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衰起廊水也能呛到。
对于自己的运气,我从来没有多么乐观的评估。就像那次在尸魂界被时空漩涡卷到室町时期时腹诽的一样,从天上掉下阑是脸朝地我就应该三呼万岁了。
很好。
那么,来看看这个莫名出现在网球场中央的体形巨大长相很有毕加索风范而且明显富有攻击但是身体充斥的又不是灵力而是一种奇怪力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有哪位亲可以一口气读完,我会非常佩服。)
请原谅我使用难得一见的长句,我实在是心情很不好。
真是应验了勾陈那句,昨天是妖狐,今天是魔神,明天你又想招惹谁?我明明就说过了啊,不关我的事啊。
来看看吧,我真的没有去招惹啊,是它自己跑出来的!
可是全世界的人千千万,怎么偏偏它跑我这儿来了?
我和天一、飘在半空,正下方就是立海大的网球场,整个学校的范围都被设下了结界,结界内的一切时间定律和因果律都会暂时失效——我实在不想去解释灵异事件。而对面就是那只张开了大嘴拼命吸气可是因为我用风系结界阻挡结果只能吃到一堆空气的不明生物。
时间倒退。
我和仁王学习网球还没一会儿,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的波动,天一也立刻示警,在我能够反应过来的时间内,一只奇异不明生物就锵锵登场,我只来得及迅速展开结界保护住校园内的人,不明生物的第一发攻击还是和天一挡住的。
事件重放完毕。
在我试探地发出一道冰锥术而无效后,嘻断地张开防御结界。
“天一!!退后!这东西很不正常!”
“这是什么东西?”天一有些惊慌地回头问我,“为什么灵力对它几乎无效?”
“我也不知道啊!”我有些气恼地咬咬嘴唇,这到底是什么玩意?!防御质的白魔术统统有效,攻击的黑魔术对它几乎没有伤害作用,到底是什么原理啊?难道要我一直这么看着它干瞪眼吗?我伤不到它,它也伤不到我。
的银枪和它挥动的爪子擦过,发出一阵尖利的金属划拉的声音。
“,快回来!别离它那么近!”我把天一往后面一推,加强了防御的结界,迅速跳到旁边,旋风形成的真空及时挡住了不明生物的反击,我立刻拉着他往后退,“你发什么愣!”
还是古井无波的神情,只是略微有些讶异,顺从地被我拽回来,“这是什么?武器也几乎无效?”
“呵,我比你还想知道呢。”我心情很不好地看着不明生物继续着吸空气的动作,天一、站在我身边一步的位置。
以自身为中心,我总共布下了三道结界,风系、光系和冰系。三个圆球形的结界微微放射着特定的光芒,我双手十指分开,掌心相对,指尖几乎要碰在一起,两手以中指相对之处为转角,呈六十度角相对,双手中央出现一个明亮的绿光点,然后迅速扩大,膨胀成一个渲染着淡绿的球形,球体的中轴面是不断放射出青绿光芒的圆形咒阵——这还真的是很净用了。
“紫,这不是魔术吧?”天一看看我手中的光团,疑惑地看着我。
我一面继续着编织咒阵的工作,一面注意着不明生物的行动,它似乎把我们定义为敌人了,也不再吸空气,而是大嘴一张,一团巨大的冲击波发射过来。立刻释放出神通力,和我的结界互相呼应,结界的光辉增强了。可我的心里只觉得更加不妙。
这鬼玩意到底是什么?!这种高度压缩的能量我的结界不知道能不能防御住啊!偏偏我现在不能一心二用呢,手中的咒阵还没完成,万一一松懈,直接把我们三个炸死了了事了……
随着冲击波的接近,天一耗脸都更加凝重,这团深红的冲击波蕴含的能量还真的是多到让人发指,居然和咒的威力差不多了——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哈,是我错了,天理就没在我这儿发挥过作用。我自嘲地腹诽一句,才觉得自己还真闲,这种一不留神就要交待在这里的场面还能走神。
天一和果断地释放出最大的神通力加强结界,天一的脸更加不好,本来她就不是战斗系的呀!
看着手中的光团颜变为纯粹的绿,嘻断地双手向前一推,“风之咒阵,打开!”
