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者是客,还是您出去迎一迎吧。”陵伊融为难道:“石家是陵古族的亲戚,多少要给点面子。”
“给他们面子?好,”熙潍笑道:“渊,去请他们到凤栖梧,吩咐御厨多备好菜,今晚我要为客人洗尘。”
熙潍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走出了书楼,看了看大好的阳光,照着满地的雪白,“总算放晴了,这雪连着下了六七天,也累了。”踏在皑皑的白雪上,脚下“咯吱,咯吱”的响,熙潍心情也晴朗起来。步子也轻快起来,很快就回到了凤栖梧。
“让诸位久等,是熙潍失礼了。”熙潍看到石府一家三人正坐在凤栖梧品茶。
“听闻王在读书,扰了王的雅兴,是我们考虑不周。”石白齐拱手作揖,冲冷凌道:“快来见过王。”
“不用客气,石觉得我这凤栖梧的茶如何?”熙潍瞅了一眼冷凌手中的茶,怒道:“怎么给喝这样的茶?渊,去给换掉这施舍给乞丐的粗茶!”
“你…”冷凌脸骤变,拍了桌子,站了起来,笑道:“王真会说笑,王就算在奢侈,也不能拿这龙井去施舍乞丐啊。不知王新婚,过的可好?”
“多谢惦记,熙潍好的不得了,只是当时请诸位来参加熙潍的婚礼,却没人前来道贺,有点意外了。”熙潍拿过陵伊渊端来的茶,闻了闻,放回桌上,“今日不速而来,有什么事吗?”
“不敢欺瞒王,我们的大计被大清的皇帝识破,人家要抄家灭口,杜绝后患,我们历尽艰苦逃了出来,希望能够回到故乡,安享天年。”石白齐瞪了一眼冷凌,冲着熙潍露出苦笑。
“哦,是在中原混不下去了,”熙潍瞥了石白齐一眼,“也罢,王上国事繁多,今晚我就代替王上为几位洗尘。融,带几位先去休息吧。”
“慢,冷凌有话想要单独和王谈谈,不知王可否赏个脸,听我说几句?”冷凌坐在原位,瞪着熙潍。
石白齐夫跟着陵伊融正准备出去,听到冷凌的声音,白凤看了看石白齐,冲着冷凌斥道:“凌儿,别胡闹!”
“没关系,凤婶婶,熙潍正想和凌叙叙旧。两位先去休息吧。”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熙潍做到冷凌的身边,“别拐弯抹角的,浪费口水。”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师兄的身子,越来越弱,不知道为什么,还会经常吐出黑血,可吓坏了他的子了。”冷凌白了熙潍一眼,“惟影嫂嫂要我问问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补救。”
“……”熙潍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随即笑道:“问错人了吧,谁下的蛊心中自有办法,何须问我?”
“熙潍,是我小看你了,原来你也是个寡情薄意只要荣华富贵的小人,当了王,就不顾朱清剑的死活吗?”
“笑话,”熙潍大笑起来,“石多虑了,熙潍已经嫁到了秃陵,朱清剑也已经娶,两全其的事,怎能说是寡情薄意呢?”
“你是什么人对我不重要,可是惟影只知道,是你要报复她,才对她的丈夫施的蛊。”
“这么说来,惟影一定很恨我吧。”熙潍又拿起桌上的茶,“你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去救清剑,然后顺便让陵古齐误会我,再顺便废了我,立你为?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估计要失败了。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将死之人断送了我的未来,别以为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真正永恒的爱情!”
“很好!”冷凌站了起来,“如此,我也不必多言,王,告辞!”
“融,去送送!”熙潍不屑的喊道。
看到一旁的陵伊渊两手捏着衣角,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熙潍冷笑道:“渊,你真正的主子来了,怎么也不表示表示?”
“王,您说什么呢?”陵伊渊看到熙潍的眼中充满了不屑,心里有些慌,“奴才的主子是您啊。”
“我不需要不听话的奴才,”熙潍把桌上的那杯茶扔到地上,茶水腐蚀着地面,发出“嘶嘶”的响声。
“王饶命。”陵伊渊扑通的跪在地上,“这都是石吩咐的,奴才是身不由己。”
“那你说说,你怎么身不由己了?”熙潍朝着房顶望了望,“这年月,身不由己的人多了。”
“奴才...奴才...奴才的家人被扣在石府,石给他们下了蛊毒,王明鉴,要替奴才做主啊。”陵伊渊忙着叩头。
“陵伊家世代服侍陵古王族的王,就算是陵古族的人也不敢随意找陵伊家族的晦气,冷凌的目的是当上王,再怎么样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熙潍冲着门外拍了拍手,陵伊融出现在房中,熙潍冷笑道:“渊,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我直接去告诉王?”
“王已经查出了事情的真相,你不用装了!”陵伊融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陵伊渊瘫在地上,突然笑出声来,“你查出来我是什么人了?”
“查出来了又怎样?”
“不怎么样,”陵伊渊一直笑着,“只是你错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什么身份。”陵伊渊脸一变,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黑血。
“你...”熙潍俯下身准备看看陵伊渊怎么回事,被陵伊融拦住。
“王小心,她是中毒而死,不要碰到她的身体。”陵伊融喊了卫军过来,让他们把陵伊渊的尸体搬出去。
“融,把真正的渊喊进来。”熙潍舒了口气,总算把这个叛徒解决了。
“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