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一脸搞笑的表情走进雍郡王的小书房,“哈哈~~你听了未必笑得出来。”
“噢~~弘昴事儿弄得我……唉!反正已经这样了,我不信还有更坏的消息。”胤禛搁下笔揉揉眉心。
“那好,你听了可别骂人啊!今儿我刚从宫里出来,这永和宫又出新闻啦!你猜猜会是谁?”
“还能有谁,除了弘时就是兰儿,我又不是傻子。”胤禛平静的说。
“你都知道了?”胤祥瞪眼反问。
“知道什么,我今天呆在府里没进宫,怎么会知道。”胤禛平静的否认。
“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就他们俩儿!昨天你宝贝儿子硬要挨着兰儿睡,结果弄了兰儿一脸尿,气得她打鸡骂狗关起门谁都不理。
弘时见了那阵仗,吓得哇哇直哭,直躲到密嫔那去了。哎~~除了那天和你在园里看了她一眼,我都好几天都没见着兰儿了,全让胤祯那小子霸着!
本打算顺道看看她,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啧啧啧小丫头这回火气不小啊!”
“废话,不然”胤禛有些黯然。
“你见过她了?”
“谁?”胤禛装糊涂。
“兰儿啊,你昨天不是去了永和宫,兰儿待在那也有段日子了。”
“见了又怎样,她和胤祯很好,大概也是不愿意见我的。”
胤祥道,“你不试试还有没有机会,毕竟她最先是喜欢你的?再说她现在留在德娘娘身边,你们不碰头是不大可能的。”
“当初不是你让我放弃的吗,怎么现在倒改口了?”胤禛苦笑。
“凭良心说,为了兰儿,你是该放手,不过谁叫你是我亲亲四哥呢!我以为对你来说,她不过有些特别,过段时间你自然就会忘了她,不过……你显然比我想象中的更喜欢她。
既然忘不了,何必勉强自己呐,去和她谈谈吧!反正小雨已经被你打死了。”
“算了,还是做朋友吧!也许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她见了我就直往胤祯身后躲,她怕我。”胤禛无奈的搓搓手,“最起码我能让她平静几天,等皇阿玛一回来,她就是十四福晋了。以后再怎么样,大家都各不相干,只希望她幸福。”
“你这又何苦呢,皇阿玛不是八月底才回来,还有大半个月呢,为什么现在就放弃?要不我找她谈谈,跟她解释解释,那次的事儿她欠我一个人情,也许”胤祥说道。
“没用的,她和胤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儿岂是说间好话就能回转过来的?我找人打听过了,原来胤祯一直在追求兰儿,就连兰儿在辛者库那段时间里,他的人也在暗中照顾兰儿。是我自作自受,如果当初谨慎一点儿,也许就不会搞成这样了。”
胤禛十分懊恼,“换作是你,两个态度截然不同的人摆在你面前,你会如何选择?更何况我还那样羞辱过她,兰儿对胤祯并不是没有感情,从她那么宝贝那块玉佩就能看出来。
她不过是信守我们之间的承诺,没有接受他罢了。偏偏我这傻子还倒帮了胤祯一个大忙,无意中斩断了我们最后的情分。”
“可你能接受兰儿最终嫁给胤祯这个事实吗,我不信!前天你在永和宫看见他们举止亲密,已经气成那样了,将来他们成家还要生儿育,你又怎么办,就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万一将来你和胤祯发生什么正面冲突,波及到兰儿身上,你狠得下心么?”胤祥问道。
“别说了!”胤禛阻止道,“容我再想想。”
“好!你可自己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放弃。我不打扰你,先回府去了,该怎么办自己决定吧!”胤祥说完退出了胤禛的小书房,在门口厅足说道,“顺便提一句,李卫兄回来了,昨天我已经把他们安置在我京郊别院住下,先等过了弘昴事儿再说吧。”
胤禛一个人在书房里跺来跺去,考虑良久还拿不定主意,不暗笑,他何时变得如此踌躇不前了,这可越来越不像铁血无情的“冷面王”了。
掀开帘子来到里屋上躺下,痛苦的思索,将头埋进枕里,耳际依稀传来兰儿的笑声。不知不觉间,用拇指轻轻摩挲自己腰间和她相同玉佩,它们才是一叮突然胤禛睁开眼睛,走出房门,高声吩咐仆人,“来人,给我备轿,本王要进宫一趟!”
