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聊了一会。小姑娘是刚从江西山区出来的,几天来只是给客人洗头和做正规按摩。但老板娘跟她说,客人们如果只是为了做正规按摩,就不会来这里花那么多钱了,医院里不是按得更好吗?所以至少该学会给客人打飞机。但女孩又说,自己真的不会,除非你愿意教我。
老马听完她这番话,忽然觉得自己无比龌龊。他最终也没让她给打飞机,只是摸了摸她身上。小姑娘怕痒似的咯咯直笑。老马一直表情沉重,感觉自己难得这么高尚一回。
约半年后,他又带两个政府小官去洗桑拿,照例每人叫了一个小姐。他叫的是个样子很乖巧的女孩,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似乎还有种熟悉的感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也没多想。进房间后,照例与她聊一会。她说自己是江西人,做小姐半年了。老马的第一感是她很诚实,别的小姐往往都会说自己做的时间很短。随即老马便想起了半年前的经历,一把扳过她的脸来盯着问,你还记得我吗?她满脸茫然。老马将她半年前说过的话都复述了一遍,她点头说想起来了。
再仔细看她脸上和全身的每个部位,全变了。满脸脂粉,嘴唇猩红,眼圈纹出两条黑线,**蓬松疲软。昔日一个清水洗出来的山里女孩,已整个变成了职业特征鲜明的都市娼妓。
“我一直想再找到你,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老马感慨的说。
女孩好象有些羞怯和感动,但似乎马上又想起了自己的工作,于是瞬间就将全身衣服脱光,伏身埋头开始了熟练有力的吮吸。老马紧闭双眼,心头百感交集。
后来老马就总到那里找她。
那些年是中国色情业的青春岁月,随便一个很寒碜的门头里,就有漂亮女孩在操此业,她们风情万种,**蚀骨,常能出乎顾客的意料,惊诧这么好的女孩也在干这个,离去后仍会怅然多日,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她们也颠覆了很多人的生活观念,令人再见了任何美好的东西,都不禁会怀疑其内在质地。
后来她忽然不见了。一问妈咪,说是跟一个打工的老乡同居,不留神弄了个宫外孕,流产搞的身体不好,只好回家了。
老马在很多天里不无自责。好象眼睁睁看一朵鲜花在眼前绽放、枯萎,最终凋零。
在老周替他复述的过程中,老马不停点头。但最后老周能给他的只能是个抱歉:“我就算是公安部长,想在全国范围内找到她,恐怕也得费点事吧。”
老马疲惫的闭上了眼。
老周起身悄悄关上灯,看老马的样子像是睡着了。
忽见老马在抬手,是叫他过去。老周忙上前问道:“要大小便吗?”
老马摇摇头:“还有个事,得告你。”他嘴角陡然浮出一丝久违的坏笑,“那个苏睿呀……”
“嗯?”老周张开了口。
“……其实我,在你之前就见过,也办过两次。因为她太猛了,就想让你,也体验体验。何况当时,我还有娟儿,顾不上她。就跟她,介绍了你,说我这朋友,比我年轻,又能干,保你满意,她也就愿意了,见了你就装是,没见过面的网友。呵,不好意思了,建龙。”老马吃力的喘息着,终于说完,神情颇为欣慰。
老周这才叫欲哭无泪。过了会儿才想起问:“那她现在呢?“
“我也不知道,她那种女人,一会说去美国,一会去非洲的。”
嗯,还说去法国呢,老周想。那些地方一定有可以满足她的男人。
老马又在老周手背上轻拍两下,这回真的睡了。
老周也坐在床边闭上了眼。太刺激了,像郭德纲说的。
老周又来到阳台上。一点不想睡,尽管已困得胸口闷。叉腿站立,翻开手机,看能给谁打个电话。老马就在身后躺着,其他能聊的人还有谁呢?
一个新名字跳到眼里。他心一动,了条短信过去:“睡了吗?”
竟很快有了回复:“没有,值班呢。你好大的架子,这么多天都不跟我联系。”
老周笑了。这个琳琳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也好,跟不爱装的人打交道,总是相对轻松。
便着短信聊起来。来回十来条之后,老周嫌打字实在麻烦,索性还是直接拨了过去,但把声音压得很小。
听上去,挺活泼的一个女人,尽管不是姑娘了,但语音腔调仍跟年轻女孩没啥区别。
相互简介了个人经历,又针对老周此刻所在环境,聊了会儿医院的工作特点。老周的口气自然很压抑很沉重,她则极力从人生规律角度来开导他,尽显职业风范,顺便还对他这种为朋友情义无价的做法深表钦佩。老周则始终淡淡的,既不解释亦不渲染什么。后来她说,有病人在叫了,两人才结束通话。老周一看通话时间,近一小时,我可是漫游啊。
抬头再看床上的老马,不时上下摆动着脑袋,很明显睡得不踏实,憋得难受吧。要说他以前在呼吸道或肺方面,没有过什么毛病啊,除非使劲联系,把抽烟算上,几十年的烟鬼历史,莫非就能酝酿这么一次总爆?反正大夫说了,这种血液病本来就少见,再结合每个人不同的身体特征随处并一下,体现出的症状就各不相同。
夜色如水,让人想大哭一场。
本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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