的全是假的。

  泪雨婆娑,遍满梨花面。闪电雷鸣,尽是伊人泪。

  傲翔低下头颅,他实在是不敢再直视瑞丽丝那火热而又满是凄清可盼的目光。他真的害怕自己会一下子坚持不住会答应她。傲翔紧咬嘴唇,似想要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一字一字的慢声说到:“瑞丽丝,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对你只有兄妹般的喜欢和关爱,我想这么多年来你是误会我了。我祝福你新婚愉快,你还是回去吧!要是你爷爷知道的话,会担心的!你回去吧!”说完,把她掉落在地上的裙衫拾起来,想要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却也被瑞丽丝一把推开,傲翔不知如何,把房门打开,自己走了出去,让雨水尽情的打落在他的身上。

  瑞丽丝此时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在傲翔打开房门的时候,她摇摇晃晃的的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刚走出房门之时候,突然转过身来,开口到:“傲翔,我恨你!”说完,便不再回头的走进无尽的黑夜中。

  傲翔全身瘫软,似被抽去骨头一般,他脸上的雨水肆意的流淌着。却伴着丝丝的咸苦的滋味,他跑向磅礴的雨水之中就是怕瑞丽丝看到他脸上的泪水,他怕瑞丽丝看出来自己的那就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谎言会被瑞丽丝给发现,他真的怕……怕毁了瑞丽丝的一生。

  夜月风高,天云飘荡,暮秋时节,人世间萧条满目。

  叶飞花谢,鸟兔难寻,蛇熊将眠,万物哪寻一两只?

  傲翔已经是七天没有出门,一人在房间里终日的呆呆的望着这瑞丽丝留落的那件裙衫。

  傲翔愁眉难展,却似丢去了二魂六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终日在房间里借酒消愁。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碰酒了,这也不知今日他喝下了多少瓶酒水,却看他床头上横竖歪斜的摆着许多的酒瓶。

  罗丝娜这几天也来过一两次,却见傲翔酒气熏熏,问什么也都是不答,因此这最近也就没有来过。

  不知不觉,天色将晚,又是一个黄昏将立,红霞血满半空。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傲翔只是头微微抬了一下,便不在有任何的动作。

  门外人想是也知晓傲翔的此时的状态,便也就直接的推门而入,听其脚步竟是急促慌乱,却是细小的碎步子。傲翔微微的睁开眼睛,侧头一看,果然是罗丝娜。

  罗丝娜此时也不顾得什么,进来便跑到傲翔的身边,使劲的想要把他给拉起来,可却只能移动他的半个身子,最后使力半截,却只是把傲翔给拉下了床,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子。

  “傲翔哥哥,你快醒醒啊!姐姐出事了!”罗丝娜竭尽全力的喊到。

  傲翔身子一震,猛然的起身说到:“怎么回事?你姐姐到底怎么了?”这一惊之下酒醉便已醒了三分。

  “姐姐她……姐姐她自杀了!”罗丝娜哽哽咽咽的终于把话说完了。

  罗丝娜一句话说着半截,把傲翔给吓的几欲赴死。傲翔脑海中一时浮现出了瑞丽丝的容貌谈姿,笑语关爱。一时间,悲痛交加,泪水不知觉的流下。他手往床头上使劲一打,左手直震的似欲断掉。口中大声的喊到:“瑞丽丝,我——对不起你!”

  罗丝娜此时缓过来了气,又缓缓的说到:“傲翔哥哥,你也不要太担心,瑞丽丝姐姐被爷爷给救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的!”

  傲翔嘴巴半张,泪水仍旧在脸庞滑落。见这罗丝娜前后的话语,一时悲喜交集,被罗丝娜给弄的哭笑不得。便也结结巴巴的说到:“你到底,你快点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啊!别再没头没尾的说一些乱七八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回事?!”

  罗丝娜一口气把事情说完,傲翔却也大概的明白了她所说的事。

  待罗丝娜离开的时候,天色渐晚,傲翔此时醉意已经全消。左右翻转却也怎么也睡不着。忽然房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傲箱却看也不看,听那人走路时候发出噔噔的声音,便也知道是迪拉大叔来了。只见迪拉大概四十岁左右,身着黄色的短衫,双手黝黑如碳,面色也似那刚从碳窑里面烤出来的一样。但看他的腿时,却不禁一惊,只见他的左腿已是空荡荡的,往下看时却是一只柚木所制的假腿。

  傲翔知是迪拉大叔来了,也不理他,转过身去,侧着身子,只将自己的后背对着他。

  “臭小子你也太不是东西,想那瑞丽丝是怎么对你的,你竟然在这个时候却不能救她于水火之中,你还算是个人嘛!你明知道他所愿意托付终生的便是你这个没有胆子的孬种,你怎么却也能让他嫁给那夸卢科那个东西!你倒是给我起来!”话刚说完,拎起手边的拐棍向傲翔挥去。

  傲翔吃痛,却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便是转过了身子过来,说到:“老家伙,我的事要你管吗?你又怎么能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又凭什么的来指责我的!”

  “我没资格来职责你是也不是?我若是没有资格来教训你这小子便是这个世界上便也没有配来教训你的了!你可知道,那曼赫哪里是瑞丽丝丫头的亲生父亲,我才是她的亲生老子!”那迪拉神情激动不已的说到。

  说到这里的时候,傲翔不禁坐起了身子,说到:“什么!你到底在这里胡说个些什么!怎么会是瑞丽丝的父亲,别在这里造谣惹非!”

