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走,是爱情唯一的下场。身后事,究竟你遁向何处?狼啼不住,杜二也苦劝你不住。一回头四窗下竟已白头。七仙,五友,都救不了你。匡山给雾锁了,无路可入。仍炉火示纯青,就半粒丹砂。怎追蹑葛洪袖里的流霞?’这是我最喜欢的词,呵呵。其实男人和人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呢?爱?真情?都是屁话,其实是为了弥补彼此的空虚。人生本就是空虚的,我们为了自己的私,已经很累很累了,所以需要男人的填补。”
听到这,那个人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笑了。
“所以,在爱情中,没有谁负谁,也没有谁爱谁深不深。一切都是自找的。”见那个人已经松动,柳硕盈加紧说。
“真的吗?一切都是我自找的?”狐疑的眼神射向柳硕盈。
“或许是吧!你的5年青,也是他的5年青呀,他只是你的一个填补。他的远去意味着你不在需要填补了。你的幸福就要来了。而他,不会是你的阻隔了。而现在你应该做的就是——丢下他、放弃他、忘记他,开始一种新的足以令人人羡的生活。”
“丢下、放弃、忘记?”那个人的眼角一皱。“很难。”人的眸子里闪出一丝暗淡的凉意。
“因为艰难,所以坚持。世界上容易的事情,哪轮的到你做?早被别先贤做过了。不要小看自己。不要再没有试过的情况下,一味的否定自己。”柳硕盈也总是跟自己说‘因为艰难所以坚持。’当然是在心爱的学长——吴哲被万人簇拥的时候(此人指人)。
“哦。”那个人冒出了一个字。
“你还好吧!”看出人的沉默,柳硕盈试探的问。
“额——哈哈哈哈,柳硕盈,你也有今天,看看我是谁?”那个人用纸擦干净自己的脸上那浓浓的重彩。
“你是——子欢?”柳硕盈抱着不可能的口吻说道。毕竟子欢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们在一家酒吧认识,但仅仅一天,二人相见恨晚。他们从人生聊到理想、从汉唐聊到明清、从我们伟大的祖先拿着小棒捉老虎聊到那个缺德的冒烟的希特勒发动二战……但认识的第二天子欢就去国了,以致柳硕盈在那段日子里总是慨叹——老天,总是给了你希望,给了你朋友,却又在第一时间随手把你的希望湮灭,知音迁走。
“你才发现。”子欢的嘴撅的老高。
“没想到,会再见到你,你不是去国了吗?”为什么回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中国人,去国是履行我作为一名光荣的记者的神圣职责。谁让国有次贷危机嘛!不然我怎么能弃你于不顾?”
“等等,我怎么觉得哪有些不对?”柳硕盈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记起来是什么地方不对。
“怎么不对?你是柳硕盈不?”
“是。”
“我是子欢不?”
“是。”
“你欠我的钱是不是该还了?”
“是——不、不对,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对嘛!你不是挺清楚的呀,怎么会有什么地方不对哪?”
“不——我想起来了,你在回来的第一天,就给小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我真是受宠若惊呀!”
“好说好说。”子欢一脸慷慨。
“这个礼物就是捉弄我吧!害得我干巴巴的在这跟你空唠时间。”
“呵呵呵,这个……那个……就是吧……哈哈……”
“子欢,我跟你拼了。”柳硕盈冲上去。
“救命呀。”那残忍的一幕令子欢汗颜。
只见柳硕盈直冲向子欢的包包,把那里的东西全翻了出来。雅姿、兰蔻、雅诗兰黛、倩碧、奈儿,被柳硕盈搅在一块,像极了小孩子在和泥玩。
“恶毒的人,住手。”看着自己平时一丢丢都舍不得用的,吃了一个月馒头咸菜才买来的可以让自己的化妆品在柳硕盈的手中摧残,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