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窥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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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尘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终于镇定下来,也更加挥洒自如。他一抬手,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他扬声说道,“适逢国泰民安,天帝庇佑,咱们百姓的日子一天好过一天,真是可喜可贺……(此处省略百字)……富贵商城本着先富带动后富的精神,以公平交易为原则……(此处再次省略百字)……今天是富贵商城开业的好日子,请大家观看我们富贵商城为大家细心准备的歌舞表演,踊跃购物,购满十两银子赠送……(此处最后一次省略百字……)”

  “这……这是……”白影失笑,继而雀跃,“一定是小柔!”

  人群轰然叫好!飞尘“嫣然一笑”,“轻移莲步”走下圆台,人们不舍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乐声响起起,给台上表演的歌舞吸引了目光。

  饶是这样,飞尘依然艰难非常才回到了我安排在东边的那间议事厅。

  北海细心,递过手帕让飞尘擦汗。飞尘伸手接过,却不巧看到自己两只衣袖均被人群疯狂扯破,待看到右手手臂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指甲痕,他忿然将手帕一扔,冲我吼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天啊……这个你要怎么赔偿我!”

  “这……也要赔偿?”我看着他的手,心虚,“这是证明你很受欢迎嘛……”

  秦歌不知为何,不冷不热地说,“那是你自找,谁叫你不用轻功飞回来?不过——你用轻功的时候飘逸的样子,一定让他们更疯狂的。”

  “你什么意思!”飞尘的声音好冷……

  眼前两男怒目相对,那边一抚帕默默垂泪,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飞尘,你休息一下,一会儿你还要上台呢。”我只能找话题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至于秦歌,你出去找一下安福,他不知道去哪里了。还有,帮我回府拿顶帽子来。”

  “是。”秦歌顺从地出去做事。

  飞尘盯着秦歌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管他,对东南西北四道,“北海你们四个,到休息室帮我换衣服。”

  “是,。”北海收好手帕,跟了进来。

  我穿的是装,等一下开业典礼结束打算到各店铺去溜一圈,所以要换男装才行。与此同时,议事厅里却发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

  “公子你怎可硬闯!”守门的是飞尘负责找来的打手,专门负责商城的安全。

  “就凭你们也能拦住我,哼!”一声轻喝,接着门口就飘进了一个飘逸的白影,只听他嘴里喊着,“小柔,是我!你在哪?”

  飞尘心情不好,一听这声音,身子一震,嘎然抬头,“飞儿!”

  “是你……”白影一顿,声音弱弱的。“你”字一出口,白影飞快向门外窜去。飞尘霍地窜起,但见一抹红残影还没退,人已消失在原处。

  守门的两个打手只觉得眼前一红,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几疑是幻觉。

  秦歌领着安福进门,却见两个打手身体僵硬立在门前,只眼睛在动。他心内起疑,飞身就窜了进去,穿过议事厅,走到中厅,朝里面休息室唤道,“郡主!”

  “怎么了?”听得他声音里的担心的着急,北海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门口。

  “刚才有高手来过,还点了两名守门人的穴道,郡主没事吧?”秦歌急道。

  北海摇头道,“没事——其实你不必太担心,我们四人粗懂拳脚,有什么事情一定会拼死保护的。好了,少爷就出来了。”

  我身穿一身蓝衣,手拿纸扇,黑亮的头发用紫金冠束得齐整面如冠玉,剑眉凤眼。

  好一个潇洒公子!秦歌看得一愣,飞快低头,单膝跪地,“属下来迟!”

  “起来吧,反正我也没事。”我受不了就是他这一套,跪来跪去的!当下吩咐一声,一行六人行至前面议事厅,只见安福正如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

  看见我,安福大喜,“小……少爷没事,真是太好了!”

  “好了,你们都放心吧,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咦!飞尘怎么不在……?”我一愣,前后左右看一遍,果真不见了飞尘,“他上台了?”

  安福摇头道,“我看不是,外边还在表演杂技。”

  “少爷,飞尘公子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东河乖巧地说道。我点点头,走到门边,果然在表演杂技,再看那两个守门的……“秦歌,给他们解穴。”

  “是!”秦歌应着,抬手“刷刷”两下替两人解开穴道,喝道,“说!怎么回事?”

