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完颜娄室对到了一处,端的是棋逢对手,将遇良的兵器都是狼牙棒,杀伤力一般强大,两人兵器碰撞到一处,比起斧子和狼牙棒的碰撞,更要激动人心。
这边完颜银术可见双方打得热火朝天,他自己也按捺不住,一提狼牙棒,双腿一夹坐骑,也冲将上来。林冲见了,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轻轻摇头,用矛柄一磕马臀,坐下战马立时冲将出去。他挥舞着兵器,同完颜银术可战到一处。但见战场之上,六匹马捉对厮杀,端的是激烈非常。
双方恶战了数十个回合,战局却又生了变化。索超和完颜活女这边,索超的兵器虽然也算得上重兵器,但毕竟不如狼牙棒那般沉重,拼斗起来,自然吃了不少的暗亏,索超虽然号称急先锋,性子急躁,但他却不是一个笨蛋,他见硬碰硬不合算,立时换了种打法。他那大斧却不再和对方硬碰硬,而是寻着完颜活女的破绽,使劲的砍。狼牙棒的分量可比斧子重得太多了,完颜活女虽然本领不小,又是年轻人,可也经不起这么消耗。在索超无孔不入的大斧子的攻击下,他渐渐露出了颓势。
这边秦明和完颜娄室可是实打实的硬碰硬。若说这完颜娄室,也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本领自然是十分厉害的。他的本领,比起秦明还要强上几分。最出的时候,秦明在他的攻击之下,竟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不过秦明和完颜娄室差了十几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使用狼牙棒,正需要力,二人打的愈久,完颜娄室体力愈弱,双方竟然拼了个旗鼓相当。
这边林冲和完颜银术可却是另一番打法,林冲的丈八蛇矛算不得重兵器,虽然威力绝伦,但和狼牙棒比起来,气势上却是弱了许多。不过林冲当年师从周,学得一身本事,自然不是那种只知道打顺风仗的小角色。全钢打造地蛇矛在他的手中翻腾飞舞,真如一条蟒蛇相似,饶是银术可本领高强,一时间也有些束手缚脚的感觉,虽然还未露败势,但却失了先手。
双方一场大战,虽然是宋军这方略占上风,却也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双方战至天晚,而后两军将士各自回营。林冲终是忧心兵少将寡,不敢久呆,连夜领着众兵将撤将开去。他手下都是骑兵,战马尽力奔驰,转眼便不见了踪影。莫说完颜宗翰没心思算计这伙孤骑,就是有心思聚歼,也追不上。
林冲一溜烟似的跑回了锦州,见过秦风,将当日大战之日细说一番,言语间极赞金军将士之勇武。
秦风听了,也不禁点头道:“金军将士多用狼牙棒,盖因他们力强劲,使得动这般重兵器。狼牙棒这东西的威力倒让人头疼,拿东西的重量,可不是什么铜铁头盔能经得住的。一棒子下去,便是没砸破头盔,震也震得晕了。不过他那狼牙棒再长也没有刺龙枪长,再厉害也没有陌刀手凶狠,最多是多些伤亡罢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林冲轻轻点头,思量片刻道“我观金军驻守查牙山,也不出战,着力经营,倒似要打持久战一般。我们若是和金人真打起来,少不得要攻城拔寨,端的费气力。”
秦风看了林冲一眼,摇了摇头道:“兄长有话直说便是,我能瞒别人,还能瞒你不成?如今天下这般形势,却是不利于女真。金国虽然占了辽国东京道全境,上京道和中京道也占了不少的地方。但是东京道人烟稀少,再加上战争地损耗,整个金国的人口,也不过三五百万人罢了。三五百万人,支撑二十到三十万的大军的消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各族百姓新附,人心难测,凡事难免夹了别样的心思。
所以金军所过之处,多纵兵抢掠,固然是蛮夷脾性不改,却也有减轻后勤压力的意思。似金国这般,若是拿下了中京道,倒有资本和我们消耗下去,可以东京道为根基的他们,却是利于速战,否则不用打仗,他们便要被拖垮了。所以我不急,金人却会急。”
说到此处,他满脸玩味的笑容,轻声道:“我们地兵力还是少得紧,虽然地方上极为富庶,明里暗里又从各处招收移民,但我们的军队,却没有远征地能力。这次远征,已是耗尽了我军的军资粮秣,虽然占了不少的地盘,却也需要消化一番才成。我们正可以和他们耗下去……”
林冲突然截口道:“可是耶律大石他会这么甘心让我们夺取中京道的州府吗?完颜宗望手下也有十余万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我们岂不是要面对三十万大军?更不要说童贯手中还有三十万人马,要知道我们已经成了大宋的心腹之患,自毁长城的事,大宋干的可不少!”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他面上最后一点笑容也消失了,他抬头看着林冲,轻轻的道:“你说的事情很可能生,不过那又怎么样?我手中精锐虽然不到三十万人,但这三十万人,足以对抗他们百万大军。过几天,还会有四个万人队被调到中京道,如果耶律大石他们想打仗地话,先解决他们面前的五万人马罢。哪怕他们不顾及手下的伤亡,也要耗费半个月时间。半个月内,我又足够的把握击溃完颜宗翰。完颜宗翰一败,完颜宗望那二十万大军,也只有挨打的份。”
林冲有些急切的道:“你对那秘密武器就那么有信心?要知道武器也是靠人使的。便是前朝的陌刀手,也得拣选最精锐的士兵。究竟是什么武器这般厉害,能扭转整个战争的局势?我看你对火器倒是重视得紧,可那东西中看不中用,前朝地火箭车也不过厉害一时罢了,烟火还干扰自家人的视线——那秘密武器究竟是什么?”
秦风嘴角又多了丝笑容。他看着林冲,轻轻地笑道:“杀戮并不是战场上最厉害的手段,恐惧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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