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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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默抬起手,轻轻划秋瑀宸眉毛,却突然觉得他眉头蹙地太紧,“秋——”

    秋瑀宸并没有如往常的任何一次偏过头不让他看自己隐忍的疼痛,沈默的指尖瞬间冰凉,轻轻拨起他盖住耳朵的头发,泪水倏然而下

    左耳——沈

    右耳——默

    秋瑀宸看到沈默落泪立刻慌了神,赶忙将他拢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替他梳,“小默,乖,别哭,别再哭了。”耳骨上一针一刺,却远比不上他睫毛微颤幽光坠露的疼痛。秋瑀宸轻轻吻他,细细品尝那些甘甜的苦涩,沈默撩起他头发,细细的刺字如蔷薇的蕊,越是掩藏越是灿烂,沈默双手颤抖,颤颤巍巍的轻触他耳朵,却连耳廓都没触到就缩了手,伏在他肩膀上,甚至听不到啜泣的声音,但是秋瑀宸的外衣却是一片,沈默死死攥着他衣服,“秋,好疼——”

    秋瑀宸轻轻扶他,“小默,快起来,刚跑回来出了一身汗,脏乎乎的,眼睛要发炎了。”

    沈默紧紧抱着他脖子,伸出舌头舔他眼睫,“秋——”除了叫他的名字,他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

    秋瑀宸微笑,“相不相信我?”

    沈默拼命点头。

    秋瑀宸轻轻用指腹划去他脸上的泪水,“一点都不疼,真的。”

    沈默摇头,大幅度的摇头,本就有些偏长的发丝已经开始凌乱。

    秋瑀宸温热的手掌抚过他后背,家居服应手而落,他已经不算纤细的双肩却依旧白得令人心疼,秋瑀宸一揽他后背,将他打横抱起来,沈默下意识的将头侧向他颈窝,目光却正落在他右耳耳骨的“默”上,血记很精致,每一针都非常准,因此连起来的一笔一划都平直而圆润,黑最下面的四点和犬斜上的一点甚至带着些纹理,仿佛是蔷薇的刺,整个字做的非常漂亮,飘逸,灵动,仿佛是朝霞初起隐在白云端的一点绛红,沈默相信,即使是在平面上用最精细的工笔也画不出如此精致的字来,可想而知刺字的人是如何的在乎。

    秋瑀宸一手抱着他一手替他放热水,沈默紧紧勾着他脖子,他耳骨上的字仿佛带着夺魄的力量,神秘而魅惑,无路可退的沉茫

    秋瑀宸将沈默轻轻靠在缸边,本是要亲自替他褪内裤,沈默却突然用腿一勾身子向后一仰滑入缸里,白的内裤被水一浸立刻变成越发带着挑弄意味的透明,潮红的脸深红的耳粉红的身体更像是邀请,只随手一带,秋瑀宸就已经同他一起坠入缸,毫无犹豫,如同甘愿同人地狱。

    秋瑀宸将自己的情人压在水下,紧紧吮着他唇,纠缠在一起的双腿如鱼尾般将本就不大的缸击出非常华丽的水,水珠四溅,打在巨大的镜面上,仿佛水滴连成的音符。秋瑀宸放纵着身体沉下去,沈默用尽了全部力气在他口中争夺氧气,双手顺意地如鱼鳍,将阻挠欢爱的全部赘物剥离,秋瑀宸双手在水中游弋,贴着被水浸透的内裤在他臀上画仿佛玛雅信符的标记,棉布和皮肤在水的压力下粘合弥合,秋瑀宸四指相并往上一捋,带着最初的将唯一的一层阻碍撕开,却是放开了抱着沈默的另一只手,重新将他带回人间。

    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透不过气,沈默的脸已经红地如幸福的灯笼,才刚刚长长舒了口气,秋瑀宸却是又将他由人间带入天堂,一只手紧紧扶着他肩膀,一只手轻轻握住他分身,秋瑀宸的手柔滑如水,如溪,如泉,如潮,如海,指尖一触关节一抖,就是一连串不得不令人心跳脱节的呻吟。