“胤祯,我们出去转转吧,我不想老呆在永和宫里,人都快发霉了。”周围人好像个个知道我的事儿,看见我和胤祯一处,眼神就透出意味深长,完全没有可眩
“怎么啦,你神经过敏啊!”胤祯抱着七月,“就这土黄狗你还想带出去溜达。在这永和宫里蹦蹦也就够了。”
“你懂什么,这叫中华田园犬!去不去?去不去?”我威胁道。
“不去!你看你,让你换件衣服,你偏弄这件在身上,丑得”
“你说我丑???”我特意的挑挑眉毛,活动活动手腕,握紧拳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是,不是……哪能啊!我是说这衣服,这衣服颜不好看。”胤祯陪笑。
“那你去跟内务府的人说啊。往日桃她们也这么穿,怎么没听见你言语啦!”的确不好看,像把青大葱,颜比秀穿的旗装更恶心。
“嘿嘿,她们又不是我老婆,诬她们呐!要不这衣服丑,怎么腾托出你人漂亮呢,兰儿宝贝。”
“你说我的内在要靠这么丑的衣服做对比,才显现得出来?”
“不不不,哪能啊,你天生丽质,不需要对比,自然流露!我说你到底走不走啊,那泡尿冲坏脑子了啊?”
“你骂谁呢,死胤祯,站住!”我追着他跑去。
跑了一会儿胤祯停下来,笑着恐吓我,“喂,够了啊。这里可是慈宁宫园儿,万一太后她老人家看见你这么折磨她孙儿,可不饶你。”
“骗人,要太后在,我们进荡么,你以为菜市场啊!再说你额娘我都不怕,还怕你奶奶,把七月给我!”说归说,让人看见我一宫让十四爷抱狗,自己悠闲得,也就不用混了。
“嘿嘿嘿……怕了吧,嘴硬!”胤祯傻笑着把七月递给我,顺便掏出帕子帮我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突然横次里从旁边中钻出一只哈趴狗朝我大叫,准确来讲应该是对七月。它身长一尺多,不停晃着自己毛茸茸得长尾巴,白白的毛发垂在地上,连眼睛都快遮住了,口中不断哈哈喘着出气。
我见七月也很兴奋,一时心软把它放了下来,不料这狗东西一下地,跟着这个白的“嗖~~”一下射出了大老远。我不可置信的问胤祯,“你确定我们昨天买的是狗,怎么跟个兔子似的蹦那么快。”
“快追吧,不然一会儿没影了,这慈宁宫可大着呐。”胤祯拔脚就追。
“不,我不行了!你、你先追吧,我待会儿再来找你。”我不停的用手帕扇着风。
刚追完未来的大将军王,又来追这条疯狗,当我刘翔还是王军霞啊!有这体能我早进国家队,上奥运会摘金夺银去了,我就近找了块石头垫了手帕坐在上面歇气。
我刚缓过气来就听见胤祯大声唤我名字,只能认命的拍拍屁股起来,谁让他是主子呢。我要一穿就在康熙身上该多好啊,小样儿看我怎么治你!
我穿过循声走去,只见胤祯在前边亭子里陪一位老人说话。看那周围的宫、太监,比德还有阵势,我猜肯定是哪位有地位的太了,那只白哈趴狗就乖乖躺在她怀里。
胤祯看见我就提名喊道,“兰儿,还不过来给太后请安。”
天哪,那个胤祯说的都是真的!怎么我哪哪儿都遇贵人啊,皇宫这么大,能遇见的主都遇见了。我老老实实的跪下给她磕头请安,“奴婢兰儿给皇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千岁!”
“你起来吧,你是十四阿哥身边的人?”
