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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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德房里出来就直接奔小厨房去了,没走两步就被人抓住手腕,我回身一看竟是胤禛。他铁青着脸狠狠说道,“过来!”

    我很奇怪,得罪他了吗?“雍郡王,有事儿交代奴婢吗?”

    “跟我来!”他也不待我答话,拖了我就走。他走得急,我踩着盆底踉踉跄跄的跟在在后面,其实主要是他拖着我在走。

    他一直把我拖到我们见过两次面的山洞里才放开,劈头就说,“你好大的胆子!”

    “我又怎么你啦,有毛病啊!”这人,见我一次情绪波动一次,真让人摸不透,“你们一个个的全推说朝庭上有事脱不开身,又来得跟走马灯似的,吃撑着啦!”我用手梳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打起来我连头都没梳呢,居然疯跑了快一下午,只略微有些饿。

    “你果然知道!”他点点头。

    “知道什么啊?”

    “你知道朝庭上出了大事儿,还跟着瞎掺和!”他朝我吼道。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匣,“这可是你的?”

    我疑惑的接过来打开,竟然是今早我交给胤祯的首饰,“怎么会在你这儿?”我吓得脸都白了。

    “你说呢?”

    “是胤祯给你的?”我问,随即又否定,“不可能!”

    “哼,你倒聪明!我一而再在而三的告诫你做事要谨慎,你偏是不动脑子!”他疯狂的掐住我双肘,摇晃着。我被眼前的胤禛完全吓住了,要知道这个男人一向都很理智,甚至有些冷血,忽见他吼得跟马景涛似的,我当场石化在那儿了。

    “你为了胤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就那么喜欢他?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万一皇阿玛追究起来,连你阿玛也脱不了干系!”

    “你别吓我,你不说我不说,胤祯不说还有谁会知道?要是皇上知道也肯定是你去告的密。你还没回答我,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呵~我去告密?”胤禛嗤笑一声,“凭你,我直接送你去大内监牢就好了,用的着那么麻烦?不要以为躲在额娘和胤祯背后就高枕无忧了,要玩儿死你何需经过他们,自然有法子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相信我,这绝不是什么难事儿!”

    “你、你想干什么?”我惊恐的步步后退,抵在背后的石头上。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我,阳光从他背后射来,影子已经遮了我的身体,我不顾一切的推开他企图向外跑去。

    他攘不费力的抓住我,一把将我推倒在山石上,双手反背在身后,接着攫住我的唇,无视我拚命的挣扎,硬是撬开我唇瓣,深入而狂秘吻我。

    冰冷的山石抵着我的后背,我断断续续地发出呜咽声,正在我准备咬他时,他放开我冷冷的说,“拿上你的东西滚,不要让我发现你再和这件事儿扯上牵联。”

    我拾起地上的小锦匣,仓慌的拔脚就跑,刚到园里我又不知和什么人撞上,怀里的东西掉了一地,我头昏脑漳蹲下来拣。旁边伸过一只手帮我拣起旁边的珠,这只手看起儡粗燥,长满了斑纹和老茧,动作还微微有些发颤,我方知刚才撞倒的是位老太监。

    我歉意的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他竟然像见了鬼似的,眼神呆滞,神精错乱,口中凌乱而又惊惶的嚷道,“娘娘、静娘娘,你不要来找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小阿哥不是我害死的,你别来找我,不是我去跟皇上告的密,我没有想要害死你,我没有啊!”

    “公公,公公?”我唤道。

    他怔了怔,定定的望着我,突然苍老而又悲凉带点儿神精质,用那不男不的沙哑声音哭嚎道,“鬼~~鬼啊!”边叫边连滚带爬的跑了。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看起来年纪很大,头发已经全白了,背有些驮,可个子很高,可以看出年轻时身材魁武,虽然现在很潦倒,可仍然不似那种瀛弱。现在我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太后口中的那位姑姑,就是顺治的第一位皇后娜木钟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回到了房间,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对我抱怨,“好呀,姑姑,还说让我们等你回来找东西吃,现在倒好,肠子都快饿穿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是常曦。“嚷嚷什么呀,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又没有跑去吃东西,我还不是一样肠子都快饿穿了。”

