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脱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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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的一声简短的按键声传来,电视机被打开。

  一位容貌端庄的新闻播报女主持人映入眼帘,她那如机械固定般的声线从电视机的喇叭里传来道:“据8月5日最新消息,于前日遇难的由意大利建造的豪华公主号沉船事故正在紧急调查中,获救人数已达56人,请看前方记者发来记录摄影传真。”

  电视机画面一变一位手拿话筒男记者出现在画面里,随着镜头转动拍摄到一架架单架从一艘大型救生船上抬了出来,有的躺在担架上的人神情激动,有的没有受伤却大喊大叫神经失常,有只受轻伤在一旁接受护士的包扎护理。

  男记者看到如此场面酝酿了一下感情道:“根据海难事故调查中心的官方声明称,目前统计受难人数已达3000人以上,属于严重海难事故,自从前天远航打渔船队发现遇难人员后,派出的救援小组尽力在大西洋以北,锡利群岛以西大面积寻找希望可以有更多的人获救,上帝保佑他们。”

  画面被切回,女主持人接口道:“另根据急救医疗队称,获救的一部分人有32%的人不愿讲述其海难的真实经历,有68%的人精神状况不稳定,随时有可能精神崩溃,目前正在接受心理辅导和治疗,打捞队正试图打捞游轮内的黑匣子,以期解开事故的起因。”

  女主持人翻了下一页资料,继续道:“海难气候总署发来一篇结论,通过卫星观测前天大西洋北部上空有大面积乌云覆盖,无从调查观察资料,但一名资深天气学家称从卫星云图上观看乌云呈涡轮状,又通过海水波动的振荡波纹来看,遇难位置海底地壳发生地震引发一场七级以上的大风和小范围内的大型海啸,由于海啸位置过远,又是突发情况,当时那片海域充满负极电子干扰正常通讯,所以没有能及时发出遇警讯号是造成这起海难的原因之一。”

  女主持人顿了顿又道:“据悉,营救小组发现沉船斜卧的漂浮在大西洋海上,英国政府正在联系意大利造船场,看看有没有可能修复游轮,初步估计这次海难造成直接经济损失高达10亿美圆,这次海难也提醒了我们更应该加强海难遇警系统,以免再酿成悲剧,本台将继续关注,做后续报道。”

  女主持人翻了又下一页资料,正色道:“今日,伦敦发生一起车祸,造成三人死亡,肇事司机逃逸,警方正严密追捕中......”

  我坐在床边回忆着到岛上两天前的情景。

  两天前,我们在目睹阿不思主教烟消云散之后,怀着伤痛的心情驾驶着救生艇一路向东方驶去,一直到太阳中天,救生艇的电力不足已经停止向前了,还是没有看到陆地,心中焦急可想而知,只能随波逐流。

  约瑟是我们其中最为悲痛的一位,可是他却跳进海里,推着救生艇继续前进,他那不屈不挠的精神连我看了都感到羞愧,我是这些人中体力最充足的人,因为在海难中吸收了大量的生命能量的缘故,我也随着跳进海水里和约瑟一起推动救生艇前进。

  当时的男爵夫人看我们这样的努力很是感动,在这茫茫看不到边际的大海上共患难的经历确实叫人难忘,那游轮上的生死存亡更让人印象深刻。

  我和约瑟尽力在水里推动,直到约瑟在没有力气为止,约瑟颓然道:“我不行了,你们自行去吧,把我留在这片海域吧。”

  约瑟言下之意谁都听的出来,怕多一个人给我们造成负担,另外阿不思主教牺牲对他触动很大,大有追随阿不思主教想一死了之的意思。

  我闻言极力劝阻道:“约瑟,看着我,你忘了主教大人的话了么,你一定要陪我们回到陆地之上。”

  约瑟神情一黯,心中想起阿不思主教生前的音容笑貌,不禁眼泪又流了下来。

  正在我们自怨自艾的时候,突然听到年轻的男爵夫人叫道:“快看,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男爵夫人指引的方向望去,只见远远的海平线有一个白色小点正在向我们靠近,运足目力细之下是一艘船正缓缓向我们驶来。

  男爵夫人双手合拢在嘴边不顾一切大喊道:“救命啊!!!”并且双手挥动,希望引起对方的注意。

  此时我和约瑟也加入的呼喊的行列,可是那边的小船依旧是非常远,保持在那边。

  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海市蜃楼的时候,约瑟急中生智运起最后的余力向天空一挥手,发出一圈金光闪现的四菱斩月三角形光芒闪耀在海面之上,在加上我们的呼喊。