“回太后,奴婢是永和宫的柔婉。”
“这狗是十四爷送你的?”她没用‘赏’而是说‘送’。
“回太后,什么都瞒不过你老人家。”我低着头回答。
“哈~还不全都是胤祯告诉我的。怎么,你害怕我?”她问道。
“不敢,奴婢不敢害怕。”我赶紧摇摇头。
“哈哈哈,难怪德说你很有意思。你走近点儿,让我仔细看看。”她掏出西洋眼镜,“人都说纽沽禄家生得好,我可要好好瞧上一眼了。”
我只能上前抬起头让她检阅,还不能对上她的目光,这是规矩。
谁知她一瞧上我脸,笑容就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本来她的手搁在哈趴狗身上,现在却紧紧抓住它的毛,小狗吃痛似娇似痛的叫了几声。
“你、你,姑姑,怎么是你!萨塔仁终于又见到你了,你还活着。”太后失态的惊呼出声。
“皇祖母,她是兰儿啊!是孙儿没过门的媳,你认错人了吧!”胤祯疑惑的在一旁劝解。
“是啊,姑棍明已经”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马上恢复了镇定,“算了,不提这些!兰儿丫头,我老太婆年纪大了,脑子犯糊涂,没吓着你吧?”
“没有,没有。”我赶紧摇头,吓着不至于,吃惊倒是有点儿。
“皇祖母,兰儿和你某位故人长得很像么?”胤祯问。
“呵呵,这后宫里长得像她的人就多了,不过没人及得上她本人。不过像兰儿这样儿,连神韵都相似的还是头一个。当年她可是科尔沁最骄傲的格格,她的丽大方无人能及,又有谁能越过她呢。”
太后很兴奋,沉浸在追忆往事的陶醉中,“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跟在她后面,我们一大群孩子快快乐乐的骑着马疯跑,跑遍了大草原每一个角落。
科尔沁的天真蓝啊,草也是绿绿的,那时候的时光真叫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后来她嫁到北京……这才是噩梦的开始。”说着太后的脸开始阴霾。
“皇祖母,她是谁啊,她也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吗?”胤祯越发好奇得很。
但太后然想继续说下去,挥挥手“别提了,都过去八百年的事儿了。如今连我都成了老太婆,更和况是她,早就入土为安咯!”她回头仔细看看几个陪伴她的老嬷嬷,感伤的说,“兰儿,你还这么年轻,我们一起都老了!”
“皇祖母,她”胤祯这个没有眼力劲儿的,还问。
我赶紧给他使个眼,“奴婢斗胆,太后说的是孝庄老太后吧。”
“对,是她。兰儿,你和她还真有九成像呢。”太后赶紧借驴下坡,“兰儿,你去过蒙古吗?”
我摇摇头,“没有。”
“你要想去,以后总有机会的。”太后望了望胤祯又看看我,看得我毛骨悚然,“那你从来没在心里幻想过大草原的样子么?你相不相信人死以后真的可以轮回转世?”
“想过啊,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我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呀!”我掰吧,反正草原啥样我还是知道的。后一个问题颈没听见!
“哦,你学过蒙文?”太后有些惊异。
她接得挺快的嘛,我快撑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往胤祯身边靠。偏这小子二愣子毛病又犯了也不知道救我,我只能趁太后不注意狠狠踏了他一脚。“啊~~~~~”胤祯突然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泄私愤,一头顶在我下巴上,奇准!我当时就疼滇直冒,手心冷汗都出来了。“兰儿,你没事儿吧?”太后反常的关切问道。
我捂住下巴饱含的摇摇头,这下好了,真不用开口了。太后挪开我手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辟头就向胤祯骂去,“你这臭小子,抽什么疯,身为皇子一点自觉也没有,丝毫不注重礼仪,简直可恶!你自己看看,兰儿的下巴肿成什么样了。”
“什么,兰儿,我看看。”胤祯顾不得挨骂,马上靠了上来。他五大三粗的拉过我脸,抬起大拇滞朝我下巴摁了下去,真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噢~~~”我疼得哀嚎一声,眼泪刷刷刷的就下来了。嗡不得许多,用力撂开他的手。死胤祯,本来我还有些内疚刚才那一脚踩重了些,现在就是再让我跺十脚也泄不了愤。
“你、你这一什么熊孩子啊!给我让开!”太后翻脸了,“也不知道伤没伤到骨头,来人啊,还不传太医!”
“这太后!”旁边的小太监面露难,“宫里规矩,宫生病只能去太医院拿药。那、奴才担心”
“就说我病了,还不成么!”太后沉着脸骂了一句。
“啊????”这小太监傻眼了。我也快傻眼了,头次见面,不用对我这么超然吧!