    沈默情不自的将水面做枕将水流做梳,紧紧闭着眼睛,细细碎碎的幸福掖了一地,像是拒绝,却更是邀请,秋瑀逵快了手上的动作,不止是用手掌,而是指尖处最圆润的指腹,那些不愿意隐藏的快乐在手中迅速膨胀,即使是沈默的羞涩呻吟也无力转换的温度和体积让他的幸福如情人最敏锐的器一样,罢不能。

    “秋——”

    秋瑀宸扶着他肩膀的左手瞬间一重,迅速挑弄着的右手也在最合适的时机打开了闭的阀,那些无可掩藏的快乐在一刹间喷薄而出,白的液体绵绵缠缠,浓烈而黏腻的归属在秋瑀宸手中,身体柔暖温软如蛇的沈默迅速翻了个身,秋瑀宸双手一滑,紧紧拢着他腰要他靠在自己胸膛上,用后背抵着缸边缘,抱着他迅速翻转,每一次的着力点都是自己后背,才刚滚到边缘却是单手向后一搭一挑,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将沈默按下却怕缸边缘太冷将自己一只胳膊垫在他身下,用口拧开润滑剂,轻轻挤在沈默后庭,温柔的食指试探着替自己的开辟一条可以释放的通路,沈默微微扭动着腰,似是拒绝,似是迎合,秋瑀宸霸道的终究不满每一次都是手指先占尽本属于他的每一寸,在最无可克制的边缘,带着最后一丝温情,冲入密穴,予取予求。痴缠缱绻,无止无休。

    沈默第二天醒得非常晚,如每次清醒后一样,怀中是软软的靠枕,他勤滥情人已经出去晨练了。沈默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睡觉睡到自然醒,真的是非常少见的状况。通常时候,总是含着秋瑀宸甜的唇醒来的,有时候秋瑀宸还会笑着取笑他消化自己早安吻的神情贪婪的像吮着奶瓶的孩子。沈默懒洋洋的扶着腰,睡衣已经又换了新的,后面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已经渐渐在习惯,眯着眼睛在地上用脚趾寻找着拖鞋,看来是秋瑀宸准备的非常仔细,脚刚向下一伸,就正好伸进棉拖鞋里。沈默趿拉着拖鞋揉着眼睛向盥洗室去,睡眼朦胧的187公分的小孩的神情仿佛大巴西木,挺拔而无辜。

    推门走进盥洗室,沈默仿佛含羞草一般低下了头,室的套间里衣架上赫然挂着洗的干干净净的属于他的内裤,内衣,他贴身的衣裤一向是秋瑀宸来洗,沈默狠狠将室间关上,自己在外边盥洗室刷牙洗脸,洗手台的上面依然是胖乎乎的小秋公仔,满嘴牙膏沫的小孩却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镜子里是他最熟悉的情人的笑颜,一如既往的温柔,“睡得好不好?”

    沈默点头,今天的秋瑀宸,嗯,觉得有些怪怪的,秋瑀宸却仿佛不觉得,看他漱净了水就墨巾替他擦嘴。

    沈默红着脸,“我自己可遥”

    秋瑀宸笑,挂了毛巾替他放洗脸水,沈默满脸的洁面乳泡泡,秋瑀宸从另一个台子洗了手替他按鼻翼最爱出汗的地方,沈默怕泡泡进口不敢张大嘴声音有些含糊,“还疼不疼?”

    秋瑀宸看他清澈的近乎透明的眼睛,若不是满脸的泡泡,真想大大的咬一口,“昨天说过了的,一点都不疼。”

    沈默伸手想去撩他头发,秋瑀宸却轻轻握住他手,“泡泡进眼睛怎么办,别动!”