  “事情……是……是这样的!”两个打手终于能动,却又被秦歌的很狠样吓到,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结结巴巴将前后事情说来。

  “没事了,好好守着!”秦歌心内暗惊:想不到飞尘的轻功那么好!只是不知……那个白衣男子又是什么人物?竟然能不动声就制服了这两个打手!

  一个人气喘吁吁冲了进门,两个尽职尽责的守卫想拦都拦不住,反而被推到。

  “阿风,你怎么样了!”那人从地上爬起,那身黑衣及那双星目,果然是韩霖。这世上,也只有他会叫我阿风的。看他急成那样,我笑道,“我没事。”

  “那就好。”他尤自气喘,脸上却笑了。

  西湖好心替他顺气,奇道,“小少爷,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这边出事了啊?还跑得这么急……秦大哥武功好,少爷才不会有事呢。”

  “要你管!”韩霖最不喜人家叫他小少爷,凶西湖道。

  “谁要管你!”西湖红着双眼走回我身后,一脸委屈。

  “韩霖!”我轻喝一声,拍拍西湖的肩膀,以示安慰。韩霖不说也罢,但是看到他这么关心我这个大,我真的从心里觉得感动。“你既然来了,替做件事情?”

  “嗯。”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

  我可不管他愿不愿意的,飞尘走了,最后总得有个人上台说一句“富贵商城暨开业典礼就此结束,请各位尽心购物,富贵商城以诚待客,真心为您服务”……

  韩霖一听我的嘱咐,脸就变了,“外面?……那么多人!”

  “你害怕就不要去好了!”西湖心里委屈,低声嘀咕。只是他的话却不巧被韩霖耳力好听了个真切,气道,“谁说我怕了?去就去!”

  “呵呵,那就随我来吧。”南城笑道,“我来给你打扮打扮。”

  不久门外叫好声惊天,原来杂技表演完毕了。南城拖着别扭的韩霖从里头走出,道,“是时候上台了,你快出去吧,别让少爷失望了。”

  “阿风,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韩霖目光掠过一丝坚定,犹如壮士出征一般走出门口。

  我注意到他的神情,不由莞尔:这小孩……只是我哪里知道,这一抹笑容,在韩霖眼里是什么意味。这时秦歌终于忍耐不住,“少爷,那位自称是少爷朋友的白衣男子……”

  “我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你们不必担忧,她的确是我的朋友。”我呵呵笑道。

  秦歌这才作罢,把心底的好奇压在心底。说话间韩霖已然走了回来,很明显他是跑回来的!我身后的东河看到他的样子,笑道,“小少爷,不要跑得这么急。”

  “嗯。”韩霖只是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东河也不在意,道,“少爷,是时候巡铺了。”

  “好,你们都来吧,我们去巡铺去!”我话音一落,众人纷纷露出了笑容。我心里一默算,这加上我有八个人呢,巡铺的队伍也算庞大了。

  迄今算来,从构思建这个富贵商城到现在,不到两个月时间,真是神速啊!

  当时,我除了向皇帝叔叔要了京城南郊那块地,就大致画了个草图,跟飞尘说要如何如何建造,之后我每天不是窝着看书,就是替洪虎找他该看的书,偶尔进宫去看看皇帝叔叔,跟皇太后下下棋。富贵商城的事情,我除了构思,什么都没错,真不知道飞尘是怎么办到的,应该请了很多工人了很多钱吧,竟然一个多月就把一切搞定了!

  可即使这样,我每年要给他三千两银子也,想一想还是我比较亏……

  回想两个月前,李蕊与洪虎等人继韩霖之后,也住进了郡主府。当我把洪虎介绍跟韩霖这个结义大哥,那个场面还真是冷啊,竟然说不到两句话。

  洪虎自打进了郡主府,便强说要学医,我照李岸琦教我的那一套,每天扔不同的医书给他看。他每天闷头看书,吃饭也是送到他的房里,不得不说这孩子有些自闭呢。幸好,李蕊跟他好像挺有话题的。或许因为李蕊如他一般寡言吧,谁知道呢?

