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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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纨若听到何世昌说自己因为是南方人而被抓,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还在自己家里养伤的孟新为,不知道他的状况现在如何,只得快点带着何世昌回到家里看个究竟。

    何世昌不知道江纨若这么着急的要回家想要干什么,心中很纳闷。路上一边跑着,何世昌便问起了江纨若发生了什么状况。江纨若告诉他孟新为在自己家里时,何世昌立即兴奋了起来,看来自己蒙头瞎找了一天多都没有找到的兄弟终于又可以见到了。

    穿过数条大街小巷,江纨若与何世昌终于回到了家中。江纨若推门一看,刘瑞正在收拾地面上残碎的茶碗和颠来倒去的桌椅。

    “阿瑞,发生什么事了!”江纨若见到自己家里出现了如此状况,感到十分惊讶,“孟新为呢?他在哪儿?”

    刘瑞挥挥手,指指床,然后指指门口,比划了两下打斗,然后转了几个圈,又指指门口。何世昌看着有些晕了,“她比划的是啥意思啊?”

    江纨若仔细的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说孟新为他原来在床上,然后有人从门口进来,他和那些人发生争斗,然后又有人来了,然后他被带走了?”

    刘瑞点点头。

    “糟了,看来他真的被警察抓了,这下可怎么办!?”何世昌着急的跺脚道。

    “应该不是被警察抓走,以他的功夫,对付那些警察简直是小菜一碟。”江纨若皱着眉头分析道,“是不是什么其他人把他带走了?”

    刘瑞见江纨若好像还不太明白,便指了指自己竹笛上绿色的琥珀吊坠。

    “绿色的?”江纨若盯着刘瑞的眼睛问。

    刘瑞点点头。

    “难道是木云来把他带走了?”江纨若长出了一口气,“这样啊,那他就不会有事的了。”

    “我,我有点迷糊了。”何世昌对这些东西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几乎都有点像个白痴似的戳在那里,“孟新为他现在到底在哪儿啊?”

    “他呀,已经被凤天的护将带走了!”江纨若轻笑着说道,“明天我就到圣都找他去。”

    “既然这样,那我也去。”何世昌说道。

    “他应该是已经被凤天选为魔导士了。”江纨若笑道,“他的表现看来已经得到了凤天的肯定了呢。”

    “我不明白,你不是凤天护将的弟子吗?和魔导士有什么区别吗?”何世昌有点不太明白的说道。

    “其实,我也想做魔导士,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而已,虽然跟着水渊学了一些魔法,但都是最初等的魔法,根本算不上什么的。”江纨若谦虚的捋捋头发说道。

    “妈妈咪呀,初等的魔法都这么厉害,那孟新为要学的应该更厉害吧?”何世昌对魔法产生了一种向往。

    “嗯,肯定的。”江纨若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忧郁。

    “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怕他将来厉害了你更不是他的对手了吧……

?”何世昌的脸上充满一丝得意的笑容。

    “才不是呢,”江纨若白了何世昌一眼,“我,我……”

    “咦~~啧啧啧,解释就是掩饰,怕就是怕,有什么可掩饰的。”何世昌故意带着一点鄙视的目光对江纨若摇着头说道。

    “你烦不烦哪!”江纨若听了何世昌的话有些生气,“我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唉呀,都让你给搅和乱了!不想了!”

    何世昌在一旁偷偷的笑着,而刘瑞的脸上似乎带着一种忧郁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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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华镇是月痕通向外围的唯一出路,由于月痕三面位于悬崖峭壁上,只有一面通向风华镇,而风华镇也就作为圣都与外界唯一的交通要塞。

    由于朝圣日发生了影响及其恶劣的恐怖袭击事件,图固联邦的政府派负责人专门调查此事,位于月痕的凤天也在派出水渊调查此事的同时,封锁了风华镇的所有出口,镇长下令所有警力彻查所有人的身份卡,发现南方人一律先收押,再审问,经查无误后方可令其离去。凤天派土境把守蒸汽车站,派金兰把守陆路交通,整个风华镇陷入了极度紧张的气氛之中。

    只是,仅仅凭借一时的推断是难以查明事情的真相的,难道真的就如木云推断的那样吗?作为调查者的水渊陷入了极度棘手的调查之中。直到他看见了这样的一件事……

    土境受到凤天的委派,负责把守蒸汽车站。而同时,风华镇的警察局也派了一队人在此查验过往行人旅客的身份卡。队长许峰作为风华镇警察局的一名优良干警,非常负责任的对所有人的身份卡进行查验,这个时候,一个身穿蒸汽车列车员制服的人从他的身边走过。

    “您好,请拿出身份卡让我们查看一下!”许峰拦住了那个人。

    那人扫视了一眼许峰,并没有掏出身份卡来。“我是蒸汽车的列车员,还需要查看身份卡吗?”

