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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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刚到永和宫门口,就碰见宜派人来请,德打发她先走,回房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去延禧宫聚会了。

    桃和夏莲今天本该休息,忙过早上一轮已经回屋歇了,秋桂才走了一趟,便留在永和宫照应,所以冬梅和我这个闲人又跟着去了延禧宫。这是我第一次进延禧宫,正低着头滴溜溜的四处打量,一个明颜俏丽个子高挑的人就迎了出来。

    她亲热的拉着德手,一口一个,我肯定她就是人妖九的老妈,芸绚的姑姑,能郝分庭抗礼,大名鼎鼎的宜了。她身形袅娜、秀曼,和胤禟比更显妩媚,和芸绚比,多施了几分脂粉娇憨,更添几分成熟人的风韵。

    见过礼以后,我发现宜紧紧的盯着我看,看得我脸都发烧了。

    “嗬~~这丫头面生得紧呀,可是新来的?”宜吃吃笑着,“看这小脸可怜见得,这样的人材也敢放在身边。”

    “你说兰儿,可不是嘛,她来的时候你们正在热河呢。哟~~这禧也在呐?”德蹲下身伏了一伏,拉拉我,“还不过去给你堂姑姑请个安,好多年不见了。”

    我抬眼一看,屋里正坐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有些凌人的架势,人长得不错,就是显老,放在德、宜旁边,只觉得珠光宝气。想必就是我阿玛的堂,胤誐的生母温禧贵了。我看看德,低头伏身在她面前跪下,“奴婢钮祜禄.兰儿给贵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你是兰儿?起来让我看看,都长这么大了。”听说是她族人语气温婉了一些,“你不是这届的秀么,怎么御选没过就成了永和宫的柔婉?”

    “呵呵呵~~还蒙在鼓里呐!我们家芸绚都跟我说了,你郝就要做亲家了。”宜拉过我,“原来你就是兰儿,我就听芸绚说她有个好去了永和宫,我跟你主子也是极好的,以后常跟着过来走动走动。”

    我蹲下身给她请了个安,问道,“芸绚在这里吗?”

    “刚才还在呢,储秀宫有事叫她回去了。这孩子,一听说我回来,马上就赶过来了。待会儿胤禟、胤禩他们都要来,你们好几个月不见,大家叙叙旧,我作主,就别急着回永和宫了。”她倒是个直爽俐索的人。

    “我娘家侄儿自己都还没说上间呐,就听你一个人叽叽呱呱。”温禧贵不干了,“怪不得万岁爷都嫌你聒噪。”

    “我这人就这子,万岁爷都拿我没辄,你就别操心了。”宜快人快语。

    温禧贵不理她,问德道,“这雍郡王不是退了凌柱家的亲事吗?我记得当时凌柱还闹到我跟前,真真让我为难。怎么一转眼又……”

    “这回不是老四,是老十四啦!看来这丫头注定要给德做媳儿的。”宜又插进来,“我说禧,年轻人的事我们就甭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们去吧!”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德你看看她这张嘴,我都不想说了!”

    “我怎么啦我,这么多就我们仨最谈荡,我不惦记德嘛,一走几个月,回来马上把你们叫来聚聚,还做错啦?”

    “九阿哥到~~十阿哥到~~”门外有太监通传,只见胤禟先打起帘子走进来了,胤誐跟在后面。

    胤誐一见我,回头对小太监吩咐,“德娘娘在这儿,你去拦住十四爷,叫他不用回永和宫,直接往延禧宫过来。”

    “宜啊,看来我们真是来对了,聚在一起省得孩子们东奔西跑。”温禧贵说道,“你说我们养的这些孩子,辛辛苦苦带这么大,多跑几步都嫌烦,要见儿子还得先集合。”

