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低沉暗哑的声音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小兔子以从来都没有的口气将事情平静地叙述完。
“现在我要回月亮宫救小白了!”也不等玲珑答话,抱着小白转身疾逝去。
留给玲珑的只有无边无尽的苍茫雪色。
玲珑步子一踉跄,玲琦和冰翼一边一个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白不会有事的!”冰翼忙道。
玲珑垂下了头。
“……是我害了他们……”
“玲珑……”
“好了,你们不用安慰我了,小白不会有事……不会……玲玥呢?”玲珑问的有些茫然。
“被冰雪叫走了。”玲琦口气一顿又道,“我跟玲玥说了,玲玥知道冰雪跟冰翼是一体的,你放心吧。”
玲珑仍然在失神中,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手抓着冰翼的手,一手抓着玲琦的手,慢慢地握紧,心不知是空的还是乱的。
冰翼和玲琦任由玲珑握着手,怔怔地望着玲珑,不约而同的一叹。
而此时玲玥与冰雪正面对面站在风雪中。冰雪盯着玲玥,空洞的眼神跃动着一丝希望,即闪即灭。
“有事就说吧。”
玲玥冰冷口气听在耳里冰雪感到了彻骨的寒意,禁不住前进一步。
玲玥没动,却将脸别过去。
“说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冰雪的声音像片羽毛般轻柔。
“……”
“我来告诉你……”冰雪一字一顿地道,“其实我不是真正的冰雪,我是幽魂,是饕餮家族用来传递天命的幽魂……”
玲玥愕然看向冰雪。
冰雪微笑着将药王把她和冰雪融为一起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你明白了吗?因为这具身体的冰雪喜欢你,我继承了她的记忆,我也喜欢你……”雪花扑在冰雪的脸上,看起来有些凄凉,“玲玥,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不可以喜欢我,就一点点,就一点点……”
玲玥皱起了眉,虽然对眼前这个假冰雪的来历不太在意,但有了玲珑的例子,对这种事本能地排斥!何况小幽魂还是强行占据了冰雪的身体,即便是冰雪疯了。
如果不知道真相,也许还可以将谈话进行下去,但偏偏小幽魂说出来了,玲玥目光中的鄙夷毫无掩饰地流露出来。
“喜欢你个怪物吗?真有意思!”
冰雪一窒,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身体微微颤抖。
“你也说我是怪物吗?那么玲珑是什么?她和我一样的,你为什么可以喜欢她?我只求你,喜欢我一点点就好……”
玲玥以不耐,转身离去丢了一句。
“我不想再看见你!”
冰雪不甘心地飘身落在玲玥的身前,不顾一切地抱住了玲玥。
“玲玥……”她梦幻一般低低唤着,“只要你能喜欢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无论什么啊……”
玲玥有些粗暴地挣脱了她的手臂。
“我说过,我不想再看到你!”
“……可是你说过,你喜欢我…...”
“那不是我玲玥!”玲玥只留给冰雪一片苍茫的风雪。
冰雪望着那个人影,想起了曾经那个人怎样温柔地对她说,他喜欢她……怎样温柔地给她折花戴在头上……
“哈哈哈哈——”
冰雪的心痛的无声无息地撕裂开,凄厉地大笑起来,玲玥……玲玥……玲玥……不要怪我啊……一股绝望袭上全身,前方的路断了。无论是对她还是对玲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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