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正在处理政事,谁都不见!”守卫的卫军不睬惟玉。
“你...”惟玉冲着书房大喊起来,“王上,思过苑出事了,王上,我家公主快死了...”
“什么事?”陵古齐打开门,看到惟玉红肿的眼泡,“熙潍出什么事了?”
“奴婢...奴婢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主子说身子乏,就去休息,现在怎么都喊不醒了。”惟玉扑到陵古齐跟前,“王上,主子没有错啊,主子是被人陷害的,您为什么不肯相信她呢?”
“熙潍...”陵古齐向着思过苑奔去。
推门而入,苑内凄凉冷清,寒气逼人。陵古齐走到熙潍躺着的榻前,脸上充满了自责。没有一丝血,熙潍的眼睛紧紧闭着。
“潍潍,”陵古齐试探着喊了一声,“你怎么了?”
“王,御医来了。”零日带了御医走到陵古齐身后。
“快,给王诊治诊治,这是怎么了?”陵古齐声音有些颤抖,“到这里才三天,怎么病成这样了。”
惟玉心中一喜,陵古齐已然承认了熙潍的身份,这次冒险没有白费。
“这...”御医把着脉,摇了摇头,“王上,王身体羸弱,这里气候寒冷潮湿,恐怕...”
“怎么会!”陵古齐连同被子,抱起了熙潍,到本王的古滟宫去。
“啊!”惟玉尖叫起来。
顺着惟玉的目光看去,榻上的被褥已被血染红。陵古齐看着御医,“你是想说,王的孩子没了?”
“这..”御医扑通跪到地上,“小人医术不精,还请王上多请几位御医,一起为王诊治,试试能不能留住王的命。”
“还不快去找御医!”陵古齐冲着身后的零日吼道:“让所有的御医都到古滟宫去,如果王死了,谁都别活着!”
“是!”零日领命,跑了出去。
“主子...”惟玉呆在一旁,看到陵古齐已经抱着熙潍出去,急忙跟上。
十几位御医围着榻,为熙潍把脉,望闻问切,不敢有一丝差错。只是止不住熙潍体内汩汩流出的鲜血。
“惟玉,王这几日吃了什么东西?”陵古齐心中烦躁,走来走去的。
“回王上,这几天王害喜害的厉害,吃不进东西,昨晚冷娘娘送来了一些酸梅,王吃了几颗。可是,冷娘娘也不会害王啊。”惟玉擦了擦眼角的泪,“王上,王不会有事吧?”
“冷!”陵古齐一拳砸在墙上,“她送去的酸梅还有吗?”
“有,在思过苑放着,”惟玉看了陵古齐一眼,会意:“奴婢马上去拿。”
“零日,去把陵伊家王的侍阿姆找来。”陵古齐望着忙碌的御医,“本王要把想伤害王的人全部除掉!”
“是,卑职遵命。”
待惟玉拿回酸梅,御医看过之后,陵古齐的脸越发的暗黑,原来酸梅中除了堕胎的红,还有溶血的冰蚕毒,所以熙潍才会流血不止。
“王上请放心,如今病因已经查清,还好冰蚕毒只有少量,只要对症下药,先止住血,王会一定能脱险。”御医道。
“冰蚕毒是本地的毒药,要害王之人,也定是秃陵人。”陵古齐心中的大石落了一半。
“王,陵伊渊和陵伊融带到。”零日拱手道。
“本王要知道庭小产前一晚,在凤栖梧发生了什么!”陵古齐坐在大厅中,看着地上的两人,“不用有所顾忌,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是,奴婢们不敢欺骗王上。”陵伊融看了陵伊渊一眼,道:“当晚,冷和庭一起到凤栖梧,庭说是要向主子讨教保胎之事,冷说自己没有孩子,不需要听,就先走了。主子留庭吃饭,发现庭并非真的怀孕,假说饭中放有大量的红,查明了真相,庭恳求主子不要告诉王上,主子允诺了,放了庭回扬月楼。哪知..哪知第二天就得到庭小产的消息..”
“王上,奴婢不敢欺瞒您,王说想知道您是不是真的那么信任她,她说夫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
“是了,是本王冤枉了她。”陵古齐叹气道:“零日,传本王的命令,将冷和庭打入死牢,待王身子好些了,本王要亲自提审!”
“是。”零日本已准备走了,又折回来,“王,冷她..”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本王的亲也不能饶恕!”
“卑职明白。”
“王上,”御医忙完,回到大厅,擦了擦额上的汗,“王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失血过多,小人等已经开了方子,只要好好调养,就能恢复。”
陵古齐走到榻前,熙潍仍在昏睡,呼吸已经变得稳定了,握着熙潍的手,陵古齐眼角湿了,“对不起,是我没有相信你,如果我稍微相信你一些,今天也就不会让你到鬼门关溜达了。还害你丢了孩子..潍潍,对不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