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失亲人 恨无言 爱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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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南到客厅打开电视,电视中正播警网节目,记者告诉广大市民,今天是特别节目,转播警司关明江的葬礼,并呼吁广大市民,如有知情者,速与警方连络,好尽快捉拿杀害优秀警管的凶手。看着警讯,沈南无法自己的颤抖、颤抖、颤抖,此时的她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念头,关明江叔叔真的死了,就在几天前她还跟他说话,看着他爽朗的笑容,现在人没有了,死了,被人暗杀了,而她还活着,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凶手是谁都不知道,真没用,她对不起他们,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想到这里,沈南多年的痛楚,委屈与无助都在此刻爆发,思绪如决堤的河流,无法抑制,伤心往事一幕幕出现眼前,使她无法承受,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闻声赶来的周强看见倒地的沈南大吃一惊,连忙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中,进行急救,悠悠醒来的沈南看到焦急而忧虑的周强的脸,无所动容,反而用厌恶的眼神望着他,然后慢慢起身,一阵晕眩来袭,周强扶住了她,却被她挡住:“别碰我。”

  讶异的周强迷惑不解:“出什么事了,我只是想帮你。”

  沈南皱了皱眉:“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我现在去休息,别来烦我。”

  “那晚餐呢?”

  “你自己吃吧。”说完转身往楼上走去,沈南态度如此大的转变,深深的刺痛了周强,他不顾一切的跑上前去拦住上楼的沈南,用充满受挫的痛楚眼神深深看向沈南,语气坚定:“沈南,我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你也不至于把我看成一条毒蛇,如此厌恶,我也知道现在不是谈心的时候,但请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前后两分钟的时间,却是两个不同的态度,我到底错在哪里,让你象躲避瘟疫一样的躲我,刚才让我进入天堂,现在又一脚把我踢入地狱,到底是为了什么?”面对周强的质问,看着他深遂而痛苦的眼睛,沈南内心一阵无名的酸楚和内疚,是啊,与他何干,做坏事的是周龙,他是无辜的,但谁让他是他的弟弟呢,一声叹息,沈南用苍白而无力的声音说:“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你哥哥,现在我想静一静。”

  看着沈南摇摇坠的身体,周强松开了阻拦的手,让她过去,但又不甘心,扬头问道:“我哥到底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别再编你的故事给我听,我想知道实情。”沈南听了一怔,却没有理他,径自回房,留下怅然如失、不知所云的人——周强。

  回到房中,全身无力的沈南跌入中,思绪翻滚,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父亲的葬礼,关明江的葬礼,欢乐的童年,惨淡的少年,凄风苦雨的训练,血雨腥风的青年,历历在目,不堪回首,这一切都是那个内奸与周龙所造成的,而今,她竟然对仇人之弟动咳侧隐之心,面对亲人,情何以堪。她带着那颗破碎的心灵打开阳台的门,坐在面对大海的摇椅中,让清新而潮湿的海风吹散她的忧愁,吹醒她的理智,还原那颗无情而冷酷的心,事与愿违,海给了她更多的惆怅,此刻的晚风、黄昏、海浪使她想起了李清照的一首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最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者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念着词,泪水淋淋,痛苦使她软弱,也失去了应有的警戒,周强的一声叹息,令她为之一惊,失魂落魄的她回到现实,她不能也无权儿情长,这不仅是为了牺牲的人,更为了活着的人不要再重蹈覆辙,无辜丧命,擦干眼泪,面对周强:“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

  “我送吃的给你,”周强放下手中的托盘:“又怕你睡着了,所以就进来了。”

  “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顺便把东西也一块带走。”

  “为什么?”周强没走,反而走进她。

  “什么?”

  “为什么念那么凄凉的词,那不适合你。”

  “我喜欢。”怕被看出脸上的泪痕与眼中的哀伤,沈南又陷入椅中阴暗处。

  “告诉我,你的泪,你的忧伤,让我帮你。”周强转到沈南前面,跪下身躯,面对黑暗中的沈南:“别告诉我没有,因为------”周强抬起沈南的下鄂,看着她的眼睛:“因为你的眼中闪着忧伤,脸上留着泪痕,相信我,为了扶平你的忧伤,留住你的笑容,我愿付出我的生命,,你一切痛苦让我与你承担,”沈南动了一下,周强立刻接口:“别走,也别说,更不要怀疑我的动机和诚意,我没有演戏,也不想套你的话,这些都是肺腑之言,因为佤我怀疑自己已经了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了你,我无法忍受你的一切不开心和被伤害,现在的我只为你而活,你可以阻止我做任何事,但别让我停止爱你,现在你可以说你想说的,还有你想做的了,我受得了。”沈南听了周强的表白,僵在了那里,不知如何应对,仇人的弟弟了自己,而她——沈南也许还会成为他——周强的杀兄仇人,这真是老天跟他们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过了好久,两人都没有动,只是相互凝视着对方,恍如一个世纪那么长,沈南首先恢复了理智,转动了下眼珠,舔了下嘴唇,用干涩而空洞的声音说:“你疯了,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我爱你,别逃避了。”周强没动,但沈南站了起来:“你说过是怀疑,出去吧,帮我把门关好。”

  周强也站了起来:“我现在肯定了,我对你一见钟情。”

  沈南无动于衷:“我不爱你,行了吧,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好吧,我走,答应我想想,试着接受我好吗?”