    说着就轻轻吹他睫毛,“闭上,冲水。”

    小家伙今天乖地很,怯生生的任由秋瑀宸替他冲净脸上的泡沫,又用另外一条大毛巾擦干净,因为接受训诫后拒绝乳液的破习惯,所以每天都是擦透明的膜状的油,沈默的皮肤非常细,尤其是在灯光下,似乎像是闪着光一样,秋瑀宸又想起了他昨晚的人味道。甜可口,吃过还有,简直是这世上最妙的事。

    秋瑀宸轻轻吻了吻他颈窝,小家伙用牙齿撕咬着嘴唇内侧的嫩肉,使得薄薄的唇从外边看像是有一个小缺口似的,说不出的可爱,秋瑀宸轻轻啄了啄他脸,“吃早点去。”

    今天的早餐一看就是文禹落亲自准备的,纯纯的黑米粥,带着芝麻的小馒头,轻轻咬一口居然还夹着细细的薏仁,浓浓的酱还没上桌就闻到了芝麻,四个小碟子,摆着各精致的糕点,每一个里边是五块,却根本不带重样的。另外一个小盆里是煮的很的芋头和小土豆,连淀粉都被蒸出来的样子,一看就适口的不得了。还有熏地颜很漂亮的肠,微带点辣,切地很整齐的火腿,原味,桌子边是一个荷叶衬着的篮子,里边是刚巧比火腿肠大一圈的圆馒头,沈默蘸着不同的酱料吃了好几个小馒头,秋瑀宸边将火腿匀匀地涂上生核桃酱边数落他,“再吃一个就不许吃了。”

    沈默喝着粥,上唇上还沾着粒糯的黑米,“迟大哥要是不走那么早就好了,真好常”

    秋瑀宸笑着替他擦嘴,“还等着迟大哥给你报仇呢。”

    文禹落抬起头,“瑀宸,吃过饭到我房里来一趟。”

    “是。”秋瑀宸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沈默用小勺子在土豆中央挖了个洞,“哥叫他干什么?”

    乔熳汐用筷子敲了下他头,“现在怎么这么多嘴。”

    秋瑀宸才进了文禹落卧室,就看到桌上已经放好了棉签和药膏,下意识地向后一退,文禹落看了他一眼,拧开了一个非常亮的台灯,径自洗了手,自己坐在桌前。

    秋瑀宸垂下头,文禹落也不说话,他然敢不过来,“禹落哥。”

    文禹落点了下头,用目光示意他自己拉桌下的团凳出来坐,秋瑀宸听命侧身坐下,文禹落用中指挑起他头发,果然,今天的耳朵已经肿地非常厉害,像是比平常厚了一倍。

    文禹落用酒精替他消毒,“昨天刺的,很漂亮。”

    秋瑀宸不敢动,也不知该怎么接话,文禹落愚签轻轻替他擦,“汗水泡过,头发盖着不透气,昨晚应该又沾了水。”

    大概是手上的力气重了些,秋瑀宸皱了下眉,文禹落轻道,“选了就忍着。”

    秋瑀宸不知是双关或只是就疼痛而言,文禹落已经换了另外一只棉签,“耳骨上本来就是最痛的,更何况又发了炎。”

    秋瑀宸红了脸,昨晚不该在水中的,可是一路心急,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沾了汗水了。文禹落不再说话,又换了药,其实有时候,他和秋瑀宸还要更亲近些,从前秋瑀宸被乔熳汐打伤了,总是他来照顾的。

    直等到两只耳朵都处理过,文禹落才轻道,“人虽不是只有爱了才会痛,可也总是痛了才真正知道值不值得爱的。”

    秋瑀宸连忙起身,“瑀宸明白,没有人比他更值得,瑀宸——”

    文禹落轻轻挥了下手,没有要他继续说下去,因为有些事,自己认定就足够了,他只是从抽屉中拿出了张请柬,珍而重之的交给秋瑀宸,“师兄一张,你一张,你禹落哥没有别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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