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给他一杯水。”有人说道。
“是。”另外一个人回答。
不久,圆桦感到一杯冷水泼到了自己头上!
“姓名?”有人问。
“喂!喂,看谁呢?你,问你姓名。”
“道号圆桦。”
“哪个道?”
“道士的道。”
“你们听听,这混蛋连姓都是个混蛋姓。号圆滑,名也是个混蛋名,是小日本吗?”
“小日本?不是。”
“那就是复姓,多大了?”
“五百……不是,五十岁。”
“这把年龄了,还不学好,职业?”
“道……乞丐。”
“胡说!我国已把所有的社会寄生虫,包括妓女乞丐等,都改造成了自食其力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已经有十几年没有乞丐了!”
圆桦闻言颇为吃惊,转念一想,那么多人争着施舍自己,原来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看来此人所言非虚。
“你还想负隅顽抗?我警告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如果还想从这里出去,就要争取立功,懂吗?说,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半星岛。”
“半星岛?”那人看看左右其他人,问道:“你们听说过半星岛疯人院没有?”
大家都摇摇头。
那人想了想,突然双眼一亮,问道:“说!半星岛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大海上的一个小岛?”
“是。”
圆桦一边回答问题,心里一边想这些人怎么象是在审问自己?难道他们欺负老子还嫌不够?老子招谁惹谁了?不就想找个徒弟吗?师父收徒弟犯了哪门子江湖规矩?现在我那徒弟也不知在哪儿,如果让楠梧那厮先一步收了去,乌龟王八蛋就坏大事了!哎!半星岛的列祖列宗们,你们定的什么臭屁规矩!老子真想……你们的第六代徒子徒孙圆桦快要被人害死啦!
圆桦在一边伤心,审问圆桦的人却在另一边用深沉的目光交流,最后,几人心有灵犀地同时点点头,其中一人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的吼道:“说!你是不是台湾派来破坏我们革命事业的特务!”
“台湾是谁?”
“说!你是不是帝国主义安插在祖国的卧底?”
“帝国……什么义,我不认识啊!”
“再一次警告你,对抗是没有出路的!说!你是不是敌对势力留下的间谍?”
圆桦的耐心这时已快丧失殆尽,他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奇怪的问题:“各位大侠!各位前辈!饶了我吧!我只是一个糟老头子……”
“老实点!说,你住在哪儿?”
“说!和你联络的人是谁?”
“说!……”
最终,圆桦选择了沉默,苦苦盼着夜晚的到来,只有等大家都走了后,才可以施展遁术,离……
开这个让人讨厌的地方。
夜晚来临了。
那几个审问圆桦的人,对于圆桦究竟是疯子还是特务,始终没有定论,只得沙哑着嗓子休息去了。可是圆桦仍没找到逃走的机会,因为又来了另外的一批人继续审问,这是刑侦学的一种惯用心理战术。
“老子要上厕所。”
他打破了自己的沉默,主动寻找脱身的办法。
“可以,但你必须先老实回答几个问题。”审问的人敏锐地抓住了突破点。
“你收徒弟做什么?教他乞讨还是作你的下线?或者是拐卖儿童?”
为了能够脱身,圆桦只得再次回答问题:“这个……当然是收他为徒。”
“老实点!乞丐收徒你们谁听说过?”
“哈哈……”众人轰然大笑。
“我……我会武术,是……丐帮高手,对!想传授他降龙十八掌。”
“降龙十八掌?是铁头功啊还是鹰爪功啊?”
“这个……那个……这个……”这些人真是不学无术,连降龙十八掌都不知道,圆桦不禁有些蔑视这些人。
“快说!”
“铁头功。”真要解释降龙十八掌并不容易,圆桦随便应付着。
“给他几块砖。”
“请问,我可以上厕所了吗?”
“把这些砖都拍了,你就可以上厕所。”那人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圆桦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就是用脑袋撞碎这些砖头吗?小事一桩,说干就干。他双手连动,一会儿的功夫,就将面前的十几块砖头全解决了。抬眼看对面的一群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大家不是没见过拍砖,是没见过像拍豆腐块一样的拍砖。
“请问,我可以上厕所了吗?”
对面的人从震惊中镇定下来:“小张小王你们陪着……不,小王,你去找个夜壶来,就在这里解决,去厕所我不放心!”说完,那人下意识地将手伸到了裤腰,紧紧握住枪柄。他的这个举动,马上传染了身边的所有人。
“狗屁!老子这样解不出来。”
“那可由不得你。”那人冷冷地说道。
圆桦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全身的力量都在聚集,压抑良久的愤怒终于被这句话点燃,他爆发了:“乌龟王八蛋!老子╳你老母◎#¥◎¥%……%……#◎◎%!◎#¥%……”
对于圆桦来说,从开始爆发至今,时间仿佛就静止了,他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与不满,充分地燃烧着所有的激情,只见他横眉竖眼,呲牙咧嘴,张牙舞爪,唾沫四溅,声嘶力竭地把五百年来积累的怨气统统发泄出来。
整个过程,圆桦都非常地投入,末了,还对着前面目瞪口呆,傻头傻脑望着他的人沙哑地说道:“谢谢!谢谢大家!我今天真是过瘾啊!现在还觉得全身爽歪歪的,再一次谢谢大家。”
圆桦顾不得门规了,他轻松地取下身上的手铐脚链,走过去放到前面的桌子上,说道:“呵呵,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还是留给你们做个纪念吧!我会想你们的,后会有期啰!”
说完,他绕开前面还没回过神来的人群,打开房门,轻松地走了出去,一出门,便消失了踪影。
圆桦可不笨,那些人在半宿的时间里,的确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征服,可头脑清醒过来也只在分秒之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