    “现在是紧急状态,不得不这么做,请您配合我们工作!”许峰很有礼貌的说道。

    那人向口袋里摸去。

    许峰本以为他会掏出身份卡来让自己查看,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精巧的小手枪,对着许峰轻轻的发出“啪!”的一声,许峰立即倒在了地上。那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倒地的许峰,径直向土境把守的蒸汽车站走去。

    来到蒸汽车站,那个穿制服的人与土境来了一个对眼,竟然走出了蒸汽车站,向外走去。水渊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在没有惊动土境的前提下闪身跟到那个人的后边。看来,水渊是严重的怀疑那个穿制服的人了。

    由于风华镇全镇封闭,本来路过风华镇的蒸汽车都不再这一站停靠了,那个穿制服的人只好沿着蒸汽车轨道向下一站走去,而他似乎是感觉到……

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远处跟踪他的水渊顿时也停了下来。

    “护将大人,您跟着我做什么?”那人竟然知道水渊在跟踪自己,连水渊都感觉到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在跟踪你?”水渊皱紧眉头说道。

    那人似乎一点儿都不惧怕护将,转过身来,目光中充满了对于水渊的不屑,“这你没必要知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不让警察检查你的身份卡,还开枪射杀了他?”水渊对那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那枪里的不是子弹,而是麻醉药,那位警官只是睡着了而已。”那人的眼中始终充满了一种蔑视的眼神,“还有什么事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水渊似乎对这个人的态度感到了十分意外,不用说,他肯定不是凤天的信徒,而且也有着一种令人隐隐生畏的感觉,难道他会是……

    “我不想在查身份卡上浪费时间!”那人瞥了一眼水渊,“而且我是蒸汽车的列车员,……”

    “你难道不知道途经风华镇的蒸汽车都不停了吗?”水渊识破了他的谎言,“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身份卡上一定写着你是南方人,而且是为了避免被带到警察局盘问才出手袭警的对吧?”

    “很对!”那人把手放进了口袋里,“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土境跟你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给你放行?”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就有必要带你回去查问个清楚了!”水渊展开了自己的凌波扇。

    “哼,你们就会凭借你们那所谓的魔法来欺负普通人吗?”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枪。“来吧,让你见识一下南方人的反击!”说着,那人“砰!”的朝水渊开了一枪。

    子弹“嗖”的一下飞向了水渊。水渊毕竟是护将,有着不凡的实力,那颗子弹被水渊用凌波扇散发出来的冻雾彻底拦截了下来,掉在了地上。紧接着,水渊挥动凌波扇,从凌波扇上散发出股股蓝色的雾气在手心释放出的蓝光的作用下,转化为巨大的冰柱向那个人袭击过去。而那人竟然不躲闪也不防御,任凭冰柱砸向自己……

    若是正常人,被冰柱砸到再轻的伤也会是鼻青脸肿,而冰柱对那人似乎毫无作用,一点伤都没有,这令水渊相当震惊,难道我的魔法失效了吗?

    “你的魔法似乎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呀,护将大人,你是不是感觉有点手足无措呢?”那人充满了嘲讽的意味说道。

    “这,这到底……”水渊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而与此同时,那人向水渊又开了一枪,水渊躲闪不及,中了子弹,痛苦的摊倒在地。

    “哼,告诉你,我们落日组织拥有能够与你们抗衡的实力……

,你们灭亡的日子不远了!再见,可怜的护将大人!”那人说着,手枪对准水渊又是“砰”的一枪。水渊当即痛昏过去了。而那个穿制服的人把水渊放在蒸汽车的轨道上,随即离开了现场。

    过了一会儿,一辆蒸汽车呼啸而来,轨道上正躺着昏迷中的水渊。正在蒸汽车就要碾压到水渊的时候,一道蓝光闪过,水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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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孟新为忽的一下被木云从江纨若的家中拉到了玄凌宫里,自己的眼睛暂时有些接受不了。他对木云的魔法感到甚是好奇,只一眨眼的工夫就从风华镇来到了圣都,要是自己也学会了这样的魔法,那往来自己家和圣都之间就不必坐两天两夜的蒸汽车了。

    他挺起自己尚未痊愈的腰,挪步来到木云面前,“这么着急把我拉来,有什么事吗?”孟新为试探着问道。

    “女神有要事要召见你,所以我才会这么急亲自用魔法把你拉过来。”木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呢?”孟新为有些不太明白继续追问。

    “当然是关于你入选魔导士的事了。”这时候,凤天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在孟新为的前方划过一道五色的光芒,凤天出现在他们面前。

    “呃,拜见女神大人!”孟新为向凤天抱拳行礼道。也许是紧张,孟新为并没有抬头面向凤天,只是微微的低着头。

    “呵,今天之所以把你叫来,就是要郑重的通知你,你已经入选为我麾下的一名魔导士了。”凤天似乎是面带微笑说的这句话,也许是那半透明的洁白的面纱挡住了她的表情。

    “谢过女神大人。”孟新为再次行礼道。

    “不用这么早谢我,你还需要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凤天严肃的对孟新为说道。

    “不知是什么样的问题,请女神明示。”孟新为终于抬起头在近处端详着这位曾经拯救万民的救世女神凤天。她身上的衣着仿佛是用并非世间所有的材质制成,看上去是那样雍容华贵;灰色的长发上布满了各种似乎带有某种法力的头饰,闪闪发光,令人赏心悦目;洁白的面纱下似乎遮掩着那国色天香般的容貌;纤纤玉手中握着的细长的权杖,仿佛是权力与力量的象征,权杖的顶端,一颗紫色的水晶石格外耀眼夺目。

    凤天款款的走到她的座位上坐下,“听说你来自南方,而且并不是我的信徒,对吗?”凤天刚刚坐定便开始提问道。

    “呃,是,是这样的。”孟新为心中一惊,连忙点头道。

    “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凤天说道。

    “请明示。”孟新为可不敢轻易回答这样的问题。

    “我最恨的……”凤天的目光一下子尖锐了起来,她手中的权杖上也开始泛起了骇人的光芒,“就是你们南方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