    “额娘,你这是骂儿子呐,我不也是怕德娘娘惦记胤祯嘛!”胤誐回头看看德,其实在朝我挤眉弄眼。

    “省省吧,别打着我的招牌!还不是想尽快把我们这些个老的打发了,自己好聚在一起瞎胡闹。”德笑骂道。

    “好好好,我这就让胤祯回永和宫候着。等你们聚完胤祯也别回去了,我这也回咸福宫候着,额娘晚上我留在宫里陪你,我不急,一点都不急。你们慢慢聊!”胤誐拔脚就走。

    “你这死孩子,还不给析回来!”温禧贵跺脚半恼的骂道。

    “怎么就你们哥俩,胤禩呐?”宜问道。

    “八哥先去惠那儿,然后又去寿安宫看他额娘了,过一会儿才会过来。”胤禟答道。

    “那正好,芸绚这会子有事儿,也要晚点过来。”宜点点头。

    就这样,胤誐、胤禟陪着三位娘娘说话,到了兴头上我也时不时插上一两句。

    突然门帘一掀,一个人炮弹似的射了进来,撞到墙上差点儿弹回去,门口通报的太监都被他吓傻了,只管呆看着也不通传。

    我们全站起来盯着他,我一看,可不是我的胤祯嘛!看他那呆样儿,真想扑上去亲两口。

    “儿子给额娘请安,给贵娘娘请安,给宜娘娘请安!”胤祯跪下见礼,眼睛一刻没离过我。

    “你这孩子,老风风火火的,吓死人了,以后可别这样了啊!”德拍拍胸口坐下,“罢了,你们几个也别杵在这儿了。兰儿,伺侯几位爷去偏殿里吃茶,我们几说说私房话。待会儿你自己回永和宫吧,我这不用你伺侯了。”

    我应了一声,起身给几位娘娘行礼道别,跟着胤禟、胤誐往外走去。

    胤祯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走他面前经过,轻轻推推他,小声说道,“走啦!”胤祯这才回神,跟着胤禟他们后面。

    我们穿过几个回廊,窘了宜寝宫后面的围房,转过一个小山坡,从西边的小门跨出去就是一个穿堂,他们直接进了夹道中屋子。令人支起窗户,又吆喝打些新酒并些时令蔬菜水果各点心等物。

    那些个太监宫一出去,胤祯就涎涎的往我身上黏,我不理他,只撇了根枝子逗那窗上挂的画眉鸟,心里暗说忍住、忍住。他急了,竟自过来捉我手,“兰儿宝贝,好些日子不见,你也不理理我?”

    我见胤禟、胤誐目不转睛的盯着,想到这十多天音信全无,甩开他,“庄重些,这里是延禧宫,给人看见成什么了。”

    “哪里有什么外人,九哥、十哥又……”

    “上次给娘娘骂了一顿,还学不乖,好歹收敛些!”我骂了他两句,丢下他竟自往院子里去,“我去找钟翠宫找。”

    刚走了几步就被他直接从背后拦腰搂住,我听见胤禟他们闷笑,急得直拍他,“要死了,还不放手!”

    我拼了命往前挣,一队太监端着酒水佳肴正往屋子里来,胤祯一下放手,我直直朝那领头的太监撞去。我吓得尖叫,以为要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那一瞬间胤祯抓住我往回拽,用力过猛,我们俩双双朝旁边的树干上撞去。

    胤祯怕我受伤,用力一旋身,只听他闷哼一声,我就贴上堵肉墙。

    树身一颤,马上有枯枝灰尘落下来迷了眼睛,等我拂干净头上的灰,抬头一看,“哈、哈、哈、哈~~~~”一窝热腾腾的鸟蛋刚巧砸在胤祯光溜溜的大前门上,热腾腾的黄蛋汁,顺着脸往下淌。

    “可怜的老鸟啊!”有人摇头叹息,“连窝都让你们端了。”我一看竟是芸绚。

    “怎么啦,我看着宫太监笑成一片的,哇~~~~”胤誐也尖叫着冲了出来。

    “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胤禟也笑道。

    “笑什么笑,有什笑的。”我朝他们骂道,掏出手绢给胤祯擦拭,“还不去给十四爷打盆洗脸水来。”

    “刚才明明就是你最先笑来着。”芸绚边笑边说。

    “可不是嘛,就数你笑得最大声。”胤誐说。

    “我那是自然反应,笑着笑着就习惯了。还不是为了去找你,才弄得胤祯这样!”我回头骂芸绚,“有没有同情心啊!”

    我不理会他们,扶着胤祯回屋。胤祯摒着气一句话都不敢说,怕一张嘴鸟蛋就流进他嘴里,不过我感觉到他肯定是爆炸的边缘,把我手拽得死紧。

    我打湿帕子帮他檫干净头上的秽物,他头上露的地方被划了好几道小口子,我心痛得直骂小太监。

    “你就别骂了,他一个大男人,被蛋壳划几道小口子算什么,看你心痛成那样儿!还好是鸟窝,要掉下来的是蜂窝,你还不要哭死了。”芸绚劝我,又让人去取药膏,回头看见胤祯头上滑稽的伤口又忍俊不。

    我揉揉胤祯的伤口,小心的呼气,心痛极了。他今天可丢脸丢大了,那么多宫太监看着呐!

    “你说那是麻雀蛋还是喜鹊蛋啊?”胤誐问胤禟。

    “麻雀吧。”胤禟猜测。

    “都不是,是斑鸠!我亲眼看见他们撞上去时有斑鸠从树上飞出来。”芸绚抢着说。

    “那也不能证明这蛋就是斑鸠下的呀,树上可不单止一种鸟。”胤誐不服。

    “我说是斑鸠!”

