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坐在车里被困大街中央,前后的警车的预警灯转动着映射着红蓝光,情景紧张之极。
所有警察举枪向我瞄准,以防我有任何轻举妄动,无论我有什么不良举动都可能引起一连串的射击。
直升飞机在车顶上盘旋着,巨大螺旋桨的声音掩盖了一切微不足道的声音。
这个时候车后一把男声通过警车内的扩音器大声对我道:“车内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我现在命令你把身上携带的武器扔出车外,不要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和不智的行为。”
无奈的我坐在车里心境却逐渐平静下来,现在只好听天由命,确实从计策谋略上输的心服口服,痛快的将身上的三支手枪扔在车外的远处。
那个声音又命令道:“做的很好,现在慢慢打开车门,走出来后双手捧头,然后趴在地上,我希望你在30秒内完成以上的所有动作。”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超过30秒的限定时间,他们就会开火。
别无选择下,我打开车门,就在一条腿迈出车门之即,就在我斜上45度角的半空之中突然飞来一枚火箭弹直奔在头顶悬停的直升飞机而来,弹头后面尾部冒着白烟,令人清楚它飞行的轨迹。
火箭弹来势很快,驾驶直升飞机里的人根本来不及逃避,弹头在直升飞机的螺旋桨的位置爆炸,直升飞机斜斜的帽着黑烟落了下来。
任何人都没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立即坐回车上挂上倒档,向后倒车,尽量脱离直升飞机落下的远处,冒着火的直升飞机带呼啸的风声直接砸在前方警方的警车的聚集处,引起一场大爆炸。
其实这些事发生都很快,那些刚才还用枪瞄准的警察们顿时大惊失色,还来不及逃跑就爆炸活活炸死,或者葬身火海,死伤难以估计。
由于大爆炸有的警车被炸飞掀起来,有的也被炸的支离破碎,各种铁屑铁片乱飞向四方扩散,四周大楼的玻璃全被震碎,前方一片连锁反应,我的车在正前方,头一个遭殃,前面的挡风玻璃被高速弹飞的铁条撞碎,随后被爆炸冲击力带起的三个车门向后飞去,后面惨叫连连,幸好我先一步掩藏在方向盘之下,没有受伤。
我小心的抬起头,看见前方原来阻挡的警车和直升飞机的残骸冒着火焰和滚滚黑烟七零八落的横在前面,丝毫没有原来的整齐队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脚踩油门,车子缓缓移动起来。
由于挡风玻璃损坏的原因,扑面迎来一阵刺鼻的烧焦气味,加紧油门把车提速上去,后面刚才因为爆炸掩藏的众警员有的发现我驱车欲逃,立即举枪射击。
虽然前面被毁坏,可是还是有残破的警车横在道路的中央,窥准了一个车与车之间的缝隙,选择在一个车尾的弱处,开足马力从车群里组成的火墙撞了出去。(注:因为车头都是发动机所在的位置,比车尾较重,所以在冲开汽车类阻挡物的时候要对准车尾撞会更容易)
在开车冲出去的时候,有许多白色气体吸入我的体内,灵魂的深处仿佛有人在窃笑着,我的精神状态又恢复到了良好的情况。
后面的长官怕伤亡更大,命令停止射击,他必须分配人手和收拾残局,重新布置抓捕的我的天罗地网。
开着这个经过一番烟火洗礼的出租车在大西洋城的马路上高速的行驶着,趁现在警力不足的情况下思量如何逃出此城。
后面警笛阵阵远远传来,我在公路上超越了一辆又一辆车,行驶到交通的主干线上,直奔一座横跨两的岸的大型斜拉桥上。
在桥上望着快要接近海平面的落日,别有一番唯美景象,向东北方眺望一艘大型豪华的游轮停在远处的海口处,也许稍做停留就会起航,心中惦记着爱丽丝,到底我们还有没有相见之日?
神思飞越中,我把车子停在桥上公路的边上,望着逐渐迫进的警车,深吸一口气,向着大海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桥面距离海平面至少有50米,就这个空档的时候,一发子弹射透了我的胸膛,到底是谁掌握了这么好的时机,又可以准确无误的射杀我呢?