    “啊,你真没吃东西?”常馨不信。

    “我骗你不成,摸摸看!”我抓过她的手放在肚子上。

    常馨这才信我真没吃东西,“可巧今天你一走,十三爷就派人给德娘娘和弘时少爷拿了两份点心,说是会仙居的招牌玩意儿。

    弘时少爷拿了几块,其余全送来给姑姑了,我们以为你在娘娘那儿吃过了,就没等你。还好剩下几块,你先垫垫肚子,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吃晚饭了。”

    常曦打开桌上的一个大漆捧盒,里面果然盛着一盘点心,里面有几个豌豆黄、奶油炸糕、糖火烧和麻团。我顿时觉得饥肠泸泸起来,吃了几个方觉好些,“可能刚巧错过了吧,我走的时候还没人来送什么点心来。我心情不好,就去园子里逛了一会儿。”

    “难怪,我说娘娘怎没给姑姑常姑姑,你别生气了,我们都听说了,那些人实在是可恶,居然这样编派姑姑。昨天我们都在房里,别说十四爷了就连四爷都没见到!”常曦帮我鸣不平。

    我一口糕点呛在气管里,“咳、咳~~~”

    常馨赶紧递过茶杯,瞪她一眼,“什么话,别人编派你也编派,要昨晚房里看见四爷那可真真了不得了,还不知道编派成什么样呐!”

    我没有说话,刚才我和胤禛在一起,应富人看到吧!我突然想到,“常馨啊,这永和宫里有没有一个年纪很大的太监啊?”

    “有啊,都六十多了,看上去像七、八十。头脑不太灵活,耳朵也不好,娘娘让他打扫园,都是里干活的。平日他从不跟人说话,就住在园子后面一个草棚里。”

    “他是不是高个子,背有些驮,又不是一味的干瘦?”我问道。

    “应该是吧,姑姑你遇见他了。奇怪,他大白天的不应该出来啊!也亏你问我们,要是其它职位高点儿的宫太监多半不知道。也多亏我们以前干杂役,才知道宫里还有这样一个人物。”常馨回答。

    “姑姑,我听说他既不是汉人,也不是包衣奴才。他本来是宫里的一个一等侍卫,武功非常了得,年轻时不知犯了什么错,才让先帝腌割了做苦役。”常曦插嘴说道,“这是我一次听见乾清宫的李谙达说的。”

    我只管低头吃东西,“他可真是个怪人!”我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找他问问静的事。

    我吃了糕点装作无事样和她们聊天,一心只等着天黑,我一边吃一边让她们帮我梳理好头发。果然不一会儿窘了吃饭的时候,由于刚吃了糕点所以我吃得不是很多,放下碗筷没等她们就回了自己房里。

    我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回到我手里的首饰心里又浮上了疑惑,这些东西怎么会到胤禛的手上,胤祯知道吗?可惜德娘娘不让胤祯来永和宫,也没法子问问。突然我想到芸绚,也该去看看她了,不晓得她可知道这些事儿。

    我走到储秀宫时,那些秀也刚吃完饭,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哟,我当是谁呐,原来是兰儿姑娘啊,可真是稀客呀!”立刻一个媒婆似的声音刺进我耳朵,随后一大群人围了过来。原来是和我一个旗出来的秀,她住东院,好像叫锦鸾吧,真俗气!以前一起训练时她就特炕起我,常常没事出言讥讽,我也懒得同她较真儿。

    我吸了一口气,忍住想抽她的冲动,屈膝给她和其它的秀行礼,“兰儿给各位小主请安,各位小主吉祥!”

    “不敢当,不敢当,如今你是德娘娘面前的红人,我们哪受得起呀!”她假仙的围着我转圈儿,“兰儿姑姑,今日前来有和贵干啊?”

