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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喝得不多不少。显然杨队长平日也不缺这个,待仨人清掉一瓶五粮液,又各涮了一瓶青啤之后,便以公务为由告辞了。老周随即也买单走人。

    一到车上,马上给沈红拨电话,说好碰头的茶馆。

    待他们将车开到茶馆门前时,远远已看到沈红站那儿了,手拉挎包带,冲他们嫣然而笑。

    “瞧,怎么样?”老周说,“也就58分吧?”

    “别谦虚呀,58分至于让你迷成这样。”老马边说边伸手往前指点着,让沈红看着会以为在研究车位。“我看你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虽然她乍看上去不算太漂亮,可处得长了还是蛮享受的。这才算比较真实。”

    “行了行了,回头再说吧。”老周熄火下车,随即给俩人做了个形式上的介绍,“马总,沈经理。”

    沈红迎上来跟老马握手:“哎哟马总,老听四哥说你是他导师,就想着该是个老前辈了,没想到你看上去这么年轻啊。”

    “不会吧。”尽管是客气,让老马也还是挺意外,“我怎么也比建龙老多了。”

    “差不多,你保养的好啊。”沈红说。

    “沈经理,你说你这一句话呀,有可能害了俩人,一是让我飘飘然了,从此没了自知之明,二是让老周产生了自卑,你瞧,他脸上挂不住了不是?”老马道。

    老周笑得无奈。顺便还真仔细瞧了老马两眼,这家伙是不怎么显老,脑门上基本看不出皱纹来。而自己这些年,让酒色财气给整的,可能真有点憔悴了,只是身边人都不讲出来而已。要说这沈红的好处和坏处都在这一点上,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尽管自己曾在她面前把老马给塑造得多够朋友,那也不能净拣我不爱听的说呀,好像真成我老婆了似的。

    进了单间坐下。老周问沈红,小兰干嘛去了?沈红道,她说在老乡那里打牌,一会就过来,我刚才催她了。老周点点头,扭头对服务员道,闺女呀,上铁观音。

    待服务员出去,老马又对沈红说:“你别看他管服务员叫闺女,其实啊,最近他可在意自己的年龄了。以前我们在外边的时候,他总爱装年龄大的,说自己49年的,53年的,跟些老年人乱套交情。可现在,谁再说他老,他敢跟你急,到了生人面前,都改说自己是73年的了。”

    老周手背砸手掌,仰天长笑。沈红则深有所悟的样子,仿佛受益不浅。

    正这时,门被推开,小兰进来了。脸蛋绯红,好像走得挺急。老周将她和老马互做了介绍,俩人握手。

    四人先瞎聊一气。服务员添罢水后出去了,剩下的茶道事宜,便由小兰接了过来。只见她做得也挺娴熟,大壶小壶大杯小杯间倒来倒去,举动辗转堪称行云流水,少不了又让老周夸赞一番。

    随后老周偷眼看老马一下,见他虽不动声色,但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必然会高度欣赏 小兰这种丰腴型。那么接下来,是仅仅白馋一顿,还是他福大命大,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再看这小兰,穿件收腰的薄毛衫,基本看不出胖来,但胸前鼓得有些突出,难免让男人想入非非。头脸收拾得纤尘不染,眉未描,眼未画,还显得挺天然。小胖手柔若无骨,抚弄在一只紫砂壶上,始终在有条不紊的给大家续水。而且谁也不看,似乎到了生人面前便半点都不愿张扬。

    直到打起牌来,她还是一直垂着眼帘,尽管老周总说她牌出得聪明,老马也能感觉到她的思路很清晰。而相比之下,沈红就全是乱出一气了,输赢全不在心上,大不了傻乐半天。

    后来沈红接了个电话,说还有事要出去一趟,牌局也就戛然而止。老周最后叮嘱道,明晚上就咱四个再正式一聚啊。沈红连声道谢,小兰则仍是谁都不看,只在出门时回身摆了摆手,便搭沈红的车一同离去。

    老周住处。

    专用泡茶的电水壶已烧开,老周也学茶馆那样,走了一遍洗茶洗壶之类流程,费上半天劲,才将两个小牛眼杯里倒上茶水。然后长吁一口气,问老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沈红?”

    “装傻。当然是小兰了,感觉如何?”

    老马不回答。抬头四处看看,咂咂嘴,叹口气,过了会儿才说:“我觉有点对不住你。”

    老周皱眉:“有病,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马道:“因为,这小兰,明摆着比沈红好啊。你是先认识的沈红,所以就不能对小兰下手了,但估计心里却不会不惦记。这要是,万一她归了我,岂不肯定让你觉得挺别扭吗?”

    “嘿!”老周顿时连跺脚带拍巴掌,“嗤!哎呀!”他一时还有点没法表达,“老马,跟你这么说吧,首先,就咱们这关系,你就是想把沈红搞到手,我也一点意见没有。其次,沈红固然一般,但小兰我也真没看出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也就你,拿这种小肉蛋当宝贝。而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喜欢的是个头啊。”

    老马懒懒一笑:“这当然是一方面了,而另一方面,能拿得下来吗?不瞒你说,我现在挺自卑呀。”

    “哈哈。”老周抚掌大笑,“那就看你怎么努力了。也别说,今晚上啊,我也站在你角度上看了看小兰,发现还真是自我认识她以来显得最顺溜的一次。穿戴整齐不说,还基本没化妆,挺绿色。”

    “最关键一点你没注意到。”老马说,“尽管,她的眉毛、眼皮、嘴唇等地方,完全没做过任何美容项目,耳朵上也没戴首饰,但耳垂上,还是有个很浅的小坑,说明早年间打过眼,后来又长上了。所以,多少还是有点美中不足。”

    “嗨哟,你都研究到这么细微的地方了,这得算是变态吧?”老周道。

    “这的确是我一怪癖,”老马道,“不喜欢看到女人身上遭到后天残害,哪怕以什么美容的名义也不行。”

    “但这点小地方,太瑕疵太瑕疵了。”老周道。

    “没错。所以,我对她的评价是,”老马神情严肃,满脸圣洁,“我一生中从没遇到过的,最美好的小孩。”

    老周让他给吓一跳:“不至于吧,哥哥?”

    过了会儿,老马又叹口气:“太至于了。但让我伤心的是,今天一晚上,除了开头握下手之外,她就没抬眼看我一下。我就那么让她讨厌吗?”

    “哎,哎,你这想干嘛?傻了?”老周惊诧莫名,怪叫连连。

    老马释然一笑:“说说而已,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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