“扑通”一声我落进大海,溅起水花在太阳的映照下发出似金色的艳光。
在一处隐蔽靠近海岸的钓鱼长道上一位男子收起狙击枪,微笑着离开那个无人的钓鱼台。
男子走回街道上,来到公共电话亭,键入一串号码,只听那男子道:“小鸟被击落,任务完成。”
那边充满怀疑的口气回问道:“你确定吗?”
男子自信的回答道:“我确定。”
那边回了一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男子很无奈,挂断电话。
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副局长办公室电话响个不停,维卡斯(关于这个人物前文有简略介绍)拿起电话尽量放缓语气道:“好了,好了,一切我会处理好的,叫国际特别的小组的负责人来见我。”
不一会工夫,那名气质美女就出现在办公室里,维卡斯质问道:“副组长对于这次损失,你有什么解释?”
那副组长谦然道:“首先我对这次事件表示深痛哀悼,是我考虑不周,致使大批警员牺牲。”
她顿了顿又正言道:“经过事后调查,发现袭击我们直升飞机的是俄罗斯的制造的火箭炮弹,目前消息已经被严密封锁,不会有媒体介入,警戒已经上升到黄色状态,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理。”
维卡斯哼了哼,老大不满意的道:“我把全员都交给你指挥 ,看看我得到了什么结果?这次没有估计到俄罗斯方面的人,也是我们防查工作上的漏洞,不能全怪在你头上,但是由于你失误,造成的影响太大了,你已经被撤职了。”
她面容没有表示出丝毫的震动,只听维卡斯继续道:“现在做这个事不能明目张胆了,目前上头有新指示,派你去深入调查,派特别组四名手下人配合你的工作,在不得以的情况可以使用任何手段,记住这是最高机密,明白吗?”
她恭敬的答道:“是!”
维卡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问道:“有什么最新消息么?”
她回答道:“经过三个小时海底捕捞和海面严密监视,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维卡斯吩咐道:“好好准备,以后你会坐回这个位置的,回去吧。”
办公室一时间又恢复静悄悄,维卡斯自言自语道:“难道他凭空消失了?”
当我沉海里的时候,胸部中弹的部位又冒出白气愈合伤口,修复身体内在的肌肉组织,白气在水里却弥久不散,在全身形成一个薄薄的气膜,紧贴着皮肤。
这时我已经完全可以不需要呼吸,身体充盈着生命般生生不息的能量,拼力在海里潜游着,向着那艘游轮的方向游去。
心内计算着每一次划动的次数,逐渐的身体似被海水的冰冷同化了般也冰冷起来,心中升起明悟这是某种支持我身体的能量耗尽的前兆。
虽然每次我都感到有巨大能量进入我体内,可是我能使用的不过是那庞大能量残余下来的能量,大多部分都送往身体的中心处,那能量进入后就在也不能提取出来,只有身体受伤了才能自动的释放出来一丁点。
算一算至少前进了4000米,向上游去,刚一露出水面那薄膜就消失无踪了,那大型的豪华游轮就停定在500米的地方,天色渐晚,夕阳只剩下一点点,此时回头往去,那大桥那边依旧有一架直升飞机在天空用探照灯来回巡视。
夏天都是白昼长,夜间短,看样子这个时候离20点钟也不远了,立即向游轮游去。
现在天空已经黑透,虽然说现在是夏天,但是长时间泡在水里也会感到一阵阵阴寒。
游到“豪华公主号”船身下,心中不由赞叹,这家伙够庞大的。
只见洁白的船身顺着视线延伸开去,在港口彩灯下更增添其高雅绚丽的风姿,仿佛是海中一座象牙城堡。
抬头望去在船身与岸边搭了一条供游客上下的铁梯,铁梯上挂着小迷彩闪烁不停煞是好看,此时略有三三两两的游客登船。
游到靠岸延伸而下的石阶上,躲在由于灯光照射产生的阴影里,心里盘算着如何溜上船去,可是身上还穿着医院里的病人穿的衣服,如今这副落汤鸡的模样,光明正大的绝对是上不去的。
正在此苦恼之时,发现距离这条供游客登船的梯子不远处,又搭了一条很宽木制梯子,由于那里的岸边比较高,又距离这里150米左右,在船尾的位置不留意看是不会注意到,那边的岸上停了一辆货车,还有一辆警车,一看心中立有计较,一定游轮补充补给品给警察检查着,我重新扑到水里向那边潜游过去。
来到木梯之下,此时正有工作人员搬运货物,上面有一把声音传来向某人问道:“这批补给品,有问题么?”
