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门口的卫军拦住了熙潍,“什么人,不知道王上已经封锁了王宫吗!”
熙潍亮出手中的令牌,卫军立刻就打开了宫门。熙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听到身后的宫门“咚”的合上,心总算放了下来,用手抹了一下额,全是冷汗。“陵古齐,对不起,我...还是伤了你的心了。也许今晚王宫里会出大事吧...请你耐心点,等我回来,等我的解释。”熙潍心里默念着,想起冷凌曾告诉她,到岳城的船每天只有一艘,自己又不知道路,熙潍在秃陵的集市上转着,仔细的看着周围的人,经商的,游玩的,谁可以帮到自己呢...
马上就到集市的尽头了,如果今晚无法离开陵都,明天可能就走不了了,熙潍的眼睛黯淡下来。突然瞥见街角有一个人蜷缩在那里发抖,熙潍停住了脚步,慢慢的上前。
“喂,你没事吧?”熙潍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人生地不熟的,一开口就能发现自己不是本地人,万一是恶人就不好办了。
“……”地上的人只是抬起脑袋瞅了熙潍一眼,又保持原样了。只是立刻又抬起了头,声音极其沙哑,“你是从王宫里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熙潍打量了自己的一身,又看向他,衣服虽然已经破旧不堪,但还是可以看出那质地,绝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试探的问道:“你,也是从王宫里出来的?”
“你是谁?”声音阴沉又不失威严。
熙潍笑道:“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发你的,但是……你得帮我离开陵都。”
“……”地上的人看了熙潍一眼,扶着墙,挣扎的站起来,看着熙潍的目光泛着些鄙夷,“你是中原人,就不怕我卖了你?”
“不怕!”
“那就跟我走吧!”
熙潍眼睛一亮,“你真的原意帮我?”
“为什么要逃出陵都?难道你得罪了陵古齐!”
“没有,”熙潍眼珠子转了转,“你没听说吗?王上要娶中原的公主,我是公主的丫头,想家了,所以想回中原。”
“出卖自己的主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对方直直的说出这些话,熙潍有些吃惊,心里老大不乐意,“你又是什么人?”
“陵古翼!”
听到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蹦出来,熙潍吃了一惊,暗暗担心自己跟错了人,小心翼翼的问:“你也是秃陵王族的?”
“不是,”陵古翼突然停下身,指着前面的马车,沙哑的说道:“这个马车可以带你旁陵。不用担心我会骗你,我没那嗜好。”说完,陵古翼就走了,熙潍在他身后大喊了几声谢谢,就钻进了马车。
天渐晚,陵古翼看着渐远的马车,冷冷的笑了起来,冲着旁边的空气阴沉道:“准王出走了,明天在集市上我要听到这个消息!”
“是,四王子。”
等熙潍喘着粗气赶到旁陵的河边时,一队卫军正在盘查船上的人,想是出走的事陵古齐已经知晓了。眼看到岳城唯一的船马上就要开了,熙潍藏在马车后面,静静地看着。船离开了河岸,熙潍不顾一旁的卫军,奔到河滩的最高点,踮起脚尖,架起轻功飞向启航的船。等熙潍稳稳的站在船上时,岸上已经乱成一团了。
熙潍拍着胸口顺了顺气,心情放松了起来。
前晚的凤栖梧内,惟玉惟翠跪在陵古齐面前,身体颤抖着。陵古齐已经暗黑的脸越显阴沉,看着桌上他赏赐给熙潍的衣饰绸缎,说道:“到现在王还没回来,你们确定她是真的去参观王宫了?还是说王在王宫里迷路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王不让我们跟去,而且...王做事自有主张,奴婢们也不敢多嘴。”惟玉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陵古齐一掌将桌子掀翻了,冲着惟玉惟翠吼道:“找!”
惟玉惟翠向得到了特赦一样跑出了凤栖梧。零日看到惟玉惟翠出去,在陵古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陵古齐一拳砸在墙上,朝着毓天书房走去,柜子中的令牌少了一个,陵古齐坐在书桌前,强压着心中的怒气,沉沉的说道:“找今日守门的卫军,凡是看到令牌放出去人的,格杀勿论!”
“王..”零日颤了一下。
“没有求情的余地!”
“是。”
还好没有公开陵古齐婚礼的具体时间,不然要保住王位都是问题,陵古齐喊住了零日,“封锁消息,你带两个人,乘船到岳城石府,查寻王的下落!”
“是!卑职明白!”
零日出去时,天已经快亮了。陵古齐叹了口气,倚在椅子上,揉起了太阳穴。熙潍还是放不下朱清剑吗?我陵古齐就真的比不上他吗!
陵古齐突然被惊醒了,天已大亮。一个卫军来报,整个陵都都在议论准王出走的事情。陵古齐的眼中几乎冒出火来,“谁泄露的消息,查出来,死!”
熙潍坐在船上,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清剑,心情激动得不得了,只是一想到要帮清剑解除蛊毒,还必须帮他解决惟影的事,熙潍便泄气了。即便除了蛊毒,清剑知道了真相,也不一定能接受,要怎么说服他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