  这时候那迪拉却像是战败的公鸡一般,低下头,说到:“我说的确实是真的,那曼赫却是我的亲生大哥,而瑞丽丝是我和……瑞丽丝的母亲布梨儿所生,而我的这条腿也是因为这件事被我大哥曼赫给砍掉的!”

  傲箱心惊,道:“怎么会这个样子的?!”

  迪拉也不再回答,道:“臭小子,瑞丽丝对你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何还要抛下她,你可知道她是多么的伤心,而她差点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你是怎么对她的?你对不对得起瑞丽丝?!”说话之时,显得情绪激动异常。直欲将那傲翔给抽筋扒骨了才似解恨。

  夜月高挂,冷风呼啸,阵阵狼啸接连不断,都在那夸卢科的那只火狼的带头咆哮下,似发疯一般,在庆祝着他主人的新婚之夜。

  傲翔又是躺在床上,他的耳边一直回响着迪拉大叔最后离开所说的那句话:“臭小子,别做令自己后悔和让别人伤心的事情!”

  傲翔心中如巨浪翻涌,久久不能停息,如今这个晚上,瑞丽丝将要下嫁给夸卢科。而自己对瑞丽丝的情感自己可以骗别人但却无论如何也骗不了自己的。如果错过了今夜,可能他会后悔一生,这一生的疮疤可却不是能够愈合的。

  傲翔终于下定了决心,越下床去,几个奔越,奔向了瑞丽丝家里。而此时躲藏在傲翔屋子旁边已经很长时间了的迪拉大叔探出头来,缓缓的说到:“好孩子,别令瑞丽丝和她在天的母亲失望啊,快去吧,瑞丽丝在等你呢!”

  一路上,灯火通明,各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宛如佳节来临,一片热闹非凡。

  傲翔一路上狂奔而来,虽是气喘吁吁,却也丝毫不见脚步有所减缓。快到瑞丽丝家里的时候,在她家里里外外皆是来道贺的人群。傲翔自知时间上绝对不会受到欢迎出现在这种场合下的。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从瑞丽丝家旁边的篱笆所围的围墙旁边抽出几根竹条,木条。便从那里钻了进去,这却也是罗丝娜以前常用的着数招数,不过是傲翔直接拿过来用便了。

  混进院子里面之后,傲翔顺势偷拿了搭在院子里的几件衣服,便在没有人的地方换了,接着偷偷的混着接近瑞丽丝的闺房。

  远远看去,只见瑞丽丝房间内,人头涌动。来来往往的丫鬟们正给她悉心的打扮。而瑞丽丝却是满脸的愁云,眉头竟是未曾舒展开过。

  等了片刻,当就瑞丽丝一人在房间的时候,傲翔猫着身子,蹑手蹑脚的走近瑞丽丝的房间,轻轻的叫了几声瑞丽丝。那瑞丽丝听到傲翔的呼喊时候,全身猛然的一震,急忙的跑到房门口,打开房门的时候见到傲翔站在门口,心中欣喜万分,一下子扑了上来。

  “傲翔哥哥,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你可知道瑞丽丝等你等的好辛苦嘛!”说着搂住傲翔的脖子,似死也不愿意再将手放开。生怕一放手便也是再也见不到一般。

  “瑞丽丝,我知道,苦了你了,都是我的不好,今晚便是我来带你走的,你还愿意和我一块走吗?”说完傲翔双眼直视着瑞丽丝的眼睛,眼睛里充满着渴望的神情。

  瑞丽丝眼睛看着傲翔,忽然容颜一舒,竟是如梨花初放,美艳不可方物。

  傲翔轻轻的拥着瑞丽丝的肩膀,柔声的说到:“瑞丽丝,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好,你还愿意跟我走吗?”傲翔又是问了一遍。

  瑞丽颜容一展,笑到:“我当然愿意和你走了,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要和你在一块!”说完便也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藏在傲翔的怀里。

  天上的狂风依旧肆虐大地,灯光通明照亮大街小巷。天空忽然转了脸色雷声阵阵,看似大雨将临。

  瑞丽丝换上一身男儿装饰,跟着傲翔偷偷的从院子里面溜了出去。

  不多时,倾盆雨下,雨水尽情的洗刷着地面,霹雳响空,万物沉眠,狼群呼啸振聋发聩。

  傲翔和瑞丽丝两人在这天助之下,成功的混出了众人的视线,坐在幻云的身上,一路上狂奔而去。傲翔此时心里终于郁结解消。瑞丽丝也是满脸的幸福,心想今日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已经如此,也是不枉了此生。

  忽然,远方传来一阵锣鸣声响,虽是声音较之霹雳狼啸远远不如,却也是听似万分刺耳。

  “快来人啊,新娘子跑了!快来人啊!”接着锣声更盛,而傲翔两人虽早已知今日无善果,但能到达这一步,两人也都是满心的知足,即使是现在死去心里也是千百个愿意。

  忽的狼啸震天,愈来愈近,一阵火焰照满了街道。傲翔心想他们终于是追过来了,不过现在却也什么都不重要的了。

  “傲翔,你把我妻子拐走,还不快拿命来!”夸卢科隔着老远便大声的吼啸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