    “回小主的话,我是来找芸绚小主的。”

    “大胆,竟敢不说奴婢,还我呀我的,真是没规矩,身就一条奴才的命!可惜呀,把人家巴结得再好也变不成凤凰。”

    “小主此言差异,奴婢是宫里的奴婢,还论不到小主来指责我吧?说句不好听的,小主如今只是个小小的秀,论贫我在你之上,称你一声小主不过是看在上三旗的份上,若是小主想训斥奴婢还早了些,不如等过了御选再说。”我不想理她,说完就走。

    “你……”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突然在我面前伸出一只脚想绊倒我,若是我走得急,早跌倒了。可惜我早有防备,再加上她使的又是老招数,我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这次我毫不留情的使力用盆底朝她脚背上狠踩。

    “啊…….啊…….”她疼得汗珠直接滚了下来,再顾不得其它,马上蹲下身去捂住自己的脚,结果重心不稳摔到了地上,周围一片哄笑。

    “锦鸾小主也太不小心了,居然把脚伸得那么长,可不是大茧秀应有的风范,若是赖嬷嬷见了又得给你立规矩了。小主没事儿还是多练练吧,省得到时候绊倒皇上就不好了。”我挥挥帕子,“兰儿告退!”

    我才走几步就听见背后传来哇哇哭声,一点不像秀,倒是没长大的孩子,被家长宠坏的那种。再走几步就看见芸绚站在我前面,她笑盈盈的望着我,悄悄朝我伸出大姆指。

    我笑道,“怎么,眼看有人欺负我你也不来帮衬帮衬,还是好呢!”

    “谁和你是了,就是,就是,收拾她这样的人用得着我出手吗?”芸绚拉着我,我们往房里走去,“炕出来你挺凶的哟,以前她也常这样对你,你都装着没听见,我也不好插手,何至于今天突然就发难了?”

    “有些人自己给脸不要,别人越让她她越得意!以前住在一起我不想闹得太僵,闹腾起来大家面子上不好看,总希望她自己知道收敛。现在我又不住这儿了,何必受她这冤枉气,真当我好欺负呀!”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德娘娘那么宠你,你在娘娘面前随便说间,撂了她牌子,看她还能得意多久。”芸绚推开门,“要不是我住到西院来,轮得到她去东院么!这个完颜.锦鸾要不是有个侍郎老子,凭那副尊容早卷铺盖回家了。”

    “至于么,虽然她人很讨厌,可也不像你说的那么难看,称得上清秀吧!”我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你说的人家好像钟无似的!”

    芸绚不以为然,“你看看咱们两黄旗的秀,她真是最不出众的一个,扔人堆里谁是谁啊。能走到这一步也不知道罗察了多少银子,还不是指望把儿送进哪个阿哥府上做侧福晋。”

    “侍郎罗察?你是说她阿玛是侍郎罗察?”我一惊,失手摔了盅子。

    “看你这德行,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刑部侍郎算得上什么了不起的儿,尚书马尔汉的儿兆佳.雪芊也是这届的秀,人家多调,这才是作嫡福晋的命。”

    我脸很难看,想不到胤祯未来的嫡福晋竟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眼前。心里很乱,却还是希望有一丝的侥幸,“,侍郎罗察家该不会只有她一个儿吧?”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独生呀,当然不可能了。”我的心放下来一点,谁知芸绚接下来的话打破了我的幻想,“她上面有五个,不过都嫁人了!”

    顿时我心皱成一团,再没心情想别的了。

    “你看你,又胡思乱想了,脸这么难看,胤祯知道了准得骂你,你对他这么没信心啊!我是说她阿玛想送她去阿哥身边作侧福晋,又没说要去胤祯那儿。你肯德还不肯呢,凭她也入得了娘娘的眼!”

    “,有些事儿作不得准的。”我勉强答了一句。就像她自己,谁会想到她这样一个要强的人,最致命的弱点竟是生不出儿子。

    “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芸绚开解我,“你放心,绝不会是胤祯的。胤祯喜欢的人是你,就算皇上指婚给他,他也一定会拒绝,谁会看上那种人啊!

