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店。断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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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想起,自上次后我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面了。谁曾想,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一个地方,我们居然碰上了。

  "这个小孩是谁啊?"仇波突然问,他的手还在我颈上。

  "你又是谁啊?"小鬼也不甘示弱。

  "小鬼,你怎么在这儿?"我没回答仇波,也没勇气跟大山说话,只能拿小鬼开刷。

  "小舅要给我买无敌金刚啊,阿姨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有多酷,方极板的表情真是丰富得没话说。也很少找我麻烦了。现在我可是班里面的老大了."小鬼洋洋得意,"小舅,你不是也说她很厉害么,阿姨就在这儿,你站那么远干什么,快过来啊。快点"

  大山这才走过来,"你就是小修提到的那个人?"

  "是啊."

  "恩,很有个,听小修讲那个老师很不一般。"

  "噢,是嘛."

  "小修,我们去买金刚,快点,晚了就没得卖了。"

  "不是订了嘛."小鬼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今天出销,订了也会被抢光的。"

  小鬼似乎对这种话哦无根据的威胁颇为忌惮,没再缠住我。

  走了几步又回头,"阿姨,我有可能把你奉为我偶像哦.再见."

  我有种预感,自己和大山之间决不会就此结束.

  小鬼是大山的外甥,确是没有料到的,但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他在公元中的种种表情及言语.除了他们家族的基因,还有谁能培养出这样的小孩,小鬼。

  “我们走吧。”仇波拉着我朝外边走去,而我身上穿着的是他适才买的那套衣服。

  我感觉很有些不适应。

  “那个小鬼是谁?”

  “之前碰到的一个小孩。硬要我帮他开家长会,他们的老师很可恶,结果我把他狠狠的骂了一通。弄得很尴尬。”好在仇波没有发觉我的不自在。

  “你就是这样冲动,以后做事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然,吃亏的是你。"

  “看到那样的老师我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了,没办法不冲动。”

  “身不由己的时候控制不了也得控制。”

  “我尽量按照你的话做吧,只是尽量。”

  我内心很复杂,大山事件就像是战争的阴影那样挥之不去,至少目前我是无法和仇波堂而皇之的吵架的,至少也得让自己将这些灰的阴影挥手之后,而我不确信这一天是否会存在。也许,不会有,机型号如我是很难讲走过的路忘记的。妈妈去世那么久,她最后一次遭受父亲毒打的情景仍是记忆有神。

  她自杀的前一个晚上久是一点觉未睡,一直给我讲故事,她将小红帽,讲白雪公主,还有周瑜,她说周瑜可是个英雄呢,文武双全,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取了小乔。

  一直到现在我都还很崇拜周瑜。

  可是…………

  那个我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当年披着一张羊皮将狼心收藏,给了母亲一个所以人都羡的回忆,我可怜的母亲直到去世都心甘情愿的取忍受那个男人的恶毒与自负。我天真的母亲不明白,光是前半部分相似,无论如何也是不够资格和英年才俊的公瑾相提并论的。

  萍看到我很高兴,飞奔着几乎吊在我身上,不光是她,还有认识的店员,把我围得水泄不通。仇波只好在一旁看着乱闹的我们。

  “致散,萍说你现在过得很充足是吧。”

  “我说的是富足。”萍受不了的指正。

  “差不多嘛,还有啊,你那个房子是不是很大,也很漂亮呢?什么时候带我取看看呢?”

  “有空了再说吧,喂你怎长得那么高了?现在就高了我一个头呢?”我伸手拍拍18岁的阿严,店中最少也最吵的伙计,因为穷困,没能继续念书。

  “是嘛,他们也说我长得快,致散你现在怎么这种造型啊。”他大量着我。

  “什么造型?”

  “头发呀,难看死了,我还是喜欢那个很清纯的你。”

  “阿——严,你死定了。”我气极。

  他一看我意发飙的样子赶紧撒丫子跑,我自然不会绕过,也不管脚上细细的高跟鞋,疯狂的追在他后面,一路狂奔。

  一瞬间,店内呼叫连篇,鸡飞狗跳。

  萍大发善心,让我也参加剪彩,我拿着那把大剪刀左瞧右望,兴奋不已。

  “萍,待会儿要是我剪不断怎么办?”我轻轻碰了碰旁边的萍。

  “剪不断就用你手上的这把剪刀捅死你。”