原先完满的光球迅速破碎开,剧烈的旋风雌中飞出,被如此强烈的风刮到,我的长发立刻散开,辫绳断了吧?那是肯定的,衣服紧紧地贴着前身,天一和也举起手遮挡风,不过没什么实际意义,这种因为咒力形成的风才没那么容易挡住。只是在咒阵背面被没有攻击的风刮到的我们都是这样,咒阵正前方的景象更是好看啊!尽管风很大,我还是尽力睁着双眼,看着这种久违的难得一见的场景。
原先只有巴掌大小的圆形咒阵瞬间扩大成半径十米的巨大圆圈,整个咒阵放射出刺眼的绿光线,狂暴的风刃一道接着一道加在龙卷风中向前飞射出,从三米长的巨大风刃到无数细小的直径只有几毫米的风刃不断地旋转着,而风中还飘散出许多粉的瓣,狂风和深红的冲击波正面相撞,轰隆之声不绝于耳,视线中尽是红与绿交织的景象,就像无数红和绿的羽毛飞散开一样,加着粉的瓣飞旋,煞是好看。而被这些羽毛扫到的建筑,立刻裂开一道道裂缝,周围带起的烟尘中加着无数的血沫。
地上的学生们受到波及了吧?
我都没时间去查看他们伤的怎样,而且也没这个必要,假如我没死,结界收回的同时,结界内的一切都会修复到布置结界的一瞬间;假如我死了,他们也没得救。当然,如果被敌人吞噬掉,就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光芒全部散去之后,我看到那个不明生物的身上开了一些口子,但是没有血流出,而是诡异地呈现出一片空白。
“紫…刚才是什么?”天一似乎惊魂未定,脸都有些苍白。的情况稍稍好一些。
不能怪天一这么紧张,受到之前两股力量相撞的冲击爆炸影响,我的结界都被消掉两道。可以净化一切不净、对暗系的力量有着天然抵抗作用的光系结界和可以部分反射攻击的冰系结界(反射率和力量比值有关,假如结界上的力量比攻击力强,就可以完全反射,否则只能反射低于防御值2/3的攻击)。
被天一和直接强化过的风系结界也弱了不少。
唔,本命咒力的破坏力果然不同凡响,这不明生物的攻击力也相当惊人。或许我应该说,幸好咒力对它有效,不然就好看了……
“咒阵。本命咒力同属的法阵,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咒力的破坏力。”我稍稍松了口气,既然咒力有效,也就不会太惨了。既然魔力攻击无效,把灵力全部转化成咒力来作战好了。尽管都是灵魂的力量,不同的力量系统最后差别还真是大的像道鸿沟了,看看这种完全两样的结果就知道了……
“咒力?埃尔达斯涅的缇希洛雅的咒力?”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头也没回地问。
“呀,你记真好,确实是那时候的力量。看来这不明生物至少是吃咒力攻击的,魔力和神通力都无效吧?”我把眼前的头发往而后一拨,双手分别托起一个法阵,一个水蓝,一个青白。
不明生物似乎发怒了,说是似乎,因为我实在无法从它那张五欠缺的姑且能成为脸的部分看出表情,不过粹暴涨的杀气判断,应该不离十。
“神通力确实无效。”天一有些沮丧海忧地说,“紫,你有办法解决它吗?”
“我正在想办法。”我尽全力回想法阵的编织方式,太久不用,除了风系的法阵也就是咒阵,其他属的居然有些忘记了!啧,雷电系的刻纹是什么样的来着?
“他准备第二次攻击了。”低沉的声音传来。
不明生物再一起张大了嘴巴,深红的光团迅速聚集扩大。
“幸好这东西不是直接攻击系的,不然更惨!”我恨恨地说。
按照我们刚才的情况,结界阑及重铸,要是它直接冲过来攻击,估计真要挂彩了。不过这东西是不是智力不怎么样?怎么只会这一种攻击方式?不是我脑残,要和它硬碰硬,而是这种冲击波…居然还有自动瞄准功能,之前就已经尝试过移动位置了,根本没有意义。
天一张开双手,铸起一道结界。跟着释放神通力,但是铸造结界原本就不是他的工作,他只能加强我原本的结界力量而已。
“要是他们几个在就好了。”天一不无惋惜地说,“我们的属和紫并不配合呢。”
“别乱想,这东西不好对付。早知道出门应该看黄历啊。”我叹了口气。
“呵…真不愧是紫。”天一被问作惋惜的样子逗笑了。对嘛,天一笑起琅好看。
我总算从记忆里挖出了法阵编织的方法,看来太依赖魔术也不好,不过这种黑魔术全部无效的生物也的确很神奇,它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质?