  终于引起那艘船上人的注意,逐渐向我这边开过来。

  有的获救的希望我们都显的很兴奋,毕竟人不到绝对的绝路上是不会想死的,求生的欲望是种本能。

  一架小型打渔船来到救生艇面前,从里面奔出一个中年男人和两个年轻男孩,看我们受难的情景,迅速找出绳子把我们救上渔船。

  经过一番介绍得知中年男人和两个年轻男孩是住在附近锡利群岛上的原住居民,出海打鱼,发现天空闪现金光才赶了过来,中年男人名字叫西莫·巴拉顿,典型的海民40岁左右,身材不高比我矮半个头,粗壮的身体肌肉扎实,头部头发棕黑色,前额头发呈M型,脸部略有些胖,但是面部皮肤紧质,肤色较黑,灰黑色的大胡子从鬓角一直延伸到下巴,使人联想到他不仅仅是身体健康,而且还很粗犷豪放的印象。

  另外的两个男孩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是西莫的孩子,皮肤却显的比较白嫩,一个叫科林,一个叫安迪。

  科林随其父亲发色棕黑,安迪却是金色短发随其母亲,两人放是在学校假期回来和父亲一起出海,才巧遇我们。

  男爵夫人显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用很纯正的英语,简单解释了我们遇难是由于海啸的缘故,当然遇到吸血鬼的事情不能说,并且她道出的自己名字却是蓓雪·沙尔拉。

  由于那时在游轮之上男爵夫人的婚礼上的名字与爱丽丝相同,我记忆特别深刻,那时她叫爱丽丝·菩吉,显然约瑟当时也在婚礼上也注意到此点,和我交换了一下惊异的眼神,我从约瑟的眼神看出他是在认为男爵夫人有意隐瞒身份,而我心里却在考虑在游轮的与爱丽丝相同的名字是不是特意而为吸引我的注意,还是蓓雪·沙尔拉才是她的真实姓名?

  这个时候不是询问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和约瑟报上名字后,西莫见爱丽丝还在昏迷,赶忙叫大儿子科林调转船头,返回锡利群岛。

  在船上内舱把爱丽丝放在卧床上,我看到一本就近的旅游杂志关于有锡利群岛的宣传单一页摆在床头的小柜子上,宣传单上并附有一张夕阳斜下的风景图,里面介绍道:“锡利群岛历属英国海域,面积21.5平方公里,有100座礁石型小岛位于浩瀚的大西洋中,距离英国的西南角仅45公里,其中只有5座有居民,最大的圣玛丽岛面积为15平方公里,位于岛的中心是大城,位于一处较高的沙洲上。锡利群岛上有400张官方提供的客床,此外还有很多私人旅店。首府休城。气候湿暖,副热带植物生长茂盛。风景优美,春、夏、秋季的旅游业非常兴旺。”

  我看的同时,蓓雪也偷偷看了一眼,了解周边环境的情况一向是我们职业杀手最注意的事情,特别是对新地形不是很熟悉,一但都资料可看都不会放过理解的机会,蓓雪虽然是装做不经意的样子,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的身份让我觉得很可疑又很神秘。

  西莫知道船上有病人心情很是忧虑,亲自开着渔船,马力全开,速度很快的来到群岛的海口渔船专用停泊处。

  我在科林的帮助下把爱丽丝背上岸边,约瑟消耗过度由安迪搀扶着下了渔船,脚接触地面我的心塌实许多。

  蓓雪跟在西莫后面,西莫边走边说道:“这个附近有个医疗诊所,在船上我已经通过手机联系过了,会派医生来,我们家有私人旅馆,你们可以在那边休息。”

  一路走来,西莫在一所大房舍停了下来,房子只有一楼但是面积很大,有两个卧室和一个大厅,平时的时候可以出租出去,刚好有一家旅行者从这里离开空了出来,派上大用场。

  当我刚把爱丽丝轻放在床上的时候,岛上的医生就及时赶到了。

  岛上的医生说爱丽丝头部受了轻微脑震荡,开了一些葡萄糖和镇痛剂,说了一些不要刺激患者的话,静养些时间就会好起来。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爱丽丝,心理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能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约瑟面色惨白,医生说是体力消耗过度,也需要静静调养。

  从室内开着的窗户我看到一个情景,只见蓓雪撩开经半干半湿的黑色晚礼服,从后臀部的位置拿出两叠钱,晚礼服虽然湿身贴身,但是晚礼服后边四道花边凸起缀后,再则掩藏的非常之好,从后面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再说有谁能总是注意在那个部位呢?

  蓓雪拿出钱来给西莫,西莫摆摆手说什么也不收,后来说来说去还是把钱拿下了,蓓雪又对他交代了一些什么,西莫点了点头,又跟蓓雪商量什么,由于我在屋内,当时他们在屋外我也不清楚都说了什么。

  两天之内我们都没有说太多的话,我一边对爱丽丝细心呵护,一边对约瑟关怀倍至,蓓雪手头有钱在养足精神之后去成中心买了一些衣服,当然包括我和约瑟的,她又负责起我们的饮食问题周到之极。

  蓓雪到底是什么人?从她这个准备好钱的这点猜测来看,她当时一定是准备周全,难道她预料到会有海啸么?还是她早就是想离开游轮而做的准备呢?

