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只是个普通的人,这是她在风家到现在唯一喜欢的一个人,因为她没有深沉的城府,虽然嫁到风家,常年被人冷落,住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虽有夫君,日子却过得有如守活寡。
她心里有不甘,有怨,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到报复两个字。她只是一心一意在疼她这个儿,这一点,和风笑南很像。
“娘。”
柳素娥抬起头来,看到风悦寒站在门口,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走进来,“寒儿,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
风悦寒笑着任她把自己带到里间,坐在沿上,“儿要来看娘嘛。”
她摸着风悦寒的头,看了许久才说,“寒儿,也长大了。”孩子长得都是特别快,只一眨眼,就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娘……”她眼中的情绪就是怜爱吗?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母亲的风悦寒,只觉得柳素娥那疼爱的心情在自己的心中掀起了一道风波。
柳素娥轻轻地楼着风悦寒,在她耳边轻声说,“寒儿,答应娘,不要争了。”她虽然整天都在房里,可是每天听着丫鬟小厮的议论她多多少少也对着风悦寒的所作所为有所了解。
风悦寒眉毛一挑,冷声说,“难道你甘愿就任他们摆布。”
摇了摇头看向窗外,她低低地叹了一声,“寒儿,娘已经老了,这一辈子也算过了大半了。这大半辈子在这府里,什么都看过了,什么都试过了。”
“所以,以后的日子我不会让你受苦。”
轻抚她的头发,“傻孩子。”她摇了摇头,“娘已经老了,以后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你不同,你还小,找个疼你爱你的人嫁出去就够了。”
够了?哪里会够呢……
她要做的是掐住命运的咽喉,让命运在她的面前也要低头!
走出了柳素娥的院落,如今对于柳素娥,她只能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走了几步迎面碰到过来找她的小绿。
“,你又要出府了?”
没有理她,风悦寒径自往前面走去,“我现在想出去静一静。”
“可是……”小绿还没有说完,风悦寒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可是,老爷要找你……
坐在溪边风悦寒脱了自己的鞋袜把双脚浸在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水面。这些天风家愁云惨淡,每天都是哭哭啼啼,听得她烦了。
每天,她看到二夫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恶毒,可是却又不敢发作,而风千琴更是针对着自己句句夹枪带棒。
而风木易看着她的表情更是带着防备。她知道她对于风木易的利用价值到这里结束了……
但是这些都她都不在意,她在风家不会呆太久,这样一个家她不稀罕,只是,这几日除了用膳的时候见到风笑南之外,她连他的身影都没有见到。
“他果然是不能接受。”长长舒出一口气,她仰到在草地上。
印入眼前的是一片蓝天,对着满目蓝的天空,她放声大声长啸,“啊--”她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慢慢地才消散。
大喊之后,她的心终于觉得比较舒服。
她静下心来,听着山间的鸟鸣虫叫,山风呼啸。一时兴起,轻轻唱出一曲,
如果兄相称太多醒不起喜欢我
快研究和我这异拍拖
讹称知己的真太多
当共男未变爱侣
不吻过自然没结果
没有好感怎会相亲相爱大哥只是掩饰
能做对爱侣堕落成朋友谁心息
我要爱情不需要登对不需得你允许
兄真有趣不需要分居忘记辈份再追
我要爱情摧毁世交也不失一个壮举
相恋的证据假使要争取唯有约定和大哥喝醉
曾经双手执一柄枪
想逼供你一趟
我和你无爱谁没有试想
如果恋爱必须创伤
想你亦明白到我俩
需开心都也受救伤
没有好感怎会相亲相爱大哥只是掩饰
能做对爱侣堕落成朋友谁心息
她才刚唱完,在暗处走出来一个身影,边鼓掌边说,“好歌喉。”
懒懒地坐起身,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
“白逸轩。”
白逸轩笑了笑,“如果你叫我逸轩我会更高兴一点。”
“可惜我叫人偏好连名带姓地叫。”
刚刚的她唱的是粤语曲子,猜想这个人多半是有听没有懂,这句“好歌喉”难免有敷衍之嫌。
风悦寒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白逸轩坐到她的身边,脱了自己的鞋袜,也把自己的脚伸到溪水里,“果然很舒服。”满足地舒出一口气,闭着眼睛,他懒懒地说,“似乎每次见到你,都是你有心事的时候。”
“你又知道。”
“虽然我听不懂你具体唱什么,但是听得出来有淡淡的惆怅和不甘。”
风悦寒一抬眼,惊讶地看着他,这句话听似漫不经心,可是,竟然把她的心事说中了,“人家说七窍斋主,七窍心思。今日看来,果然没错。”
“过奖了。”学着她刚才一样,倒在身后的草地上,“为了另兄的事?”
“这与你无关吧。”
呵呵一笑,不在意风悦寒的口气不善,“我比较喜欢管闲事。”
悠闲地和白逸轩并排躺在草地上,“喜欢管闲事的人通常不怎么长命。”
他们两人看起来就像一对出外踏青的情侣,可是两人之间的谈话实在是不怎么友善。
“游戏人间而已,短命长命有什么区别。”白逸轩拔了一根草在薄唇上轻咬,随着他说话一晃一晃。
听完他这句话,风悦寒不由得一愣,惊讶地看向白逸轩,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那眼中泛着异样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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