  沈南看着出去的周强:“别浪费时间了。”周强没有理她,关上房门,过了一会,又来敲门,心烦气燥的沈南问:“什么事?”

  “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你一直没有吃东西,我到了杯热牛奶,喝下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吧,我走了。”放下杯子,很自觉地关上了房门,沈南喝下了牛奶,到室洗澡去了,刚洗了一会,就觉得眼皮有点重,犯困,连忙起身拿了衣穿起,跌跌撞撞的回到上,倒头就睡。

  一缕阳光穿窗而入,照在沈南酣睡的脸上,一只温暖的大手盖住了沈南的额头,沈南惊跳的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看到站在边的周强:“你在牛奶里放了什么?”

  周强无所谓的耸耸肩:“放了安眠药,你昨天太激动了,我想让你平静下来。”

  沈南冷冷地看着他:“那么说我该谢谢你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你的药从何而来?”

  “噢,厨房里有个急救箱,里面东西很齐全,好了,快起来梳洗,下来吃早餐,我等你。”

  沈南一切就绪,刚准备下楼,身上的手机响了,打开手机:“我是沈南。”

  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南南,是我。”沈南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夫人?”

  “不,是妈咪,你忘了,我叫的是南南。”

  “对不起,我------我忘了。”

  “唉,”那边传来叹息声:“不能怪你,是我们都忘了彼此的身份,母的身份。”沈夫人口中的仓凉一下子扯动了沈南内心那块紧闭的门锁,眼中一热,眼泪夺眶而出:“妈咪,对不起,是我不懂事。”

  “不,南南,是妈咪对不起你,让你走上这条路,我想让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只是儿,我想享享天伦福,有在伴,还有个爱她的丈夫和可爱的小外孙,我亦知足了。”

  “可是妈咪,那工作怎么办,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让我退出,嗲嗲和关叔叔会怎么想,他们怎么办,不,妈咪,我不回去,绝不!”沈南语气坚绝。

  “南南,你嗲嗲和关叔叔已经死了,而且他们的案子我不会放弃,只是换个人去做而已,你是我儿,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失去你,而且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我不会让事情再重来一次,我输不起了,而且决不会拿儿去冒险,当初让你加入就是一个错误。“沈夫人语重心长。

  沈南听出了母亲口中的语气,她知道,母亲只要做出了决定,是无人能够更改的,跟她硬顶是没有好处的,只有哀求这一条路:“吗咪,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答应你,一有危险就退出,好吗。”

  “不行,上次要不是桑得沃,你现在就不会站在那和我通话了,我低估了他们,我命令你立刻回来,”沈夫人语气变硬:“南南,别违抗我的命令,否则,我会派一个小分队押送你回来,明白吗?”

  “是的,妈咪,我明白了。”沈南无精打采,想着出路。

  “那好,我等你,机场有飞机在等你,记住,别耍样,还有事,我们回来再谈。”

  “好的,再见妈咪。”

  “再见宝贝,我爱你。”沈南上电话,下楼找到周强,告诉他,她要回家把周强吓了一跳:“什么,你现在就要回家?”

  “对,刚才妈咪打电话要我回去,立即就走。”

  “嗯,这样吧,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去,不如跟你回家,如何?”

  “不行。”

  “为什么?”

  “我家不在港。”

  “不在港。没关系啊,我证件齐全,去哪都没关系,你家在哪?”

  “与你无关,你不是一直想走吗?现在你自由了。”沈南冷冷地对周强,不等他有任何反映,经自起身离开,周强明白,现在不讲清楚,他将永远失去沈南。毫不犹豫,一把抓住沈南的胳膊,强迫她面对自己:“告诉我,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别让我又不明不白,就是囚犯也有权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今天你不说不清楚,哪儿也别想去,除非杀了我。”

  再一次面对无辜又痛楚的周强,沈南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酸痛,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面对眼前的这个人,会一次又一次忍让,同情,难道正如母亲所说的,她不合适再做这一行,所以才招她回去,两人僵持着,周强在等着她的回答,而她则强着自己的感受,没有任何回答,沈南继续往前走,面对如此冷漠如冰且不屑一顾的举动,周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自尊被践踏在沈南的脚底下,他无法再抑制愤怒,他的心被屈辱充斥的快要炸开,他收紧抓着沈南胳膊的手,把她拖回头,沈南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周强没有看到迷茫眼神中的痛苦,而把它看成了嘲弄,更加恼怒,只想刺痛别人抚平自己的伤痛,不顾一切,一泻千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