    “明明是麻雀嘛!”

    “是斑鸠!”

    “是麻雀!”……

    “好了,你们够了!”胤祯铁青着脸,赌气说道,“兰儿,我们走!”

    “喂,你们上哪儿,八哥还没来呢!”胤禟追问。胤祯拉着我一句话没说,掉头就出了延禧宫。

    出了凝祥门,我问道,“胤祯,我们回永和宫得了!”我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不会回延禧宫,于是提了个建议。

    “不回,省得你老怕被人看见,非搞得跟人似的。我们去吉云楼,那里平日没人。”胤祯假意抱怨道,“我还以为你真不理我了呐!”

    “我是真不想理你了,一走这么多天,信儿都不捎一个,也不知道你好不好,好狠心啊!”我捶捶他,大声骂道,“下次你再敢!”

    胤祯看见周围没人,赶忙放下脾气安抚道,“喔,兰儿宝贝生气啦!我保证没下次啊,这不是事儿忙嘛!看你憔悴得啧啧,比额娘还显老,真是可怜啊,瘦得两颊都没肉了。是我不对,冷落你了啊,乖!”

    胤祯拧拧我两腮,“嘿嘿,想你男人了吧!额娘都不让我见你,你男人可想死你了!”

    “真的?有多想?”我靠在他肩上。

    “要多想有多想!”

    “哼,你这个大骗子!”

    “可不大实话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胤祯带着我越走越荒凉,“这景阳宫是藏书院本来就不住人,平日除了晒书,吉云楼就更没人去了。”

    我四处看看,和永和宫、延禧宫门庭若市比起来,这里的确冷清多了,连看门的太监都不知躲去了哪儿懒了。一进门,胤祯立马搂住我,炽热的唇毫不犹豫就贴了上来,□我口中的甜。舌头撬开我闭合的牙齿,顺利地滑进口腔□我,我也给予他最热烈的回应,让两舌抵死缠绵。

    他仿佛要把我揉进骨子里去,抱在我腰际的手也开始慢慢上移,隔着衣料秘握住我胸前的□,“嗯……”我全身一震,不嘤咛出声。他却像是受了鼓舞变得更加兴奋,突然放开我双唇,一口含住我耳垂舔咬,灵动的舌头也伸出来时不时轻刮我耳廓。

    “嗯……嗯……不要了……”我口中的叫声不能自已的高亢起来。

    “为什没要,这样很舒服不是吗?”胤祯哑哑的说,“宝贝,我爱死你了!这几天我做梦都想你,好容易见了面,你还拿乔爱理不理,可恨的小家伙!”

    我攀上去,抚着他清俊的脸庞,心疼地吻过他的额头、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端、最后辗转吻上他的唇。用我所能想象的最温柔、也是最热情的方式回吻他。他细细品尝我的双唇,一手轻扶在我腰上,另一手托住我下巴却开始微微用力。

    他恣意地加深这个的吻,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茫待结束这个深吻,我感觉整个人已软软地瘫在了他怀中,胤祯难哪呻吟,“我说过,我们大婚前不会碰你,你尽管放心。不过,宝贝!我现在真的很……很难受。”

    我壮着胆子把手向下移,摸到一个昂扬挺拔的东西。感受到它的热度,不嘻嘻一笑。

    他全身一硬,秘吸口气,“宝贝儿!你怎么这样坏?”

    “要不要我帮你?”我靠在他身上,隔着衣料轻轻□着。

    胤祯咬牙抽气,“不、不要你男人一会儿就被你折磨死了!”他突然媚一把推开我,朝我低吼,“不要考验我的意志,自己上楼去!”

    感动于他的疼惜,我听话的往楼上去,“那你好点儿了就上来,我在顶楼等你。”到了顶楼,我把窗户全部推开,扶着窗楹看楼下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偶尔走过的行人,吹吹冷风感觉很是平静。

    胤祯从背后把手攀上我双肩,贴着我的脸小声问道,“宝贝儿,在想什么?”

    “我们要是一辈租样那该多好啊!”我把身子往后倾倾,靠在他身上,“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皇上可是回来了。”

    胤祯把我蹭到旁边墙上,“你那些绢我已经托人送进永和宫了,你回去就能见到。我们东拼西凑总算填了二十万两进去,躲不躲得过就要看运气了。本来你那两个法子极妙,九哥也同意了,支会八哥以后他然同意卖古董。

    八哥说了,那些都是大清的国宝,怎么可以落到外夷手上,宁可真砸了也不干那样的事儿。”

    “那这样一阑是又要差一大截?”

