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不会还没有起来吧,手冢想起那天叫迹部起的场景。哎,估计大少爷从来都是被佣人叫起的,现在只有自己辛苦一下了。
手冢走到迹部的房门口,一拧门把手,果然还是没有锁门,那个家伙啊。推开房门,门板和墙壁之间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手冢略略等了一下,房间里还是一片安静,睡得也太死了吧。
手冢来到前,看着只露出头脸迹部陷在柔软的铺中裹成的一团,脸上还带着些微的红晕,被压了一的发丝调皮的搭在脸炮住了眼角一贯嚣张的泪痔。这个家伙只于睡着的时候还比较可爱。
手冢听着迹部发出的轻微绵长的呼吸声,又看了看周围,叹了口气,昨天看到的还是一个充满华丽成熟味道的房间,现在却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窝,这个家伙无论在何时何地身处怎样的状态,都可以留下自己强烈的个人印记呢。
手冢这样感叹着,伸出手拍拍迹部的肩膀:“迹部起了,不早了。”——
没动静。
手冢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提高了音量又叫了两声,“迹部!起啦!!”
这回终于有反应了——迹部抓过被子把整个脸都蒙了起来,还不忘嘟囔了一句,“——好吵。”
“——”
手冢深深吸了一口气:“迹-部-景-吾——!!”
同时杀手锏出动——掀被子。
“——轰!”迹部从上一下子弹了起来,瞪大了眼怒视着打搅他睡眠的罪人。可惜的是,脸上还未退去的红晕和冰蓝眼眸里的朦胧雾气让他就好像一只没捋顺毛的小猫在撒娇。
手冢看着一下子暴露在眼前的大片白皙肌肤也有些错愕:“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本大爷喜欢睡你管得着吗,啊嗯?”
果然一开口就不可爱了。
手冢把被子丢给迹部,“快点起来,都什么时候了。”
“YADA。”迹部拉过被子再次把自己裹的紧紧的,重重的倒在上,还特意在枕头上蹭了两下。
——这个家伙是故意的,手冢的头上罕见的爬上了“十字路口”。
清醒的时候是明明是那么的强势的一个人,为什么赖的时候就完全不同了呢,简直就是个小孩子。而且还是超级任调皮的那一种。
终于,在手冢手段用尽之前,迹部王陛下总算是大发慈悲的放他一马,姗姗的从上爬起来。洗手间里一阵水声,料理好自己的迹部终于清醒过来。
他讪讪的磨蹭到手冢身边,有些犹豫的开口:“那个,本、我早上没吁么样吧?”
手冢挑起眉看了他一眼:“什么怎么样?”
“就、就是——”迹部看着手冢露出的玩味的表情又是一怒,“本大爷就是有点起气低血压了,怎么样,啊嗯?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那是什么表情啊?!”
啊,起气的确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可是迹部你在恢复意识之后还会这样扭扭捏捏的来道歉这件事还是第一次知道呢。
手冢心情大好,刚才还想到要连着几天来叫醒这个巨能赖家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现在看来也不是不能忍受的嘛。
在经过早上的小小插曲后,终于要开始练习了。
原本手冢以为在经过昨天的蹂躏后,没有人会来迹部大爷那里找虐的,可是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王陛下的魅力啊。
看着迹部四周围着的那一群人,手冢嘀咕着:难道这个康复中心的人都是一群被虐狂么。
(某易插:是不是被虐狂我是不清楚啦,但是被虐倾向还是很明显的。不然也不会到康复中心来啊,部长你不也是这样么?嘿嘿。)
手冢收回视线,现在不是研究这种问题的时候,迹部他已经找到了自己前进的方向,很快的他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在自己还在这里做恢复训练的时候,他就已经跑到那么前面去了。不能输给他,不想也不愿。
要加油了,手冢国光。不要大意的上吧!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手冢和迹部两个人就这样各自做着练习,虽然在同一个训练场地,一整天下来却说不上间话。但是偶尔的眼神交汇却是火光四射。
明明是对手,却心意相通。他们之间不需要语言,只是单纯的眼神交流就让整个训练场热度狂飙。
在迹部来到康复中心的第四天下午,一个陌生的外国人来到训练场。手冢并不认识他,但是那个男人一出现他就发现训练场上的气氛有了变化,不少人都开始卖力表现起来。
是教练,还是球探?
手中没有理会他,迹部更是完全陷入亢奋中,压根都没注意场边多了一个人。
外国人在一旁静静的看了一段时间,然后朝着迹部走了过去,乘着迹部停下廊水的时候用德语和迹部交谈了间,手冢抬起头,发现他们向这边看了过来。
迹部说了间,向手冢抬起下巴。
外国人摇摇头,又答了间。
然后就看见迹部露出那熟悉的孤傲的笑容,迹部扯开嘴角,手冢觉得就算是不用听,也能想象的出迹部那华丽而傲慢无理的声音。
外国人露出诧异的表情,又摇摇头静静的离开了。
结束了练习的两人走在去往餐厅的路上。
手冢突然开口问道:“他说什么?”虽然没有指明,但是他知道迹部明白他说的是谁。
迹部少见的沉默片刻,淡淡答道:“没什么。”
是真的没什么,还是你不想告诉我。手冢已经不是那个对德语完全一窍不通的人了,虽然隔得有点远,但是手冢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
“少年人,想不想打网球,职业的。我很棵你,你会拿到大满贯的。”
“网球?本大爷不过是玩玩而已。那个人怎么样?”
“TEZUKA?我知道,技巧还可以,不过他的身体条件——ATOBE污察你有几天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你还事先做了调查么?那你应该清楚,本大爷是注定不可能走职业网球这条路的,明白了吗,啊嗯?”
走廊上的灯光印在手冢脸上,琥珀眼瞳里闪着明明灭灭的微光。迹部有些慌张的握住手冢的右手,放缓了语气:“那个人就是一个球探,他问本大爷有没有兴趣打职业网球,本大爷拒绝了,就是这样。手冢你不要多想。”
看着大少爷小意的安抚着自己,手冢不觉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苦笑。这个家伙还真是不会安慰人,这样的说法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难看死了!”
“迹部,其实我听得懂一点德语。”
“什——啊嗯。”迹部一下子消了气,他抓抓头发,“总之,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那个家伙根本就不了解情况,而且还有本大爷在呢。手冢你是信他还是信本大爷?”
“——迹部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你说什么?!本大爷才没有!”迹部像是被踩到尾澳猫叫了起来。发觉自己反应过度的迹部快走两步撇过头絮絮的说:“本大爷才不会做那种不华丽的事情。本大爷只是觉得那个不华丽的表情实在是太不适合你了。”
迹部转过身,直直的看进手冢琥珀般通透的眼瞳里:“因为你是本大爷认定的唯一的对手。手冢国光,你要永远记得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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