‘存在之力。’一个低沉的声音仿佛从某个异常空旷的地方传来,耳边环绕着回音,震得我有些头疼。
谁的声音?!有人在这附近?!不可能啊,我的结界内明明没有未知能量的反应,除了眼前的这一只!
‘你竟然可以听到老夫的声音?!’
似乎是对我的疑问作出回答一般,那个低沉的有些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这才发现,声音不是从耳朵传来,而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精神侵入?!
‘你是谁?!’我一边编织着法阵,一边搜索着自己的精神领域,察看有没有受到入侵。今天的事情都是怎么回事?黑魔术无效的未知生物,没有察觉到就被人侵入精神,我应富有松懈过警惕啊……
‘哈哈哈………’一阵近乎狂喜的大笑声震得我头疼不已。
对于术师来说,精神受创比麻烦的多,也严重的多。这该死的声音到底从哪儿来的?被他干扰的咒力都有些紊乱了,未知生物可是就要攻击了啊!
‘老夫终于等到了!终于有听到老夫声音的人类出现了!哈哈哈哈!就是你了!’
那个异常激动的巨大的声音再次吵嚷得我头疼不已,眼前一黑,然后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掉到某个异空间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隐约看到眼前有个模糊的白或者蓝的巨大身影。
‘你的名字是什么?’
这一次的声音就像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样,嗡嗡的回音让我的鼓膜生疼。
‘你是谁?’我皱着眉,试着凝聚咒力,然后愕然发现,我就像从来没有拥有过灵力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是红世魔王冰穹之极电-索卢孚来德!人类,报上你的名字!’
‘你要我名字做什么?’我心中警铃大作,这种一定要问名字的事情,总是没有一个好的后续!
‘噢?你不想说?如果耽搁久一点,恐怕你的朋友就麻烦了。外面的磷子他们还应付不来吧?’
朋友?天一、!
的威胁!可是我现在还不得不接受他的威胁,他的力量比刚才的未知生物要强得多,我可以感觉的出来,而且他们的力量有着相似的地方。刚才他说过的是……存在之力?应该是比灵力的维度更高的力量,所以灵力的攻击才会有无效的情况,至少魔力的攻击完全无效,而咒力的攻击则能发挥七八成的效果,和灵力的开发方向和系统有关吗?该死的,时间不够啊!刚才眼看着未知生物就要攻击了,如果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呆下去,天一和怎么办?!
‘无音。我的名字是无音。’我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即使了解到力量的巨大差异,明白服从对方才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像这样因为力量不足而被人威胁,真是好净有过了。
‘听起来真是不情愿啊……订立契约吧,如果你想救你的朋友。要消灭磷子,借助老夫的力量,简直轻而易举!’
‘好,我愿意订立契约。’我握紧了双手,克制着自己的焦虑。
‘哈哈哈……老夫终于可以重见于世!契约成立,决定神器的式样!’一阵狂暴的力量压迫着我,在笑声之后,他继续说话。
我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忽然涌入一股完全陌生的力量,这股力量莫非就是存在之力吗?身体各处充盈着这种新的力量,我感觉到自己的体质在发生变化……
神器的式样?
‘耳扣。’刚才的一瞬间,忽然有许多陌生的名词涌入脑海,大量的信息充斥着,红世、使徒、魔王、火雾战士、神器、自在式、存在之力……听到了他的声音之后,我几乎是非自主地吐出了这个回答。仿佛受到某种未知的操纵一样。
左耳廓一凉,靠近上三分之一处多出来一个金属的耳扣。
‘下面去尽情地厮杀吧!让所有人都知道,老夫终于再次找到契约的火雾战士了!’索卢孚来德的声音宣泄着异样的激动、兴奋和杀意。
眼前忽然又变回了立海大的校园,我看到天一翰在我前面,眼看着就要被冲击波吞没。
“让开!”我秘拉开两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自己一定可以阻挡那道之前用了四分之一的咒力才挡住的冲击波。
伸出右手,释放出大量的存在之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应该是这觅纵的,就像身体自动动作一样。
右手前出现大量冰蓝的光,和深红的冲击波互相抵消。
这就是存在之力?冰蓝?
