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篱竹全身的意识被痛楚占据着,五脏六腑像是被烈火焚烧一般,钻心的痛由内而外扩散到身体的各个部位。那感觉就像置身于火场当中,火浪一波一波的袭来,欲将她燃烧殆尽。
是做梦吗?好真实的梦!
她不是正在比赛吗?为什么会在做梦?难道被对手打晕了?不对,她明明记得自己一招凌空飞腿将对手踢倒,然后裁判冲上去计时,再然后……,再然后怎样了呢?之后发生的事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陶篱竹竭力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朦胧,她使劲的眨了几下眼,映入眼中的是雪白的床幔。咦?她怎会在床上?而且,这床怎么那么……古典!她动了动身子,想将周围细细地打量。岂料她刚一动,猛的一阵钻心的痛楚从五脏六腑蔓延到四肢百骸。
“呜……”陶篱竹轻呼出声。原来她不是做梦,而是受伤了!
她刚发出声音,一声清脆的急唤便传入了耳膜,“楼主,您醒啦?”
呃?怎么这话的口音如此怪异?虽然可以听懂,但跟现代普通话的发音相差非常大,这是哪个地方的方言?陶篱竹拼命地忍住身体传来的疼痛,轻轻地将身体抬高些许,将头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在她视线中出现了一名女子,女子清秀的小脸带着喜色,只是眉间有淡淡的哀愁。她是谁呀?打扮怎么这么奇怪?
陶篱竹将身子前倾,欲认真地打量该女子。她只是动了一下却又牵扯起五脏六腑的疼痛,她到底是怎样伤着的?
陶篱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身子也随之重重地倒了下去,额上不断地冒出密密的冷汗。女子瞧见陶篱竹此副模样,小脸刷的失去了血色。她有点慌张地跑到床前,扶住陶篱竹,脸朝外地急声呼喊:“越歌,快来!”
片刻,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陶篱竹费力的睁着眼睛,但眼皮却像有几千斤重般睁不开。她只听到耳边传来发音奇怪而又飘忽的话语。
停了一会儿,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屋子里响起。过后,陶篱竹感到自己的手脚被人握住,身体被腾空抬起,抬起的瞬间身体痛得更厉害了。
她忍不住又轻哼了一声。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句一板一眼的话语:“你忍一下,我们去药池。”说话者声调没有起伏,木讷呆板得就像机械人在讲话,但却像一丝微凉的清风吹进她的心湖,吹抚着她发痛的经脉和内脏。
片刻,她感觉到自己被放进入了水中,一阵清凉的药香飘进了她的鼻端,沁入她的心底,身上的疼痛也随之减轻。在她以为疼痛会逐渐消失的时候,身体的痛楚却像是被催发了一般,猛烈地席卷全身。疼痛以五脏六腑为中心向四肢蔓延,她感觉到内脏像绞肉机一样疯狂地绞动。
痛到极致是麻木。当她已经痛到麻木的时候,全身被烈火焚烧的感觉又重现。
当陶篱竹认为她就会因此死去之时,一丝丝的冰凉慢慢地从四肢百骸渗透到内脏,焚烧的感觉也随之慢慢地减轻了。
陷入半昏迷的陶篱竹仿佛一会如置熔岩,一会却好似坠入冰窟。她就这样在火与冰之中不断地被煎熬着。
最后,陶篱竹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拉锯中很壮烈的吐出了一口污血。然后很壮烈的昏迷过去。在她完全失去的意识的那一瞬间,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她看到那名女子的打扮好像是古装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陶篱竹在失去意识的瞬间脑海中全是这个疑问。58xs8.com