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 熟悉啊~医院!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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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坐在手术室外,一种飘然而过的熟悉感让我惶恐。即使霖晓把我搂在怀里,即使惠欣、宫涧羽、澄老师甚至一看到我都来气的苏狸他们都在我的身边,每人都安慰我,问我是否有事,我还是觉得好虚幻,好累好累……

  在安熙月身边,总是那么踏实啊!现在才感觉到吗?可是,就是我,我亲手把我的安全感送进了手术室里……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安熙月还那么冷漠地叫我白痴;想起刚才安熙月的那一吻,我不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是真的吗?他用了最后一丝力气吻了我?

  如果不是澄,安熙月就已经死了吧……

  “没事吧?丝蕾……”霖晓是在看着我么?好温柔的眼神……

  “没事……多少时间了?”我看了看还亮着的手术灯问道。

  “嗯?什么?”

  “我是问安熙月进去多长时间了?”

  “2小时了。”澄老师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

  “嗯?”我跟霖晓同时说道。

  2小时了,原来,才2小时……像是两个世纪啊~

  “澄……你说安熙月会没事么?轩……”

  “闭嘴!”苏狸的话还没讲完,就被霖晓打断了。

  “紫轩?”我看了看苏狸,我知道,只有她能告诉我了。白惠欣和宫涧羽是绝对绝对不会说的。霖晓~~他跟紫轩也有些渊源吧?

  “蕾蕾,你知道?”一直缩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惠欣终于站了起来,竟用一种看非人类的眼神看着我。

  “在安熙月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不过,她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我尽量平静地回答,因为,我基本上连控制音调语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要是被听出来他们就又多了一个需要担心的人了。

  “哦。”这次又换成霖晓说了。

  虽然这时候不适合开玩笑,不过~他们是不是约好的?配合那么默契,你一句我一句的!

  “我想进去。”我肯定昏头了,在众人沉默之际居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进的去吗?少根筋!”宫涧羽仍旧站在一角像个旁观者看着一切,总算发表了一句评论。

  是啊,进的去吗?我懒得跟宫涧羽吵些什么。我对手术室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我来过这里的吗?我做过手术吗?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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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的,不……会让澄……一个人的!”

  ……

  “笨蛋!躺下!!”

  ……

  “什么?笨蛋?你这个白痴!人家醒来,你就说人家笨蛋?”

  ……

  “你没发现个问题吗?”

  ……

  “什么啦!”

  ……

  “你别动,我去找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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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中闪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看不清主人公是谁,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难道……这是我过去的记忆吗?这是我对医院的记忆吗?拼命去想!!!一定要想起来!

  “痛……”不行了,越想就越想不起来……好痛啊!

  “丝蕾,你怎么了……”

  “没……事……”好痛!要死的话也让我等到月出来再来找你,好吗?妈妈!如果你一定要带我走的话!我好喜欢在手术室里的那个人,那个宛如天使的男生!

  “沫丝蕾!”澄搭住了我的肩,拼命晃着。

  “没事……”澄老师是怎么了?

  “……”澄站起来,走开了。

  “霖晓,我来过医院吗?霖晓,你知道我的过去吗?我好像进过手术室,我的记忆为什么断断续续?想不起来!好痛~我的记忆里好像没有你……好象是另一个人……”我开始胡言乱语,麻痹痛的感觉只有不断说话……不断说话……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丝蕾,不要吓我……过去不重要,不是吗?再想下去你……你就会会死掉的!”霖晓把我抱紧,抱得好紧,额头多了什么湿湿的东西,我知道的,那是霖晓的眼泪!

   “不行,想不起来……头好痛……我不要想了,为什么还痛?”我停止了那该死的好奇心,为什么死神的脚步仍没有停止?我又给大家带来麻烦了!

   “蕾蕾!惠欣好怕,你不要再出事了!月月看不到,蕾蕾……”惠欣哭了。那不是撒娇,是最最珍贵的眼泪……惠欣,对不起!

   “沫丝蕾!月是你害的,你给我振作,他不出来你不准有事!”宫涧羽总算融入了目前的状况,他用那种警告的语气对我大吼,不过,他是在关心我,只是不善于言语的他不知道如何表达和发泄心中的不快而已,仅此而已!

   “这里是医院,不要叫!”苏狸拉了拉宫涧羽的手臂,意在阻止他这种近似于不文明的态度,可是被宫涧羽甩开了。之后,谁也没有说话了。又是安静,一片寂静!