“老夫的契约者都有着操纵冰和雷电的力量,所以存在之力才是冰蓝。”一个声音从耳畔传来,把我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是索卢孚来德的声音。
“紫,你怎么了?”天一似乎不可置信般的看着我,紧张地握住我的双肩,“你的头发怎么了?而且眼睛……”
“头发?眼睛?”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原本乌黑的长发竟然变成了银白!不对,还加着一些蓝调,银蓝?
“索卢孚来德!”我立刻想到是这位红世魔王干的好事。
“哈哈…老夫的契约者每一代都会是银蓝的头发,通称冰的讨伐者,就像阿拉斯托鲁的火雾战士是炎发灼眼一样!”索卢孚来德得意的笑声不绝于耳。
又是两个陌生的名词。
“打完了再来问你。”我看看满脸问号的天一和,心里想着这次我和你们一样,还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横竖先把那个…磷子(?)灭了再说。
“你们两个离远点。”我对天一和说了一句,脚一点地,向着磷子冲过去。
虽然已经知道身体被存在之力改造过,不过实际看到了自己的速度,我才大大地惊讶了一番。比起被咒力强化过的身体,现在的体质……简直就强上几十倍不止……感觉到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不过,完全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
“为什么灵力似乎没有了?”一边问,一边对着磷子的脑袋就是一脚,结果没想到巨大的磷子居然被踢得倒在地上,砸出一个半径三十多米的大坑来——我现在的力量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我已经很习惯体力差、力量差,靠速度和灵力战斗了呀,现在我居然变成蛮力了!太可怕了啊!
“你觉得现在需要用你那奇怪的力量吗?”索卢孚来德不屑地说,“上吧!战斗!力量碰撞力量!战斗才是老夫的存在方式!”
“那是你不是我!”我不满地回了一句,对着没来得及爬起来的磷子一顿狠揍。丫的,叫你刚才乱放冲击波!叫你来找我麻烦!
“老夫可没看出来。”索卢孚来德的声音既有着讥讽也有着几分严肃的犀利,“你的骨子里…明明就叫嚷着想要战斗!看看你现在的行为,不想战斗,你说笑吗?!”
我看着被打得一个洞一个洞的磷子,看他这种挣扎着又无法反抗的惨象,一时间有些语塞。
“你真应该去找更木剑八,他肯定很乐意陪你到处厮杀。”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也没指望他理解这句话,“怎么样才能彻底消灭这东西?”
“轰成渣就是。”索卢孚来德不屑地回答。
我想我大概是知道了,这位红世魔王,压根就是战斗狂。
聚集存在之力在拳头前方,一拳打过去,磷子和烟尘一样消散了。
“好了,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一下,我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我的灵力又怎么了?”我完全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结果连收回结界也做不到,而天一和救于被困在原先用于防御的结界中了。两人根本出不来。
“你的接受能力令人惊讶。突然遇到这些事,不会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我觉得不可思议,它就能解决掉,我很乐意一直站在旁边慢慢惊讶。”我哼了一声,撩起一束头发看着,怎么看怎么奇怪。
“……看起来你经常遇到各种事情啊。”
“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把我的灵力怎么了?”
“其实没什么,发动存在之力以后,其他的力量会被暂时压制住,无法使用而已。你收回存在之力,灵力就会恢复。”索卢孚来德总算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我的头发呢?不会一直这个颜吧?”我总算放心了,要是灵力莫名其妙地没有了,我可真觉得有些冤枉。
“头发是因为存在之力而变,收回存在之力,当然会恢复。”
“怎么收回?”
