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颇有些苦恼的道:“其实我就不明白了,我不过是芝麻粒大的一个官员,便是再有心,怕也危害不到你家主子的利益,他何必盯着我不放?”
秦风微微一笑,摇头叹道:“你弄错了,我又不是蔡京的人,也不是听了蔡京的命令来找你的。我只不过觉得和你有共同的语言和共同的敌人,我们可以联手,这才到这里来。”
王令心中一动,暗料对方对自己必有所求,微微整了整仪容,轻轻的直起身来,看了一眼身边的杜迁,淡淡的道:“寿张县是个小地方,有五个大户,我也不是什么高官,与你也不相熟,怕也帮不上你的忙……”
秦风大笑道:“你怎么知道帮不上我的忙?你又怎么不认识我?便是此时不认识我,久后也要熟悉。要知道我们可是邻居,若不相熟,日后如何来往?”
王令脑子转得极快,他猛抬头看向杜迁,又死死的盯着秦风,突然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秦风大笑道:“你看我们像什么人?”杜迁听到这话,手不经意的摸向腰间,带着笑容,打量着王令,显然也在等对方的决断。
王令微一沉吟,极有把握的道:“你们绝对不是什么商贾,一来商贾绝不会带这样的从人,此人相貌凶恶,一个就不是良善之辈,若带他出门,需防他起了歹心,反把主人劫了……”
杜迁大怒,便要发作,这边秦风放声大笑,轻轻制止了他的举动。看着王令道:“既然有一,必然有二,你且说说,这第二点又是什么?”
王令冷冷的道:“我虽然不成材,但这寿张县附近,但凡有点成就的商贾,我还是知道姓名,听说过相貌的,便是周遭的州县,我也清楚大半,断不至于对面相逢不相识,你们绝不是附近的商贾。”
说到此处,他迟疑了一下,跟着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牢牢的盯住了杜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你们说和我是邻居,和我做邻居的,除了周围的几个县令和郓州的知府,可你们绝不是那几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是梁山的强人!”
说道这里,他全身的气力仿佛被抽得空了一般,重重的坐倒在椅子上,略显激烈的喘息着,眼中充满了恐惧。
杜迁面色微微一变,手一扬,掌中已多了一口牛角尖刀,只管把眼睛看向王令,若是对方敢轻举妄动,他绝对敢出手要了对方的性命。
秦风放声大笑,指着对方的鼻子笑道:“好眼力,好心思,倒也不枉了进士之名。你既知道我们的身份,何不再猜猜我的来意?”
王令听罢,心中打了个突,面上忽然间多了丝决然,一下子站将起来,看着秦风,一字一顿的道:“阁下好算计,梁山之上,除了山寨之主白衣秀士王伦,其他人怕也没这等本事。王寨主既然亲自来找我,无外乎想收买我罢了。我王令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也明白什么是忠孝节义,也明白什么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想要收买我,却是打错了算盘……”
秦风微微摇头,摆手制止了杀气腾腾的杜迁,看着王令道:“你这么说倒让我轻松不少,梁山上没有你的探子,至少是在我到梁山之后,梁山上没有你的探子。我不是王伦,但我是梁山之主。”
王令吃了一惊,看着秦风,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秦风理解的点点头道:“你莫不是想问王伦到何处去了?我告诉你也无妨。王伦这人优点一大堆,缺点也不少。他最可恶的地方,却是不该占了这么大的山场,却又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这样的人,在强盗这份大有前途的职业中,是混不下去的。”
说到这里,他大有深意的看了王令一眼,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水,这才道:“你说对了一半,我是来收服你的。当然,你可以拒绝,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不过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为了救你的性命,才来此地的。你不和我合作,不需要我杀你,朝廷自然有人杀你。”
王令冷冷一笑,傲然道:“玉可碎,而不损其白,竹能断,不毁其节。我读圣贤之书十载寒窗,难不成我的书都读到狗身上,到头来反倒要从贼不成?”
杜迁再也忍耐不得,喝道:“小子,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当英雄,爷爷成全你……”
秦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杜迁听了,吃了一惊,面色微微变了变,嘴角抽搐了一下,望了秦风一眼,无奈的退了回去。
秦风看着王令,轻轻叹息一声,仿佛在自言自语:“王县令,你何必故作清高,你是什么人,我难道还不知道不成?这几年你收了多少银子,昧着良心办了多少件错案,你真当自己是包龙图不成?你既然已经堕落了,何必还要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你难道还想标榜自己忠君爱国不成?你都成了国家的蛀虫,何来忠君爱国之事?”(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在这个时候应该没有出现。)
王令被秦风这番话教训得哑口无言,在那里气得直翻白眼。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秦风微微冷笑,继续道:“你既知我二人是梁山上的强人,为何不叫衙役进来锁拿我等?你还不是存了一丝侥幸心理?你还是怕死的,何必逞强?我们便在这里等着,再过一会,你再决定投不投靠梁山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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