  我心底有个预感蓓雪早晚都会跟我们摊牌的,不过是时机未到。

  爱丽丝的昏迷未必不是好事,毕竟她没有亲眼看到那游轮充满杀戮恐怖的一夜,看过的精神如过承受不了,一定会有精神分裂或者精神崩溃的病症,至少那时没醒过来对于她应该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

  新闻中又没有关于那个变态想做吸血鬼的男爵出现,珍尼雅这个女魔难道会这么轻易的葬身海底吗?

  玛丽音讯全无又让我多了一份牵挂,不知到底怎么样了。

  此时两条修长的美腿穿着黑色侧蓝条紧身裤出现在我眼前,打断了我的思路,微一抬头,蓓雪穿着浅兰色小吊带背心出现在我眼前,我微微一错愕,蓓雪声线清脆道:“早饭时间到了。”

  约瑟经过这两天休息大概恢复的不差,由于我天天端着饭菜和他在一起进食,蓓雪这两天一直一个人吃饭,这个时候约瑟已经坐在大厅里微笑向我招手了,等在那边共进早餐。

  这时床上的爱丽丝呻吟一声,悠悠转醒,我转回头,看见爱丽丝已经睁开眼帘,首先是看到我,讶然道:“我这是怎么了?马克,他们是谁?”

  我心中多么高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我搂着爱丽丝的头部流出欣喜的泪水,她没有因为脑震荡失去记忆实在太好了,我有些语无伦次的道:“只要你醒过来一切都不重要了,哦,他们是朋友,你身体感觉有什么异常么?你饿么?”

  蓓雪在一旁递来一杯温水,我感激的看了蓓雪一眼接了过来,手拿着杯子爱丽丝喝了半杯之后,对蓓雪道:“谢谢,我感觉好饿。”

  约瑟已经移了过来,心中也替我高兴,介绍道:“我叫约瑟·艾博,上帝保佑你的康复。”

  蓓雪拉起爱丽丝的手道:“叫我蓓雪就可以,去大厅吃饭吧。”

  爱丽丝浑身无力,我把爱丽丝抱了起来,来到大厅,只见桌子上摆好了两盘烤熟的鳕鱼,一份当地烤土豆饼切成块状,新鲜牛奶三大瓶,牛肉香肠配海带的凉菜,食物确实很丰富。

  众人围坐在餐桌的周围,我把爱丽丝放在椅子上扶好,约瑟在餐前的习惯双手合在一起总要说点圣经语言道:“感谢仁慈万能的主,他的慷慨赐予了我们美味的食物,阿门。”

  爱丽丝从小就生活在教堂,自然也跟着念道:“阿门。”

  只有我和蓓雪看着两个人祈祷,我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祈祷什么,赶紧吃吧。”之后我用叉子插起一个块鳕鱼肉,送到爱丽丝嘴边。

  爱丽丝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张开小嘴接收了我送去食物,我又是给倒牛奶又是拿烤饼的。

  约瑟和蓓雪相视一笑,都各自吃了起来。

  蓓雪边吃边对爱丽丝道:“等一会你力气恢复了,我带你到城中的诊所去,你这几天都躺着虽然我给换上干净的衣服,但是毕竟不合身,再买些衣服回来。”

  约瑟难得这些天露出一点笑容道:“马克,你这样光举着手拿着食物,爱丽丝也吃不过来啊。”

  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古怪,蓓雪看到后,首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是具有感染力的东西,他们三个人都笑起来。

  我实在对爱丽丝太过关心的缘故,爱丽丝那清澈眼睛里映照的全是爱情的光芒。

  饭后,爱丽丝从体力到精神上都恢复了许多,蓓雪坚持要带爱丽丝去做检查,可以扶着她去,还可以锻炼行走活动筋骨。

  我一听这个是好事,正想要陪同去,约瑟却悄悄叫住我,说跟我有事要谈,我也确实有一些话只能跟约瑟说起,并且还想知道一些事情,便留在屋内。

  蓓雪神情没有异样,不过,我感觉她好象心知肚明般知道约瑟和我一直在怀疑她。

  爱丽丝见我刚才还热情如火,现在却没有陪同她去的意思,难掩失望的神色,蓓雪在一旁说道:“我们女孩子要买衣服嘛,叫男孩跟来很不方便。”

  看着蓓雪扶着爱丽丝顺着屋前小道走了出去,看着蓓雪那小心谨慎的看护着爱丽丝,确是让我放心许多,其中亦有试探蓓雪之意,其实这些天如果蓓雪要是背景复杂有害我们的想法,我们可能早就送命了,况且她也是我们三的救命恩人,爱丽丝由她陪同确实非常担心,没有蓓雪的帮助我们三人也是寸步难行,赌一把也只有如此了。

  因为这种时刻谁都没有开诚布公,谁又猜想得到蓓雪到底是什么心意呢?

  约瑟在我身边望着窗外使人心旷神怡的晴朗天空道:“马克,你不想知道圣十字会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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