    “可是九哥运气好,栋鄂七十有个儿今年正在宫中待选,她老滓到九哥门下,想弄到九哥府上。九哥打听了,这丫头的外公是江南有名的富商,没有孙子,只这么一个外孙,听说要拿一半的家产给她当嫁妆。”

    “噢~~只要九爷娶了了这姑娘,十爷的银子就不是问题了。恐怕还不止,以后还能利用她们家人脉把生意做得更大、更广延伸到江南去。”

    “谁说不是呐,本来她们家几代从商,这姑娘的额娘又是汉人,这点九哥不太中意,本来想回绝了,可又听说四哥撮掇着十三去讨这个丫头,不就图她那嫁妆钱嘛!再加上十哥这捅着要银子周转,九哥就同意了。”

    “那九爷不是要大喜啦?”

    “还得宜娘娘和皇阿玛点头才行,不过也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八爷有了、九爷有了,那十爷呐,皇上也该趁这机会一块儿指了吧?”

    “这就说不一定了,五天前四哥已经停了十哥的差事,我看明儿十哥就要讨一顿好骂。皇阿玛气急了,只怕跳过去直接给十二哥、十三指都说不定。”

    “那你呐,老爷子一高兴连你一块儿指了!”我挖苦道。

    “那是肯定!”

    “呵啊~~~”我想到完颜.锦鸾有些失控,吃醋的喊道,“你就这么想讨老婆。”

    “那是啊,我不去请旨,还让你留在额娘那儿啊!”他的手在我脸上摩索。

    “讨厌,人家是说嫡福晋!”我怒为转喜,戳戳他额头,搂着他脖子撒娇。

    “不是跟你说过了,只要你生下儿子我就想办法把你扶正。所以我们以后要多加油啊!”

    “谁稀罕啊!回去叫你小老婆生吧,再没个儿子,你老子又要大把大把给你塞人啦!”压住心底不安,我口是心非的说,“我还以为你上次开玩笑随口哄我的,既然你这么乖,我再让你发笔小财吧!”

    “老婆大人,又有什么鬼点子呀?”

    “去,我这是锦囊妙计!你不是说剩下的银子九爷卖身解决了嘛,我让你卖绢的事儿就可以缓缓了,你九哥底下好像有开胭脂铺吧?

    你让他不要把绢单独发售,制一些精有特的荷包,做大点儿,把绢和一些胭脂、水粉,雪膏放进去搭佩着卖。比如加起来零售要三十两的货,只卖二十八两就够了。”

    “这不是亏了么,还赚呐!”

    “你傻呀,你把荷包统统封起来,每个里面装的都不一样,你只要告诉她们里面肯定都有绢就行了。你可以把平日积压的陈货,尤其是很快要变质单独又不太好卖,送都送不出去,铁定要赔本的那种装在里面,这样一阑是等于贱价脱手,还赚回了成本。

    平常人家一般只会买胭脂、水粉,雪膏其中的一种,缺哪样儿补哪样儿,也就几两、十几两的生意。我们现在这么做就是告诉她们有机会占便宜,还可以多做十多两银子的生意。总的算下来还是我们赚了,大家都不吃亏。”

    “这法子你是怎么想到的?”胤祯恍然大悟。

    “不就每天跟在你额娘屁股后面算帐,突发奇想而已嘛。”我问道,“你们原打算那种单独卖多少银子?”

    “我听九哥说好像五两吧,怎么啦?”

    “你回去告诉他,单独卖的话十两一枝。”

    “为什么,一下翻了两倍,有人买嘛?那些小户人家承受不起的。说穿了不就是小孩子玩意儿,还真敢叫价!”

    “拜托,小户人家肯定都买荷包去了,有便宜不占呐!她们既然不要荷包只要绢,就说明她们家很有钱平时用的化妆品更高档,炕上那些玩意,买绢也不过图宫里娘娘们带过,附庸风雅罢了。这种土财主的银子最好赚了,不宰她们宰谁啊,而且,呵呵……”

    “而且什么,你快说呀!”胤祯催我,“别自顾着笑。”

    “出得起十两银子的会亲自跑去大街上买东西吗,我要是她丫头,就自己贴些银子买荷包,打开以后把绢递上去,其余的自己留下,反正有人帮我出了一半的钱。”

    “这样一来,平日不买的人也会找我们做生意。”胤祯大悟。

    “开窍啦,做生意嘛,脑子要活泛些!这样一来我们又扩大了消费群体、刺激了购物。还有那种实在只想要绢或者只想要其中一种的姑娘也可以凑在一块儿买,怎么算都比平时单买便宜。

    这点子你拿去给你九哥说,就说是你出来想的。不过别太轻易告诉他,敲他一笔,谁让他们今天下午那么取笑你来着,虐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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