   “沫丝蕾,想知道过去?等到现在的事情过去了,我就告诉你。”澄老师再次搭上我的肩,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我。 

   “过去,你知道?”澄老师知道我的记忆?

   “不记得诺诺了么?”澄老师继续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之后听出了一个更为奇怪的问题。

   “诺诺?……小熊诺诺?”诺诺……我在脑海里打捞着所有有关诺诺的信息,于是,“小熊诺诺”这个词在海底被我搜到了。

   “对了,小熊诺诺……所以,等安熙月同学好了以后,我再告诉你好吗?”澄老师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对我一笑,之后站起身,转过去,牵起苏狸的手离开了那条长长的走廊,消失在了茫茫的之中,留下来的,是我的一大串问号。

   “小熊诺诺是什么?”惠欣的泪迹慢慢干去,问道。

   “不知道,只是有那么句词,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不想了,这不是现在该讨论的事情。”我摇了摇头,又把头靠在了霖晓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丝蕾,你该休息一下!”霖晓温柔的声音夹杂了几分不安,他到底怎么了、从刚才澄老师走后他就一直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吱吱……”门打开了,我也从梦中惊醒了。刚才我梦到了妈妈和安熙月。他们背后都有双翅膀,头上都顶着光环,之后他们对我一笑,朝着上方的一扇门飞去。我拼命喊,可是他们离我越来越远,一直到那扇门“砰”地关上了。

  “月月!”惠欣向前跑去,我和霖晓也站起来,只有宫涧羽还在原地。不一样的是,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他,现在睁开了眼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手术室门的方向。

  “这位病人伤势不是特别严重,只是失血过多,因而导致了休克。你们是他的家属吗?”说话的医生摘下口罩,打量了一下站在走廊上的四个年轻人。

  “家长?……我们是他的朋友。”

  “没有家长吗?那学校呢?”

  “学校让我处理这件事,这是委托书,请您过目。”

  “好,你跟我来办理手续。”

  霖晓跟医生走了。护士把安熙月推进了病房。

  “安熙月没有家人?”刚才听了他们的对话,我可以说是一头雾水。我边走边问道。

  “不是,他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但是父亲还在。只是……月月不喜欢他的父亲,所以就搬出来了,羽住在一起,是吧?羽……”惠欣说着目光移到了宫涧羽的身上,“冰山已化”。

  “嗯。惠欣,你说得够多了。”

  “哦。”惠欣和宫涧羽对视着,凝重的气氛。

  原来,安熙月他……好可怜……

  “安熙月,能听到我们说话吗?”我避开了惠欣和宫涧羽的火星摩擦,弯下腰轻轻的呼唤着闭着眼睛的安熙月。

  他……好……

  虽然睡着,但是好长的睫毛……挺挺的鼻梁下的唇线划出一道完的抛物线。不仅像天使,更像是一个新生儿,静静的睡着,好甜,好甜……

  “惠欣看看。”惠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看来一场世界大战结束了。

  “月月!!惠欣来看你咯!”我识相的让出个位置,退到一边和宫涧羽站在一边。

  “月喜欢的是你吧?”宫涧羽冷不伶仃的冒出这么句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啊?”

  “多少个生痴般的整天围着我、晓、月转,可是,月从没理过,即使是我和晓的朋友也不例外!那座房子,很多生都上去过,但都被月赶了出来,其中又有多少人从那不结实的楼梯上摔下来?月哪次救过了?”不善言语的宫涧羽竟出乎意料的说了那么多话额……

  “惠欣不是吗?我只是惠欣的朋友。”月喜欢我?宫涧羽讲的话虽然一直很直,但是从没有说错过。

  “惠欣是单恋,至于为什么月会理她,我想,就是那个原因吧……除了紫轩,我没见过他对哪个生那么好!”宫涧羽仿佛又在自言自语似的,全然不顾已经快要被他的话弄得稀里糊涂的我。

  “又是紫轩!”我大概有点懂了,月喜欢紫轩吧?肯定是的!

  “……别放心上,当我乱说的!”宫涧羽像是个说错话的小孩,脸上多了一丝绯红。他拉着惠欣径直离开了病房。

  “羽,你干嘛啦!月月……”传来一声惠欣的尖叫!无辜的小孩……

  “闭嘴!你朋友会照顾!带你去游乐场!”

