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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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数巫师都承认这所学校的四个学院分院带有浓厚的别彩:

    仁慈宽容的赫奇帕奇,敏感细致的拉文克劳,与她们的创始人一样,更能获得善良恬静的孩们的认同,所以大部分麻瓜出身的孩分在赫奇帕奇,而更多普通巫师家的千金则集中于拉文克劳。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则要激进的多,同天底下大多数雄一样,他们野心勃勃,精力充沛,热衷于追逐地位和财富,借以炫耀自身的价值。除却为达到目的所选择的手段不同,本质上其实区别不大——归根到底,都是一点男的“求取认同感”在作祟。

    所以,十二年前,没人能改变我去罗马尼亚游历的决定,十二年后,也没人能阻止我现在筹划想做的一切。

    对着镜子打理好自己,正视矢车菊的双瞳,深吸一口气尽量真诚平缓的说:“弗雷泽,我这么做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很好,我想今后若还有机会能对他这么说,一定能成功的避免一场滔天怒火的冲刷,再没有后顾之忧。

    于是我欢快的推门出去,给学生们上课。

    夏天已经悄悄的来临了,在一日长过一日的阳光滋润下,天空,远山,湖面,草地,无一不是焕然闪动着生机光彩,然而缺少了奔走嬉戏的身影,嘤放肆的喧笑,一切都的暴露在阳光下,鲜而荒芜的叫人心慌。

    邓不利多离开学校有两个星期了,这期间没有发生袭击,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但是无声的恐慌浸泡着整个学校,每个人都在屏息等待失去庇佑的巢,在下一场更猛烈的暴风雨中彻底颠覆。

    学校董事会寄来的猫头鹰宣布由麦格教授暂代校长,但她拒绝使用邓不利多的校长室。我悄悄瞥眼斯内普,他神平静无动于知—如果不是还没有获得邓不利多足够的信赖,便是他其实为老滑头隐藏在背后的暗手。

    而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则是母鸡般一遍又一遍的清点自己学院的学生,不放任何一个离开自己的视线——理智告诉我,靠向他们会更安全,可是斯莱特林传统的投机冒险天挑战着趋吉避凶的本能,却总使我罢不能。

    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又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合上。七本课本已经宣讲完毕,我可以对这一笔收入无愧于心,也更能有闲有遐的等待动手的最佳时机。况且事实证明,泯然众人从来都是最好的隐蔽手段,当大家都沉浸在对未知危机的恐慌和对遇害好友的伤感时,洋洋得意大加炫耀显然不合时宜。

    再次安排学生们两两练习“除你武器”。幸好在存亡危机的压迫下,大家都开始重殊一项自卫手段,因此就算两个学院素来水火不容,也还是保持克制不要首先引起事端。

    除了一个例外——

    浅金头发的小王子骄纵依然,他先是不避闲的大声宣扬:“麦格的位置肯定做不长,我父亲支持院长成为校长。教授您也是斯莱特林,您也这么想不是吗!”

    我恨不得一把火烧光他长草的脑袋,这个敏感时候,竟然还故意凸显我身为斯莱特林的存在——真不愧是他父亲的儿子!然而不等我回应他一个勉强的笑容,他又自言自语的说:“真不明白,这个时候学校还不把跟泥巴种差不多的哑炮赶回家,是要眼看他们被杀死吗?”

    跟他一组的隆巴顿顿时面红耳赤,魔杖不受控制的噼啪爆出一团火星,反倒吓了小王子一跳,不过这也成功的协助了角落里正牢牢捉紧卫斯理,不让他上演巫师肉搏的哈利-波特。

    我赶快安抚隆巴顿,免得他的魔杖造成和魔药课一样的破坏,又不动声的看了角落里一眼——如果波特盯马尔福太紧,就意味着我可能再次失去机会,所以得让他先消消气。

    “隆巴顿先生,让你的魔杖平静一下。”我冲角落里招招手:“波特先生,你来。”

    当波特对上马尔福,教室里的气氛都为之一变,注意到这些,我悄悄退后一点——近来我的突发奇想总能招来意想之外的惊喜。

    “狠狠教训他,哈利!”人群后的卫斯理恶狠狠的说,然后就被马尔福的跟班们不客气的用肩膀撞开。

    “我说,马尔福先生,波特先生。”赶紧补充道:“我们这堂课是练习‘除你武器’,而不是练习决斗——所以,如果出现了其他咒语或行为,我要为你们的学院扣分!”