“你自己慢慢摸索吧。”索卢孚来德不负责任地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再没回音了。
我折腾了好一会儿,这什么存在之力用起来容易,完全收束在体内还真是困难,大概过了一刻多钟才找到了窍门。
以前身为咒术师缇希洛雅时就知道,咒力是收束于咒玉之内,咒玉虽然存在于身体内,却可以和灵魂直接沟通,经由咒玉,就可以将灵魂中的咒力充斥到身体内,从而使用。换做灵力的话,拥有灵力的人身体中也一样存在着这样的灵力核心,没有这样的核心物质的话,是无法承受灵力的存在的。也就是说,是否能拥有灵力,从出生就已经决定了。而作为死神时知道的,灵体的要害有两处,锁结和魄睡。虽然尸魂界认为它们是产生灵力的来源,我然以为然呢。灵体原本就是灵魂具现化的结果,灵魂是容器,灵体就更是如此,什么时候单纯的容器可以产生灵力了?说笑么?灵力完全来源于灵魂,而灵魂中产生灵力的核心部位因人而异,有人在相对于心脏的位置,有人在相对于脑的位置,也有人在背后的某处。大体来说,大部分的核心部位位置相似,对应在灵体上,就是锁结和魄睡的所在!换言之,破坏了锁结和魄睡,救于破坏了灵魂具现化时灵力涌出的道路,灵力无法外现,灵体当然就会失去灵力,严重的时候,甚至无法维持灵体的姿态,重新化作灵魂形式,亦或者更严重的时候就是彻底分散开,灵力散佚,精神印记重入轮回寻找新的载体,自我意识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灵力终究是存在于灵魂之中,而想要使用它,则必须让它可以有发散出来的道路,也就是和容器相沟通的道路或者介质。出于习惯,我依然把中存在的核心叫做咒玉。我发现,当存在之力充斥了身体的时候,巨大的存在之力包围着咒玉,完全切断了咒玉和灵魂的联系,难怪身体里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当然也就无法使用了。而假想另一个中心,使存在之力压缩在那里的话,咒玉就会恢复作用,灵力自然就回来了。
我干脆以耳扣的所在作为存在之力聚集的中心点,把身体内充斥的巨大的存在之力收束压缩过去。等到压缩完成,我欣慰地发现我的头发终于变回来了,灵力也完全恢复了。只不过,似乎被强化过的身体素质没有完全恢复,我的体质…似乎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啊……和咒力一样,分为永久的强化改造和暂时的?我试探地对着旁边已经布满了裂痕的墙打了一拳,社办不负所望地轰然倒塌——我的臂力似乎被强化了十倍也不止啊!以前怎么可能有这种破坏力?!
“索卢孚来德!你给我解释清楚!火雾战士还有什么改变?除了身体素质被极大地强化,还有什么?”我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半晌,一个声音飘来,“发现的很快啊。真不愧是我选择的契约者。为了和红世魔王作战,火雾战士们当然是要变得比普通人类强壮了,而且,不会老化。觉得很高兴吧?欣喜若狂吗?孩子不是最希望容颜永驻?”
不会老化=不会成长=我得永远维持这副外貌=我得永远保持这个身高!
“谁会高兴啊?!我要解除契约!”我简直是怒极攻心。好不容易以为可以慢慢长高,结果又要把翁定在这一四六的身高吗?还永远?
“你死了契约就解除了。”索卢孚来德的口气就和老无赖一样。
我真想揪着他耳朵大吼两声,但是考虑到他现在说话就是在我耳扣传出的声音,我总不能揪着自己的耳朵吼吧?
我深吸一口气,算了,不和这家伙生气。永远?反正我二十岁就会穿越……等等,他说的是不会老化,而不是永生?我的心里怦然一动,“索卢孚来德,你给我解释清楚,不会老化指的是外貌还是年龄?”
没有回答。
喂,这可是很重要的问题啊!你这老匹夫!
“紫!”天一耗声音远远地传来。
我摇摇头,算了,先处理眼前的问题。解开结界,让他们先去休息。之后解开覆盖全校的结界,整个学校恢复原样,受伤的断手断脚或者身体粉碎的同学都恢复了原样。我赶快站回仁王旁边,匆匆扎好辫子,重新拿好球拍。
时间正好。
仁王微笑着继续刚才的说话,“学的很快啊。可以去练习看看颠球了。”
我点点头,“好。那不麻烦你了。”
走开几步,感觉到神通力在身旁闪现,[小紫,你没事吧?]太阴咋咋呼呼的声音立刻响起。
[没事,已经没事了。回去再慢慢说吧,这里不方便。]我有些感动地笑笑,[没想到腾蛇都过来啦。]
[是啊,听天一大概说了一下,我们都给吓死了。]勾陈担忧的口吻一览无余。
[呵呵…少见多怪。]我耸耸肩,[既然你们要跟着我,像这种事情恐怕是少不了的了。]不说别的,就贝路亚罗那一帮子魔族,就足够头疼。还有蓝染那帮子。
[你还骄傲起来了!]勾陈趁人不注意,敲了我脑袋一下,[上次才说过,今天还真出事了。]
[天有不测风云嘛。]我无奈地笑笑,[天要下雨,还能拦得住?]