    再从胤禩开始,胤禟、胤誐、还有胤裪都没有侧福晋。胤祥有个侧福晋瓜尔佳氏是郎中阿哈占的儿,十五阿哥胤禑年纪又小。这么多阿哥只有胤祯有两个侧福晋,最不可能的就是他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就放心吧,表哥虽没有侧福晋可有一大堆小,其中一个张氏已经生了两个儿。还有老十,他的小郭络罗.瑜涟和我是同族,现如今已经生了三个儿子,虽说夭了两个可也算有后了。

    胤祥的侧福晋也生了一子一。这么些兄弟就只有胤祯没有孩子,德娘娘只要跟皇上提一下你们的事儿,又是胤祯自己愿意的,皇上断没有驳娘娘面子的道理。

    要是胤祯收了她,你们不就没戏唱了,打死胤祯他都不会干。虽说现在你阿玛职小了点,可毕竟还有温禧贵呐,十哥一定会让他额娘帮你们说好话,你就放宽心吧!”

    芸绚说得也很有道理,不过我也没心情和她讨论户部的事儿了。看样子她还不知道,最好不要让她无谓的担心,我略坐了坐便回永和宫去了。

    回到永和宫,天已经黑透了,我想起今天走了以后就没去看过德,所以就先进了正房。果然,一进正房还没行礼德就打趣我,“快看看,这大肚弥勒佛可来了,还说吃了东西就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种田去了。”

    我见德兴致好,少不得打起精神应付,“人家不过是吃饱了遛遛,何至娘娘说得这没堪。”我自顾在她面前的脚踏上坐下。

    “遛遛,上哪遛去了?你拿镜渍照自己那脸,猫似的,还不给卧乖待在房里,非要出去招摇招摇。”

    我这才想起脸上有伤,我摸摸脸上结痂的地方,“我这叫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哈哈哈…….倒跟胤祯一样都是个厚脸皮。说笑归说笑,脸上的伤自己记得按时搽药啊,可别破了相,省得我看了心疼!”

    “是么,奴婢真是受宠若惊啊!”我翘起兰指用京剧的腔调唱道。

    “行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别顾着逗我发笑,今儿晚上睡不着可就惨了。”

    我看看旁边的自鸣钟,随口说道,“才八点半而已呃,睡得着才怪!”

    “你还认得西洋钟表,罢了、罢了,回去早些睡吧!本来还有两三天,不料太后发话,让从明儿起就开始安排皇上回銮和中秋、选秀的礼仪和器具。你闲得无聊也过来帮帮忙。”

    “喳,奴婢遵命!”谁让我现在是在编的柔婉呢,主子怎么说怎么是吧。

    我心神不定的回到房里,只说困了,打发了常曦她们。又去看侩时,直到哄他睡了才脱开身。我一个人回到屋里,看着桌上的灯忽明忽暗,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儿,胤祯还好吗?他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我给他的首饰会在胤禛手上?

    还有胤禛,胤祯说得对,他对我的确没有死心,今天居然失控的吻了我,可他倒底想怎么样?还有那个老太监,他的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两个仅仅议论静的人都会被打死,他反而种卑微的活了这么多年。

    最主要的是我最大的情敌出现了——完颜.锦鸾。如果胤祯娶了她做嫡福晋,那命运的转盘将无可逆转的前进。我,注定要成为胤禛的人,不论我和胤祯爱得如何得轰轰烈烈,我终将成为弘历的母亲、未来的皇太后。

    可胤祯现在完全不认识完颜.锦鸾啊,而且他爱我。如果他真的娶了完颜.锦鸾,我又该怎么办,这就意味着九子夺敌即将正式上演,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胤祯、芸绚、甚至是胤誐和弘时,我一想到就会心痛。

    弘晖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仿佛闻到一息血腥的味道。这种看得见结局而又无法改变的痛苦就像正在蕴育一颗珍珠的贝壳,只能看见生命的流逝。我和胤祯的爱情在命运面前就脆弱得如同海市蜃楼一般。

    一丝风吹过,眼前的火苗爆了一下,拉长身影一闪一闪的摇曳着。我叹了口气,今晚想得太多了。我感觉天已经很晚了,周围的人已经睡了,便披了一件薄薄的披风掩上门出去了。我决定去见见那个白天撞见的老人。我和胤祯去过几次澄瑞亭,这永和宫园里的构造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还带上了七月,万一让人逮住了,我还可以说睡不着出来遛狗。一出门我便觉得有些凉,惊觉到秋天已经来了,再不似白天的酷热。我避开巡的太监和侍卫,拈人少的小径走。

    不一会儿窘了一个不起眼的茅草棚前,以前我只当这是那些管园子的太监放存劳具的地方。我敲桥,“有人在吗?”没有人回答我。

    我推开门一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奇了,这人上哪儿去了?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缺了腿用砖垫平的破木和断了角的旧桌子。油腻腻的桌上摆着只崩了口的白瓷海碗。另外,一个连门都要靠椅子挡住的破木柜。地上还横着几把大小不一的扫帚。简直比辛者库都不如,为什么会有人住这里啊!

