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德摸了摸小腹,由于饥饿这顿饭吃起来特别香。想不到几个貌不惊人的伙计,烹饪手段竟然比皇宫的御厨还高明,如果这几个小贼肯“弃暗投明”的话,他倒是有心收为已用。吃饱喝足,秦广德拿出一根象牙牙签来剔着牙。肚里盘算着:还有一批财宝就埋在这山寨底下,只要把这几个小贼收拾了,取出财宝,他再拉起大旗重新招兵买马,到那时又可以重新再来!
他点这两样东西,燕窝鱼翅便值百两银子,蒙顶茶更加难得,早春蒙顶是宫里御供的茶,平常人就算有银子也喝不到,就算是王府里也只能收得少许,所以在民间是绝看不到的,他本意想刁难刁难店家趁机发难,可那小二竟司空见惯吃霸王饭的客人似的,应付起来轻松自由:“蒙顶茶算什么好东西?咱们店里有上好新采的巴山云雾茶,价钱可比蒙顶茶贵十倍,不知客人可愿出价?我保证除了我们一家店,别处可找不到云雾茶,堪称世间绝无仅有,配上您这样贵气凌人的身份自然是相得益彰。”
秦广德被他一番打马虎眼的话说得不好发作,只好勉强压下怒气。所谓的巴山云雾茶刚沏上来还没有尝尝是什么滋味,秦广德正要挑事,喊了一声“掌柜的”,掌柜的就屁颠屁颠跑上来算帐了。
这厮长得不男不女。[网]一顶厚厚地大棉帽子遮住了大半个脑袋,身上穿晚清书生式样的棉布袄子当睡衣,汲溜着拖鞋,一副将醒未醒的表情。刚听到秦广德说了三个字“掌柜的”,她耳朵一竖,精神一振。立刻就一溜烟奔了上来,也不等秦广德发难就先下手为强,拨弄着算盘算开了:“谢谢客官,海皇扇贝加四只鲍皇合起来是二百三十七两六钱银子,老穿山甲一只一百五十五两七钱银子。蘑菇炖小鸡三十八两九钱九分银子,凤于九天豆芽菜拼盘四十六两七钱银子……合共是八十九十九两八钱银子。您看我们全都是计算到标点符号后两位的,价格绝对公道吧?再者今日您大驾光临小店实在是小店的荣幸,因此我就给您打个折扣,就八百八十两银子好了,去掉那些零头碎脑地。大家图个吉利。”她很“大方”地说。
秦广德一听脸色就黑下来,越听脸越黑,啪地一掌就拍平了那张破烂流丢的大菜桌,大嗓门一扯:“欺负我不知深浅!把大爷我当凯子耍吗?”他也不是笨蛋,八百两银子够造一座二进小院了,这黑店还真他妈的黑!真敢狮子大开口!要说在平时,秦广德又怎么会把几百一千两银子看在眼中,计较这点散碎银子没得丢了自己的脸。可今天他就是来挑衅的,自然不会对这几个小贼客气。
夏花花面不改色:“不好意思。由于桌椅板凳是小店地公共财产,损坏是要赔偿的,这上好花梨木桌打来是一百两银,算上折旧费算您便宜点,加五十两就算大家私了了。谢谢!”
秦广德呸了一声:“九百两银子。你们不如去抢!”
“客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可都是本本分分的良民。”闻言小二和掌柜的立刻就变了嘴脸!那掌柜一撇嘴。小二立刻甩头朝后喊道:“兄弟们抄家伙出来啦!有人打上门吃霸王食来啦!”
这“白食”二字一出口,秦广德面上一红,他身为皇室贵胄,从来是锦衣玉食,到哪里曾受过这种侮辱?当即二话不说一掌向朱飞拍去,朱飞朝后一闪,整个人便如燕子般向后滑行了几步,手中一顿,便出现了一个大拖把,拖布在他手上一抡,甩起一道水珠迎上秦广德的金刚掌。夏花花脖子一缩就躲回柜台里去了,只露出两个眼睛看着二道人影一来一往斗在一处,渐渐朱飞就落了下风,夏花花正着急,只见一排银针随后赶到,寒芒直指秦广德地后心,他耳朵一动,便往旁边一闪,躲开了那一排来势汹光的绣花针,同时也使得朱飞取得一个空隙缓解了他的掌势,夏花花紧张之下才发现自己随手抓住了一个算盘和两根筷子防身,一看原来是花蝴蝶西帅还没脱下身上的厨师袍就从厨房里冲出来了,手中抡着一口铁锅和一个铲勺,他见朱飞竟然打不过人家,情急之下就丢出了他的独门暗器----绣花针。
秦广德瘁手不及,被一炒勺扣在脑门上,顿时勺子里的汤汁扣了他满头满脑,秦广德恼羞成怒,猝然便从袖里撒出一把黄色的粉末,花蝴蝶西帅只来得及说了一声:“不好有毒!”便直挺挺往后一倒。
朱飞和掌柜的夏花花正待警觉,不料那道黄烟随风飘来,来势紧急,蓦然间追进人地鼻孔,他俩就梆梆两声沉闷地倒在了地上。
秦广德踩过他们身上就熟门熟路地朝后院走去。
到得那里只见一座假山,几根修竹不粗不长地立在那儿,他上去围绕着假山周围踩了踩,便触到一块微微松动的石头,把那石头往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竟像个机关一样卡卡地转动了两下,随即假山开了,露出一个高约一人地黑漆漆门洞。秦广德闪身而入。
只见那洞内还有机关,他一路到达底层时,只见面前铺满一地的金银珠宝,松了一口气,又将箱子里面的一份名单取出,重新上了地面。
假山石缓缓合拢,还是跟原来一样,一点儿看不出痕迹。
秦广德将那三人捆在一处,用冷水泼醒。
“几个小毛贼竟敢对本王无礼,看我怎么教训你们!不就是八百两银子吗?竟敢侮辱本王,今天不给你尝尝厉害我不叫秦广德!”他早就注意到客栈的四个人中少了一个,就算他们去哪里找来帮手他也不怕,就是要留着这三个小贼慢慢折磨,以泄连日来心头的郁气,来帮手更好,一并全都收拾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