  我立刻不说话了,真佩服某人在说这种恶毒的话的同时还能笑得那么甜。面对顾客她是永远的淑。亲爱的顾客,你们受骗了啊。这可惜没有人能听到我这真诚的无声呐喊。

  萍真会造势,吸引了总舵凑热闹的人,店前黑压压的一片,吵得跟蛙群有的比。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离,最后定格在仇波身上。一个人跟他说什么,好像是挺急的事儿,仇波一脸凝重,接着又跟那人说着什么,不时指着这边。

  我随手拉过旁边吵得跟麻雀似的阿严,将大剪刀往他手中一塞:“你帮我剪,萍,我去仇波那儿一下。”

  “仇波呢?”我抓着适才跟仇波讲话的那个人问。

  “少董有事先走了,让我等安您。”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还是等少董回来您亲自问他吧。”

  我也不指望这个人了,直接跑到仇波的车子边,他刚好要发动车子,我伸手拦住。

  “仇波……”

  “一点私人事,你不用管。快去剪彩吧”

  “好,你注意身体,还有…………”我想起了他办公室中的棉被,又想像着他疲惫的说在沙发上的情景。仇波那么大的个字,肯定很难受吧。

  “什么?”

  “以后……你可比可以早一些回来,如果可以,尽量早点回来好么。你知道的,我……你那么忙,我一个人在家很寂寞,很无聊,晚饭……一个人的时候我连饭都很少做,据打电话觉外卖。我也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也因为这样弄得肚子很痛……总之你尽量早点回家好么?”

  “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不是,我没有。”

  “你说吧,我不怪你。”仇波对于我态度的180度大转弯很是不习惯,断定我是有问题的。

  “真的,我就是希望你能够早点回来。仅此而已。”

  “你不要把我当魔鬼,我不吃人。如果你能把话跟我说我就很高兴。”

  “…………”

  “要不你跟谁说吧,然后让他传达给我。这样可以吗?”

  “…………”

  “你去店里吧,我有事先走一步。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跟我说,或者叫人转告我,就这样”

  萍店门前仍是有很多人,我看到他们忙着给每一个看热闹的人发一朵。他们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笑容本身就是一朵及其丽的,倾国倾城。

  “安,要现在回去么,还是再去店坐一会?"

  "你是仇波的司机?”

  “是。”

  “你不用管我,你去帮仇波,他不能没有司机,我也不喜欢被人跟着。对不起,你先走吧。”

  “但是少董……”

  “你也见过带保镖的卖么。”

  我从阿严手中抱来一大束,抽出其中一支给他,然后笑着看他离开。

  此后专心发给别的将来是店的人群。

  手中仅剩一支的时候我忽然很烦躁,于是推说有事,离开。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想起上回甩了阿装,我也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到哪儿算哪儿吧。

  正值季,道旁的数目都很茂盛,树上白的瓣纷纷扬扬的下落,连天扯地。我伸手很轻易就抓住了一片瓣,它那么娇嫩,呆在我手心里仿佛要化开的样子。我小心的握紧它。

  什么时候,会有一个人也有如我珍视这瓣般珍视我?

  走了大概几百米我看到一个鱼店,观赏鱼。我仔细欣赏着两尾快活的金鱼。

  “要买鱼么?”

  “这鱼怎么卖?”我用裹着瓣的手握拳指了指那两尾丽的金鱼。

  “30块钱一对。啊,怎么是你?”

  我闻言吃惊的抬头看声音的主人,陌生而又熟悉的一个男子。我在脑中费力的思索。

  见我没有反应男人打着手势,“今天早上,发室,你的发型。”

  “李……抱歉,我一时给想不起来了。”

  “李断憧,你手里裹的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洁白依旧的瓣,不想让它受摧残——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摧残它。我坚决不肯将手裹紧,只将右手的那朵玫瑰递给他。

  “这个送给你,你不要管他代表什么,我只是想送给你。”

  断憧邀我做客,我没有拒绝,跟着他穿过外间的门,直接到达后面颇具农家情调的院子。里边观赏极少,倒是爬满了藤蔓植物,这些植物在架子上七绕八拐,密不透风,大片投下的影子使得藤架下一片阴凉,与别处的阳光普照形成强烈对比。

  我随断憧在架下的石桌旁坐下。惊奇,石桌上居然也放了一缸鱼。

  “这样子不怕伤到鱼么?”

  “不会啊,怎么会伤到它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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