因为有些分神和他们聊天,没提防中一个身影扑上来,挂在肩上。
“无音,你也来打球啦?”丸井的声音充满活力。
看着他这样纯净的笑脸,我忽然很庆幸刚才及时张开了结界,如果他失去了这样纯粹的少年的微笑,多可惜啊——灵异的事情自然有人负责,希望这些少年们可以单纯地享受着青。
“嗯,我来练习颠球呢,说是习惯球,训练控球力。”我不摸了摸他的头发,触感不错,好像小动物啊……
“确实基础训练很重要。你就在这边练习吧,有不会的可以随时问我!真希望你可以快点学会,我们一起打球嘛!”丸井认真的脸看起来也颇为可爱哩。
“好啊。如果你不怕我站在这里打扰你的话。”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球,“我可真的开始练习喽?”
“我也要继续发球呢。”丸井看看身边一筐子的网球,“要继续努力啦!”
嗒,咚,嗒,咚,咚,嗒,喀,嗒……
不要怀疑,这就是本人练习颠球时发出的声音。
嗒的是球落在拍子中央的声音,咚是敲到了拍边沿,喀是落到拍柄上了……
本来,我已经习惯了控制自己的力量,以为控球不会太困难呢,结果忘记了,我的身体…不幸地才被存在之力强化过,力量增强了很多,第一球离开拍面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不断地减力调整。啊,这样的日子可太难过了,以前是体力不怎么样,力量也弱,现在倒好,猛一下来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怎么适应啊?而且总是用非常非常微小的力量行动,生怕一不小心捏碎了拍柄,这也太郁闷了……回去还是做个封印或者带点负重吧,不然真到战斗的时候,也习惯地用非常微小的力量怎么办?这种印象和实际完全不同的情形,还真是诡异,不做封印是不行了,简直就是挑战我的神经。
大致上熟悉了现在的力量,我也结束了练习时间,去做本职工作——记录。
今天回去之后,我一定要买上一大堆保险,至少那些钱可以留给神代一族下任族长,资曰能浪费……
社团活动时间结束之后,我和大家打个招呼,坚持独自回家。
我对于自己身上会发生的意外事件已经异常地有信心了,可能的话,还是让我一个人行动吧……
远远地就看见白虎和玄武站在屋顶,见到我回来,两人跳下来。
玄武仔细地看了我好一会儿,“你没受伤?”
“算是没有吧。”我笑笑,“回去再说吧。”
给别人看到我一个人站在门口自言自语也太奇怪了。
推开门,更惊讶,十二神将来了六个,加上和我一起进来的四位,就差天空和天后了。
“你们准臂会吗?”我话才出口,就被勾陈狠狠地敲了个栗子,“别想蒙混过关,给我们解释清楚!”
唔,我又没打算瞒你们……我揉着可怜的后脑勺,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放,“翰,老规矩,有问必答。”
我发现最近我总是可怜的被逼供一方……
“咒力我们都知道,咒阵或者法阵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天一的说法,似乎破坏力很强啊。”勾陈坐在正对面,脸有些不善。
我似乎没做错什么吧?