    我看着桌上豆大星火的悠,他一定走得不远。我绝定去附近找找看。我围着小茅屋转了个圈,听见东北角依稀有种奇怪的声音,便悄悄走了过去,那是一片小树林。

    借着些许月光,我发现果然是他,白的长辩子在月光下透出银白的诡异。他手上一根长长的软鞭划破长空,发出呼啸的声音。只见他高高跳起半跃在空中,一个斤头就势挥出鞭子,动作之矫健完全不似白天所见。接着挡、摔、点、截、扫、盘、板、戳、拦、撩、拨、绞、压,招招虎虎生风。

    我正开腔叫好,鞭子的末梢已经缠在我腰上,轻轻一带我便凌空飞起到了他的面前,我还没来得急喘气就……不对,我怎么喘不了气了?只见他异只手收住鞭子,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咽喉。

    “是你?”就在我即将窒吸的时候,他放开我。

    我半蹲着猛咳起来,我拭拭眼角咳出的泪,“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不满的抗议道。

    “谁让你诡诡祟祟的躲在哪里!”他冷冷的收起长鞭,看也不看我掉头就往小茅屋走。

    “喂喂,你别走啊。”我跟在后面撵道,“你武功这么棒,能不能教教我啊?”

    “你想学?”

    我一听有机会学到古代的武功绝学顿时来了精神,“当然了,等我学好武功就可以出去行侠仗义,行走江湖了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他抓住我大声问道。

    “喂,你放开呀!还有小声点,被人看见就糟糕啦!”

    他放开我,“想不到多年以后还有人对我说同样的话。只是这人……”

    “你是说娜木钟吧,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说,“你已经过了练武的时间,成不了大气候。想学些拳秀腿,找你男人去吧!”

    “你知道我是谁?那你白天吓成那样儿!”

    “你?”他略微笑了笑,“自然是十四阿哥救回来的心上人了。永和宫四个柔婉我都见过,唯独除了你。看你今天穿的衣服,除了纽祜禄.兰儿还能有谁,只是没想到你竟然长成这副模样儿!”

    “我长成什么样,像鬼啊!看来你脑精挺清楚嘛,那我问你,你白天说得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告密、什么小阿哥?”

    “你话太多了!”他理也不理会我,进了小茅屋,动作快到我无法反应。

    “喂,你告诉我嘛,我知道,一定和废后有关!”我气得捶门。

    我决定了,今晚一定要搞到一手数据,我想也没想,放下七月,从旁边的小窗户钻了进去。我进去以后一屁股坐在那张破上,扬扬下巴看着他。

    “是谁打了你?”他这才发现我脸上有伤,“胤祯吗?”

    “不是,他敢!是……”我截住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呀,真拿你没法子。和她当年一个样!”他坐在灯下咳了起来,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我装了一碗水递给他。“你就告诉我嘛,我知道当年的静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连太后都吓了一跳呢!”

    “你见过太后了?”

    “是呀,前几天她赏了我一大堆东西,我都还没去谢恩呐!要不是密嫔打伤我脸,德娘娘不让我出永和宫,我就直接去问太后了。”

    “原来是那个人,改天我替你收拾她!”

    “这、这就不用了吧。她也是误会我欺负她儿子才会动手的,再说了,她又是皇上的宠,凭你?省省吧!”

    他似乎很生气,连头上的白头发都在抖动,“误会,单凭‘误会’两个子,就可以随便冤好人吗?我告诉你,等知道一切都是误会的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当年……”

    “当年什么,你就告诉我嘛!”

    “好,我告诉你吧!过几天你去太后那儿,就算她不说,你也能猜得到。咳咳……想不到啊,世上竟会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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