“滚,还不快去!!!!”胤祯也在一旁骂道,八成火全撒他身上了。
我拉住小太监不让他去,悟下哆哆喏喏的扶住下巴开口,“太、太后,没、没那么严重。不用惊动太、太医,回去擦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快别说话,都肿成这样了,不要开口。”太后赶紧把我拉起来。
我再次瞪着胤祯,要他帮忙撤退,不然我死给他看。
这次他终于理解了,“皇祖母,依孙儿看没那么严重,我这就带兰儿回永和宫擦药,等过几天好了,我再带她来找你玩儿。”说完,他一手抱起七月,一手拽着我膀子就出了凉亭。
“站住,你们俩!送十四爷和兰儿姑娘回永和宫,待会儿回来回话。”太后对身边的宫吩咐道,“还有你们,回宫拿些药来,马上给兰儿姑娘送去。”
“喳!”立刻有两个宫过来跟在我们身后,另外两个太监飞也似的往太后寝宫方向跑去。
等回了永和宫到了我房间,亲眼看我敷上药她们俩才回去复命。
“兰儿,好些了没?”胤祯问我。
“好多了,不过还是很痛,不太想说话。”我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有异常的话你一定要跟我讲。”胤祯沉思着,“刚才的事儿太古怪了。这样吧,我说你听着,你说那个老朋友会是谁啊,太后这么重视她?”
不是你说我听么?问我!我用眼神意示他。
胤祯继续说,“她老人家一口一个姑姑,肯定不是太皇太后,莫不是哪位王吧?要说她们那个年龄,从科尔沁嫁到我们家的可就多了,晚辈也早该有了,没见太后特地关照过谁家孩子啊。今天她仅仅凭你长得像,就这么看重你,实在有些不太说得过去。”
“废话,还有谁啊。肯定是宫里人!”我忍不住了,尽量不挪动下颌骨。
“不会的,先帝嫔画像我都见过,没人和你长得像的,更何况相似度还那么高。不过硬要思量,我好像又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画像。依稀就瞟了一眼,印象不是很深。”
“静!”我懒得跟他打哑谜,凭我仅有的历史也早猜到了。
“静,哪个静啊?”胤祯还是茫然。
“先帝的表,太皇太后的亲侄儿,乌克善王爷的掌上明珠。”
“哦,你是说废后啊,直说就是了嘛。静,害我想半天。”胤祯恍然大悟,“我们一直都叫她废后的。不过嘛,不太可能吧!这个人出了名的骄纵任而且善妒,只当了两年皇后就被先帝废绌了。
怎么可能是太后口中那个天真可爱、率真活泼的科尔沁小格格。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你不是听说她是科尔沁最漂亮的格格,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吧。”胤祯好笑的望着我。
“你傻呀!我要贴金也不会找个好的,一个废后也不怕晦气。有人说你英俊潇洒长得像武则天的面首张昌宗和张易之,你高兴啊!
要比我不知道和西施王昭君比,非要和那种不祥的人比。还有,她毕竟是先帝的人,不是皇后也是个有名位的嫔,留点口德吧,你!”说完这么多话,我赶紧扶住下巴揉着。
奇怪,腰怎么也痛了起来,这种感觉很熟悉,难道我赶紧往屏风后面的马桶走去。
“兰儿你干什么?”
“别跟过来,我内急。”
检查以后发现我今天实在运气太好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每个月都会来探望我的老朋友!以前在现代我一直有痛经的毛病,不过还能忍耐,不是特别严重,只不如那种来了也能照吃冰淇淋、汽水的爽快。
到了古代,大半年时间里这副身体也不曾出现这种毛病,我还以为从此别过那种不能言语的痛苦,也庆幸这是穿越后的一大福利,谁知这毛病是有潜伏期的!
就在我沾沾自喜时,从我踏进辛者库起又找到了我,而且发展迅猛,具有发作时间加长,疼痛程度加大,辐射范围更广的特点。
五月底那次,我吐了一次,六月底那次我吐了三次,还晕了过去。更惨的是醒了以后还要继续干活,那种水深火热的感觉简直叫我有自杀的冲动。凭经验,在半个时辰以后,一定会在我身上掀起一场暴风骤雨。现在还是暗涌时期,我得抓紧时间处理好手边一些紧急的事情。
“胤祯,你出去!我不舒服,要休息了。还有,麻烦帮我看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搅我。中午的饭我不吃了,要是太后派人来,你帮我打发一下。”我简明扼要的交代完就准备关门。
“兰儿,你这是怎么了。很严重吗,实在不雄传太医吧?”他以为是我下巴痛,“有我在,他们敢不来!”