  韩霖知道洪虎也是孤儿之后,有心交好,但是洪虎每天啃书,韩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李蕊似乎很怕遭到飞尘的追杀,总是很少出门。那日我将飞尘请到郡主府,她更是一连三天都不曾出门,直到现在,才稍敢出来走动,陪洪虎看书。但今日富贵商城开业,他们是一点都不愿意来这种场面,洪虎说要看书,李蕊则说要陪洪虎。

  想到这两个人,我太阳穴就开始隐隐作痛。尤其是洪虎,自他娘去世之后,就是跟我也说不上几句话,一开口就是说医术的话题。

  记忆中,韩霖跟洪虎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字!只是在我介绍他们认识的时候,说过“见过义兄(弟)”,呃……掐指一算,加在一起也只有八个字,少之又少!

  却说我在那边胡思乱想,一行八人已经绕着各店铺走了一圈。

  安福提议再逛逛西边第二环的三十家店铺,众人莫不称好,我也不反对。然而靠路边马路的店铺名字倒也别致,我却没注意看,一个都没记住。

  现在走了又一遭,看到什么“十九当铺”、“张猎户”、“好吃豆腐”、“赚钱庄”……本来店铺租出去,都是任由他们自己起名的,我也无权过问,但这实在是不敢恭维,虽然——听来倒是很贴切,呵呵……前面那家是,“古玉店”?一行八人走了进去……

  “是李老板啊,随便看,随便看!”店里的黄老板一眼认出我来。明明我已经把帽子带着,遮住了我大半边脸,想不到这位黄老板还能认出我来,果然做生意的眼尖啊!

  这家店还真是齐全,种类繁多的玉佩之外,更有很多玉饰,譬如玉镯子、玉戒指、玉瓶、玉簪之类。或许是因为那叫做“尤”的簪子,我下意识地去看那些玉簪。

  说起来,按说那会说话的簪子是会跟我一起穿越的,不过很奇怪,我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从来就没有见过它了。皇帝叔叔赏我的东西里也有不少簪子,金簪银簪就有,却没有玉簪。想一想,那叫“尤”的簪子晶莹剔透,该是玉簪吧?

  “阿风,你喜欢那支玉簪?”韩霖注意到我一直盯着那看。

  “哦,”我回神,摇头,“不是的,在想事情,走神了,呵呵……”

  北海却在与古玉店的中年黄老板在说话,“黄老板,你这铺子玉器还真是齐全呢,不过……既然店名是古玉店,怎不见有什么古玉呢?”

  “古玉稀而珍,怎么能摆出来呢?”黄老板低声说道,“姑娘要是有心要买,我倒是可以拿出来让您看看!不过事先声名,古玉不但稀而珍,还很贵呢?不过看在您是随李老板一起来,我可以打你个八折,今天刚开业,当是讨个吉利了!”

  “哦?倒不知,黄老板有些什么好的古玉?”北海又问道。

  黄老板叹道,“说到古玉,小姑娘你就不知道了,像我活了大半辈子,也只是管中窥豹啊!不过最近机缘巧合,我得了两位好玉,就请李老板为我鉴赏一番如何?”

  “好说,好说……”我粗声粗气说道,扮男装要扮得似,不是把眉毛划粗,塑胸遮颈那么简单而已,声音也是会泄露你的别的——这些都是雪教给我的窍门呢。不过这样粗声说话,喉咙还是挺辛苦的说。

  不到片刻,黄老板已将两个锦盒拿出。只见锦盒依次打开,第一块果真是碧玉,再看第二块,颜似乎并不纯净,隐隐可见不知名的红物体,真块玉透着丽的红!

  “这是……”我讶然看着第二块玉,这也叫做好玉?古味倒是看出来了,好不好么……

  “李老板没见过吧,这是上等的血玉啊!世上难求,只怕寻遍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块了!来……”黄老板小心翼翼将那块玉拿起,放到我右手心,“你仔细看看。”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接触到我的皮肤之后,那块血玉里面的不明物品竟然缓缓流动起来,鲜红的颜变成血一般触目的调,一如人体内的血液一般!我讶然看着手上的玉佩,觉得隐隐有一股暖意传到手上,“这……太神奇了!”

