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使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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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使后周的团长叫冯延鲁,冯延巳的异母胞弟。冯延鲁在冯延巳被我弄疯后,是唯一常去探望的亲人。听说以前冯延鲁兵败福州,是冯延巳舍命求情,才保住性命。做为父亲生殖器关系的兄弟,这是难能可贵的。再坏的人,也有心中坚持的一份感情吧。

    我在现代社会,只和医院其他医生组团游玩过泰山,其他时候市区都没出过。而到了古代,却有机会走遍祖国大江南北,不但不收门票,景色还是纯天然的。就是有一点小遗憾,我很想去瞻仰中山陵,可是这时候还没出现这个景点。回到现代一定要弥补这个遗憾。

    金陵是历史上著名的亡国之都,南唐皇帝相信风水之说,我如果告诉他们,将来相继会有几个王朝短命在金陵,也许南唐就不会亡国了。可是他们怎么会相信我知道将来呢。李璟迁都南昌,李煜却又复都金陵,上天其实早有安排。

    后周领地的官员对我们很慢待,我们的衣食还是自助的。趁着采购食物,我发现集市的摊位上有卖《爱乐乐团歌曲集》,因为在后周发行,所以省去了大唐两个字。分成精装和简装版,当然更有盗版。我随手翻了十来页,里面有些歌曲根本不是我们唱的。盗版书做工粗劣,还不交版费给我,真是可恶的盗版!我在现代社会,能用盗版就尽量用盗版,还觉得制作盗版的人真是伟大,现在,我由盗版的受益者变成受害者,所处位置不同,又为那些版权拥有者愤愤不平起来。(注:我现在正用正版WINDOWS系统,用正版WORD打字,请大家多支持正版的《一群精神病的穿越》。)

    越近东京(开封),我的名声越小,市面上都只流传本土歌手的集子,有一个叫董青莲的名字引起我的注意,到处都是她的歌曲集子,仅发售限量版的,价格是我们的十倍还多。我自言自语:“董青莲?唉,像我们团体演唱的,无法突出我这个个人。要是我单飞,未必比她差。”

    突然有个声音对我说:“你这个女人,不要说出青莲姑娘的姓名。这个名字由你这样的女人嘴里说出,是很猥琐的,你知道吗?”

    我气绝,这堪比胯下之辱了,有这样人比人的吗。我看着对面一群男人,他们一定是这个董青莲的拥足。我不敢发难,这是后周境内,我要活着回去呢。我转身就走,心头蔑视的想:“神气什么呀,看资料,就一个高级妓女而已。歌迷也都是这种水平。”我很想见见这个董青莲,和她比试一下,但,此刻更重要的是出使后周,还有回家。

    来到后周的使团不止我们,还有其他国家,比如日本、朝鲜等附近国家,甚至还有一队金发碧眼的。可见,在世人心中,后周才是中华的正统国家。事实也是如……

此,周世宗柴荣是可以与唐太宗相提并论的明君,他继位还是禅让式的正统。知道柴荣的现代人,大部分都觉得,如果柴荣的命再长一点,历史必将改写,可是,历史是不能假设的……

    柴荣对契丹屡战屡胜,远比后来的宋朝强。史书上,把柴荣的死叙说的很隐晦,柴荣是在出征收复幽云十六州时,遇疾而亡。真相到底如何?

    住进皇宫驿馆后,我们很受冷落,被安排在倒数第二位递交国书。而最后一位就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们能得到引荐,还多亏了BT教授精通英语。柴荣大概也想看看外国猴子长得是什么样子才接见的吧。我只听懂BT教授和外国人之间一点点英语对话,我有英语四级证书,已经发霉了,我的大学一年级全花在英语上,现在基本忘记了,我又不是治疗外国人。那队外国人感恩戴德,挤出口齿不清的中文:“谢谢。”我心中感慨:“真是沧海桑田啊!”

