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废弃工厂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怪异的响动。
好像是金属敲打的声音。
也好像有痛苦的呻吟,和轻微的喘息声。
手指尖碰触到冰冷的金属棒,上面还遗留着一点殷红的血痕。
纤细白腻的手指和带血的棍棒成了鲜明的对比。
又不意外的带着点残酷的艺术味道。
“我说,还打吗?”
我抬手,用金属棒敲了敲趴在地上的人的脑袋。
本来也不想流血的,要不是这人实在是触怒了我……应该下场会好点吧。
“不……不打了……”
我冷笑一声,“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惹立海大的人。”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不能惹立海大的人呢?这话就这么随意的说出来了,莫非……立海大在我的潜意识中就是个暴力集团吗?
人影一闪,我眼都没抬的把铁棒扔了出去。
随着一身惨叫,被打中膝盖的可怜家伙跪倒在了地上。
“呐,你就是他们的头儿吧?”缓步上前,我俯视着他,“你可不能跑哦,你跑了,我收拾谁去?”
这算不算是个冷笑话?
“别……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
那人呻吟着。的“你说我就信,你以为我是谁啊?”我说。
“那……你想怎么样?
我笑了笑,“不怎么样,只要一个条件,大家就都轻松了。”
虽然有点阴损,但的确是最好的一劳永逸的办法了。
果然对待任何人都不能心软啊。
不仅仅是而已。
事情解决后的第二天,我被文太缠了一整天。
就连柳生似乎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佑司,说啊……到底怎么弄的?”
“说了是秘密了。”我用食指贴着嘴唇,很神秘的笑了笑。
柳生站在旁边。
虽然那过于厚重的眼睛片遮挡住他的目光,但我仍旧能依稀感觉到那露骨的犀利。
“真想知道?”我侧过头,微笑。
我想我现在的笑容一定诡异非常,否则这两个人就不会反映这么大。不要说文太吓得退到了墙角,连柳生也破例出现了一次明显惊骇的表情。
莫非我有出演恐怖片的潜力?(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知道了,恐怕命不长哦……”
为了这样难得的气氛(无聊。),我特意修饰了一下嗓音。
“还……还是……算了吧……”
文太在那边断断续续。
柳生的反映很直接,干脆的拿上球拍走人了。
只不过,他前脚一走,后脚就跟进个人来。
真田刚进来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调整好面部表情,刚好被他给撞见。(……)
说真的,我的确比较好奇他的反映。(……)
但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又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我就明白,如果现在他身上带着竹剑,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抽出来的。(拜托……)
我迅速的调整下脸部表情。
“真田,有什么事吗?”微笑。
“嗯,”他慎重的点点头,那双隐藏在帽檐下的眼睛把我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是有关下个星期海原祭的事情。”
啊,海原祭……这件事情差点就被我抛到脑后了……
“真田是来找我商量的吗?”仍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