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吗?男人三四,算是错吗?我去宠幸李氏,算是错吗?我昨晚没有回到她身边,算是错吗?
这样的疑问就本身而言根本就不是问题!这样的问题去问我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他们的答案绝对是毫无意外的一致――当然没有错!!
但是在我看到眼前的她的时候,我却心虚了,我隐约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她。帮她把“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被子睡枕捡起,不经意瞥见枕上的泪痕――原来她不是她表现的那么坚强。轻轻把她抱下,帮她拧毛巾,布膳,然后默默地坐在她身边。
此刻的我觉得自己很卑微,我放低姿态就是为了求得她的谅解,她的原谅。――虽然在此之前,我并不觉得自己究竟有多错!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她的想法,她的心情。按理说,如果她不能忍受我去别的人的房间,那么她就不配做一个皇子嫡福晋;如果她记恨我宠幸的人,那么她就还不够宽容大度;如果她想要独宠专房,那么她就太有野心和心机。
可是我却可以接受或是忍受她做以上的任何一件事。我想我应该是真正真的很爱她吧?不过还好,她也并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只是默默的躲在角落暗自神伤而已。看到她搅动着米饭,却不自觉的流着泪,我觉得好心疼。看着她这个样子,我甚至希望她可以跟我大吵一架,宣泄出来总比这样委屈着她自己来的好!
“不要这样,可不可以?!”我有些无可奈何的说出这么一句不够体贴的话。明知这句话可能会更加伤害她,但我还是说了出来。因为我刚刚已经为昨天发生的事跟她道过谦了――从不跟任何一个人道歉的我,因为“爱”已经那么卑微的跟她道歉了,为什么她却只是淡淡的回答了我一声“哦!”――这算是什么回答,算是接受我的道歉但却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其实我昨晚...”在心中默想着,但是并没有说出口。我不是一个善于解释的人,说的负气一点――我是怎么的人,她还会不知道吗?――那么爱她的我,怎么会不顾她的感受,而去...算了,没有好解释的。清者自清,如果她连这些都想不通的话,那只能说明她不够爱我,不够信任我!!
――而我,我始终都是信任她的,包括她和老八之间的事!
告诉她我还有公务要忙,就离开了房间。推门而出后看到宜卉站在门口候着,我就吩咐她,哦,不对,对宜卉我可能不能用上这“吩咐”二字。
她在府里的地位,恐怕几乎相当于“侧福晋”了,我曾经好奇过――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会让凝儿待她如此不薄。如果只是像凝儿自己说的:喜欢宜卉这丫头而认她为“干”,这样的说法我觉得还是有点牵强。我也不是没见过主子特别喜欢哪个丫头,但一般都是在奴才里被抬高身份罢了,像宜卉这样都抬到主子身份的那可就真的少见了!
但是不管宜卉的身份有没有可疑,既然凝儿喜欢,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多宜卉一个子的开销,府里又不是承担不起,所以也就不去追问凝儿这事了。告诉宜卉让她好好陪着凝儿,顺便也开导开导她,然后我就进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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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早回府,但是却发现凝儿不在府里。小薇告诉我说,是宜卉带着凝儿出府散心去了。这宜卉,我让她好好陪着凝儿,可不是让她带着怀有身孕的凝儿出府啊?这人啊!
还好我今天有先见之明,出府前吩咐苏培盛留在府里照看着,有他暗地里跟着,我应该可以放心的。――为什么要说“暗地里”呢,因为我知道凝儿向来就不喜欢丫头奴才一大堆的围绕在身边,何况是现在心情不好的时候。
晚膳前,总算是平安归来了,凝儿先去沐更衣了。我坐在外室,眉头深锁的听苏培盛说着下午在清风斋发生的事。郭络罗家的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好在今天凝儿没发生什么事,不然的话,旧恨新仇...
饭间,凝儿并没有跟我说起白天的不愉快,也没有再提之前的事。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我们俩说这着些无关紧要的话,谁都没有去涉及敏感话题。凝儿的神情不再悲伤,取而代之是一种淡定从容。她应该已经想通了吧?
晚上我依旧去了李氏那,因为这是额娘的意思。这三天我是必须要留宿在除凝心阁以外的地方。我按着额娘的要求去做,不仅仅是因为不想违背额娘的意思,也是因为不想额娘为难凝儿。在凝儿为我诞下子嗣的情况下,只要李氏宋氏也为我生下一儿半,额娘就一定会满意了。从另外一种程度上讲,凝儿作为嫡福晋,也就是会得到大家的称赞!――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称赞不是她想要的!
我不怪额娘让我去别的人的院子,我只是觉得时间不对。现在这个时候,是凝儿最需要陪伴与关怀的时候。还好,三天,就三天而已!
凝儿只知道我没有陪在她身边,只知道我宠幸了李氏!她不知道,其实,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半的时候,我还是会回到她身边的。第一晚,我是歇在了书房,毕竟那是第一晚,我不想太违背额娘的初衷。但是第二第三晚,我都“准时”回到凝心阁,但是我并没有去到内室,只是歇在了外间的睡塌上。
凝儿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很早就睡下了。看到她呼吸均匀的睡着,我放心的走出内室。因我早上起的较早,所以凝儿并未看到我就睡在外间。――这大概就是我需要对她解释的全部了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