    趁着等待接见的那段时间,我去了趟茅房。无论多俊的男人,多美的女人,都要解手。那些风花雪月的小说,男女角色从来不排便,这很不现实。茅房在偏僻的角落,被两座高大的宫殿夹在中间,旁边还有几棵被大小便灌溉得很高大的榕树,日头照不进来,阴森森的。从热的地方一下子走进来,起了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

    我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想想还是走远一点,去别的厕所上吧。我转身,一个男人蓦地从旁边跳将出来,挡住我的去路。我理所当然的吓了一跳,接着大吃一惊,对面这个男人身穿龙袍,竟是周世宗柴荣。我不知道该行礼还是夺路逃窜。就是我这一次迟疑,柴荣趁机做了一件让我很惊讶的事情。

    柴荣笑着,仿佛知道一件好事即将来临。他在龙袍的裤腰带上轻轻一拉,露出自己的龙根!

    “露阴症!周世宗柴荣是个精神病患者!”

    露阴症:该症特点是反复多次在陌生异性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暴露自己的生殖器以达到性兴奋的目的,但无进一步性侵犯行为施加于对方。该症几乎只见于男性,露阴之前有逐渐增强的焦虑紧张体验。地点多在阴暗处。

    请注意我上面的用词,我仅仅是惊讶,没有丝毫的害怕与慌张。我是个精神病医生,我已经治疗过几个这样的患者,我对他们是报以同情的态度的。并且,我们医生对异性的生殖器早己是见怪不怪了。我实习在一家医院泌尿科,帮助男性切割包皮、换药。这么说吧,我视男性生殖器形同虚设。

    露阴症患者,在对方感到震惊、恐惧或进行耻笑辱骂时,感到性的满足。情景越惊险紧张,他们越感到刺激,性的满足也越强烈。露阴行为的受害者一般为16岁以上的妇女。露……

阴症通常由女性受害者报案而发现。女性害怕露阴行为之后遭强奸,其实强奸并不多见。

    有些年纪大的妇女或者像我一样的医务人员对露阴者的露阴行为表现出冷淡和无动于衷,反倒令露阴者大为扫兴。我深深同情起柴荣,高处不胜寒,他贵为天子,不像大多数皇帝那样沉溺声色,他有一统天下的雄心和抱负。在人前显贵,其实在人后承受的压力极大,极需一个排泄的出口。

    我的镇定,以及哀悯的眼神,让柴荣很受伤害,这对他的自尊心是个极大的侮辱。柴荣的这个癖好,大概是宫里人人皆知的秘密,各自心照不宣,后宫佳丽们还借机讨好。柴荣之所以选择我,是因为我来自南唐,令他更有刺激感。

    呆立片刻后,我突然后悔,我应该大声尖叫,装成很害怕的样子,以此来暂时满足柴荣的自尊心。正当我长大嘴巴,捂住双眼,正欲竭斯底里的尖叫时,柴荣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沮丧的走掉了。

    “完了!”我绝望的想,“我会被柴荣打击报复的。”“难道后周攻打南唐仅仅是因为我少了一声尖叫?”

    柴荣依次序接见使团。我本不想去,冯延鲁说我是名人,要去。我说我生病了,他说我还能说话,只是小病,一定要去。冯延鲁在大殿上颂扬柴荣:“我们南唐臣民对世宗皇帝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差点没晕过去,原来这段马屁在五代时后就有了。我一直是低着头,听完这段马屁才偷偷瞧了柴荣一眼,希望柴荣听过之后能高兴,就此放过我。柴荣听见这么经典的奉承,脸上木无表情,只说:“你们南唐有队爱乐乐团,你现在就叫他们来替朕表演吧。”

    “来了!柴荣想找个借口杀我灭口了!”我背脊发凉,感到死神在我背后吐着鼻息。我该表演什么,我还能表演什么?无论我怎么努力,柴荣都会找借口杀我的。

    柴荣这一声令下,群臣群相耸动。在他们心目中,柴荣是一个严谨的皇帝,今天竟当众下令一个歌姬表演,实在令他们想不通。他们齐刷刷的看着我,想看我到底有什么魔力能使柴荣破天荒的不顾朝堂威仪。