“这个…和魔术阵的原理很像的东西,只不过驱动力换成咒力而已。如果和本命咒力——就是天生的咒力属相同,就是咒阵。因为我的灵力是风属,咒力自然也是风属……”犹豫了一下,看着十双眼睛,还是决定全盘托出,“如果直接使用风属的咒力而不加任何质变化的话,风里会出现咒力具现化形成的缇落瓣,关于这点,我无法控制它不出现。所以,缇希洛雅的咒力才会被称为‘舞的咒力’。”
“就是那种粉红的瓣?”亲眼看过的天一确认似的开口。
“嗯。缇落秋季盛开,遍布草原,瓣粉,蕊明黄,就是因为这样,粉长发明黄眼眸的缇希洛雅才会得到这样的名字,昵称正是缇落。”我点点头,微微笑了,“以前也不需要用咒力,也就没和你们说过这些事情。”
“紫,我们并不是责怪你。只是忽然觉得…你真的很辛苦,记得的事情太多,不会混乱吗?”太裳摸摸我的头,“这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谁知道呢?”我嗤笑一声,“反正…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
十位神将都静默了。
打破沉默的是太阴,她直接扑了过来,哇哇大哭,“小紫真的好可怜啊!为什么只有小紫一个人要记得这么多事情啊!我要是早点遇到小紫就好了!唔唔哇啊……”
我被这始料不及的发展完全惊讶住,只能一边拍着太阴的背一边安慰,“太阴不哭哦,现在大家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不…不一样的!我们是我们,小紫以前肯定也有很多同伴吧?可是现在只有小紫一个人了!太残酷了啊!”太阴啜泣着哭喊返。
我的动作一滞,看向玄武,视线一撞,皆是了然。结果玄武说的没错,即使是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太阴,也是非常敏锐的,只不过平时不需要她进行智力心工作而已。
“我还没哭呢,太阴你哭成这样做什么……而且,话还没说完呢,今天遇到了出人意料的东西呢。”我把太阴的头发揉得一团乱,然后拉拉她的脸颊,“原来灵力并不是最高的力量形式,我才知道呢。”
太阴眼睛已经哭得通红,活像小兔子,她疑惑地抬头,“灵力不是最高的形式?什么意思?”
环视一周,大部分神将都是惊讶的神,看起来他们也很惊奇这件事情。
“灵力依托于灵魂中,体力存在于,所以灵力优于体力,精神力介于两者之间,因为这几种力量的相互混合,会产生许多不同层次的力量形式。我一直以为灵力就是最高的存在形式,但是……今天的事情,让人眼界大开呢。存在之力,一切存在的事与物都会具有的力量。这才是更接近世界本源的力量。”我靠到沙发上,左手点点耳扣,“听得到吧,索卢孚来德,我说的对吗?”
“完全正确。分析归纳的逻辑能力很强啊。”索卢孚来德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有几分赞许的味道。
神将们的视线集众我耳朵上,我大方地撩起头发,指了指耳扣,“就是这个,订立契约的证明,红世魔王和现世沟通、意志显现于世的道具,神器里森宁。今天某个不讲理的战斗疯子硬逼着我订立契约的证据!”
“喂喂,你可是自愿!别冤枉老夫。能够和老夫这样强大的红世魔王订立契约,你应该感到荣幸!”索卢孚来德似乎有些不高兴,而且很有着自傲的口气。
“你强大不强大我还判断不了,当然我承认你比我厉害的多。不过…关于红世的事情,还是你来解释吧,我现在还理不清呢。”我笑了笑,“譬如说,为什么同样是红世的居民,你却要消灭自己的同胞?而且不是亲自过来,而是寻找人类缔结契约?”
“老夫的运气还真好,等了这么久也算值得。你既然知道了存在之力,也应该发现,磷子是依靠吞食存在之力而维生,但是一旦人类的存在之力被吞噬,他的存在就会被抹杀——不是死亡,而是在人们的记忆中他将不复存在过。这种不协调产生的扭曲对于一个时空来说,非常危险而致命。因此,我们不得已做出了制裁这些随意吞噬存在之力的同胞的决定。在此之前,已经有许多的魔王或者使徒到达了这边的世界了。”索卢孚来德的话中有了一丝沉痛的意味,“而最开始被这里的存在之力所吸引的,是原始的创造之神祭礼之蛇,他造成了难以挽回的破坏,老夫和阿拉斯托鲁联合许多的魔王,终于把他流放到极边之境,但是他以前所成立的组织假面舞会,近些年又开始大规模地行动了。”
“阿拉斯托鲁?你提过一次,炎发灼眼又是什么?”我细心听着他的话,慢慢消化着有用的信息。不是死亡,而是不复存在,这种把存在过的痕迹完全抹杀的力量——的确在灵力之上,无论灵力多高,最多只能做到杀掉而已,不可能切断所有的因果联系。
“阿拉斯托鲁是个责任心强的不得了的老头,通称天镶之劫火,他的契约者都有着操纵火焰的力量,头发和眼睛都会变成火焰的颜,所以才被称为炎发灼眼的杀手,历代都是非常强大的火雾战士。不过这次,老夫一定可以超过他!你的力量,绝对比那个炎发灼眼要强!老夫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冰的讨伐者凭什么名声一直比不上炎发灼眼!哼!”索卢孚来德越说越激动,我看如果他有实体,非得蹦起阑可。
握了握自己的手,“你到底是为了什猛我定契约?难道就是为了赢过另一个火雾战士?那这和你刚才那些义正词严的发言有什么关系?我是去消灭红世使徒还是火雾战士?”
