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站立龙背之上,半个时辰后,也呗沉重甲披压的疲累,干脆坐下,又过片刻,干脆躺倒。“唉呀……衣锦还乡可真遭罪呐……”青鳞飞龙早已气喘,好不容易坚持着又飞半个时辰,阿九忽然喊叫回头。
“人要衣装,你这没心没肺的破龙也得衣装呀!就这么回去可不丢我才貌无双大将军的脸面么?回头回头回头!”青鳞飞龙眼见目的地遥遥可及,无奈被阿九踢打吃痛,无奈回飞西吴。
行至中途,忽听背上阿九喃喃嘀咕,惊的险些一头栽落。
“黄金甲倒是谣言,缺也俗气……啊,那套罂粟妃所送的乌金飞龙甲色泽黝黑深沉,极具战场肃杀之气,价值更胜黄金,最陪得本将军声名荣誉……三百多斤……这头该死的龙行不行呀……啊哟!怎么飞的?险些摔着本姑娘,作死么?”
三个时辰后,全身黑光披挂,威风凛凛的青鳞飞龙直落晨曦都城王宫花园,园中禁卫惊呼喊叫,落地时,几十数箭矢击在乌金甲胄,铮铮作响,却不能留下丝毫划痕。围拢过来的禁军只见飞龙背上跃下一人,正惊惧间。
阿九摘下头盔护面,拿抱在手。“放肆!”禁军定神一看,其中有识得的,惊喜交加,带头跪拜呼喊问安。“末将参见九公主!”这时的阿九倒不似平日随意,神情严肃的环视一圈地上的禁卫,轻手一拂战披,着众人起身,又令人速禀父王。
末了又道“你们还不看看本公主坐骑战甲可有损伤?”当即又军士领命,怀着敬畏的心情小心接近飞龙,见它安份,才敢放心,查看一番,惊喜回禀道“回禀九公主,这战甲果真非同一般,合金箭矢竟伤不得丝毫,不知是何物所制?”
阿九就是要听这话,闻言做不在意状淡淡一笑。“你们不知毫不出奇。这乃乌金掺入数种贵比黄金的金属所制,莫说是区区合金箭矢,便是斩铁如泥的宝剑在你们手中使来也未必能留下划痕。”
众禁军啧啧称奇,无不流露惊羡之色,阿九见者,心满意足。回头又见飞龙透出疲态,立地的一双爪足巍巍颤颤,似不能支撑,唯恐被人发觉误以为她随便拿头野飞龙充当战龙丢尽脸面,便朝青鳞飞龙狠狠一瞪。
那飞龙果然灵性,心意相通似的振作精深,还强撑疲惫拖动沉重双翼,伸展拍舞,引得众禁军喝彩连连。阿九见状,十分满意。‘总算不枉本小姐平素教导,回头自有你好处。’
不半响,沉寂的宫廷忽然处处灯亮,四周接连传来噪杂人声,过不片刻,当初随阿九出走的婢女一脸惊喜的含泪奔来,扑倒阿九脚下,紧紧抱住她双腿。“公主!奴婢可想死您了……”
险些让阿九摔倒地上,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装作一脸平静的温言安抚那婢女。紧接着,一干过往服侍她的婢女太监陆续赶到,个个欢喜含泪的哭拜一地。好不容易才被阿九止住,便听太监高喊。“晨曦王驾到……”
一张英武而不失慈爱的惊喜脸面,出现阿九眼前,本已被重甲压喘不过气的她乍见阔别多年的父王,欢喜间,双膝一软,再不能站住,跪倒地上。“父王……”晨曦王快步奔近,也不及扶她起身,一把抱阿九头在怀,爱怜抚摸,慈目泛光,好不激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众禁军奴婢,齐齐跪倒。“恭迎九公主回宫!“
晨光未现,晨曦王欢喜的拉阿九书房说话,晨曦太子及三位王子,两位公主齐聚一趟,共叙离情。早朝临近,却一番杂乱无序景象,在大国绝难看到。阿九欢喜自豪的吹嘘炫耀着这些年经历,听的众兄弟姐妹难以置信。
“吃苦倒也不少,然而收获更丰……那头飞龙坐骑呀?本是西蜀王青鳞飞龙骑兵团最强的战龙,边南之战时,让我握飞箭上天,生擒活捉,此龙极通人性,从此之后对我敬服有加,甘愿追随效力……
唉呀,其实在北撒族也没有太大功绩,只不过侥幸立功几件,得以被王赐封独一无二的才貌无双大将军称号……坐骑那套乌金战甲哪里弄的来呀,只是罂粟妃所赠,就是易之女王……不错!正是大名鼎鼎的易之女王……王兄有所不知,在北撒族啊,王妹化名蓝九……对对,就是才貌无双大将军阿九……“
直到早朝时至,阿九才猛然极其席撒的重托,眼见晨曦王起身要去,连忙跪拜请禀。晨曦王一则欢喜她成就归来,二则听她言辞严肃,似是事关重大。便叫退众人,延迟早朝,听她说话。
听罢究竟,神色震惊,一时愣神,久久,方才回神,惊喜交加状抓她肩头追问。“此事当真?那北撒果真能救出你七姐,果真能抗拒中魏大军?”“父王尽可放心!孩儿怎敢凭空臆想,满口胡言葬送晨曦未来?”“好,好,好……北撒倘若真有此能,一旦你七姐归来,北撒龙骑得以战胜魏军,晨曦必然鼎力相助!”
……
阿九走后,席撒在书房思索许久,只觉此事也有难处。那陷身中魏的晨曦国七公主便是当年心之眼最后一趟洗手买卖所劫对象,当日受他惊吓,甚至折辱,必然不会忘记他的脸面,心中更以为他乃十恶不赦之徒。
不禁心中难安,明知易之在旁间必然听见,便召传过来。“你说,倘若我把晨曦七公主救出中魏,中途杀掉,而后往晨曦请罪称中魏高手所为,得否如愿结盟之事?”易之听闻他坦白如此歹毒主意,毫无意外之色,只是语气颇显冷淡。
“因为你曾对晨曦七公主非礼么?”“哈哈……”席撒尴尬失笑,旋又回复镇定。“此事你也知道?”“晨曦七公主在因途中遭心之眼洗劫,导致声名受损,备受诽议。若非父王威压,王兄当时便会拒婚。此后虽然收留,却连一句话都不曾与她说过,她在中魏十分孤苦。每每我回朝时,她总会求见,相诉心事,所以知道。”
席撒闻言叹息道“想不到当初胡闹竟会连累她如此……唉,原本尚觉不忍,既然她如此生不如死,哪怕回到晨曦,料想她过去情人也不堪承受诽议,接受她不得。与其让她继续受苦,不如早得解脱,来世投胎得个好命数吧……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