  其余众人也看得瞠目结舌,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奇妙的玉石?

  黄老板轻轻将血玉拿回,奇异的景象在血玉离开我手心那一刻在此发生,那流动的红慢慢停止,好像血液凝固一般,再没任何动静!“这也是名为‘血玉’的缘故。”

  我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块玉我是打定主意不卖的,为了它我可是差点连小命都丢了……”黄老板将玉佩放到锦盒之中,进屋藏好,揭帘走出,“如果李老板有心要买,我也可以卖,只是……”

  “只是什么?”我想问,但这句话却是出自秦歌口中。

  黄老板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与一个江湖上的朋友去寻宝,血玉就是在宝藏中找到的。当时我们还找到了一箱金元宝,和一把宝剑,可惜最后遭到仇人追杀,我那位朋友不行受了伤。在逃跑途中,整箱金元宝都被仇人抢去,我就拿了这块玉,我的朋友则拿了那把宝剑,但是后来,仇人继续追杀,而我也与我的朋友失散了。”

  “想不到这块玉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不知黄老板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西湖人温柔,又懂得体贴,只是也太多愁善感了一点,这会儿眼圈都红了。

  “我也曾派人寻找,可惜遍寻不着,而那把宝剑也不知所踪……”黄老板脸凄然。

  秦歌一细想,问道,“不知黄老板所说的宝剑形状如何,有什么明显的特点?在下不才,但在江湖上还算认识几个人,或许可以代为打听一下。”

  “那把宝剑锋利无比,剑身薄不过半寸,剑柄之上刻着一个‘玄’字。”

  “玄?”秦歌怔忪,这会是宝剑之主姓名中的字,还是……?当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对黄老板说道,“黄老板放心,如果有消息,在下定来相告。”

  “好,他日找回旧友,定当滴血以报!”黄老板恭恭敬敬礼道。

  秦歌扶起黄老板,说道,“言重了,请起!”

  “黄老板,不如你将你那朋友的姓名及样貌也告知,在寻剑同时查探一下,或许能有线索也不一定?”我细想之下,对黄老板说道。

  “好。”黄老板点头,说道,“我这位朋友姓柳名宏翔,江湖上的朋友都叫他柳三,因为他少年时候曾参加少年英雄会,结果拿了个第三。他跟我一样的年纪,比我高一点,左耳后面长有一颗痣。八年前被追杀的时候,他被砍伤了左手,断了一小截食指。”

  我听了微微点头,这些特点应该不难找到,“黄老板仔细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

  “哦……对了!”黄老板一拍自己脑门,“我想起来了,宏翔说过,他有一个儿子,八年前我们前去寻宝的时候,正是他儿子八岁生辰,那一天他总唉声叹气,我一问才知道是这个原因。算一算,想来今年该有十六岁了,就跟……就跟这个男孩差不多!”

  他一巴掌搭在韩霖左肩,韩霖身形一晃,“怎么跟我一样?我只有十五岁!”

  黄老板叹道,“差不多,差不多……那时候是重阳节过后第三、呃……第四天!对,重阳节过后第四天,黄历九月十三日,没错,那孩子的生辰就是九月十三日!”

  “今天是黄历五月十八日,再过四月零六天,就是九月十三了……”韩霖嘀嘀咕咕。

  我瞥了他一眼,朝黄老板问道,“不知柳宏翔他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找到他的儿子,就能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也不一定呢!”

  “这个……他并没有告诉我他儿子的名字,”黄老板回想着,“只记得那天晚上,他睡的很不踏实,我半睡半醒的,听他梦呓,一直喊什么‘凌儿,我对不起你’,我当时睡的迷糊,是lin还是ling都听不大清楚。唉……”

  “黄老板放心,姓柳的人并不多,要找这里面名字有lin或ling这个音的也容易。”

  “是啊,黄老板放心吧!”秦歌说着,扭头朝我恳请道,“少爷,我们就此打道回府吧,属下想马上发布消息,早一天找到黄老板的旧友。”

  我点头应道,“好,我们这就回去。”

  “李老板,我旧友找到之日,我定把血玉双手奉送!”黄老板语气肯定。

  “黄老板不必记挂此事,血玉乃黄老板珍藏,我又怎好夺人所好?何况为你寻有的事情,我无功也无劳,他日只求能让我这位护卫借得宝剑一观便可!”