“不是”我只能在他耳边小声告诉他。最起码这一次我可以安安稳稳的卧休息了,我自我安慰。
“那你吃药了么?”胤祯问道。
“没药,我以前没这毛病,额娘没给我准备。前两个月我才突然开始,那时候在辛者库,上哪里去找药啊,你放心吧,我睡睡就好。”我安慰他,“我不拴门,一会儿你有事儿直接进来就是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记得过几天去太医院瞧瞧,这毛病可大可小,吃几贴药调调就好,要落下根儿就严重了。”果然是已婚男人啊,知道得真还不少。
“知道了,你快出去吧!”我强打精神在他脸上吻了吻。
胤祯走后我躺在上强制自己睡觉,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先前睡得太久,反正就是睡不着,不过肚子痛倒准时发作了。
我蜷缩成一团,用手捂住腹部,只感到一阵阵剧痛向我袭来,像一把刀抑或是一只手在撕扯着我的内脏,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又坠又涨,仿佛有一千根针在刺我脊柱,直感到坐立不安。我痛苦的呻吟着,全身冷汗直冒浸湿了衣裳,手脚冰凉倦怠乏力,只觉一阵阵恶心涌向心头。
这时候传来一阵桥声,我强忍住想吐的感觉,有气无力的说道,“进来!”
我本以为是胤祯不然是桃冬梅她们,没想到竟然是胤禛。他该不是听说我骂了他儿子特地来算帐的吧,我现在这样子,他一掌下来我就一命呜呼了,呜~~胤祯,救命啊!
完了,我头又开始痛了,那种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嗡不得那么多,意示他顺便把痰盂带过来。他见我脸不对,听话的照办了,“兰儿,你怎么了,脸那么难看?”
没等他把痰盂举到我面前,我实在憋不住了,“呃”
完了,一股酸臭味儿传来,我竟然吐了他一身秽物,这下死定了。
吐出来我稍微好受了一点,顺了口气,“你、你来干什么?要我回辛者库可以,不过得等两天我好些了才行,现在我回去也没力气干活。”我心一横,管他的,今天要我出这个门除非把我放平了。
“你到底怎么了,该不是怀孕了吧?”他脸很难看的问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懒淀你。要杀要刮随你的便!”我痛得呲牙咧嘴,哪里还有精神和他吵架。我侧身躺下又蜷缩起来,不再搭理他。
我头昏脑胀听见有些悉悉娑娑,然后就是胤祯几百分贝的尖叫声,“你在作什么,在兰儿房里脱衣服!有什么企图,你这个!”
“你说话客气点儿!她吐我一身,又脏又臭,我把衣服脱下来有什么问题。好歹我是你四哥,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胤禛也不是好惹的主儿。
“哼,少来!我知道你存了什么贼心,脱衣服非得在这里脱,出门就是弘时的房间。再说了,你怎么会被她吐得满身都是,兰儿又没下,可见是你自己进来的,你活该!”
“十四,你别太过分。我进来是为了交代弘时的事,我是你兄长,你为这点小事儿和我喋喋不休,成何体统!我的事不必向你交代。”
“是,我是管不了你,你自己其身不正还不让别人说话么。上次你府上的丫头小雨才泼了兰儿一身脏水,现在你又臣儿生病跑来脱衣服,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指不定你要做出什么背德的事。兰儿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把她名誉败光才甘心么!”
“我什么时候”
“都给我闭嘴!”我实在不能忍受了,本来难受得不行,想要静养一下的,还要听两个大男人在面前吵架。吼道,“要吵出去吵,都给析!!!!”
顿时安静了下来,“我去换衣服!”胤禛率先出去了。
“兰儿,我给你找个太医过来。你这情况太吓人了,不能耍小子。先歇着吧!”胤祯也乖乖出去了。
“嗯!”我用夹纱被蒙住头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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