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焦夏却颤抖着开口,嘶哑的道,“属下眼里只看得见三殿下,没看见什么七殿下!”
焦夏一身的倔强都已在那一句话之中表露无疑,她就这样直视花无静迫人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字都咬得清晰无比。
花无静全身都冷了。
周围的气氛,也整个冷了下来。
花无静俯身,轻轻放下无意,然后大踏步走过去,一手抓着焦夏的衣襟,猛地抬臂,将她整个提起来,怒吼,“你……再给我说一遍!”
春生小秋冬冷不是没见过花无静发火,可此时,竟是吓得脸都白了,春生平日与焦夏最为交好,也顾不上自己会受迁怒,只冲上去,扯着焦夏的手臂,急急道,“你这个时候还跟殿下犟什么,连小秋都看的清楚了,怎么你就这么不知好歹,快点说句话,服个软,姑奶奶……我求求你了!”
冬冷却横了眉,上前几步,一俯身就跪在无意身前,垂头求道,“七殿下,您说几句话,劝劝三殿下,殿下他疯起来……真敢将焦夏砍了的!”
小秋也苦了脸,看看花无静,又看看无意,也走到无意面前,妩媚异常的脸带着几分抱歉的笑,“七殿下,你说这个……”
无意没有说话,看也不看花无静,抬脚就走。
“无意!”
听到这边动静,花无静回头只见着一个背影,一时也顾不得生气了,只扔下焦夏,一把拽住她的手,轻道,“你这又是怎么了?生气了?”
无意却冷睨着他,狠狠甩开他的手。
“无意?”见她如此,花无静这才真是慌了,赶忙又上前,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拉着她的手,软软道,“无意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无意就静静的看着他,这一回没有挣开,只任由他拉着,轻轻道,“阿静,你这孽障的性子也该改改了。”
无意的声音不大,可一字一字都说的极其清楚,也让在场的几人都明明白白的听见。
“他们是你的属下,不是我的,你伤了他们,你自己心里就真的无所谓么?你又何必非要做这种伤人七分,自伤三分的事?呵……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倒是要气成这样。”
“她……就是她不对在先的嘛!以后,我还要嫁给你呢,她到时候就是陪嫁,现在就敢对你不敬,今后,你又要怎么管教?”
花无静孩子似的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她。
他又开始耍赖。
无意突然觉得头大,却又猛地意识到,面前这个也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半大孩子而已,自己在他这个年龄,还不是一样的……一样的……可就这样想着想着,心就凉了。
挣开花无静握着的手,无意不着边际的吐出一口气,然后一步一步,一直走到焦夏的面前。
面前的女子,束发英冠,一身劲装,实在是英气逼人,见她走近,也不理会,反而扭开一张俊脸,看也不看她,别扭的道,“哪怕你刚刚为我说话,我……也绝不谢你。”
“我也没想要你的谢。”
无意撩起唇角,看着她,“焦夏,如果你觉得我当时在浮生塔的时候就应该出手救你,那么抱歉了,我从不觉得自己当时做错了什么——”
焦夏一怔,蓦的回头看向她。
无意面上却没有表情,只漫不经心似的捻住了袖口,依旧云淡风轻的道,“你该是明白的吧?我并没有义务救你,当然,一样的道理,你以后也没有义务为我拼命,对我忠心,你所要忠于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阿静一个人而已——”
“自古夫妻一体,焦夏对三殿下忠心,就没有不对三殿下妻主忠心的道理!你这么说,不过是强词夺理!”
“那末,你又要如何?”无意静静看她,却又撩起唇角,淡笑。
焦夏的眼眸却蓦的狠厉了,直直看向无意,一字一顿道,“今日我只问一句!若你答得上来,你……就是叫我自剖心肺也可!”
“焦夏姑奶奶,你这是疯了吧!”
春生急的脸都又红又白了,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袖,嚷道,“你忘了殿下的规矩了?说这种话是要立军令状的,绝不可戏言啊!”
冬冷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却没有说话,只撇开了脸,在一旁静立着。
“七殿下,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小秋早已经准备好了浴汤,若再耽搁着,就要冷了……”春夏秋冬这四个人毕竟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见到这么个场面,小秋也忍不住了,拦在前面苦劝。
“冷了再热。”花无静扯起唇角,静静站在我身旁,冷道,“我也正好听听,焦夏,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这……要七殿下先答应了才好。”焦夏依旧不依不挠。
“问罢。”无意静静的开口。
焦夏也不迟疑,就这么冷冷的瞪着无意,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口——
“你可知道三殿下为何甘心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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