    我四顾茫茫,觉得所有人的脸都看不清了,脑袋也是空空一片。物极必反,极度的恐惧反而使我心境空明起来。我决定不唱歌,我要跳舞。人人都知道我擅长的是歌艺,如果我这时候一反常态,让众人大跌眼镜,他们会产生暂时性的脑行为空白,不会立刻附和皇帝的审判。柴荣选择我暴露他的龙根,是因为我的身份令他有新鲜感,如果我能让他觉得我和他的嫔妃们没有什么两样,我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我看到大殿上的十来根大柱子,以及太……

监宫女们持举的长条仪仗,我平静得走了过去。我长发一甩,像波浪一样用身体贴近那些长条木棍,双手抓住长棍,像孩童一样爬上柱子,伸腿翘臀,接着旋转滑落。

    我努力地扭动身体,在每条长柱上只做片刻的停留,旋即转向另外一条长柱。我用手臂的力量克服着地球引力,像个杂技演员一样尽量攀高,或倒挂身体,或平展身躯,最后用不同的速度滑落。

    读者们一定猜到了,我跳的是钢管舞。古代人当然没见过,我的病人中的杜之轩和林小雨却常混迹于酒吧舞林,他们被我的热情点燃,也随之舞蹈,并在大鼓、钟侣上敲打着快节奏的音乐。我的其他病人,包括BT教授,都是眼嘴两圆,不敢相信,平日端庄威严的唐医生,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起这样的舞蹈。他们不知道,我生死悬于一线啊。如果我的腿适合跳高雅的芭蕾,我的身体适合扮演白天鹅,我也不想出此下策啊。

    在众人惊愕与欲望的眼光中,我腿去了一件外衣,接过了杜之轩抛来的白大褂。穿上白大褂之后我,更加性感,香肩斜领,淑腿微露,诱惑众生。之后,我又在十来根大柱子间游走,疯狂的扭跨,抖动身体,脸上泛着春潮,用挑逗的眼神看着在场的所有男人。

    宽敞的大殿里,弥漫着淫糜的气息。所有的男人面红耳赤,宽大的官袍掩盖不住身体所起的变化。后人有诗句为赞:“昔有佳人唐小燕,一舞倾城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淫荡,下体为之久昂扬。”这些批着人皮的伪君子士大夫,极力的按耐自己心中的欲望。

    我媚眼生波,如雾如电,横扫当场。却在刹那间,我的眼光划过一个人脸——那个中秋节猜灯谜的男子,他竟是后周的一位官员!

    男子的眼神表情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是难以置信的惊讶,竟还有些像当场撞见妻子偷情之后的愤怒。

    我并没有因为男子而收敛我的舞姿,反而更加卖力的演出。我舞得火热,心中却是冰凉彻骨。我自暴自弃的想着:“你以为我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现在,你看到我这样子,失望了吧,我和舞女没有什么区别!”

    “你那是什么表情和眼神!你认为我一定就属于你的?你感觉被人欺骗侮辱了,你这个样子,不也是大男人主义么?又凭什么鄙视我呢?”

    “算了吧!就让我们在这里做个真正的了结。你看穿了我的‘真面目’,也不会对我有所依恋了。这样也好,我可以放心的回到现代,专心的对待我的丈夫,不会对这里有丝毫牵挂了。”

    ……

    大殿死一般的寂静,只响起我喘气的声音。我顾不上擦汗,看着柴荣,就像阎罗殿里的孤魂等着阎王判决。柴荣一言不发,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他只是摆摆手,示意我退下。

    稍稍冷静后的我,不敢看男子的眼光,退出殿外。脚上一个踉跄,全身虚脱,倒在病人们的怀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