  “真的?月月有蕾蕾在肯定放心!那我们走吧,记得要麦芽糖哦~”

  “知道啦!”

  ……

  汗……

  惠欣……她也太……小小的麦芽糖就把她的魂给勾走了?连男朋友也不要了?小孩子……

  “月月~~你滴欣欣吃糖去了,你怎么办呢?”我看了一眼病上的天使,不伤感起来。我来到他身边坐下,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顺了顺他的刘海。

  “你一个人很孤单吧?”

  “为什么不回家呢?家人是最好的……”

  “真是白痴,干嘛救我?要不然你就不用躺在上了。”

  “我真的喜欢你了吧?”

  …………

  我一个人对着天使发呆,对着天使自言自语……(明知道很痴,但是,当一个人后,就什么痴的事都做得出来了吧?)

  “真想你叫我白痴啊!”我站起身,打算去洗把脸,这时,手被什么拉住了。

  从生物学上的角度来讲,这应该是人类的手。好温暖的掌心啊!不对不对……这是……安熙月??!!!!

  “白痴。”某人的专属招牌话。

  “你……醒了?”我惊讶地看着那双白皙的手的主人,结巴地说道。(没办法,老毛病又犯了!)

  “嗯。”

  “太好了!”我眼泪又挂不住了,我扑到上,勾住安熙月的脖子,抽泣着。

  “白痴。”

  “喂!!!我很担心你耶!你居然!”

  “不是你说你想让我叫你白痴的吗?”安熙月慢慢做起来,他的右手托住了正要起来的我,他很是“主动”地把我揽在怀里。

  “……那个……我……不是……你听到我讲话了?”伴随着老毛病的袭击,我才意识到他刚才听到了我讲的话了,那么~~

  “嗯。”

  “所有的?”要死,我可是说了“喜欢”呢!怎么办?

  “嗯。”

  “你有没有听到些特别的?”我换了种方式问。

  “没有……”

  “真的?”

  “嗯。”

  那就好……长舒一口气……

  “对了,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怕你会受伤吗?”

  “想救就救了,不需要理由。”

  听起来怎么想“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理由”啦?幻想个头啊!

  “那你干嘛……”我想起了那个吻,那个好温暖的吻。

  “嗯?”

  “就是……你摔下来后,你……”他不会忘了吧?

  “什么?”

  “你不是……”我说不出口,只能用手比划着。

  “没有啊……”

  “哦。”打击……这家伙……不记得?怎么可以这样?他失血过多忘记了,倒霉的不就是我?我又一次失去了我的初吻(虽然早就没了)

  “你怎么又哭了?说过,不要哭。”安熙月的语气温和了许多,他摸了摸我的头(我发现现在男生都有这个癖好)。

  “没有,你醒了,好高兴……没事就好了。”其实高兴早就在你说忘了你吻了我以后就去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我心疼得不能再心疼的眼泪。额滴第二个初吻啊……BAYBAY】

  “……”安熙月没有说话,他和我的眼神对上,便转过头去,可是,我看到了上扬的嘴角。

  “惠欣她……”

  “她跟羽出去了,我知道……”

  “哦。我去叫医生。”天!他什么时候醒的?不会是从手术室出来就行了吧?他是人挖?

  “等等。”安熙月又拉住了我的手,眼睛凝视着我。

  心跳好快……

  “我饿了。”安熙月用那种超级幼稚的声音说着,我差点没摔一跤。这真的是他吗?他真的是外表冷,内心热的人吗?

  “好,我帮你弄。”我客客气气的说,其实我很想揍他一顿。我又不是佣咯!

  “谢谢小蕾蕾啦!”某人学起惠欣来还真让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不用……”结巴个头啊,沫丝蕾!他不就是对你使出了他天使般的笑吗?你有必要嘛!!

   “你欠我两条命哦!”安熙月再一笑,我快被他电倒了,他原来……跟霖晓一样——爱乱放电!

   “怎么还?”什么意思?我没钱……还不起啊……

   “等下说哦~等晓他们回来了在说。”

  “哦。”

  我走出了病房,开心的朝着有阳光的地方嫣然一笑,好开心,生活……就快恢复正常了吧?太好了……可是,月的话虾米意思?(我心里总爱称呼他“月”,虽然不敢说出来,但是,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他不会要我还几百万吧?我买了也换不到啊!(我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先回家,弄点好吃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