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我看到隔壁一个青年初当父亲时欣喜得在自家门口大放鞭炮。那时我还小,那隔壁的小孩在捡鞭炮时刚好那些炮纸还在冒烟,那小孩兴匆匆的去捡鞭炮就被炸了,还好没什么事,就是一点皮外伤。
“楚楚还在手术室没出来。”孙若寒讪讪地动了动嘴,松开拉我的手,却又准备随时来拉我。
东武也跑来了,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
“你,怎么也在这?”东武走到孙若寒跟前问。
“我在这不关你的事。”孙若寒突然神气起来,骄傲得像只发情的公鸡。东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说。
我胸口憋得难受,一句话都不想说。我扭过头看着卢清华,嘴巴苦涩,心如死灰。这一切都是真的,来医院的路上我告诉自己是孙若寒骗我的,不是真的。可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这些,都是真的。楚楚怎么会怀孕流产了呢?
我低下头,眼睛好痛好痛。
东武望着卢清华,现在的卢清华面如死水,毫无表情。他靠在墙壁上,慢慢地滑着蹲下,头埋进两腿之间,像一只将死的野狗。
“你们倒是说说怎么回事,不要装哑巴好不好?弄得我神经特紧张。”东武骂道,然后走到孙若寒面前,犹豫了一会说:“我们的事先放一边,你告诉我究竟怎么了?说啊!”
孙若寒停了一会儿,脸上表情复杂,最后讪讪地说;楚楚怀孕流产了现在我们都希望她没事!
东武看着孙若寒,一松手,卢清华跌坐在地上。
看到这些,我忽然觉得好笑。抢救室里那个被伤害最深的人还在进行抢救,可我们这群小丑在这里在干什么?
东武走过来,递给我我的手机。手机后面外壳上还贴着楚楚的大头贴,照片里楚楚笑脸如花,俏皮而可爱。这张照片是去年我生日那天环城旅游时在路上拍的。那天我租了辆双人自行车,她坐在我身后呼啦啦地笑着喊:“老头猪头,快点快点再快点。加油超过前面那辆货车。”
休息时,我们在路边一家照相馆拍了一组大头贴。我把其中一张楚楚笑得最得意的贴在了手机上,她把我摆酷的那张贴在了她的手机上,她说她喜欢安静时候的我,我说我喜欢调皮时候的她。后来即使分手我也没把它撕下来。
“谢谢!”我看着照片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