  “好,黄某记下了!”黄老板将我们送到门口道,“秦侠士,劳烦你了!”

  八人悄然回城,城里街道空荡荡,街边摊档到富贵商城租铺的居多,剩下三三两两,档前也无人问津。酒楼饭馆亦然……

  一晃数日,郡主府难见秦歌身影,为了黄老板之事,他极为上心。

  李蕊似乎很怕遭到飞尘的追杀,总是很少出门。那日我将飞尘请到郡主府,她更是一连三天都不曾出门,直到现在,才稍敢出来走动,陪洪虎看书。

  洪虎自打进了郡主府,便强说要学医,我照李岸琦教我的那一套,每天扔不同的医书给他看。仔细一算,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不知他把医术看得怎么样了?每天闷头看书,吃饭也是送到他的房里,不得不说这孩子有些自闭呢。幸好,李蕊跟他好像挺有话题的。

  现在富贵商城已渐入轨道,毕竟不是自己做生意,富贵商城的业务除了拉商人租铺之外,只是负责收取铺租,查验各店铺的进账,做好记录罢了,很轻松。这些事情,自有飞尘安排的生意能手负责。四间办公室,西边两间就是给他们的办公室及档案室。

  东边两间则让我给霸占了,一间是我的议事厅和休息室,另一间则是我的人手了——偌大的办公室除了必要的报表和五张桌子,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档案室的文件并不是非常之重要,富贵商城的重要文件——各店铺的租赁协议以及店铺收支分配合同,都在郡主府之我书房的密室之中。

  为我在富贵商城办事的人是谁?

  首先是安福,他以前是生意人,现在留了胡子俨然一个账房先生,他是管账的。第二个是东河,她本就长得一张亲切的脸,为人又热情,专门负责与各店铺老板协商事宜,用现代的职业划分,她名副其实是公关助人。第三个是南城,她心眼够直,敢作敢为,虽然格略略有些粗枝大叶,但并不影响她帮我查廉政,我并不是很放心飞尘帮我找的那十五人。

  另外两张桌子是给西湖和韩霖准备的,北海自然是跟在我身边照顾我,秦歌则是我的保镖,他们都是我信任的人,各自合适不同的工作,这样安排,实是情非得已。

  先说西湖,在她们四之中,她的轻功最好,而且她爱心泛滥,养了好多聪明伶俐的鸽子,但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我来决策而我又刚好不在富贵商城,传讯的工作就由她负责,但目前来说,似乎她的主要工作仍旧是养鸽子,准确来说是信鸽了现在。

  韩霖是男孩子,我既认了他做义弟,自然希望他能成长独当一面,所以有心培养他。只是他现在还是学习阶段,我让他跟安福学算数、跟东河学写字,目前只能这样了。

  我现在实在太闲了,起吃了早点到富贵商城逛一圈,回去吃完午饭找一本新的医书跟洪虎探讨一番,下午进宫陪皇太后下下棋,晚上一起跟皇帝吃了饭,回到郡主府就开始发愣,一直到月上枝头,倒头大睡。第二天,重复……第三天,重复……

  这种太有规律已成不变的日子,实在是超级无聊。我只好急切想要日子快一点过,等待这个月月末,好看看账簿、算算账、数数钱——然而偏偏每天都这么难过,无聊深入骨髓!

  一个月后,某个无聊的中午,我刚在富贵商城逛完一圈,带着北海和秦歌两人进了城,正打算回去吃午饭,结果城门前遇到了一个超不想遇到的人。

  “,或者现在该称呼你为……少爷?”江辉还是那身灰衣,可他的表情实在讨打!

  我干笑两声,“原来是江大叔啊!不知道你那四个忠心耿耿的人才现在有没有被你弄得变成了木材?啧啧……看你这么悠闲,看来最近你家铺子生意不错啊。”

  “说什么风凉话,不是你!我现在用得着一大早这么清闲吗?哼!”他冷哼一声扬长而去。他的话却叫心细的北海听出端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