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冰帝部长迹部景吾的话来说,那就是: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冠军,无论是关东大赛还是全国大赛,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胜利,胜利,胜利!
当迹部站在球场中央,在阳光下伸手指向天空,面对网球部全体成员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仅是网球部成员,场外庞大的拉拉队,教学楼里的师生,所有人都沸腾了,大喊着冰帝之名,一遍又一遍的高呼胜利之声,那声音直冲天际,久久不能散去。
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神指导也露出了满意而骄傲的笑容。
在这样的士气鼓舞下,又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呢?
就在这样热血沸腾的气氛中,网球部的训练效果那叫一个好。就连迹部和神指导再三加大训练强度,也没有一个人吭声,没有一个人说要放弃。
不过也有个别不怕死的人在私下里小小的抱怨一下。
更衣室里——
忍足:“呐,迹部。我不是说训练不翰,可是我最近都没有时间去看电影了也。”
迹部:“你在家看碟子不就够了,不是才买了个新的家庭影院么?”
“可是等我结束部活回去,就只想睡觉了。”
“忍足你是慈郎附身么?我还以为你一向是行动物呢,关西狼,啊嗯?”
“——啊拉,迹部你也会讲冷笑话了呢。不过我说你最近脸不太好呢,不是在家加练吧。”
“本大爷需要加练么,啊嗯?”
“是是,迹部大爷你当然不会做那种不华丽的事情了。”忍足整理好背包,挥了挥手,“先走了,拜~~”懒懒的声线消散在空气里。
迹部看了门口一眼,扭头看向更衣室里巨大的穿衣镜。
【真的很明显么?可是——】
镜头转换,让我们来看看华丽的迹部王每天晚上在做什么而让他牺牲掉容觉的时间。
时针指向11点,迹部的房间还是灯火通明。
整理好桌上的文件,迹部递给身后的管家:“这是今天的部分,明天拿给父亲过目。”
“是,请少爷早点休息。”
“知道了,下去吧。”
管家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顺手关上华丽的水晶吊灯。
凌晨2点59分,迹部突然睁开眼,翻出手机。
【啊,到时间了。看来以后都不用设闹钟了。】
迹部在一片黑暗里无声的微笑,翻开通讯录,按下那个熟悉的名字——
“喂?”
“是我。”
“又有什么事?迹部。”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啊嗯?手冢。”
“——”
“本大爷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问候一下你,不行么?”
“你又要问什么?我的治疗情况你前两天不是已经问过了。”
“那个是你的治疗师才要去管的事情,本大爷才不管。”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迹部景吾!”
“本大爷的电话费用不完,想浪费了,有意见么?”
“——没有。”电话那头的手冢已经对这个有钱没处富家大少彻底无语。大概是不想每次和迹部的电话都是以这样无聊的对话开头,手冢开始转移话题。
“听说冰帝进入四强了,恭喜。”
“啊拉,能从你口里听到这个还真是稀罕啊——”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中两人闲聊的话题已不知跑到了哪里。
“手冢你估计吃不惯那里的东西吧,德国也就是啤酒和烤肠还说得过去,那种平民的食谱,在欧洲菜系里实在是不怎么的。比起邻国法国菜来说样要少多了。说起法国菜啊,本大爷最爱的还是法式牛排,象是红酒蜜汁牛排或是黑菌鹅肝少司牛排,T骨牛排配干熟白兰地汁也不错。”
“我还是比较喜欢日式料理。”
“哼,我就知道。真是不华丽啊。”
“是是,我可以想象出迹部少爷你华丽的用餐模样。”
“语言的问题怎么样?要不要本大爷给你补一补德语,啊嗯?”
“不用了,这里有日籍医师。”
“啊嗯?炕上我的水平。”
“没有,我知道你的德语和希腊语都相当拿手。但是这样不是太这样麻烦你么。”
“——什么麻烦不麻烦,本大爷这是看得起你。还有什么问题决来啊,难得本大爷心情好,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
“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总是这样闷不吭气的样子。”
“迹部,我知道可能有些过分,可是——能不能拜托你照看一下青学——不行也没关系,我知道这个有些为难,毕竟冰帝还要比赛——”
手冢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少年沉默下来,心中有些不安,果然还是——自己也是的,什么时候变得喜欢依靠别人了。
可是少年只是沉默了几秒钟,就干脆的答应下来:“啊拉,我知道了。”
“呃——”
“既然手冢你都这样开口了,青学的那些家伙本大爷就勉为其难的帮你照看一下,怎么样,感谢我吧。”
手冢放下心来,他知道,虽然迹部的口气仿佛欠了他天大的人情,又像是不情不愿似的,可是只要他答应了,他就一定会做到。手冢知道,迹部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手冢会有一直无来由的感觉,他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
“啊,拜托了。”手冢郑重的说道。
挂上电话,迹部叹了口气。那个人啊,即使是远在千里之外,即使是在进行关系到自己运动生命的重要治疗,却还是一直惦记着那些人,牢记着自己的责任。那个不满15岁的少年,他给自己脆弱的肩膀上加了多少负担?就因为那个“支柱”之名。
明明在意的要命,却还是那样风轻云淡的口吻,仿佛毫不在意,其实你很担心青学吧,担心他们的身体,担心他们的心理状态,所以那样骄傲的你才会对身为对手的我说出拜托这样的字眼。明明是想说很多嘱咐的话吧,可是最后却只说出拜托了这样简单的嘱托,真是别扭的小孩。
其实自己也是一样的别扭啊,当时明明想要安慰他,想要说对不起的,可是却说出绝不道歉的话。明明让神指导隐瞒迹部家与疗养院的关系,可是又希望手冢能够察觉。明明想要知道他在德国过的怎样,一开口却变了语气,结果还揽上一档子事,自己部里的事情还有一大堆,要是忍足知道了一定又会抱怨吧。
迹部不华丽的扒着头发,低笑出声。
呵呵,真是狡猾啊,手冢。你都说拜托了,你让我如何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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