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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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手冢很不舒服的醒过来。从头柜取过眼镜戴上,他终于发现自己胸口闷了一晚上的罪魁首——迹部大少尊贵的胳膊一只。

    好重,这个家伙是猪啊?艰难的把自己解放出来的手冢心想。他有点不甘心的踹了迹部一脚,可是一贯早晨低血压的迹部只是扯过被子打个滚,把自己裹起来,嘴里嘟囔了间然后继续睡的昏天黑地——

    这个家伙的确是猪。

    手冢一边干脆利落的下了结论,一边把滚到边的迹部往里面挪了挪。

    做完晨练的手冢再次回到房间,发现迹部依旧睡得甜,忍无可忍的手冢捏上了迹部的鼻子——

    “啊哈——”清醒过来的迹部一下柞脱了束缚,大口的呼吸起来。“手冢你干什么啊?”

    “八点了。”

    “那不是还早么?”迹部裹住身子,翻了个身。

    手冢已经放弃用语言说服迹部起,他一声不吭的抓住被子,用力往外一拉。

    “轰——”迹部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形状完的手立即死死的拽住被子的另一边。

    手冢琥珀的瞳孔冷冷的瞪着迹部,迹部也毫不示弱的用他蓝灰的眸子回瞪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手冢淡淡的开口:“已经清醒了吧。”

    “啊,清醒了。”迹部突然笑起来,放下被子,从上坐起来。看看头的闹钟,“才过去5分钟啊,今天算是醒的最快的了。”

    手冢在心中对每天早上负责叫醒迹部大爷的人士表示深切的同情。

    简单的早饭过后,手冢问迹部:“你什么时候走?”

    迹部放下手中的德文报纸,不满的挑起眉梢:“你就那么希望我早点走,啊嗯?”

    “粹里去机场还有段距离,不要误了飞机。”一板一眼的态度无可挑剔。

    “大概中午出发吧。你去做你的训练好了,不用管我。”迹部耸耸肩,低下吞续看他的报纸。

    “啊。”手冢没有多话,收拾好餐具就径直离开。

    上午是简单的恢复训练,基础的动作,伸展运动和挥拍练习。枯燥无趣,手冢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初学者的状态。这种恢复训练从他来到这个康复中心开始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手冢很清楚自己当初选择了持久战的代价,为了再次走上那个球场,再次站到那个华丽嚣张的少年面前,自己必须忍耐此时的单调无聊。

    手冢是一个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毫不大意全力以赴的人,即使是做最最基础的练习动作。可是今天早上他却有些心神不定。这种状态可不好,他停了下来,想要喝口水调整一下。

    拿起水瓶,手冢随意的向四周看去,却发现训练场上的气氛有些奇怪,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某个角落。

    手冢回过头去,训练场一角的休息区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银紫发的少年优雅的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本杂志随意的翻阅着,阳光从天窗穿透进来洒在他身上,泛起微微的暖的光。

    唉,手冢叹了口气,这个家伙啊,无论到哪里都是这样引人注目。

    手冢放下水瓶,继续训练,这个时候搭理他估计又是一句“沉醉在本大爷的貌下吧”。手冢心想,这个自恋到极点的家伙其实还是有点资本的。这个家伙如果不开口说话还是可以骗骗人的,可是那张嘴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

    手冢在做了几组练习之后,突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紧紧的盯着他,从方向来看,大概就是那个家伙了。手冢沉下心来,看就看,谁怕谁啊。他对每个动作做的越发用心。

    话说吃完饭的迹部无聊的闲逛着到了训练场,一眼就看到在场中做练习的手冢。

    还真是不华丽啊。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就已经推断出手冢今天练习任务的迹部心想。这样单调无聊的练习,这个家伙已经做了多久,他还要继续这样做多久呢?当初选择持久战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了吧,可是他居然就那样义无反顾,这个看上去就像冰山一样家伙还真是无法理喻。

    看着手冢发了一会呆,迹部觉得这样的自己也很无聊。收回视线,他从一旁的书报架上取下一本杂志开始看起来。

    可是没翻几页,迹部就发现这个杂志更无聊,还不如看手冢练习呢。

    于是我们的迹部大爷就那样大刺刺的斜躺在沙发上看手冢做基础练习,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这样是否失礼,或是会不会给别人造成困扰。看着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挥拍动作的手冢,迹部的目光渐渐被吸引。

    手臂的弧度,腰线的弧度,膝盖的弧度,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到位,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就像是一副完到不能有一丝更改的画。完无缺,就是形容这个家伙的吧。这个家伙就算是这种基础练习也可以做的如此让人无可挑剔么?

    还真是不要大意啊,迹部的笑了起来。这个家伙,你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么?这已经不能算是在做恢复练习了吧。在本大爷面前展现出这一面,这个可不可以看成是你对本大爷的挑战呢,啊嗯?

    迹部站起来,不理会训练场内众多恋恋不舍的目光走了出去。

    很好,手冢。你的战书本大爷接下了。

    不知不觉中完全进入状况的手冢直到他的专属医师过来提醒时才发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猛然醒悟过来,回过头看向休息区,那家伙人呢?小跑着回到房间,只看到桌子上留着一张字条,嚣张华丽的体字迹一如本人:

    “我先走了。快点把肩膀治好,再比一场吧。

    ——ATOBE”

    关东大赛第二轮比赛日——

    迹部一个人背着网球袋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喂,迹部,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忍足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伸手刚想搭上他的肩膀,却被迹部轻轻幌过。

    怎么了?平光眼镜下半眯的眸子闪过一道光,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啊,王陛下。

    “迹部。”神指导叫住他。周围的人一阵紧张,这回神指导他会不会训斥一向宠爱有加的部长大人呢?

    迹部停下来,微微扬起头,直直的看向神太郎,冰蓝的眸子里平静无波。

    “回来了?”神太郎冷冷的开口,仿佛一切都已了然于心。

    “啊嗯。本大爷回来了。”迹部沉默片刻,随即勾起嘴角。嚣张无比的态度让部员们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可是没想到神指导只是点点头,伸出两个手指,做出他经典的POST。

    “那么,去吧——”

    ============我是比赛过程被略过的分割线=================

    向日趴在忍足的肩头,在他耳边嘀咕:“迹部今天有点奇怪也。”

    “有吗,哪里?”

    “真的,感觉怪怕人的。”

    “是吗,我怎没觉得呢?”忍足安抚着自己的拍档

    “真的。”慈郎揉揉眼从长椅上坐起身来,“景CHAN今天很热情呢。”

    “热情?不是吧?我觉得自己快被冻住了呢。”岳人夸张的搂住自己的肩膀。

    “真的啊,今天的景CHAN就好像燃烧的冰呢~~很净有看到他这个样子了。”

    燃烧的冰?忍足看着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凛然气息的王陛下。还真是一针见血,慈郎你真的是非常敏锐啊。

    球场对面六角中的葵剑太郎还一个劲的抓着佐伯虎次郎在问,“对面那个冰山人是谁啊?好有气势也。”

    冰山人?这个不是形容青学部长的么?佐伯在心中腹诽。迹部这个家伙以前就很有存在感了,今天更夸张了,就连远远的站在这里都可以感觉到他毕露的锋芒。以前的迹部就好像是一把装饰华丽的宝剑,那么,现在是谁把它从剑鞘中拔出来了呢?

    真的很想和这样的你交手啊,可惜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

    佐伯扭头看向记分板:

    冰帝学园对六角中,3:1,冰帝获胜,晋级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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