    两个小子都不满意的瞪我一眼,这才双双执起魔杖:

    “除你武器!”

    他们几乎同时大喊,两道红光相对射出:哈利-波特被狠狠打中肚子,抱着臂弯着腰直喘粗气;伴随马尔福魔杖的落地,他前襟上的银纽扣撒了一地,此刻正手忙脚乱的拢袍子。

    我望天翻眼,似乎冲撞和开膛效果的咒语,是六年级的课程——很好,我会很期待!

    等他们精力消耗差不多了,我这才一挥魔杖:“恢复如初!”

    马尔福的银纽扣原封未动的回到应有的位置——他竟然冲我感激的笑了笑——这不长心眼的小王子!再是从卫斯理手中接过脸苍白的波特,给他喝下一滴溶在水里的斯内普特效舒缓剂——小王子的脸又变青了——假装没看见的环视教室,穿梭着帮两个学生止了鼻血,把一个学生的粉红头发变回茶——虽然他一再坚持原本是暗金——下课铃终于适时的打响了。

    拉开门,斯内普早已面铁青的守候在外。

    “您好,学长。”一想到终于有机会唾手可得,心情就比他好。

    “您好,洛哈特。我来领学生们。”斯内普是学校公认实力最强的教授之一,所以接送学生上下课的保镖工作又被抛给了他,这占据不少私人时间,使他心情越发恶劣。

    “当然。”我向后滑步拉开大门:“他们都在这里,一个不少!”

    学生们噤若寒蝉的排队走到斯内普身后,不可否认,他就像领着小鸭们的鸭妈妈:蠢——极了!

    “等一下。”马尔福经过身边,我将他拦下,转而对怀疑的斯内普说:“马尔福先生在练习‘除你武器’上面,有点小瑕疵,需要留堂辅导。”

    斯内普不太满意的瞥了一眼小王子,小王子惭愧的低下头。

    “一会我会亲自将他私大厅。”我真诚的保证道,斯内普这才一点头,领着学生们快步离开。

    关上教室的门,回过头,小王不自在的往后退步。

    “马尔福先生。”我抽出自己的魔杖,不出意料使他小小受到惊吓。“别紧张,我们必须用一点额外的时间弥补你的一点小缺憾——现在拿起魔杖。”

    小王子拿起魔杖,比在胸前,显得安心了不少——很好,他正在放松警惕。

    “很好。马尔福先生。”文励并导他:“刚才的练习,可以看出您的咒语比波特先生更具实力,而且造成了更显著的后果,但您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将波特先生留堂吗?”

    “因为……”小王子思索了一下:“因为我的魔杖落地了,所以我没有完成咒语。”

    “很好。”是的,非常好——他开始被提问分散注意力。“我留意到您最近上课不是很专心,多次提到你的父亲……”说到这里,我特意顿了顿,严肃的直视他的眼睛。

    小王子再次紧张,我猜这时候他会情不自的回想一些可能只是听来的只言片语,碰巧所见——这有利于我无需深层翻找就能正中红心:“要知道,您再崇拜您的父亲,他然是时刻都能出现在学校里你的身边,况且现在是个这么紧张的时期,您得掌握自保的本领!”

    “是的,教授。”小王子接受了我的劝告,但是并不为自己担心的样子——我想我已经获得接近的许可。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示意他站的远一点:“我不用魔力而是紧紧握着魔杖,你先试着对我用‘除你武器’……来吧,我不是您想象中那没堪一击!”

    于是小王子下定决心,挥动魔杖:“除你武器!”

