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两骑,左面一个,乃是霸天虎王发,此人一身大红的袍铠,恰似一团火焰,周身一件狮头护肩掩心甲,手中一口环首大刀,骑一匹枣红马。右边一个,却是坐地虎陈成,他一身青红色的青铜甲遮住了身躯,手中提了根白蜡杆子的花枪,骑了一匹菊花青马,在那里凝神而立。
这边钱三虎也打马出战,他嫌铠甲沉重,也不愿穿在身上,骑了一匹劣马,居于中军阵中,远远观望。
他见对面梁山兵马,尽是粗布制成的衣衫,都用红巾裹了额头,三五骑马军,都是皮甲罩身,头上顶了一顶皮盔。那些七十个步兵,有二十人拿着厚背砍刀,左手都提了一面木盾,其余五十人,尽拿木杆长枪。
他见对面人马排得齐整,心中也自畏惧,冲着两个教师道:“二位可上前拿了贼首,前去献官,自然少不得一番荣耀。”
王发性子暴烈,也不迟疑,一催座下马,冲出阵来,望着对面大喝道:“无知草寇,竟敢无故犯我村坊,可知霸天虎王发在此?”
这边陈成见了,惟恐被王发抢了头功,也催马出阵,吼道:“水洼贼寇,坐地虎陈成在此,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林冲在马上见了,扭头望宋万道:“这两个人莫非痴了?我等到此,是要打破那村坊,他们居然让我等投降,他们莫非以为我梁山人马都是泥塑的不成?”
林冲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出身,那七百人马被他调教半月,虽比不得禁军精锐,但也是一只劲旅,更兼都是亡命之徒,打起仗来都悍不畏死,便是碰上禁军,也未必输了。他见对方如此轻视自己,如何不怒?
宋万笑道:“哥哥何必和这等鼠辈一般见识,待我去将他们斩杀,为哥哥出这口恶气。”
林冲摆手道:“不需如此,看我单取二人。”说罢,催动座下马,直冲将过去。这便两个要争头功,双双出马,双战林冲。
诸位看官,林冲师承周侗,这周侗当属大宋第一条好汉,后来的岳飞等人,尽出自他的门下。林冲乃是得了周侗真传的,在东京城中闯下了偌大的名号,又岂是两个寻常的武师能比的?
他看破了王发和陈成的虚实,丝毫不惧,待到得近前,一声大喝,恍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手中蛇矛直刺将过去,王发不及抵挡,被刺中心窝,倒撞马下。这边陈成吃了一惊,尚未反应过来,被林冲别过枪,用枪柄一抽,抽下战马,复一枪戳死。
林冲出马,不到一合,斩杀两人,想那些庄汉能有多大的本事,充其量不过是身体强健些罢了。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将先输了,这些庄汉莫不丧胆。
林冲一声大喝,宋万领着身后那三五骑马军先冲将过去,将众庄客赶散了,直接占住了庄门。后面的刀盾手立刻布将上来,拿着大刀疯狂的敲打着盾牌,口中兀自喝道:“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者不杀。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者不杀。”
那些村夫有精明的,向四外林子里面跑了。有跑得慢的,又见庄门被堵,舍不得家业,纷纷弃了兵器,将手抱着头或蹲,或跪,委顿在地。
林冲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他不是那些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腥的将门子弟,他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官职,是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仁慈。
他看了一眼已经杀入庄子中的宋万和正在蜂拥而入的枪兵,重重的喝道:“全军严守军规,胆敢欺凌普通百姓者,杀无赦。胆敢听令不遵者,杀无赦。军法队依法而行,若有人敢违抗者,杀无赦。”
十个刀盾兵听罢,齐声应是。当即从怀中取出鲜艳的袖标,套在袖子上,大步冲进庄子去了。
林冲微微点头,吩咐几个体己的兵士只会手下看好俘虏,他自己纵马入庄,所过之处,但见小喽啰正在那里抢夺金银粮秣。他心头大怒,当即喝令执法队的喽啰斩杀三人,将头颅吊起来示众。
这边宋万杀得浑身是血,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了林冲,抱拳道:“林教头,孩儿们在寨中憋得久了,难免有些胡闹,还请林教头见谅。”
林冲横了宋万一眼,不悦道:“你做甚么去了,弄成这般模样。”
宋万呵呵大笑道:“我带人将这钱三虎家中男丁尽数斩杀,这血不是我的,是溅上的。”
林冲微微点头,手持马鞭,大喝道:“各什什长率领本部人马,搬运粮仓金银,胆敢私藏者,杀无赦。待到得山上,再行分配。”
说罢,他看向宋万,淡淡的道:“宋头领,我与你五十人马,你只管搬钱粮兵甲,速速运往山上。水边自有阮小五接应。”
宋万点头答应,忽又醒起一事道:“那钱三虎家中女眷,却又如何处置?”
林冲眉头一皱,正要发作,却又想起秦风所定寨规之中,并无禁止兵卒侵扰大户的规矩,心中又盘算了一下,这才道:“你自己思量罢,但若是因为她们的缘故耽误了大事,当心寨主饶你不得。”说罢,领着二十兵马径自去了。
此时庄中已是乱成一团,家家闭户,惟恐出了一点疏漏。林冲心中焦躁,速记喝令手下兵士去寻那铁匠、木匠等各种工匠,一律强掠上山。
他复又到庄外,喝令小喽啰将那些粗壮村汉尽数绑缚了,又找乡民,将这些俘虏连人带家眷,一发掠上山寨去了。
梁山的小喽啰虽然还不能让林冲感到满意,但对于那些普通的村兵来说,这些亡命之徒更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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