一个明显是正在检查的警员回答道:“没有了,可以进行搬运了。”
只听那长官又解释道:“不好意思耽误你们航行,扣留了你们的补给品,今天市内出了许多意外,上头严令岸边要严密监视,也是不让我们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请多多理解啊。”
另一个人立即“呵呵”笑着回应道:“没关系,支持你们的工作是我们应尽的责任,趁搬货的时间,跟我上船喝杯红酒怎么样?”
那长官委婉的拒绝道:“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非常好的提议,但是任务在身走脱不开,谢谢你的配合。”顺便招呼一声手下们上车又去沿着海岸巡逻了。
岸上的负责人对搬运的工作人员吩咐道:“我回船上跟船长说航行延后30分钟,你们把这些车上的都搬上船去吧!”
上面几个工作人员答应着,正搬着一个箱子往船上运去。
我一听心中大喜,可是目前我距离岸顶有5、6米的距离,我又在水下怎么样才能上去?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抬头看见岸壁上有生锈的铁环一直向上而去,距离自己只有半米的距离,铁环两行不平行的如同迈步子的规律排列着,虽然只露出岸壁一点,但是对我来说绝对是喜出望外的发现。
当这批人都往船的方向搬东西的时候,我要趁着这段时间到岸上去,伸手扣住铁环贴着岸壁向上攀登,发现自己的力气大不如从前,不过勉强登上岸边还是有把握的,当整个身体帖在岸壁上的时候,我停在壁上稍做休息,以前被训练攀岩的时候,学习到如何在仅有的支撑点可以使自己身体部位逐个放松,这样交替的放松可以让力量凝聚和保持体力,以便应付长时间的上攀。
这5、6米的距离要是在我体力充沛的状态时候爬上去不是难事,海面升腾的水气使铁环湿滑难踩,更是难上加难。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岸上,幸好这段时间没有人从船上走回来,尽量放轻自己不平稳的呼吸,眼前是一辆中型的咖啡色货车,车子前面放了几个零散检查开包的纸箱,我迅速来到货车尾部钻了上去。
此时第一批搬运货物的人员已经走回宽木梯子,货车上大大小小的物品箱子堆在一起,寻找可以隐藏的地方,发现有一个大纸箱半开半露,里面散落出来一些床单布,在床单布之间有些许间隙,我用尽力气钻 了进去,横着侧躺在里面,留出右手拽了几片床单的包装盖在自己的身体上。
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可能已经搬尽了,在车外的货物,听脚步声向货车走来。
我所在的箱子被挪了下去,只听一人招呼道:“喂,喂,这个床单的太沉,再过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翻开半边箱盖,在我头部掩盖的部位拿起一片床单包装,幸运的是他没有往箱子里看,却对手中的床单包装纳闷道:“这里装了什么,这么重?”
又有几片包装扔了进来,砸在我身体上,一人催道:“赶紧干活吧,就差这两箱了。”
那人应道:“好了,好了。”随手把拿起那片包装丢进来,正好又盖在我的脸上。
半边盖子被关上,陷入黑暗的同时我惊出一身的冷汗。
当箱子被重重的扔到仓库的地上后,我一直提起的心才安然落下。
等这里沉寂下来后,我从箱子里钻了出来,整个仓库里有些气闷,从仓库门的透进来的一点一点微光看仓库很大,门只有从外边开启才能出去,看来只有等待时机了。
在黑暗里摸索着,爬到了货物堆积如山的后面,躺在一处纸箱上面,感觉到游轮已经缓缓开动了。
疲倦欲睡时我还在想爱丽丝到底在不在这艘船上呢?
终于离开大西洋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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