    奇拉魔杖发出不满的一声哨响,从我似紧实松的手心里飞出四英尺还远。

    “精彩!魔杖飞来!”我将魔杖收回掌中,表扬他说:“非常杰出,马尔福先生。您的魔力和操控力甚至比高年级的学生还要好。”看到他再度得意起来,我也很满意:“那么,我们再来试试临阵对敌时,您的稳定!”

    小王子此刻对从别人手中夺取魔杖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他的注意力只在那一条咒语上。

    “我会控制魔力,不至于超出您太多。而您则要试着在保证魔杖不脱手的情况下,除掉我的武器。可以吗?”

    可以吗?

    小王子踌躇满志的一点头——我可是获得你的同意了哦!

    “除你武器!”我轻轻挥动魔杖,心里却想:“昏昏倒地!”

    小王子魔杖尖端射出红光,却立刻被无形的魔力打散,他惊愕的张了张嘴,随即瘫倒在地。

    得手了!我兴奋的快步走过去,之前为了获得信任,了将近二十分钟,再不快点可就阑及了!

    将他轻轻放到躺椅上——姿态舒服有助于减轻抗拒——等待小王子面孔上的扭曲表情彻底消失,我竖起魔杖:“摄神取——”

    “你想要做什么!”大门被秘撞开,斯内普像一只暴怒的犀牛狂冲进来,课桌椅纷纷抛向两边,在墙上砸了个七零八落。

    艰难的举起手臂护住头脸——我刚刚被魔咒狠狠的扔到墙上,后脑裂开似的嗡嗡直响,仿佛教室的大门正反反复复的抽打着它。

    斯内普走到椅边弯腰检视昏迷着的马尔福:“咒立停!”一声呻吟,小王子立刻幽幽转醒——该死,这是我最好的机会!

    我死死瞪着揉眼坐起的小王子。

    “教授?”他惊讶的看了一眼斯内普,又看了一眼萎缩在混乱墙角的我,立刻躲到他的身后。

    “让我干!”我的声音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听觉扭曲,异常干涩嘶哑:“斯内普,让我干!不然后悔的是你!”

    我试着动动手指,斯内普却拔出魔杖,剑一样的指着我:“不要动!否则先后悔的是你!”

    “混蛋!”眼看功亏一篑,我也暴怒起来:“他知道真相!马尔福知道这里发生这一切的原因,或许就是他一手指使造成的!就这样你还要包庇他吗!”

    “我不知道什……”小王子从斯内普腋下探出脑袋,又立刻被塞回去。“这些只是你的怀疑,没有证据!而且你不能对学生动手!”

    “为什没能!”我扶着墙壁艰难站起:“证据!只要能得到一点真正的碎片,拼回原样以你我的推理还怕捉不到证据吗!还不是因为他是你的教子,你就能眼睁睁的看其他学生被害——赫!或许这又是你,不,你们借以取悦主人乐于看见的手段?哈!贼喊捉贼!”

    斯内普黑的眼睛闪耀着地狱的冥火,我攘不示弱与之对视。马尔福被两个成年斯莱特林之间荡漾的汹涌敌意吓到了,不安的揪紧斯内普的袍子:“教授……”

    “嗤!”问作轻松靠在墙上,抬高下巴继续激怒斯内普:“你要保护的就是这么个耸蛋?等你们为主人送了命,就把他装进鸟笼进献上去唱歌?”只有他情绪越激动,“心灵鞭笞”才能越体现作用——像他这样阅历艰辛的巫师,最不缺叫他几乎崩溃的过往——这是我最后自保逃生的手段。

    “呼……”斯内普居然长长的吐一口气,将紧紧憋气的胸膛和肩膀压低下去。

    “洛哈特!”他低声嘶鸣:“这一次算了,以后离他远一点!”

    我难以置信的呆滞,几乎要将酝酿的魔法脱手放出!

    “刚才!”他舔舔干燥的嘴唇:“有个学生失踪了,麦格教授叫我们去休息区集合!”

    我无力下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把马尔福先生送回学院,你就自己挪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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