“当然是为了打败那个炎发灼眼!”索卢孚来德毫不犹豫地回答,“老夫和阿拉斯托鲁怎么都分不出胜负,我们的契约者非得分出个胜负不可!老夫就不信,每次都输给他!”
“哦…每次都输啊…”我拖长了调子,“所以你就趁乱捡便宜地逼我定契约?”
“哼,小丫头,不要说的好像你很吃亏。有了和我的契约,你的灵魂,至少可以不再被这个时空排斥吧?”索卢孚来德话锋一转,猛然间带上了几分智者先知的味道。
十位神将和我都愣了一下。
“你看出了什么?”我闭了闭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不要以为老夫白活了这么久的岁月。你的灵魂和身体不匹配,现在身体的年龄被停止了,难道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你只要帮老夫打败炎发灼眼而已,难道不是很便宜的代价?”索卢孚来德的话有了一丝丝威胁的意味。果然,说死了才能解除契约是片面的吧?作为缔结契约的另一方,红世魔王可以自行解除契约。不过在这之前,我更震动的是他前面的话。
“年龄停止?不是永远的生命而是年龄停止?”我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灵力无法实现的,存在之力竟然这么简单就可以做到……太讽刺了……”
年龄停止和永远的生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虽然最终结果非常类似,都是永生。但是对我而言,永远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寿命变得长久到无穷尽,但是年龄一样增长,到了二十岁,我还是不得不面对着穿越的命运。只是保持年轻的外貌的术也同理没有任何阻挡穿越到来的作用。但是年龄的停止,是将时间定律彻底地剥离——对于这个时空来说,年龄将永远停止在设定的数值,而因为脱离了时间定律的束缚,这又不会引起时空熵值的增加,也就是说,我可以停留在这个时空!
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要剥离时间定律的束缚,哪里有那么容易?!咒力也好,魔力也好,东方系统的灵力也好,全部都无法阻止时间定律的作用。世界运行的基本定律,怎么可能轻易被人干涉?即使是短暂的时间停止,都要付出很大的力量作为代价,长时间的干涉根本不可想象,而让时间倒退或者前进,短期的特定情况或者可以实现,大规模的干涉,也就是在时间轴上进行跳跃——这根本就完全是能力外的事情!被卷到时空漩涡里还不算,主动地穿越时间回到过去,即使严格遵守各种规则,依然是我无法实现的,所以我才一直在想到底是怎么回到平安时代的!
现在索卢孚来德却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样的结论,我既惊愕又感觉到巨大的打击和讽刺,喜悦反倒没有那么多。就像一个人拼命奔跑眼看着终点线在前方可就是碰不到,但是旁边一个人开着法拉利轻松地压了过去。竭尽思虑努力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结果的事情,现在突然就变成了现实。一面是不可置信,一面是激烈的自嘲。
等到惊讶的情绪过去,狂喜的情绪慢慢充斥着内心,我感觉到自己每一个细胞都想要放声尖叫。
我可以留下来!
我可以不用继续穿越了!
我长久以来的梦想,我几乎已经绝望的奢望,居然这样简单地实现了?
和我的木然不同,醒悟到这中间联系的神将们都是惊喜交集的神情,起先不明所以的太阴在勾陈解释之后,再度哭了起来,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太好了!小紫!太好了!”太阴重复着简单的字句,抱着我哭得比刚才还厉害。
其他的神将虽然各有各的原因没有开口,不过看起来都一样——极致的喜悦和欣慰。
“老夫说的没错吧?你还要解除契约?”索卢孚来德语带着笑意地问。
眼前已经迷蒙一片,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是习惯地咧开嘴,微微勾起弧度,“怎么可能解除?我当然是接受了……打败炎发灼眼嘛,的确是非常便宜的代价,太便宜我了……”
没有限定时间,也没有限定方法,这样模糊的要求而已,的确是太便宜我了啊……
冰穹之极电-索卢孚来德。
谢谢你。如果那是你的愿望,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实现。因为你实现了我的愿望,不管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通知变更,有关V的事情,请大钾注文案。(我知道V的章节有人炕到,所以在这里说一下,我的通知都会往文案上放,请经常关注文案有无改变!)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