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葬爱(3)


本站公告

    呼吸着宫里的空气,熙潍没有了压抑的感觉,感觉到草是绿的,是的,天空是湛蓝的。坐在园的草地上,嗅着草的气息,心里一阵清爽,索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投入到大自然的和谐。

  “潍潍,我喜欢你。”

  熙潍猛地坐了起来,向周围找寻,除了宫中的侍卫宫,再无他人,原来只是自己的幻觉,不有些伤感。

  “清剑,你想我么?经过那件事,估计你都恨死我了。”熙潍回味着和清剑一起的日子,心中阵痛,自言自语道,“我又不是你的谁,怎么会让谁记得谁,要不是痛彻心扉,你又会是谁的谁,不会再属于我。只是云和月,相互以为是彼此的盈缺,只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难道就真的会痛苦一生么?倘若真是如此,我宁愿把这份爱葬在心底,永不见光明!”

  “格格,”惟翠看到熙潍又在发呆,忍不住唤了一声,方才惟玉说皇帝传唤熙潍格格,见到她呆着,没敢打扰。

  “什么事?”从回忆中苏醒,熙潍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看了看远处的惟玉,冲着惟翠露出一抹笑。

  “皇上召见。”

  “回去换件衣服就去,告诉她不急。”盈盈的说完,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换了件舒适的衣服,带着惟玉惟翠朝上书房走去。书房中,几位大臣站在一旁。礼后,皇帝开口道:“熙潍,最近都忙些什么?”

  “回皇阿玛,潍潍能忙些什么,也就是看看书,写写字,再有就是练练琴棋书画,无聊得很。”熙潍皱皱眉,谁晓得皇帝安得什么心啊。

  “朕看你自从胤禛处回宫,改变了不少,潍潍长大了呀!”皇帝叹了口气,“是时候选驸马了!”

  “什么?”熙潍愣了愣,“皇阿玛您逗我呢吧,就我这样,谁敢要啊!再说了,潍潍在宫里还没住够呢。”

  “什么话!你怎么了,堂堂大清公主,只有旁人配不上你。”皇帝眉头微锁,道:“你成天的往宫外跑,我看你是讨厌透了宫里的生活,怎么还没住够?”

  “皇阿玛,您是不是跟谁有仇啊,您要是真的看谁不顺眼,把我嫁去整整人家也就算了,这平白无故的,不能害人家不是?”熙潍拉着皇帝的袖子,一脸的委屈,“皇阿玛,是不是潍潍惹您生气了?那您也不能一生气就把潍潍嫁出去啊!”

  “胡闹,朕这是在和你说正经事!熙潍,朕寻思着这几位大臣的儿子和你年龄相当,可以考虑考虑,回头把他们都喊来,你选选,寻个良辰就把你嫁出去,你这脾气,也该找个婆家好好改改了。”

  “皇阿玛…”

  “回去好好准备,”熙潍刚想拒绝,就被皇帝打断,“这几天你不许出宫,朕给你的特赦从今天起收回,省得你逃出宫去。回去吧。”

  “……”熙潍把话咽进肚子,“是,潍潍告退。”

  回到自己的寝宫,熙潍就开始不满了,冲着惟玉惟翠吼道:“怎么可以这样呢?说句话就是圣旨,怎么能说改就改呢,不让我出宫就算了,居然还想把我嫁出去!”

  “格格,”惟玉说道,“您看您周围,和您差不多大的格格都已经出嫁了,皇上当然急了。”

  “他急?我都不急他急什么啊!”熙潍一掌拍在桌子上,“我不嫁,打死都不嫁!哪怕所有的格格都嫁出去了,我也不嫁!”

  “格格,您小声一点,让外人听到了。”惟翠,到窗前张望,合上了窗子,“格格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嫁人啊,就算您愿意,这宫里的主子们也不会愿意啊!”

  “……”熙潍摘下盆中的一枝,“谁要管他们啊!”

  “格格,莫非格格心里还有那个人?”惟翠自语道,“虽然我没见过那人,从惟玉的话中,却能感到他也是个痴情的人。”

  “小丫头,你的懂什么啊,”熙潍心里一动,面部表情僵了僵,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嫁人有什么好的,没有自由,我才不想那么拘束呢!”

  “格格...”惟玉瞪了惟翠一眼,刚想说话,看到熙潍的手挥了挥。

  “我乏了,这事缓缓再说吧。”

  几天后,皇帝那边还没有传出话来要熙潍去选驸马,熙潍心下着急,也不能出宫,直喊着在宫里憋得快长蘑菇了。打发惟玉去打听,原来西域秃陵国王子即将进京,商讨两国求和之事,皇上忙着迎接秃陵国王子的事情,熙潍的事就先搁在一旁了。

  “什么嘛,就这么不管我了,至少先恢复我的特赦啊,这样晾着我,都快发霉了!”熙潍在恩熙宫里拍桌子,几次想出宫都被侍卫挡了回来,憋了一肚子的气。

  格格,您要真觉得闷,奴婢可以陪您逛逛御园,赏赏,喂喂鱼,也没什么不妥。”惟翠端来一杯热茶,刚想放在桌子上,就看到熙潍的手挥了过来,连忙拿开。

  “格格,要是这杯茶再打碎了,您这两天就打破...嗯,12个杯子了。”惟玉边掰手指边说。

  “坏丫头,嘲笑我?宫里这么多杯子,还容不得我摔了几个?”熙潍瞅了瞅惟玉,眼睛瞄到她腰上的牌子,“惟玉啊,格格我平时对你如何?”

  “格格对待奴婢们自是好的不得了,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腰牌借我用用就行咧。”熙潍一把把惟玉的腰牌捞过来,“你们在宫里好好呆着,不许找额娘告我的状!

  拿着惟玉的腰牌,熙潍到各个宫门都转了一圈,答案是圣上有旨,整个皇宫只进不出。然后又瘪了一肚子气回到恩熙宫。

  “怎么能这样,别的宫里都知道这条命令,怎么我这里不知道?”熙潍扫了一眼言又止的惟玉,“你什么意思?”

  “格格,奴婢本来是想告诉您的,可是您不给机会。”惟玉脸上写满了委屈。

  “那是我错了?”熙潍指了指自己。

  “没有,您当然没错了。”

  “算了,就算是我错了,你们也不会当着我的面承认的。”熙潍苦笑,这个皇宫就是这样,主子做的事,就算十恶不赦,在奴才眼里也是对的。

  “格格,”惟翠看出熙潍不高兴,这样的玩笑经常开,可每次都是很高兴的结束的,“您知道,我和惟玉在您面前都不是只会阿谀奉承的…”

  “自己的奴才,我怎么会不清楚…”熙潍落寞的想到,冲她们笑了笑:“没事,天晚了,去休息吧。”

  一个人躺在软榻上,辗转反侧,熙潍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身影,用被子捂上脑袋,“不要再想起他,不要!”

  窗外出现一个影子,熙潍警觉的下,接过影子递来的信,挥手摒退了影子。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总算没有白等,清剑有消息了。信上说清剑和石白齐回到了岳城石家,没有什么意外。熙潍捂着胸口,脸上露出久违的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